佟晴在祭拜完老爺子之后,帶著錢氏上京去了。臨走的時候,他與守禮,如棋,如宗三人細談了一次,他要知道慕容家的定位在那里,他要幫助慕容家,同時也要依靠慕容家。
如祖在對付完嚴正之后,看著情況安穩下來了,他也回京上去了。他要看著京里的情況,要將嚴正,宋和等人看好,如果可以,要在他們對家里動手之前,就要作出準備,為家里爭取時間。
其他人。有事的也處理事情去了,像如耀,打理他的藥鋪子去了,東方順心四師兄弟回山上去了。如富,如貴雖然不愿意,卻被要求上學去了,如睿,如智等幾個小的,也全都學習去了。
一下子的,慕容家里的人就少了許多。
這時候,清水城里一家衣飾鋪子低調的開業了。
這鋪子與一般的衣飾鋪子相比,沒有什么特別的,只是在衣服的款式上,比較多一些,用料比較上承一些。給女眷歇息的地方多一些,優雅一些,招待當然也到位一些。
“姐,我更喜歡打理這樣的鋪子。”如書發表著她的意見。
“喜歡嗎!等這鋪子上了軌道,再開一間,那一間就給你。是如書的鋪子。”
如書的大眼亮了,“如書的鋪子?”
“對。”
“好,二姐,你說過的話得算話啊。”
“二姐說過的話什么時候不算話?”
聽到如棋的保證,如書高興的看賬本子去了。心里計劃著自己是不是也開一家衣飾鋪子,可是開衣飾鋪子就等于與這一家爭生意,如書又不是太想,或許開一家書店。那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站在衣飾鋪子的二樓。如棋看向對面。
那是嚴家的一家鋪子,做的是典當的生意。
這時,鋪子里走出一人,如棋認得,是嚴十。
他的臉色不是很好,正站在門前,低聲的交待著事情。一輛馬車停在鋪子的前面,正在等待著他。
“以前,每月,嚴五都會來這里的,現在嚴五上京了,可是嚴五名下的鋪子卻還沒有安排人看管。”
“一家也沒有?”
“有消息回來,說是交給了在京上的嚴三,可是嚴三卻沒有動作。現在不知道消息準備與否。”
這時,嚴十上了馬車。離開了。
“如果以嚴十一慣的習慣,應該會染指吧?”
“應該會。”如棋的目光也看向了那已經遠離的馬車。
“可是嚴正并不喜歡他的兒子們不同心,相互計算。”
“我讓如耀提醒他。”
“不,讓他行動,我們要看看,這些鋪子里面。那一間,是嚴正最看重的,我也想知道。嚴十他們,是只染指一小部分,還是全都不放過。”
“行,我會讓人看好的。在裝修的這段時間里,我觀察了一下。這一間當鋪,應該在嚴家來說是一家十分重要的鋪子。不但嚴十想要,其他的人也想要。以前因為嚴五,所以嚴十他們來得都不多,可是近段時間,兩天三天。他們就往這里跑一趟。”
“能不能幫嚴十得到?”
“應該很難,本來嚴十在嚴正的心中還是可以的,可是經過中毒事件之后。他的地位下降了。好像是不滿意嚴十大意,竟然中毒。一個人如果連自己也保護不了,如何保護家里的生意。嚴正是這樣的意思。所以雖然嚴十向嚴正指出毒是嚴六下的,可是嚴六卻沒有得到多大的懲罰。好像只是罵了兩句,罰了一點款就算了。當然,里面還有沒有其他的原因,我們暫時還不知道。”
“嚴正就不怕寒了兒子們的心?”如棋疑惑。
“借口說是證據不足。”
“當鋪里面有我們的人不?”
“安排了,可是并不算深入,知道的東西很少。”
“行,讓衣飾鋪的人多多的注意。”
“會的。”
給老爺子辦了七七后,四月中的一天。
“衣飾鋪子傳回來的消息,有三個,一是,宋清在昨天,拿東西去當了,打聽得知,是生意出現了問題,對手趁他病,想要他的命。”
“情況很差?”
如宗點了點頭,“在鎮上本來是好好的,可是大姑姑堅持要到城里來,要知道城里是賺得多,可是花得也多,他們的生意又跟不上,鋪子又不是自己的,方方面面的,然后我們家又斷了他的生意,對手怎能不動心思?還有,宋文昌那小子與人打架,腿斷了,現在躺在床上,大夫說,就算好了,以后可能會一拐一拐的。”
“幫能的,幫一下,別讓人說我們家薄情,她怎么說,還是我的妹妹,宋清人不壞。”守禮發話。
“什么原因打的架?”
“宋清對手的兒子出言侮辱,小子氣不過。”
“一條賠一條。不要讓那一家子知道,省得她們多心。”打一架沒有什么,可是廢一條腿就不是少事了。沒有深仇,用不著這樣的狠。
如宗點了點頭。表示他會執行。
“第二個消息,張家出現問題,近段時間時不時的,有下人拿東西去當。”
張家沒落是因為慕容家,大家大約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大家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第三個消息,昨天,知府府里的一個下人竟然也拿著東西進了當鋪,用包袱布包著,看不到是什么東西,一進當鋪就被迎了進里屋(特殊人物才可以進的一個小屋子,相當于貴賓室),現在還沒有查到是什么東西,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一個月,或多的,三五次,少的一兩次,這下人都會到當鋪子走一趟。”
“是知府與嚴家的交易,還是下人自己的行為?”
“不知道,正在查找中。二伯娘,你到知縣家里走動的時候,留意一下,這下人是什么身份,我們的人在外面,只查到是下人,身份不太明確。”
張氏點了點頭,“剛好,明天我就要與知府夫人去上香,你讓鋪子里的人跟我走一趟,到時看看。”張氏可沒有見過那下人,當然只能帶著見過的人到知府那里去看了。
第二天的傍晚。
張氏進屋,看到守賢,守禮,如宗三人正坐在一起喝茶,她搖了搖頭,表示沒有收獲。
“我讓那丫頭在知府里走了一趟,不知道是沒有緣分,還是那人藏起來了,在知府后院坐了半個時辰,卻硬是沒有看到。”張氏可是到知府家里接知府夫人的,然后又將知府的夫人送回去,順道的,當然也要坐上一會了。
“下次再找機會吧!”守禮知道,有些事是急不來的。
“查到了,那人是知府大人身邊的老人,跟在知府身邊四十多年了,一個人能跟在知府身邊四十多年,一般來說,都中知府的心腹,他應該不會背叛知府,如果是這樣,可以理解為,他到當鋪是為知府辦事的。”
“堂堂一個知府大人,沒有理由要當賣渡日,他并不是一個清廉的人。”守賢直接說出他所知道的。就他也已經送給知府不少的銀子。
守禮也同意,以前,作為知府下面的人,知府是一個怎樣的人,他還是有幾分的了解的。
“知府與嚴家?是怎樣一個關系?”
不知道,還得查。
“不過,這消息,卻可以讓我們猜猜看,這些年來,如果知府,或許各任知府都與嚴正有著這樣或是那樣的關系,那么,嚴正雖然說是離開了朝堂十多年,可是他卻一直沒有脫離那一個地方。甚至說,這么多年,他還一直有著不為人知的力量。”如宗慢慢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守禮點了點頭,這可是非常有可能的。
“如果按宗兒所說,嚴家每一年的花費可不少啊!”
守賢突然說出了一句話,讓大家都愣了一下,是啊,在高位退了下來,如果不用錢去經營,誰會管你這一個離開了的人。特別是在時間超過三年之后。
“查一查,在這十多年里,都有那些人任了清水城的知府,現在都去那里任職了。”如棋冷冷的開口,如果沒有錯,這些年里,在清水城里任職的人,只要在嚴正這一次復位這后,沒有被處理的那些,基本都是嚴正的人。這些人最少會留在他本來的位置,更多的應該高升了。
守禮,如宗的眼都亮了,他們都想到了關鍵的地方,用這一個方法,就可以知道嚴正暗地里的一些力量。
很快的,一些名單就出來了。
看著這些名單。
如棋,守禮都覺得頭大,因為其中的兩位在清水城任知府的,在這嚴正復位之后是高升了,條件可是完全符合如棋的想像的,可是這兩人一是嚴正的對頭一派的,一是獨立的人士,可是也是反對嚴正的。
剩下的兩人,在朝里也沒有附和嚴正。甚至在明面上,也是與嚴正并不太和睦的。
四個,沒有一個是嚴正的手下?
難道猜想是錯識的?
只有現任的知府,因為礙于嚴正已經復位了,所以才低頭,所以才有這樣那樣的讓大家不懂的事情?
“再查,二叔,你查一查,在嚴正復位之后,大事,每逢嚴正提出重要的大事,這四位,都在做些什么?”如棋說完目光停在了其中一個名字上,朱熊。現職左都察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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