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棋在心里默默的閃過另外的兩個字,不是討厭,是恨,憎恨!
“算了,問你,你也不會說,老三找你什么事?”
“回五皇子,閑聊。”
“閑聊?騙誰啊!靜國,你說。”
顏冰看了顏烈一眼,“三哥是來打招呼的。來看靜國的。”
顏烈的眼里閃過一絲不高興。
“靜國,小孩子是不能說謊的。”
“五哥,你不也一樣說謊么?母后說,想別人對你不說謊,首先要自己不對別人說謊。”
顏烈相當的不高興,他瞪向顏冰。作位皇子的氣勢直線的上升,讓顏冰害怕的往如棋身上靠了靠,可還是挺著脖子,瞪著大眼,與顏烈互瞪著。
“欺負一個小孩子,你很高興?欺負一個小孩子你得意?她是你的妹妹,你今天可以這樣的看她,這樣的待她,我敢說,明天,我就會成了她!你說,我如何能夠不討厭你?”如棋開口了,一說就沖顏烈最不高興的地方。
顏烈沒有想過如棋會這樣說直接的說他,他不由得愣住了,他看向如棋。
“本皇子……!”
“怎么說,我也是陛下封賞的公主,是皇上的義女,名義上,與你是兄妹,是你的妹妹,你卻開口閉口才本皇子,那是不會我也要開口閉口的與你說本公主?作為兄長,你沒有盡你的義務,作為皇子,你高高在上,自滿,自大而不自知,這樣的你,還想我們喜歡你?小孩子是最直接的,你好。她們一定對你好,你不好,逼他們也不會親近你,所以冰兒不親近你。所以我討厭你。”
“你!”
“我怎么了?要下我的罪?還是想什么?”
顏烈瞪著如棋,他沒有想過在這里會吃這樣的虧。
如棋沒有理會顏烈,拍了拍產顏冰,“我們不怕!”
顏冰用力的點了點頭,瞪著顏烈道,“唔,我們不怕!”說著還向顏烈做了一個鬼臉。
現場人多,讓顏烈不可以發作,他瞪了兩人一眼,揮了一下袖子。帶著怒氣離開了。
“姐姐,你很厲害嘛。”
如棋笑了一下,“告訴姐姐,你為什么討厭他們?”如棋指的是顏凌與顏烈。
“他們的母妃都不喜歡母后,想要趕母后走。所以我不喜歡他們。”果然小孩子的感覺就是最真的。
“不怕,他們趕不了的。”上一世,的確這是樣,在景帝死之前,皇后一直是皇后,景帝死了,皇后就成了太后。只是后來皇后死了。自己也死了。
皇后在,自己一直都沒事,皇后死了,自己接著也死了!
難道當時的顏烈忌諱皇后,是皇后保住了自己?這個或許也要查一查!
“真的?”
眨著大眼,等待著如棋的保證。
“真的。我們拉勾!”
“好。”顏冰笑著,與如棋拉勾。
顏烈離開,一些大家的閨秀往這邊來了一些,龔家的姑娘也來了,遠遠的。龔芬就沖如棋做鬼臉,龔芳則陰著臉看著。因為身份,她們知道,現在過來除了自取其辱之外,她們是占不了上風的。所以她們只在遠處說著如棋的壞話。
她們不過來,如棋也不過去,省得真的吵了起來,丟人的會是自己。
一些千金過來了,向顏冰與如棋行了一禮,態度友好的,就想與兩人拉關系。
可是顏冰只專心的看表演,對于她們那些談話可是一點也不敢興趣,所以沒一會,她們也知趣的離開了。
“見過靜國公主。棋兒姐姐!”這時,一個女孩走了過來規矩的向顏冰行了禮,卻笑瞇瞇的看著如棋。身后跟著一位下人模樣的中年婦人。那婦人是清楚如棋身份的轉變的,聽到女孩這樣的稱呼如棋,立刻將小女孩攔著,“要喊安國公主。請公主原諒。”
顏冰揮了揮小手,表示免。她正被舞臺上的表演吸引著呢!
小女孩嘟了一下嘴,看向如棋。
如棋笑瞇瞇的向婦人搖了搖頭,向女孩招了招手,“過來,我一直都是你的棋兒姐姐,今天是以后也是。”
小女孩是馮宜。
她笑瞇瞇的,得意的看了婦人一眼,意思是看吧,我可沒有喊錯。
“棋兒姐姐,表演好看么?娘在后面,只顧著說話,都不理宜兒,宜兒很悶的說。”
“來找姐姐就不悶了。”
“唔!”馮宜點了點頭,大眼卻被舞臺上的表演吸引住了。
讓馮宜也坐下了,三人專心的看起表演,看到精彩,還會討論一下,喜聲笑語時不時的在這里傳出。
一個節目完畢,馮夫人也過來了,與靜國與如棋見了禮,她坐在了馮宜的位上,抱著馮宜,“能在這里見到你,真是讓人高興。”
“見到伯母,棋兒也非常的高興。”
“現在沒事了吧?”馮夫人問的是初八那一天的事情,因為如棋在事后進了宮,馮家佟晴一知道情況立刻就派人來慰問了。如祖告訴他們一切都很好,如棋也沒事,只是嚇到了,需要休息,所以馮夫人就沒有上門來了。而佟晴看到如棋沒事,他也回去倍錢氏。
“好多了。伯母有心。”
“小心那兩位,還有十一,知道不?”馮夫人靠近如棋說。
如棋點了點頭,馮夫人這是來提醒自己,皇宮之中,哪一位是可以親近的了。
那兩位就是三皇子顏凌,五皇子顏烈,十一,就是十一皇子顏熹。
“謝夫人,如棋知道皇宮水深,能不下水,都不會下的。”這是如棋給馮夫人的回答,同時也是給馮正的保證。
與慕容家一慣的作風非常一致,馮夫人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這時,李貴妃竟然讓人來宣如棋。
別過馮夫人,如棋準備跟宮人離去,在這里,顏冰也站了起來,“我與姐姐一起去。”說著拉上如棋的手。那傳話的宮人聽著,臉色卻變了一下。
如棋沒有錯過這變化。
心里計量了起來,這李貴妃打什么主意?
走了一會,如棋發現,宮人帶自己走的方向有問題,再向前走,就要出了今天活動的主場地了。
皇家活動的地點,一般都是根據傳統而定,今年是這里,明年也會在這里,十年以后,也是在這里,所以如棋非常的清楚,每一個活動的地點,位置與范圍。
“這位公公,你是不是走錯了?這已經離開宴會地點了。”
顏冰一聽,也停下了腳步,“母后說了,不可以離開宴會地點。”顏冰身后的宮人,與小意全都看著那帶路人。
“回兩位主子,這是娘娘吩咐的,奴才只是一個傳話人。”
態度是足夠的卑微。可是如棋看著他,心里的感覺卻不怎么好,“你是那一個宮的?”
“當然是貴妃娘娘的長春宮。”
“哦?怎么在長春宮沒有見過你?”
“可能奴才剛好沒有在值勤!”話里有著一種你才進宮多久的味道。如棋不由得拎了一下眉。
“是這樣啊,麻煩你回去回稟娘娘,說本宮要守宮規,在宴會沒有結束之前,不敢隨意亂走,等本宮稟明父皇,擇日再去向娘娘問好。”如棋笑著向那宮人說道。
“大膽,貴妃娘娘宣旨,你還敢抵抗?”那宮人竟然張嘴就說如棋。
如棋不由得瞇了一下眼,小小的宮人竟然都如此的大膽?自己這個公主就真的一點地位也沒有?
如果換一個人,或許就真的給這小小的宮人嚇到了,可是現在是如棋,上一世在宮里生活了非常長時間,清楚宮中規矩的如棋,這小小的斥說是嚇不到如棋的。
“膽大!你一個小小的宮人,竟然敢在靜國公主面前說大膽?是誰大膽?是誰目無君上!”握著顏冰的手,斥回去,那宮人目光閃了閃,跪了下來,“奴才知罪,請公主原諒。”
顏冰看了如棋一眼,小手一揮,“你去吧,我和安國姐姐要去向我母后請安,你回去告訴李貴妃,本宮與姐姐不去她看了。”
那宮人低頭向兩人應了一聲,“是。”叩了一個頭,這退走了。
如棋回頭看著顏冰的兩個宮人,“你們認識剛剛那一位么?”
其中一人想了一下開口,“是長春宮的人,只是應該不是得力的。”這話表示那宮人真的在和春宮做事,只是身份并不高。
不知道為什么,如棋就是感覺很奇怪,怎么會讓人傳話去這一個方向。
前面是那里?
冷宮!
兩人返回場地,戲棚子里正在曲著戲曲。這一項并不是顏冰所喜歡的,“姐姐,我們去找母后吧!”
如棋清楚顏冰的喜好,點了點頭,“好。”
兩人向著皇后所在的地方走去。
行了禮,在宮人上來的凳子上坐了下來。聽著一些貴夫人給皇后說著外面的趣事。
在冷宮旁邊的一個亭子里。
剛剛才如棋傳話的宮人正跪在那里稟報著他沒有將人帶到。
亭子里坐著一個十一二歲身穿華服的孩子,他正是十一皇子顏熹!
他不高興的握了一下手中的杯子,小臉上寫滿了不高興,“不給我母妃面子,就是我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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