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貼子,佟晴已經猜到是什么事了。將貼子丟到一邊,伸手撫了撫錢氏那大大肚子,錢氏感受著佟晴對孩子愛,輕聲問,“老爺,有心煩事?”
“有人想讓我站邊,可是我不想。”
“不想?不想就不站啊!”
“不站?”
“妾身說得不對么?一定得站邊?”
一定么?佟晴笑了一下,“不,夫人說得好,咱們就不喜歡站邊。今天還沒有與孩兒說話了,孩兒,聽到爹爹與你說話么?”說著就屈下身去,將耳朵貼錢氏肚子,與他寶貝說起話。
看著佟晴事好像解決了,錢氏松了一口氣,前兩天,慕容家來請走了佟晴,那個急沖沖模樣,然后佟晴一整晚都沒有回來,她擔心得不行,后來知道如光被打得躺床上身死不知,她又一次擔心著,然后聽到如光打死了國舅,那時候,她慌得連水也喝不下。
還好,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
放松了,錢氏感覺肚子下急速往下墜,這感覺之中,傳來一陣疼痛,“老爺,妾身要生了。”說著一又是一陣痛,錢氏不由得喊了起來。
佟晴微微愣了一下,立刻向外喊著,“,請產婆!”知道要生了,產婆可是早早養家里了。
如棋收到消息,帶著下人,往錢府趕去了。
來到錢氏院子,只見些許不認識人正走動,其中一些如棋認得,是錢家人,怕是錢夫人來照顧錢氏,佟晴見如棋來了,“棋兒來了。”臉上是緊張與擔憂。
“舅舅,不用擔心,舅母一定會給舅生一個大胖小子。”
話剛落。屋子里傳來了一陣嬰兒哭聲,錢氏生了,佟晴第一個小孩出生了。
響亮悅耳聲音。
佟家有后了。這是如棋第一個想法,歷史真要改寫了!
這一刻。如棋真正認識到,一切都不一樣了。
產婆抱著小孩出來領賞,“恭喜老爺,是個男孩,健康壯實,賀喜老爺。”
佟晴一聽,連忙上前看看他兒子,笑得眼都瞇了起來,嘴里直喊著,“好。好!”
“賞!”
如棋也上前看著那包袱里小孩子,一個賞字,就脫口而說。
高興啊!
娘心愿終于達成了。
“謝謝小娘子。”不管是誰賞,只要有人賞,那產婆都高興。
“賞。應該賞。”
這時佟晴才想起,要打賞。
也不知道是不是如棋那一句一定會生大胖小子,還是那一聲令人賞心賞,讓大家記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來時間剛剛好,大家都說佟理與如棋有緣,而奇怪是。當如棋抱這小子時候,他竟然會笑。而這小子以后也非常粘如棋。
兩天之后,佟氏守良陪同下到了京城,本來早時候就到了,可是京上一直出事,近又出了如光那事。如棋,如祖怕萬一處理不當,慕容家或許有殺生之禍,就讓人讓守良將行程減慢,所以就遲了幾天才到京。
佟氏一到京上。慕容家大門也沒入就直奔佟府,當她親眼看到那佟理,整個人哭得像個淚人。
以前,佟晴都與她疏離,而且佟家只剩下佟晴一個男丁,所以佟氏可是非常擔心佟氏會絕后。
錢氏生產,加上佟晴本就沒有站邊心思,所以龔品之約,他就沒有赴。
這讓宋和,龔品都覺得這佟晴就是這一個不識時務,既然不識時務,就沒有必要拉籠了。
對佟晴心思也就淡了。
佟晴并不理會這些,有兒萬事足,下了翰林他立刻就回家,每天都一定要見了兒子,他才睡得香。
不說這些。
慕容家,如光房間里。
“出了這樣大事,你們怎就不給家里說一聲!”守良拍著桌子滿臉怒氣看著那跪了一地人。
“怕大家擔心。”如祖這樣說。
“歇一歇,養一養就不會有事,說什么說。”如光撇了撇嘴。對外,慕容家已經放出了如光命硬,挺過去了,當然這消息一放出去,氣壞了許多人,特別李家人。
如光這一句話,氣得守良抄起了茶盅,砸了如光身邊地上,“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們這樣就是不孝!”
跪著,頭低了。
“爹,是女兒不對,是女兒不讓他們給家里寫信,爹知道了,一定會往京里趕,可是娘呢?娘怎么辦?還有大伯娘了呢?也會瘋了似往京里趕,如果大哥沒事,你們這樣趕路會累著了,會減了大哥福,這樣,……我怕大哥福氣不夠……!”
守良嘆了一口氣,“如果有事,你大伯娘連后一面也沒有見著,她得有多傷心啊!”
“是,女兒錯了。”如棋不再說話,不告訴家里,怎么說都是他們錯。
“這也是我意思,請三叔不要責備妹妹。”如耀開口為如棋求情。
“我也有。”如祖說。
“我是老大,我說了算,罰我吧。”如光跪著向前挪了幾步。挺著脖子,一個他不怕死模樣。
“起來吧!這一次上京,我是要把你們都帶回去,省得你們外面闖禍。”守良看著如光那一身傷,還有如祖,如耀臉上傷痕。都不忍心罵這幾人。
如棋,如光等會看向守良,如光可是宮里任職?怎么帶?如祖是國子監里上學,雖然今年請假多,逃學也不少,可是他一天沒有退學,怎能回家?
如棋是公主,雖然沒有要求一定家,可是有著前面兩人京上,多她一人不多。少她一人不少,這都帶回去?是怎么一回事?
只有如耀,是那里都沒有關系。
守良看了場人一眼,“起來吧。耀兒,光兒那一身傷,怎樣了?”
“內傷,斷了一條手骨,裂了幾根胸骨,淤傷,其他沒有了,就這三樣而已,養些日子就可以了,三叔你沒有看到他雖然包扎著。可都已經可以下床都亂跑了!”
守良打量已經坐一旁喝著糕點如光,雖然眼還有點腫,臉還淤青,一條手臂包扎著掛胸前,由脖子那里還看到身上扎著繃帶。可是他人卻已經能走,能動,剛剛還駁了自己嘴。
“光兒,你就不躺一躺?”
“小耀與三師兄都允許我下床了,叔就別管我了,天天躺床上,我不會好起來。”那臉已經皺成了一團。向守良求情。
守良搖了搖頭,只能不管如光了。
書房。
守良看看如祖,又看看如棋,然后又看看如祖。這樣來來回回,看得兩人心里起毛。
“爹。你想問什么,直問就是了。我們不會瞞你。”
如棋實是不想讓守良這樣盯著看,感覺太不舒服了。
可是守良并沒有問如棋,而是問了如祖,“殺不殺一個人,你大哥應該有本事控制?為什么那一天卻……!”
如祖想了想。看了如棋一眼,“三叔,棋兒本事,你是知道,我二師兄本事,你也是知道,如果他們兩人都說,我大哥會死于一個人手上,你信不信?”
守良想了想,點了點頭。
“所以,別人將機會送到大哥面前時候,大哥就先下手為強了。”
“不可以避免么?”
如祖點了點頭,如光與李順沖突,李妃背后設局害如光,李妃事敗被貶冷宮,七夕那天為什么會起沖突給守良細細說了。
原來之中間經歷了這么多。守良聽得眉都皺了起來,眉頭都是擰得緊緊。
這京里,可真不是一個太平地方,看著如祖,又看向如棋,他想起如光,自己已經老了,可是年青到底要不要地這一個吃人地方打拼屬于他們前程?
他又想起了守禮,想起了他自己,不這里,回清水能過得了安靜日子么?
“爹?”如棋看出守良異樣。
“如祖,京城是一個吃人地方,你以后是不是真要考功名,想留這里扎根?”
“三叔,男子不爭功不追名,渾渾噩噩活著,要過那樣日子,還不如瀟灑走一回,而且我知道……!”如祖靠近守良,“叔也是官,既然這樣,為什么要問侄兒我,是不是想當官?”是,守良是官,景帝親封五品官,甚至如宗也有官位身,這是守良為佟氏求一封誥時候,景帝與他談條件。
“你知道?”守良驚訝看著如祖。
“什么叫我知道,棋兒也知道啊,大哥他們也全都知道,你沒有官身,三嬸嬸又那來封誥?”
“我還以為將你們都瞞下了。”
“爹,我們并沒有你所想弱。”
守良點了點頭,“陛下想我要各地給他探聽消息。所以才給官,如宗也是。”
如祖,如棋兩人眼瞪得大大,“原來二哥也已經是官了?”
“你們不知道?”這到守良瞪眼了。
“現知道了。”兩小卻笑瞇。
“爹。你是什么品位?”如棋小聲問。
“你不是知道了么?”守良給兩個小詐出了秘密,心里不是很高興。
“說嘛,爹!”聽到如棋那一聲爹,還有那軟軟聲音,守良已經軟了一半了,正想開口。
“妹妹,你真笨,你娘是五品,你爹當然也是五品了,我看啊,應該還是特別職位,不用上朝,卻可以面圣,巡按之類吧!”
守良不得不對如祖刮目相看,如祖猜得一點也沒有錯,正是五品巡按,算是代天巡視,也是替景帝暗處搜集消息一個職位,不用上朝,能直接面圣,也沒有吏部登記,只景帝秘密冊子上記著。算是影子一類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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