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郭伯恩知道的前恩后果的時候,他開始發現,原來這個世界并沒有像他想像之中那樣的美好,留在京中的夫人與閨女在這個上流的社會之中,竟然是不受歡迎的。郭果兒的親事一直都沒有定下來,他覺得是因為夫人不舍女兒過早的出嫁,而且外面的選擇又太多了,在左挑右選之下,所以才會慢了下來,現在才知道,官位比自己大的,地位比自己高的,那些人家都不要自己的女兒,而官位比自己小,地位比自己低的,前途不夠光明的,小部分是自己的夫人不要(郭夫人嫌棄這些人高攀了他們家),而大多數竟然也在嫌棄自己的女兒(目光清明的,計算厲害的都不會攀這一枝高枝,京城里最不乏就是高門大戶的貴女千金,完全沒有必要找這樣一位來為難自己)。
郭伯恩召集了幕僚,開始查找問題。
可是這是他的家務事,幕僚都諱莫如深,所以郭果兒這事,郭夫人那事,一直都得不到解決。
也就是這個時候。
嚴正也正與幕僚談著話,“陛下在想什么?”雖然現在嚴正沒有與皇子結盟,可是朝里的動態,他可不能有一點的放松。只有抓得緊緊的,以后才會有好日子過。
郭伯恩被彈劾一事,他知道,可是景帝卻一直不處理。
“怕西南那地會亂吧!”
其他人也十分的認同,紛紛稱是。
“既然怕西南會亂,那么處置安國公主。讓郭伯恩放心,才是上策啊?”
眾幕僚一愣,全都靜了一下。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陛下會不會也起了要處置這郭伯恩的心,可是現在只是奏本,沒有事實,也沒有證據。所以陛下暫時是處置不了這郭伯恩的,陛下怕正在等證據,這安國公主怕就是一只探路小兵,或又是一個將郭伯恩留在京上的借口。”
“借口?”
“小的讓人打聽了郭夫人與郭家姑娘的事。郭夫人可能是上面沒有長輩,所以許多的事情都辦得不妥當,在京里的名聲只是一般,而郭家姑娘,小時候已經被郭伯恩寵壞了,后面更是無法無天,現在在京上,貴婦門辦宴,特別是什么賞花宴,游玩宴(變相的相親宴)。都不會請這郭夫人與姑娘的,所以在京里,郭家已經慢慢是的開始走偏,許多事情都是郭伯恩掌握不到的。現在這些事都被慕容家掀開了,郭伯恩如果還是那樣的疼愛這郭姑娘。他就必須得留在京上好好和教導與處理一下這些事情了。”
“萬一,他向陛下請旨,將夫人與姑娘都帶到任上?”嚴正將自己的問題問了來口,可是立刻他就知道,“請旨是沒在用的,陛下不會答應。”嚴正想到了后面的情況。
“所以他要處理這事,就必須留京。而且郭姑娘也不小了,這一次留京,郭伯恩怕還要將這婚事給定了下來。”
嚴正十分的認同,他點了點頭,“果然有理。”
宋家。
龔品正坐在下首。
“大人,你找下官來。就是為了要探討小小的慕容家?有什么可以說的?”龔品還是沒有將慕容家看在眼里。
宋和掃了一眼龔品。
“如果本官說,這一次的慕容家正是陛下的一只棋子,一只能夠將郭伯恩留在京上,名正言順的留在京上的棋子,你會怎么看?”
“棋子?陛下?我們需要做些什么?”龔品雖然正在努力的為自己的女兒謀地位。可是一說起與皇上有關的事,會影響他的,他立刻就打起精神。
“我就想聽聽你的想法,陛下是要辦這郭伯恩,還是不想辦呢?”
摸著下巴,龔品在房間的中間走動了起來,“將其留下……要辦的!”
“你覺得要辦?”
“對,如果不想辦,大可讓他歸去。”
“可是,如果安國公主這一次是陛下的意思,那就是陛下要辦郭伯恩,我們當然就不能與這姓郭的走得太近了,可是萬一,安國公主這一次只是私自的行動呢?”
這就是宋和看不清的,他看不清慕容一家,如棋這一次是純粹的私自的行動,還是景帝受命。
龔品還有走著,“辦?不辦?辦!”
“辦?”
“對!”
“先不管這安國公主這是因公還是因私辦這事,可是陛下不想動郭伯恩,只需要安撫他,或是喚來安國公主責備一頓,這事,也就有交待了。現在很明顯的是,陛下偏袒安國公主。而陛下現在是不辦這郭伯恩,可能是因為證據不足。而且,可能陛下本來是不想辦郭伯恩的,可是經過安國公主這一事,陛下也會辦這郭伯恩了。”
“為何?”
“不將陛下親封的安國公主衣在眼里,也就是不將陛下放在眼里。由這事,就可以知道,郭伯恩有不臣之心。在朝堂之上,你也聽到了,他覺得安國公主打他的夫人用的是莫須有的罪名,可是那是真的莫須有么?安國公主打得可是堂堂正正的,開明居義的。可是他卻覺得那是莫須有,只有不臣之人,才會覺得上位者打他,罵他,辱他,是莫須有。”
宋和驚訝的看著龔品,龔品的話。讓宋和另眼相看。
龔品的官是沒有宋和的大,可是龔品卻將上位之人的心捉得非常的透。
“就算現在不辦,過些日子,陛下還是會辦他的。”龔品說到這里,自己也點了點頭,對自己表示肯定。
慕容家。
“棋兒,你請郭夫人與郭果兒是為了什么?”
如祖丟下書本,追著如棋問,他想要知道這背后的內容,“你不要告訴我說,你不知道郭夫人與郭果兒在京里的名聲是如些的不堪?”
“或許大哥會喜歡這一型的?”如棋笑嘻嘻的道。
“棋兒!”如祖看著如棋,他知道如棋在說笑,可是現在可不是說笑的時候。
“陛下想要動郭伯恩,我只是幫陛下一個小忙而已。”
“陛下要動郭家?”
如棋點了點頭。
“是陛下親口說的,還是……!”
“我猜的。”
“棋兒,朝庭之事,我們還是少摻和的為好。”如祖擔心如棋猜測皇帝的心是在走鋼絲,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四哥,如果我們家得不到陛下的看中,就只能淪為案上的魚肉,誰都可以向我們家動刀,大事我們不摻和,小事,總得多做一些。”
如祖懂,他點了點頭,“你就不怕,陛下不想要辦這郭伯恩,你這一子下錯了?”
“錯了,頂多就是被訓一頓,失去圣心而已,不會有事。而且,我也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正在看著我們家,又有多少人能幫我們。又有多少人能猜中陛下的圣下,能為陛下分憂。再說,現在家里正在為大哥挑媳婦,借著這事,我們就可以為大哥挑一個靠譜的岳家。”
一個岳家靠譜,以后如光就可以省事多了。如果岳家靠譜,以后如光的麻煩也就大了。
如祖懂了,“有要我處理的事情么?”
“有。”
“說。”
“好好的用功,爭取入翰林,以后朝里,就靠哥說話了。”
如祖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會盡力。”
因為郭伯恩明白了事情,他也沒有再追著說如棋說事,所以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近些日子,如棋與佟氏很是忙碌,忙著參加各大家的宴會,大宴小宴,幾乎天天都沒有落下。以前也有給如棋帖子,可是如棋一般不參加,可是現在卻因為要為如光找適合的姑娘,所以,只要別人請了,如棋與佟氏就都去了,一是為如光,二來,佟氏也有著為如棋的打算。
今天,剛好沒有人家辦宴了,兩人難道的能在家里歇會。
“啊,終于到家了。”下人匆匆的走進來,事還沒有稟報,另外一個聲音已經傳出如棋的耳里了。
“是大伯娘?”如棋看向廳子外面。
果然,何氏一邊擦著汗,一邊往里走著,“快,給我來懷冰的水,渴啊!”
下人得了令,立刻行動。
“大嫂,你到了怎么不讓人傳個話,讓人去接你啊!”
“接什么接,回自己家還接來接去的你不煩,我都膩了,坐,信,我看了,光兒不喜歡那些軟趴趴的咱們就不選那些,兇一點,悍一點,能管得著光兒的,我更喜歡,我也不用她伺候,我家也沒有什么規矩,喜歡就跟我一起過,想管家就管家,不喜歡咱來也行,要不然分家也可以,我沒有什么多,兒子有三個,一人給我一點,也是夠我花的,而我能走能干活,也不用她心煩。”何氏說著自己的好處,一邊拉著佟氏坐下。
佟氏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
“有什么說吧,都讓我知道,不然我在外面出丑了,你也不好過啊!”同是一家人,誰有事,其他的也會有牽連。
“光兒也看中了一個,可是還是不成。”
“為什么?”
佟氏一五一十的說了宴會上的,還說了后來上封家道歉一事。
“等等,兩個小姑娘,一個事事為妹妹著想的,一個很害羞,整天躲著人的,都是圓圓的鵝蛋臉的?身手了得的?”
如棋與佟氏都看何氏,“大伯娘你怎么那么的清楚?”
“緣分啊,我進城的時候,就見到了這兩位姑娘,她們還給我指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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