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為國家效的,就是真的得了方法,也不會用在不應該用的地方。所以你們是大可放心,安心的教我們如何使用,為國家出力,那可是一份大功,令師知道了,也不會責備你們的。今天是我們三人上門來,三個重要的部門的主事之人,代表國家,這份量也是足夠的了,你放眼看看,有誰有這一份榮耀?你們主動拿出來,我們替你們向上請功,這對你們,對國家都是好事。如果今天我們拿不來這方法,那么,我們只能上報,然后陛下下旨,到時候,你們還不是一樣的要拿出來?這樣大家都不好看啊!”牛現語重心長的說道,那個樣子就是站在慕容家的立場為慕容家說話。他沒有用如宗嘴里的方子一詞,省得如宗下不了臺,然后咬死了不教。
如宗擰起了眉,臉上是滿滿的不愿意與為難。
他在心里,卻大大的罵著,老不修,陛下也拿出來了!如果真要往上獻,我們自己不會直接獻給皇上,要通過你們來請功,將功勞都分你們一份!我哥是御林軍,見皇上比你們容易多了,我三叔是巡按,也是有面圣權的,更不要說我妹是公主,那一個身份不都比你們來得方便!
這三人真是不要臉到家了,不過,還好,他們還知道在明處開口要,而沒有躲在暗地里使昏招。
“慕容老弟,我們都說了這么多了,你也表個態吧!”黃汀將主意打到了守良的頭上。
“這,小的雖然是他們的長輩,可是那是他們師門的事,小的可不能替他們拿主意!”守良也一臉的為難。將事情推了過去。
這時,安察三人的都色都不怎么好看,這慕容家里的人,一個,兩個。三個,四個,怎的都咬緊了嘴不愿意將方子拿出來,這里面是不是有著不為人知道的秘密?
有秘密自然就越發的讓三人更想得到方子。
安察站了起來。上前摟了如光的肩,“如光老弟,你是御林軍,我是禁軍,雖然平時我們兩軍的相處并不太好,可是我們都是為陛下的安全盡責,你們這不能說,不能給,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說的秘密,要不你說給老哥聽聽。如果真的不能給我們,那么,今天就當我們沒有來就是了,我們回去了也不會向上說什么,作為老哥的我。在這里可以向天發誓。怎樣?”
如光嘆了一口氣,“安統領,安大哥,這方子,就是我告訴了你,你也是沒有辦法使用的,說了。怕你們不相信,不說,你們又這樣。這叫我們怎么辦呢?”
“方子嘛,讓人配了,知道用量,想怎么用就怎么用。還有什么的呢?”
如光搖了搖頭,由袖子里取出一折得非常整齊的小紙,慢慢的,在安察的面前展開,“你看看。這里面的東西,你能找到么?你敢使用么?”
安察知道這就是方子了,他精神一震,立刻凝神看去,“這,怎么可能?”
“沒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這方子,是師門的禁藥,不是方子特別,那能是禁藥,如果不是他們傷了我們妹妹,安國公主!當然我們都大怒了,急著想知道是誰竟然連公主也敢動手,否則,根本就不會用這藥,要知道給師傅知道了,這可是有可能要被逐出師門的,用了之后,我們也后悔啊!那四人,都廢了!”
安察也知道這事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樣的簡單了。心里立刻就計算了起來。
還坐在那邊的京兆尹牛現與刑部尚書黃汀因為沒有聽清楚這一邊的說話,可是如光出示了一張紙調,他們卻是看到的,兩人都蠢蠢欲動的想過來看看這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方子。
如祖與如宗想看了一眼,兩人的眼里都閃過了一絲的得意。計算我們家,那是那么的容易!
安察想不到對策,“兇徒廢了就廢了,廢了他們,是為他們好,是為百姓好,是積福的事情,你別放在心上。方子借我一下,我給兩位大人看看,我保證只是看看,如果要帶走,一定得你們幾人同意。給他們看讓他們知道方子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我們三人都決定不帶走這方子,如果上面問起來,我們一力為你們家說話。”
如光看了一下如宗,又看了一下如祖,良久,他才點了點頭,“好吧。”
安察拿過了紙,走向牛現與黃汀,同樣的也是看了一眼,兩人也立刻變了臉色,“這么多的品種?吃了真的不會有事?”牛現沖口就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怎么可能……!”如光沒有說下去。
安察三人也都在腦子里浮現起了那四人的模樣。
瘋不瘋,傻不傻,整天坐在牢里不斷的重復著一些沒有意義的話語。
“那是最壞的結果,還是最好的結果?”黃汀問,不愧是長期掌管刑部的尚書,他立刻就問到了重點。
“這是最好的情況。”
“最好的?最壞的情況又是怎樣?為什么四人都處在最好的情況?”
“最壞就是什么話也說不出,在床上掙扎三五天才死去,四人都在最好的狀態,那是因為我家有兩位醫術非常了得的人在,我三弟是得陳太醫認可的,我三弟的醫術是我三師兄教的,有這兩人在,所以他們能處在最好狀態。”
黃汀看了一眼如光,他眼里閃過一絲的計較,慢慢的呼了一口氣,“如果沒有這兩位,是不是他們就九死一生了?”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輕松、
“不是。是十死無生。”
“啊?”牛現瞪大了眼。
“吸!”安察倒吸了一口氣。
“在讓他們服了藥之后,只要一看到情況不對,那就得進行醫治,下另外的一些相克的毒,這樣,他們的命就得以保住了,因是中毒了,所以問什么,他們都會直說,甚至不問的也會說。”
“我們……?”牛現不怎么死心的試探了一下。
“當時我問了我三弟,他說整個京城,能有這樣用毒能力的,不超三人,他自問并不是其中一人,后來,我也問了我三師兄,三師兄說,狀態好,走運,藥物齊備,中毒的是一個身體強壯的,那么他有六成的把握,這一次這四人,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的,我家經營了藥鋪子,平時我三弟也喜歡收集各種稀奇的藥物,所以他們的命才得以保住了。”
聽著如光這樣說,全場一時都靜了。
安察,牛現,黃汀全都在計算著,這藥,要還是不要,要了能用不?不要,后悔不?
這可真是兩難啊!
整個京城只有不超三人有這樣的能力,而他們知道的人說各種的條件都齊備了,才有六成的把握,這其實就是有著拼一把,賭一次的準備才能用這藥,一個不好,犯人也就沒有了。
這方法,這方子在這一刻,在他們的眼里,真的不是什么好東西。
如光站了起來,上前,拍了拍安察的肩膀,“不是我們要小氣不想這東西給你們,而是給了,你們能用么?敢用么?在位大人,下官一會還要進宮輪值,先行失陪,我四弟雖然不才,剛剛卻中了舉人,現在正等著春闈,讓他陪三位,三位不用焦急,慢慢想,想清楚,想明白。”
說著如光行了一禮,向后面退了出去。
如光是御林軍,他們其中的一個輪值時間的確是在晚一些的時候,安察三人也就沒有為難如光,放他走了。
進了后院的如光立刻伸手捂著嘴巴,然后快速的奔向了后花院,離前廳最遠的一角,然后他張大了嘴,在那里大笑了起來,“爽,這樣耍著人玩,果然痛快,就說如祖,如宗那兩小子,怎么整天在計算事情。原來這里面還能這樣玩啊!”
在如光走后沒有多久,三人還是決定抄了方子,同時,他們也向如宗他們保證,這方子,他們會向上稟報,為慕容家爭取一功。
既然三人都這樣說,如宗如祖也沒有再多說什么了,爽快的讓三人抄了。
三人離開之后,黃汀是直接的將方子收了起來,他是不準備用的,甚至研究一下也不想,因為里面的東西,可是巨毒啊,萬一不少心,那就得不償失了,甚至還會引起大惹。他家族常年掌管刑部,問供詞的法子多的是,不差這一種拿命拼的。
安察拿了這方子,也是收了起來,他審犯人的時候并不多,他要這方子,也只是有備無患而已,現在知道方法竟然是這樣,他也收起了使用之心,何況,方子里面記載的東西,他也沒有地方找。
倒是牛現,他拿著方子一回到了京兆府,立刻就命人去找東西,他可要讓下面的人好好的研究研究,只要成功了,那么,以后,他就不單單只是一個京兆尹了,刑部尚書那一個位置他也是有可能坐上去的。何況,他的大牢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犯人,所以他也不缺試驗的對象。
同時的,在京里也傳開了三人在慕容家里用盡了方法,終于拿到了問供的法子,只是這法子只是一個險招,用處并不大。
知道用處不大的,相信了的,收回了打慕容家的主意的想法,那些不相信的,目光慢慢的開始轉向了這三人,因為這三人比起慕容家更容易下手。
景帝也知道這法子,他搖了搖頭,“這三人啊,怎的就這樣的沒有腦子呢?真是好方法,慕容家難道還會瞞著朕?”在景帝的心中,慕容家,那就是他景帝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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