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比較忙,忘記了要給安國禮物,這就給你送來了,來人,將東西送上來。”兩個顏凌帶來的下人抬著一個大大的箱子進來了。
如棋看著那箱子,心里有點好奇這樣一大箱,到底會是什么,竟然會讓顏凌專程送來?最奇怪的是,回來的時候他不送,年前,他不送,初一說送最后卻沒有送,而今天卻突然的上門來?
“不打開看看?”
“等一下,本王也在北方帶了點禮物給安國,一同看吧!來人,將東西送上來。”同樣是一個大大的箱子由兩個下人抬了進來。
一時,大廳中間就被兩個大箱子塞滿了。
“打開看看,你比較喜歡那一份。”
顏烈也是讓如棋自個去開箱子。
“是。”小小的應了一聲,如棋小心的走到顏烈的箱子的面前,箱子并沒有鎖,如棋用雙手緩緩的打開,里面是一株紅珊瑚,目測有兩尺來三尺高,這一個大大的箱子,是勉強將他放在其中,那延伸的耀目的枝節,讓如棋移不開眼,這樣的珊瑚,整個京城只有皇宮里有一株,不,這是株就是上一世自己在皇宮里看到的那一株,如棋認得在這延伸出來的枝節之中,有其中一個的頂上是一個圓圓的珠子,那珠子圓的程度,就像只成熟的果子持在枝頭,隨時有都要瓜熟蒂落似的。
上一世進了宮的珊瑚現在卻在自己的面前,被新封的齊王三皇子顏凌作禮物來送給自己?這……也太貴重最吧!送這個給自己,他圖什么?如棋并不相信會有這樣大的餡餅往自己的頭上砸,無事獻恩勤,非奸即道!
“三皇兄?這東西也太貴重了,安國不可以收。”
“本王能送,你就能收。”顏凌一點也不給如棋拒絕的機會。“不收就是不給本王面子,你當本王妹妹這么久,本王都沒有送你什么。難得現在有一個本王覺得與你般配的,不收,那就是你要落本王的面子,與本王過不去。”
那高高在上。不饒人的態度,讓如棋不由自主想要找人商量,目光在大廳里不斷的移動,想要找一個人給一點提示給她,這是怎樣的一種狀態。
如宗皺起了眉,他也在思考著這是怎樣的一件事情,如祖同樣,他的目光正在顏烈顏凌之間來回的移動,他很想由這兩人的身上知道一些東西好讓他下決定。
這時,南宮長樂卻一步一步的步向了如棋。他站在了如棋的身邊,“你皇兄要送你見面禮,你就收下吧。這可是難得的好東西。”
如棋看向南宮長樂,看到他臉上帶笑,目光堅定。
那有點慌的心莫名的就安了。如棋向南宮長樂點了點頭,“是,南宮二哥說得是。謝謝三皇兄,安國這就大膽的將這見面禮收下了。”說著向顏凌行了一禮。既然是見面禮,收下了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
顏凌手上是免了如棋的禮,目光卻盯著南宮長樂,“這一位是……!”
“南宮二哥是我大哥他們的師兄。”
“南宮長樂見過齊王。見過賢王。”
“免。你就是京里傳言著的四方真人座下的弟子?”顏凌顏烈兩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南宮長樂的身上。兩人的目光之中都閃過一絲的計量。
“是,家師正是四方真人,長樂有幸能拜在其門下。”
顏凌高興的笑了,“果然一表人才,不知道先生是否精通四方真人所有的本事?”顏凌稱呼南宮長樂為先生,這是一種尊重。
“回王爺。師傅座下的弟子,沒有一人是精通師傅本事的。”
“哦?”不但顏凌不相信,顏烈也不相信。
“天資不高,這也沒有辦法。”
“原來如此,不知道先生精通那一種?”
“長樂無用。并不精通師傅的本事。”南宮長樂沒有回答是那一種,他行了一禮,向著旁邊退了回去。
顏烈挑了一下眉,曉有興趣的看著如棋,他是想如棋告訴他的,可是如棋卻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那里并不看他。
“安國看看本王送的。”
顏烈在這時開口了,讓如棋看他的禮。
得了令,如棋慢慢的走向顏烈的箱子。
同樣是慢慢的打開了蓋子,由高處往下望,圓圓的,有著豐富色彩的,接著往下,是一張帶笑的臉,是一個娃娃?認出了物件,如棋微微的松了一口氣,送娃娃而已,收得一點壓力也沒有。
突然,如棋的眼捕捉到了一點的光芒。
娃娃怎會閃光,細細的打量,如棋倒吸了一口氣,是娃娃,但是這是一個鑲鉆描金的娃娃,同時如棋也記起她曾經在那里見過這娃娃。
皇宮!這個套娃與剛剛那珊瑚,都是放在坤寧宮,是皇后的珍藏的極品。
這娃娃有一個名字,叫套娃,原是北方的小玩意,一般的套娃是三套,六套,八套,九套,珍品是十二套,十五套。而這一個,是終極的十八套,每個娃娃都鑲鉆,描金每一個都價值連城。
如棋再一次閃起了剛剛形容顏凌的話,非奸即盜,他又是為了什么?
“安國……!”不能收的話還沒有出口,顏烈開口打斷了如棋的話,“能收我三哥的,卻不可以收本王的?”
“謝謝五皇兄的見面禮。”的確不能這樣,不然就是打顏烈的臉,這就是與顏烈作對的節奏。
“好,那告訴本王,你更喜歡那一個?”
如棋來回的看了顏凌顏烈,“都喜歡,都喜歡!”
“不可以這樣,一定得挑一個。”話是顏烈說的,顏凌也點頭稱是。
如棋站在那里,整個僵著,這分明就是為難她嘛!
一樣的貴重一樣的珍希,這兩樣東西,就算是當今的皇后也是一樣的珍藏,只有在節日的時候,才會將東西拿出來擺顯一下,這讓她選,是如何選才好。
何況這兩樣東西,可是代表著兩人剛剛封王風頭正盛之人,得罪任何一人,以后自己都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再打量了一下兩人,如棋的小眉頭慢慢的擰起了起來,腮幫子慢慢的鼓了起來,臉也漲紅,她慢慢的用力的大大的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之下,說出了他們要聽的答案。
這答案讓在場許多人都抽了一口氣,讓禮物的評價的眼神陰沉了幾分,南宮長樂卻升起了滿意的笑。
“不喜歡,兩樣都不喜歡!”
這是如棋的答案。
“兩個都太珍貴了,安國沒有適合的地方放置她們,這樣珍貴的東西放在安國的身邊,安國會擔心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擔心被偷了,被盜了,怕下人碰了,怕花了,怕保管不了毀了,不喜歡,都不喜歡。”
話畢,她站得直直的,像是告訴大家,誰也不可以改變她的決定,接著向顏凌顏烈標準的行了一禮,轉身向著內院而去。
看著這樣的如棋,顏凌笑了,顏烈卻微微的擰起了眉。
南宮長樂看到這里,他悄悄的退了回去,現在已經沒有他的事了。
場面可以說是非常的尷尬。
“咳咳。”守良作為父親,這尾巴只能他出面收拾,“非常的對不起,小女,安國,嗯,都被寵壞了,請兩位不要放在心上。”
話是這樣說,可是守良清楚,這兩人那能不將這些放在心上,可是不是他們逼女兒,女兒是萬萬不會這樣的,鑒于他們這樣對待如棋,守良覺得如棋在宮里肯定是受了不少的氣了,一想到這里,他就心痛自己的女兒。
再多的說女兒不好的壞,他也說不出口了。
“好,不愧是皇家的女兒,果然有皇家的傲氣!”顏凌看著如棋消失得無了蹤影卻開口贊了一句。顏烈的臉色卻比剛剛更黑了點,只是不注意,是不會發現的。
有顏凌這話,場面好像又像剛剛那樣的尷尬了。
守良只是陪著笑笑。
“好了,東西送了,本王還有事,也就不留了。”說著,顏凌站了起來,這就是要告辭了。
守良等人在這個時候當然要站起了送客了,大家的目光,卻看顏烈,就是想要看看他是不是也要一起走。
“那個。”顏烈開口了,眾人都盼著他是說要一起走,“本王還要坐一下,你們先去送送本王三哥吧,不用招待本王。三哥你不介意吧”
一句話,打掉了眾人的期盼。
“不,是本王沒有時間,有事要忙而已。”
守良帶著如宗,如耀去送顏凌,如祖則留了下來陪著在坐的。
“馮侍郎可真有空,你與慕容家怕也相交多年了吧?”顏烈看向馮正。
“回賢王,是的。”
“哦?”
“下官在許多年前去了清水城,是在那一個時候認識慕容老弟的,兩家已經有許多年的情誼,賢王也知道,下官平時也是挺不得空,過年嘛,難得的空閑,所以就來與老朋友聚一聚了。”如果論身份,論地位,應該是守良上馮家門的,可是兩人認識又是在微時,那時候馮正還不是現在侍郎,只是一個沒有品位的為當時二皇子辦事的一個人而已,雖然說守良在表面是皇商沒有身份地位,馮正可是知道守良在暗里是為景帝辦事的。而且慕容家說不出色,其實細算下來,在京里也算是能拿得出手的,所以他也不計較誰上門不上門。
可是在顏烈等外人看來,就是馮正不太顧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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