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顏烈。
馮正看著守良,“慕容老弟啊,你家有麻煩了。”
守良也知道,兩個王爺到家里來了,說一點麻煩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何況還送了兩件價值連城的東西呢?
“我也沒有辦法,看來,過了年,我們就得回老家去了,這樣,問題應該會少許多,只是光兒,祖兒,晴兒還有京上,我有點擔心而已。”
“慕容老弟啊,不是這做哥的要潑你冷水,我覺得你這一趟,可能會走不了。”
“為什么?”
“剛剛那兩位對你家應該是有所要求,目的不達到,他們不會罷休。”
慕容的神色立刻暗了下去,“這,可怎么辦啊!”
“沒事的三叔,兵來,我們將擋,水來了我們土掩就是了。”如宗上前安慰道。
“只能這樣吧!”
內院,如棋拍了拍胸口,“陰險鬼,才送那么一點東西就想要計算我,真是卑鄙!”
罵了兩句,氣下了一些,“那兩人打什么主意,竟然送自己這樣貴重的東西?”
突然如棋覺得很冷,她不由得伸手攏了一下大氅,“是打我的主意?還是打慕容家的主意?”如棋一邊想著,一邊往內院而去。
回到內院,佟理已經睡了,大家拉著如棋,問起了外面的情況。
如棋輕描談寫的說,兩位王爺只是來坐一坐認一下門而已。
可是在各人回家后都聽自家的那一位說了當時情況才知道如棋一次得罪了兩位王爺,可是這兩位卻都好像不太在意。
這怪異的情況真叫人莫名其妙。
于是馮正,佟晴都像如棋一樣猜測起這兩人的打算。當然馮正也讓人傳了消息進宮,說兩位王爺都送了東西給慕容家。
吃過了午飯,大家也就散了。
“他倆上門是為何事?”
“不知道,有消息回來,賢王與嚴正見了一面,會面的內容查不到。”
大家的神色都暗了下來。顏烈與嚴正兩人怕是達成了某一種協議,看樣子,這協議是與慕容家的關的。
“賢王離開了這么久,他應該留在京里的人應該知道的不多。倒是嚴正,看樣子,他是知道了一些東西,并拿這一些東西與賢王合作,現在看來,能讓賢王送出套娃這樣貴重的禮,嚴正知道的東西應該并不一般。”
“我們家有什么東西是不能為他們所知的?”如耀擔心的問。
“不一定是我們有什么東西是不能為他們所知的,可能是他們看中了我們家某一樣的東西。”
“看中了什么?”
“如棋公主之位?舅舅的動向?未來狀元之位?老二,我看,他是看中你了!”如祖一一的將顏烈提到過的人想了一遍。最后,他覺得顏烈非常可能的看中了如宗。
“我?我有什么可讓他看中?有官位我沒有,要前途我也沒有。”
“錢!”如棋輕輕的開口,道出了如宗被看中的目的。
“西北需要錢,朝廷所給的錢一定不足以將事情辦成。所以賢王回來,就得想辦法了。”如祖慢慢的說,“他本來應該還看中了我們家的人,要可一個兩個都沒有大志,怕賢王挺后悔送了這樣貴的禮。”
想起那禮,合上如祖這話,大家都笑了。“虧死他了。”
“怕得在心里吐血了。”
“誰讓我們家里的人都沒有大志。”
“不是沒有大志,是我們清楚自己的位置而已,我們都還年輕,想要上位,也必須一步一步的站移的才向上爬,不然。太快了,太急了,到時候跌死了可是沒有人會可憐我們的。”佟晴說著當中的道理。
“舅舅說的是,只是賢王怕不是這樣想的,他一定會覺得我們不夠大氣。是不堪大用的。”
“無所謂,我們本來就不打算靠攏他的,他怎么想,都與我們沒有關系。”如棋不想大家討論顏烈,要將這話題打斷。
“賢王那里我會讓人再查,嚴相國那里,我也讓人看看能不能知道他手中有些什么?”如宗說了他的目標。
“好,齊王那里?他不缺錢,看中的又是什么?”
大家都沉默了,齊王只是送了禮就走了,他沒有多問一句,沒有多關心一下,放下了東西,稱贊了兩聲,人就走了。
一時,大家都想不到他看上了慕容家什么的東西。
“我也讓人查一查齊王的動向等有結果了,我們再行動?”
“只能這樣了。”
夜里,如光回來了。
他在封家的這一天過得非常的高興,論武,有封武與他對,論兵法有封文,他不懂的,有封德指點。
只是一回到家里知道了家里的情況,大好的心情立刻變得差了,“他倆是想怎樣?”
“打我們的主意唄!”如耀冷泠的吐出一句話,然后屁顛屁顛的走到西門如意的身邊,“三師兄,聽說,你又出了一款新的東西,效果如何?試了沒有,要不今晚,我們,找個好地方試一試?”眼里盡是期待。
“齊王府?還是賢王府?”
“他們是開府了,可是現在是新年府邸都還沒有整修完畢,他們還住在宮里呢!”
“那你想到那里?”
“相國府!”
“別想了,嚴三在呢!”
“那個討厭鬼回來了?”
西門如意繼續剝他的葡萄,不理會如耀。
“真不知道嚴正打那里找來了這樣一個討厭鬼,身邊能人不斷,想靠近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詛咒他身上長疹子,天天癢得睡不著,坐不安……!”
入京這一年里,慕容家與嚴家相交并不多,但是在如祖查回的消息回這嚴三卻是出現得最多的一人,他掌握了嚴家大部分的實力,是嚴正最得力的助手,但是他卻不是嚴家下一任的繼任人。
上一世。在如棋失勢之前,嚴三還只是嚴三,他還不能取代嚴正的親生兒子嚴孝的地位,但是這一世。由種種的跡象看來,嚴三已經開始取代嚴孝了。
可能是因為嚴正的形勢比上一世嚴峻,嚴正不得不比上一世更依重嚴三,所以嚴三上位是更快。
在回來的消息回,嚴正身邊最難對付的人就是嚴三,所以如耀聽到嚴三回來了,他就不高興了。
“要做點什么么?”
“暫時不用,看情況賢王是看中了二哥,過些日子,賢王應該會約見二哥的。我們先等著,看看是否如我們所想,同時也要看看這齊王在打什么主意,對了,聽說有消息說西南那里。現在只剩下封大人與另外一位競爭了是吧?”
“聽大人說現在是最重要的關頭,過了十五應該就會有決定了。”新年可都是不辦公的。
大家都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過了沒兩天,賢王果然約了如宗見面。
是如宗在外面走動的時候,在路上偶遇到的。
酒樓的貴賓室,見了禮,落坐。
“不知道賢王找小人來是何事?”如宗開門見山真奔主題。
“本王閑著。看到你路過,就讓你來陪本王說說話,是不是很忙,連陪本王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其實這也難怪,在家不得體面,這庶務又是瑣碎的事情。也難怪你不得空閑吧?”
顏烈體貼的說道,還親自給如宗倒了一杯茶。
如宗連忙道謝,“現在過年,鋪子都不開,也沒有什么忙不忙的。只是有些事情,多看看,多過問,就不怕給下面的人欺負去了。”
“是這樣,這道理人人懂,可是能做的卻沒有多少。這也就是慕容家能有今天的原因吧?”
如宗沒有說話,只是雙手握著杯子,像是在暖手,也像是在聆聽。
“本王正好缺一個這樣有本事又肯事事上心的人,你,能來幫本王么?”
如宗不相信似的抬起頭看著顏烈。
“當然,要帶著慕容家的家財。你想想,慕容家有將你放在心上么?你大哥是一個從四品的御林軍副統一領,假以時日,他就是御林軍的統領,皇帝身邊最得力的人,你三弟是一個學醫的,現在已經隨便的出入御醫院,將來,只要他的本事夠了,一品的御醫院之首,太醫之位就非他莫屬了,你四弟現在已經是舉人了,以后,不官拜一品,也會是大官一名,一方的大員,這樣看來,在慕容家里,你就成了他們看不起的人,一個沒有用的人,不說以后了,就說現在,你在家里已經是沒有身份與地位的了,一個剛中了舉人的老四也敢這樣向你這一位二哥亂說話,日子不好過吧?只要你能來幫我,假以時日,只要你喜歡,六部之首,任一個位置你都可以選,喜歡管錢,那就任戶部,不喜歡,還有兵部,刑部,禮部,吏部,工部,任你選,如何?”
如宗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的將頭低了下去。
“怎樣?”
“小的家的人是不會允許的。”
“不需要他們同意,只要你同意就可以了。”
“不,賢王爺,你不知道,小的在慕容家只是一個跑腳的,鋪子一間也不在小的的名下,小的沒有權力也沒有這本事。”
鋪子不在如宗的名下,顏烈是預計過的,家族的鋪子一般都是記在家長的名下的。可是沒有權力這事,他可不相信,沒有權力又如何掌管家鋪子里的事情?
“權力也沒有?”
“對。”
“為什么?”
“賢王爺,你的厚愛,如宗無法消受。”
“你先別拒絕,如果本王能將慕容家的鋪子全都拿過來,你能答應本王繼續為本王管理這些鋪子么?”
“王爺?”
“本王知道,這些鋪子大部分是在慕容守良名下,小部分是在慕容如棋的名下,如果本王娶了慕容如棋,而在這時候,慕容守良又不在了,那么,你,應該有本事將這些鋪子都拿到自己的名下了吧?”
如宗瞪大了眼,瞪著顏烈。
他不相信顏烈所說的話。
“娶如棋?她可是公主,陛下的公主?”
“當女兒還是當媳婦,本王相信父皇不會有意見的,當媳婦那就是一輩子都是皇家的人,比當公主更高貴,這樣應該更合父皇的意思。摘了公主的名頭,換一個王妃的名頭,一切都不難。”
“不……!”如宗小聲拒絕。
“你不用拒絕本王,娶慕容如棋這事,不到你說,你也沒有資格說,至于鋪子與生意,只要本王想拿,誰也阻止不了,本王找你,只是問你愿意不愿意在本王將東西拿到手后繼續管理而已?”
良久,“小的需要考慮。”
顏烈笑了,“好,給你時間,其實慕容家的鋪子都沒有了,你留在慕容家也沒有用處了,跟隨本王,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本王相信也不會拒絕的。”
“請問王爺為什么想要娶慕容如棋?她有什么好的?”
“她?是一個有用的人,這事,你說別管了。”顏烈笑著說,那神情是那樣的滿足,就像一只吃飽的貓。
“是。”
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如宗回到了慕容家,他沒有立刻與家里的其他人商議,只是將自己關到了房間里。
如棋的書房。
“別亂看,當沒有別的人在。”一個不大的聲音在如棋的旁邊傳了出來。
“怎么了?”如棋沒有停下自己的筆,繼續在那里寫字。在門外往里看,如棋沒有一點的異樣。
“我剛見了賢王顏烈,他的人現在應該正在觀察著我,他要打我們家的生意的主意,他要除掉三叔,然后將慕容家的生意都接過來,他今天找我,是想讓我給他管理搶回來的生意。”
“他缺錢嘛!”如棋一點也不意外,可是這生意可不是顏烈說搶就能搶去的。
“他要娶你!”
“為什么?”
“沒有問到,他只是說,你是一個有用的人。”
“有用的人?”這是一個怎樣的理由?顏凌那里,是否也是這么想?一個有用的人?
“二哥,能保護好我爹么?”
“這事你放心,倒是你的親事,如果他真的向上請求,那怎么辦?”
“沒事,我還有殺手武器,只要他想要那一個位置他就不可能娶我。”
“真的?”如宗沒有問如棋是怎樣的武器,他只擔心如棋能否擺脫這婚事。
“相信我,棋兒是不會騙二哥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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