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就有二,有三了,當然離三四也不遠了,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天里,芙蓉閣蜜漿閣里大大小小的師傅全都拿著銀子往如棋這里跑。
如棋很大方,笑瞇瞇的收了銀子,立刻就放了契。
如宗再一次被攔了,京里最大的酒樓,貴賓房里。
“小子慕容如宗拜見賢王。”
“本王說了要拿慕容家產業……!”他笑著挑了挑眉,意思是師傅他都搶走了,空留著鋪子已經沒有用了。
如宗只是看著顏烈,他沒有說話。
“考慮得怎樣?”
“等賢王將慕容家的產業真的都占了過來,小子會答應王爺的。”
“好,本王現在就去將那些鋪子,那些生意接收過來。”
“小子告退。”
“去吧!”
“鋪子收得怎樣了?”
“已經收了四間,剩下的也在談價,慕容家的人已經沒有一開始那種咬牙不賣的志氣了,只是要價頗高,主子,真的給了?”
“給,怎么不給,給了還能再要回來,銀子而已,又沒有寫名字。”只要自己娶了慕容如棋,這銀子,還不一樣的能拿回來。慕容家能有什么本事?
一個管事模樣的人沖了進來,“主子,那些師傅出不出糕點。”
“你說什么?”
“回主子,那些師傅有問題,他們不會做芙蓉閣的糕點,也不會制蜜漿閣的蜜漿。”
“你查清楚了?”
下人跪在地上抖著,“是,查清楚了。”
“怎會?”
“芙蓉閣最重要的人并不是那些師傅,而是每一間閣里面的打雜的娘子,這一位娘子是掌管倉庫的,每一份的用料都經過她的手,沒有了她誰也不知道料子的配比。”
“還呆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將人弄回來?”
“回主子,由我們起事的時候沒有注意這一位,后來想要找人,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混賬!”杯子砸在了下人的腳邊。
“蜜漿閣呢?”
“蜜漿全都是由外地運來的。制作的人我們也找不到。”不但杯了砸了,茶壺也砸了。
如棋坐在樹陰下,看了一眼旁邊的糕點,“還是小意做的糕點最好吃。”經過這十來天休養,小意的傷已經大好了。
“這都是小姐的教導有方。”
“都安排好了么?”
小意知道如棋問的是剛入府的幾人,“都安排好了,正在后面歇息著,小姐,你真厲害,知道不可以將東西都教給那些師傅。”
如棋笑了一下。上一世,顏烈不斷的在各地收集這些糕點的制作,之所以成功,之所以能收集這樣的多,就是他用盡了各種的方法。強買,偷,搶,誘惑,威逼,恐嚇,設局。甚至用人命逼供。
想要阻止這一種方法,如棋想到了將東西拆開來,同時也可以防止這大量師傅與外人串通將自己賣了。
那知道,現在剛好就可以來用對付顏烈。
“是你家小姐小家子氣而已。”
“那有,小意覺得小姐是最好的。”
如棋看了小意一眼,這個比自己大兩歲的丫環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十六了。時間過得真快。
“棋兒,賢王被氣瘋了。”如宗笑瞇瞇的坐了下來。
下人傳回來消息,顏烈以高價向如棋贖了一大批沒有用的人,氣得砸了東西。
“爹那里,其他的鋪子的大師傅。他也出高價收賣了吧?”
“有些是高價,有些不想背叛我們的,他是捉了他們的親人作要挾的。”
“知道那些人現在怎樣了?都放人了沒有?”忠心于自己的,如棋還是想將人救回來留下來。
“還沒有,聽說賢王發了脾氣之后去求見皇上了。”
“是啊,看來我也要換衣服了,二哥猜猜是宣我進宮,還是直接下旨?”
如宗看著如棋,“你是說賢王……直接向陛下請旨?”
“應該是了吧?”
如棋猜得沒有錯,在氣過之后,顏烈進宮了。
“初一,朕問你要不要成親,你說暫時不要,現在你卻向朕請求,要娶慕容如棋?”
“回父皇,那是因為慕容家正在守孝,不宜婚嫁,可是回去之后,孩兒想了許久,覺得還是想將名份定了下來,不然這一走,又是一年了。”
“烈兒,你要外面做了什么朕一直都不怎么過問,馬市是這樣,你的婚事,朕也是這樣,可是這一次,你有沒有覺得過了?”
“父皇?”
“別想著父皇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些什么,沒有本事,認了就是了,慕容家沒有得失于你。”
“孩兒是真心喜歡……!”
“夠了,你是真心的喜歡,在朕封她成為公主的時候,你就應該提出,在朕問你婚事的時候,你就應該提出,而不是在搶不到別人的家財之后再來向朕求,朕沒有你那樣的無恥,朕不會幫你的。”
“父皇……!”
“下去。”
“是!”
“老五這數可真是算錯了。”
“主子?”顏凌身邊的小公公不懂。
“安國公主可是將芙蓉閣的分子送給了皇后的,老五竟然向芙蓉閣動手?皇后是不置在那一點點的所謂分子,也不置在那一點點的分紅,可是問也不問一聲就想由皇后的手中搶東西,還是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之下,也太不理智了。”
“主子是說賢王下了皇后的臉?”
“聰明了哦。”
“主子過獎。”
慕容如棋是有大用,可是她卻是不能娶的,最少在這樣一個時候是不能的。
顏凌看了一下身邊的小公公,最后這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顏烈被皇帝責罵并趕離了乾清宮一事飛快的傳了開去。
京兆尹在收到消息之后,將關到牢里的人都提了出來,再審了一遍,這一審,許多人立刻就松了口。有些甚至改了口。狀告慕容家一事,也就落幕了。
牛現看著那一地的犯人,“每人責打二十板,罰十兩。交了罰款就可以走了。”他可不想用他的大牢著著這許多麻煩人。
顏烈在自己的屋里握著拳頭瞇起了眼,“慕容家,本王不會放過你的。”
嚴家。嚴正拍了拍桌子上那一本冊子,“太急了,太急了,不過這樣的急,卻會讓人覺得他心中無算,無害啊!”
宋和敲著桌子,“要娶慕容如棋?慕容家?賢王能娶,慶王也能。不然,我孫兒也可。”宋和想著,敲著桌子,可是突然的,手停了。他搖了搖頭,“給這賢王弄暈了頭,慕容家是什么身份,怎配啊!”
龔品掃了一桌面書畫,“小小的慕容家,野丫頭慕容如棋竟然也敢宵想賢王正妃之位?不,怎么可以。來人。給賢王遞帖子,去快。”
“是。”
“慕容家都可以,我龔家別的沒有,姑娘可是多多的有。”
顏烈咬不到慕容家,他將手伸向了其他的人家,一來一回。他只是沒有虧而已。
就在這時,皇后傳了如棋進宮。
“本宮都聽說了,你怎樣想?還是本宮找你母親問問?”
“回母后,安國沒有別的想法,只要是遵守本家的家規就可以了。”
皇后愣住了。“你真的要堅持?”
“母后,安國不求富貴,只求安穩富足,逍遙自在,像我娘那樣,有我爹疼著,呵護著,足以。”
“可是那可是會有嫉名的?”
“慕容家家規如此,安國只是遵規而已,何況貴為公主,駙馬不也是不得納妾么?”
皇后笑了搖了搖頭。
“損失了多少?本宮在宮里不需要用銀子,那些利錢要不要先拿回去等過了這一關再還給本宮?”皇后想起了放在庫房的幾箱銀子。
如棋笑瞇瞇的靠近皇后,“母后,這一趟安國沒有虧一個銅板,還大賺了不少,十五一過,鋪子還是會一樣的做生意,一點影響也不會有的。”
“為什么?”
“要聽故事么?”
“好。”
“從前有一個姑娘,在小時聽了一個故事,說的是一個有錢人看中了一個匠人的秘方,他就想盡了方法要將方子搶去,威逼,利誘,恐嚇,什么手段都用了,甚至逼死了匠人,因為他覺得匠人死了沒有關系,匠人的徒弟一定會有秘方的。在匠人死后,有錢人就將目標對準了匠人的徒弟們,徒弟是眼看著師傅的下場的,所以主動的將東西交了去出。母后猜一下,有錢人最后能不能用方子賺錢?”
皇后笑了一下,“你能這樣問,當然是不能了。”
“因為匠人并沒有交東西全部教給徒弟。所以有錢人最后只落了一場空。”
“你鋪子里的師傅都沒有那些方子?”
“是。”
皇后驚訝的看著如棋。
“其實也不是他們沒有,只是安國鋪子里的糕點是會不斷的推陳出新的,方子是天天都在改的,天天都有新的,有舊方子是沒有用的,所以有人想要鋪子里的師傅,安國提了一個大價錢,就放人了。”
皇后伸手撫了一下如棋的頭,“你啊,真是沒有人夠你想的了。”
“沒有辦法,安國窮怕了吧!”
皇后伸手將如棋擁在了懷里,“能記得以前的窮,以前的苦,可是卻不可以整天的掂記著。”
“是,安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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