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對慕容家的打擊并不如理想般湊效,氣血一時上涌,嚴三捂著胸口,坐在床邊大咳。本書由
丫環見狀上前為嚴三順氣。咳了一會,總算是停了。
“三哥,是時候喝藥了。”嚴十由身邊的丫環的托盆里將藥拿起送到嚴三的面前。
“讓丫環做吧。”嘴上如是說,手卻接過碗,仰頭將藥喝了。用清水漱過口,“外面怎樣?”
“慕容家有點本事,鬧事,不可以繼續了,現在正在拼價格,我們也派人出去攔截慕容家的貨,只是現在是春天,不能打擊慕容家皇商那一個地位。”
“多看著點,這一次,我們必須將慕容家斗下來,可是卻不可能完全的斗垮他們,慕容家真的垮了,對兩位王爺來說就成了沒有用的了。”
“好,我知道了,其實,三哥,我不懂,齊王,賢王為什么都會看中慕容家的姑娘?真是想不通,還要讓我們花這樣大的力氣。”
“因為慕容家有那一位看重的東西。”
“那一位看重?是什么……?”
“你別管了,下去將事情辦好了,辦不好,說了也沒有用。”
“好吧,三哥你歇著點,我一會要出去,晚上應該會回來,到時再來看你。”
“走吧,你看著我,我也不會好得快一些。”嚴三向嚴十笑了。
嚴十尷尬的摸了摸臉,竟然認真的道了一聲,“也是。”
嚴三無力的揚了揚手,“去吧!”
回春堂。
“呵呵,這生意,桀桀,真差啊,一個客人也沒有,日子怎么過啊?你的醫術不是很好么?妙手回春?怕是假的吧?”嚴十頂著他的大肚子。手里搖著扇子,一搖一搖的慢慢的走進了回春堂,看到如耀正在整理的百子柜,他慢慢的說起了風涼話。他身后是一溜的手下。
“嚴掌事這么空閑啊?沒事可干么?”如耀停了一下手中的活。家里沒事。他來練手,不用稱子,用手抓藥的份量。順道也讓店里的伙記放假。所以這店里,除了如耀,就沒有其他人了。
“是啊,來看看你要不要藥材,要知道近半月,你都沒怎么向我要貨,我怕斷了這一客戶,就來走訪走訪唄!”
“我們沒有要貨的原因。嚴掌事可是一清二楚的啊!”
“知道啊,那又怎樣?”嚴十無懶的說。
如耀翻了一個白眼,拳頭向著柜子一砸,“你是來鬧事的了?”
嚴十慢慢的向著如耀靠近,“是啊?你奈我何啊?”
如耀瞪著眼也慢慢的向嚴十靠近。“你說我能奈你何呢?”
嚴十那肉肉的手掌輕輕的拍著柜臺,“不打我就行了。”就在這時,如耀的手就向一個蒲葵扇一樣,向著他扇來,嚴十眼一瞪,立刻向后退去,遠離那柜臺。拍著胸,“還好我退得快。”臉上滿是得意。
如耀一巴掌拍在柜臺上,“滾。”
“干嘛這樣嘛,又不是人家下的令,也不是人家找你麻煩!”聲音那個一嗲,讓如耀與在場的都打了一個抖。這嚴十就是來找麻煩來看熱鬧的。
如耀想要跳出柜臺,來追打嚴十。
嚴十向左右揮了揮手,他帶來的手下立刻涌了上前,將他保護了起來,“好了。不玩了,我約了御醫院的人談生意,慕容小哥,我先走了啊,不用送了,什么時候想要藥材,記得來找我,價格嘛,好商量。”說著嚴十也不理如耀那漲紅的臉,帶著人轉身就走了。
人走光了,如耀翻了一下手掌,手心上正放著一張與柜臺的顏色想當接近的紙條,如耀看了一眼,眉頭皺了起來,將紙收進了懷里,如耀將回春堂關心了,他要回家。
“上面寫的是什么意思?”如書嘟著嘴,不明白的問道。
如耀搖頭,如棋沉默,如祖敲著桌面,“找三叔問一問吧,或許三叔會知道。”
“好。”如耀同意,如棋也點頭同意。
守良找來了,看了紙條,也聽了問題。“我們家里有什么皇上看重的?兩位王爺想要的?不對啊,想在我們家要什么東西,讓人來要,讓人來買,來偷,來搶,都是可行的啊!”守良再看了一眼那紙,“這消息是錯的吧?”
大家一時沉默了。
“他們來過了。也開口了。”如書清楚的指出,“他們要慕容家的姑娘,像二姐,我,甚至是小畫。”
“你們?”如祖思考著這三人的共同點。
大家一起看著如棋與如書。
“姑娘?嫁妝?爹,我們出嫁,你會給我們什么當嫁妝?”如書將她想到的直接問了出來。
“我的家財的一半。”守良沒有一點的猶疑。
這一次,大家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守良。守良的家財的一半,就是慕容家的家財的一半,這手筆也太大了。
守良看了他的幾個侄子一眼,“我與孩子的娘商議過了,男孩子要靠自己建立功業,不能依靠家里過日子,所以我不準備多留錢財給你們。家里的財產分成兩部分,一半給姑娘們作嫁妝,另一半,你們八兄弟平分,如果以后再增加小子,那么就多分幾分,姑娘也一樣。你們有沒有意見?”守良看著如耀如祖。
兩人相看了一眼,如祖摸了摸下巴,“我沒有意見。”
如耀看了一眼如祖,急急的道,“老四,這些東西,我們可不能要啊!”
“笨死你了,你開藥鋪子賺錢了,不會給妹妹們多添點嫁妝么?我當官要錢打點,可是等我成了大官,就是妹妹們的靠山,告訴你,收了這一份錢,就得成為妹妹的靠山,你可別想將錢都虧光了,你落泊了,妹妹們可是全跟著被看低的。”如祖給如耀說明了守良這樣分家財的其中一個意思,家業是守良撐起來的,自私一些不分給大房,二房,或是只分小部分也沒有什么,現在這樣分,就是讓幾兄弟團結一致,不分大小。
如耀懂了,點了點頭。
守良看向如棋,如書,目光又看向坐在遠處正在繡花的如琴,還有正在玩棋子的如畫,“你們有沒有意見?”
四人都搖了搖頭,如棋猶疑了一下,“爹,這樣的嫁妝會不會太多了?”慕容家雖然才崛起不久,可是家財也不算少了。
“你別忘記了,你爹是皇商,錢可是隨時都可以賺的,給你們的,只是一些鋪子,一些田地,生意可不會都給了你們。當然,除了你們現在已經擁有的鋪子除外。”
大家懂了,守良給的只是蛋,雞,還是慕容家養著的。
四人也放開了心中的不安,怕拿了大嫁妝,會讓慕容家垮掉。
于是大家又將問題放回原來的地方。
“爹你這想法除了與娘說了,還與誰說過?”
守良搖頭,“沒有。”
“那么皇上不會知道,兩位王爺也不會知道。”
“我們的家財里有什么特別的東西?或許你給我們的嫁妝里一定會有的東西是什么?”
“我有問題。”如棋想不明白,“皇上看中的東西是只有一份,還是有許多?是只會隨著我們姐妹其中一人送出去,還是每一個人都有?如果只有一份,兩位王爺來求,到時候,只能一人得,另外一人不生氣,不相爭?還有,這東西一定會隨著我們出嫁而帶走?不會只有我們的人嫁了,而東西還留在慕容家里?”
大家都默言了。
如耀抓了抓頭,“我不想了,你們繼續。”他頭痛了,如果讓他看病試藥,他會非常的有耐心,而是猜人的心,他卻非常的煩。
“你歇著去吧,有結果了,我們再告訴你。”
如耀立刻應了一聲,“好的。”人就坐到了旁邊與如畫玩起了棋子。房間里可不止說話的這幾人,如琴,如畫,東方順心,西門如意,甚至如富如貴都在,只是他們一直沒有說話。
“我覺得他們想要的東西并不是一件件的,他們其實會不會是想要我們整個慕容家,就你那些大家族,將姑娘將過去了,整個家族也成了他們那一派的人,姑娘其實就是一個投名狀。”如富說出了他的想法。
“可是慕容家已經到了讓王爺看在眼里,讓兩王相爭的地步了?”如祖一句話,將這一個說法抹去。京城里這樣的大族太多了,可是這兩位王爺卻沒有表現得要爭取這些家族啊。
大家又一次默言了。
“讓嚴十再探就是了。”西門如意就是不見得大家為了這樣一件事情在那里傷腦筋。
大家都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提議。
知道今晚不會有結果,大家開始慢慢的散去。
如棋的思想卻在這時飄回了上一世,上一世,顏烈應該也是為了這一樣東西而娶了自己,會不會也正是這樣東西,讓他登上了那一個位置?
能讓他登上那一個位置的東西?
他由默默無名,慢慢的得了帝心,自己陪著他,籠絡著皇后的心,貴妃的心,為他在后宮打點一切,爭取所有能爭取的,收集所有消息,事事為他爭先。
可是自己卻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甚至沒有聽說過。
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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