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春江花月夜獲得了在場所有人的贊賞。
如琴施了一禮,正要退回坐席。
“好,很好,慕容如琴?你的琴藝的確匹配你的名字,人如其名,靜國公主想學琴,不知道你愿意進宮教導?”
皇宮里比如琴琴藝好的琴師并不少,皇后卻點了如琴的名字,這怎么看都是皇后看得起她,甚至是看中了她。
如琴看了如棋一眼,見如棋點了點頭,她端正姿態,走到了中間,“小女愿意!”
“好,好,明天開始,你就進宮來教靜國吧,對了,你兩個妹妹聽說一個善書,一個善畫,明天,也將她們也帶進宮里,讓本宮看看。”
“是,謝娘娘。”如琴慢慢的退回了她的坐席上,“棋兒?”她有點擔心。
“沒事,明天我陪你們一起進宮。”如棋應了如琴的話,今晚如棋的坐席是在靜國的旁邊的,但在宴席開始后,如棋擔心佟氏她們,于是得了皇后的準許坐到了慕容家這一席來了。
得了如棋的話,如琴的心才開始安定下來。
如琴安心了,如棋卻開始打量起皇后,皇后這一出是玩什么把戲?由剛剛皇后的表現來說,看著并不是壞事。
“還有沒有那一家姑娘能為本宮表演一下?”如琴得了皇后的賞識,讓其他的姑娘本來安份的心都蠢蠢欲動了。
可是琴,如琴彈了,想要留下好印像,就必須比如琴的更好,這讓許多姑娘更加的不敢上前。
“臣女愿意為娘娘跳一段舞。”如琴得了機會,入了皇后的眼,這已經氣到了龔芳,現在還有這樣的一個機會,她立刻就把握了。
“跳舞。好,立刻讓樂師準備!”
“娘娘,慕容大姑娘的琴藝這樣的了得,臣女想請她為臣女彈琴。”
“哦?這樣啊。如琴,你看,怎樣?”皇后已經親切的喚起了如琴的閨名了。
“請問龔姑娘,曲子是那一首?如果是熟悉的,會的,如琴不介意為龔姑娘彈這一曲。”言下之意,如果不是熟悉的,不會的,她就不彈了。
龔芳扭過頭,盯著如琴。“慕容姑娘的琴藝了得,沒有什么曲子是不會彈的吧?”
“如琴不會彈的曲子太多了,我二妹妹常常說我,只彈自己喜歡的,是一個偏方向的。”直接的就掀了自己的短處。
與其讓人揪著自己的短處。還不如大方的承認。
一時,讓龔芳不得再追著,讓如琴彈琴。
如棋站了起來,向皇后行了一禮,“龔姑娘先說曲子的名字,如果我姐不會,或許在場還有其他姑娘會。真的沒有人會,樂師們總不也不會的,你不用擔心跳不成這舞。”
龔芳拉不了如琴下水,她微微的咬了咬牙,“胡舞。”
胡舞難的并不是曲子,而是舞。龔芳要如琴彈琴,其實就是想將如琴往下貶,告訴大家,如琴就是一個樂師,一個伴奏的。不配皇后這樣的看重。
皇后也聽出來了。她瞇了瞇眼,這龔家的姑娘,就是一處不省心的。
“哦,原來是這個,我姐懂,我妹妹她們都懂,母后,臣兒有一個提議,讓我大姐如琴四妹妹如畫一起彈琴,讓龔姑娘與我三妹妹一起跳一段胡舞如何。雙人琴,雙人舞!”
“好!”如棋這一提議讓皇后的眼亮了亮,所會的宴會,年年辦,年年不外如是,難得有一點新花樣。當然要立刻看看了。
這時候,到龔芳難過了,慕容家三姐妹一起,平時就算沒有練習多少,可是默契什么的總比她這一個外人的強,三個有默契的合她一個,出糗的,怎么算都會是她。
跳還是不跳?
這時,坐在慕容家后面的一位姑娘站了起來,是封紅。
她向皇后方向施了一禮,得了準許,“娘娘,若龔姑娘不想跳,臣女可以替之。”
龔芳是自己跳出來說要跳舞的,如果在這刻說不跳了,那就是失信于皇后,信禮于人前,她的臉也就丟光了。
咬了咬牙,“不用你替。”
“哦,那我坐著欣賞。”封紅大方的笑著道。
小女兒之間的較量,皇后怎沒有看出來?在無聊的日子里,這些小較量,其實也挺能娛樂她的。
讓人上前帶人下去換了衣服,龔芳是一身的大紅,如書是一身的鮮綠,一紅一綠,份外的招人人,衣服上綴著鋃鐺,在腳上還有手上還帶著鋃鐺的鏈子
備好的琴,龔芳與如書也換了衣服,上了鼓,鼓聲起,樂聲起,兩人開始旋轉了起來。
一樣的節奏,一樣的步子。
整齊劃一。
可見場上的兩人都是用心練習過的。
衣裙飛舞,鼓聲入心,樂聲入夢。
全場的焦點就只在龔芳與如書。
一抹紅,一抹綠相互交錯,讓人目不暇接。
音樂開始加速,進入高,潮了,場下的都目不轉精,一個急速的三連轉,是龔芳結束的動作,而如書卻是一個凌空七百二十的翻身轉,是胡舞中難度最高的結束動作。
全場都靜了。
大家都在驚嘆如書最后的動作。
龔芳奇怪的看向四周,怎么完成了卻沒有掌聲?一點也沒有?她的目光慢慢的尋找著,沒一會,她就找到了龔芬,只見她臉上沒有一絲的笑意,她正在怒。
為什么?龔芳扭頭,看向旁邊的如書,是因為她出錯了?沒有!
是怎么一回事?姐會怒?
自己出錯了,丟人了?沒有啊?自己可是一點也沒有錯的將舞跳好了啊!龔芳在跳舞,她無暇看如書的舞跳得如何。
“好!”大大的一聲稱贊。
“凌空翻身轉,厲害!”又是一聲的稱贊。
龔芳知道了,如書的以最高難度的動作完成她的舞,她搶了有人的目光,她成了配角,她輸了。
“好,不錯,不錯,賞,一人一柄玉如意。”
“謝娘娘賞賜!”耳邊響起了慕容如書的聲音,龔芳這才回過神,跟著謝了皇后。
龔芳與如書被帶下去換衣服。
“哦,以為穿紅衣就一定出彩?沒有能力,穿得大紅,也一樣不會有人看得到的。想將我大姐貶下去,回去做夢吧!不,今晚你的夢里應該都是我,凌空翻身轉,最高難度的舞步,你一輩子都不可能完成得了的。”
如書本沒有想上前表演,可是這龔芳竟然扯上她大姐,想讓她大姐出糗,慕容家這一輩的人在如棋的教導下,可是非常的護短的,誰敢動自己的人,那么就將誰打扁。
“你……!”
如書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龔芳,“失敗者,沒有資格與我說話。”說著如書抬著頭,囂張的往前走。
龔芳跺了一下腳,“這位公公,你也看到了她……!”
可是那公公卻比劃了一下,他的耳朵有問題,什么也聽不到。
連一個公公也欺負她,龔芳覺得氣得臉都紅了。
耳朵有問題的公公能在宮中任差么?當然是不能的!只是這人,是桂公公安排過的,自然就幫著如書了。
在知道一家子的女眷都要進宮的時候,如棋就已經讓人在宮里打點了。
慕容家的大姑娘琴藝出眾,得了皇后的賞識,要進宮教公主琴藝。慕容家的三姑娘舞藝出彩,得了皇后的獎賞。慕容家的姑娘在這一次的宴會上出盡了風頭。
沒有人提起龔家的姑娘,或者說有人提了,可是卻只有淡淡的一般的評價。
可以說是丟人了。
還是丟到家的那一種。
龔芳在家里扔了一樣接一樣的東西,氣,平不了!
“二姐,二姐,你知道么,還好有大姐帶著,不然,我一定會出糗的。”如畫揪著如棋的衣服,告訴如棋剛剛表演的時候,她是多么的慌。
“沒事的,皇后不也就是人一個,你對她好,她會知道的。”
“唔,聽二姐這樣主,明天要進宮,我也不怕了。”
回到家里,眾人一聽,竟然出了這樣的一幕,驚訝完了,如宗,如祖開始計算起來了,皇后在打什么主意?
這一夜,慕容家的人都睡得不太好。
心里事多。
同樣的,京里有許多人家也睡不好,同樣的,心里事多。
第二天進了宮。
皇后見了如琴三人后聊了幾句,就讓顏冰與跟如琴學琴,讓如書如畫陪同。
每三天上一課,并不占用顏冰與如琴幾人太多的時間。公主學琴,其實也就是學個興趣而已。
如棋親自送如琴三人進宮,在三人上課的時候,她多數去陪皇后,有時候,如棋也會在一旁學著,算是一旁聽的。
入宮的日子多了,知道的東西也開始多了。
十一皇子十分的長進,連帶的,李慈的日子也越過越好,份位并沒有再長,只是時不時的得一些賞賜,這樣的好日子,總是讓人有所期盼的,連宮里人對李良人也十分的尊敬,能由冷宮里出來,再登上份位,誰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會不會因為十一皇子的關系,李良人變李嬪,變李妃,然后做回貴妃,然后一越而成為太后?
沒有人敢賭!
不入宮,如棋也會知道這些,但是入宮來了,如棋由皇后的一些細微的動作里發現了,皇后并不高興這一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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