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家,愁云慘霧。
龔芳要嫁予顏烈當側妃的事是人盡佳知的,現在顏烈去了,她怎么辦?
一個克夫的名聲是走不掉的,然后,她還能不能再嫁,這成了一個大難題。
龔芳的日子不好過,龔香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因為龔芳自己不幸了,見不得龔香還有幸福,于是她天天就拿龔香出氣。
龔品是知道的,只是他已經沒有心情管了。
對于龔香這事,龔品本來與嚴正商議過了,要嫁進嚴家,嫁給嚴正的長子,嚴孝作妾,嚴正也是相當的滿意的,妾而已,龔品的身份在,沖這一點,嚴正就非常的滿意。
本來一切都很好。
只是顏烈沒有了。
有人在嚴正的面前提了一句話后。
一切就變得不好了。
“龔家的姑娘的命真不好,嫁誰,誰出事!”平常的一聲小小的感嘆,聽在嚴正的耳里,卻變得不一樣了。
龔芳嫁給顏瀟,顏瀟出事了,龔芳要嫁給顏烈,還沒有嫁,顏烈出事了,還死了,現在龔香要嫁給嚴正的心肝長子,這讓嚴正不由得多想,他的長子,會不會出事?
所以在顏烈的死信傳開之后,龔香這嫁事,嚴家到現在是再也沒有人提。
龔芬出嫁了,龔芳壞了名聲,龔香婚事,嚴家卻遲遲不提,在這一刻,龔品才有那么一點的心思。他開始反省自己是否做錯了,一開始他是否選錯了對象,只是選錯與否。現在卻是沒有回頭路了。
三個女兒的婚事,讓龔品煩心,他還要煩心他的將來,顏瀟是不行的,顏烈沒有了,本來是景帝最心愛的小兒子顏熹也失了龐,數來數去。剩下的就是他本來的對頭的顏凌了。
投誠與不投誠?
別人接受還是不接受?
龔品煩得不行。
嚴家。
嚴正不提嚴孝納妾這事,嚴十幾個當然也不會提。如果讓嚴孝得了一個厲害的岳家,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一件不利的事,所以他們都只專心說生意,他們應該做的事。
偶爾。嚴十會靜下來聽一聽外面的情況,他關心慕容家的情況。
宋和一直都在等待顏凌的回復,只是顏凌一直沒有答復,當他知道顏凌要回來了,他知道,這是他最后的機會,所以,近些日子,他都在準備著。如何能夠一擊搏來顏凌的青睞。
宮里。
景帝在得知顏烈的下場的時候,他心如刀割,一夜之間。他仿佛老了十來歲。
他的兒子,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派人到清水,在等待的日子里,他忐忑不安。
如果證實是慕容家做的,是慕容守良做的,他要不要滅慕容家九族?那可是他的救命恩人。救了他的命。卻要了他兒子的命?他是不是報錯恩了,引狼入室了?景帝搖擺著。
如果不是慕容家做的。那殺死顏烈的兇手又是誰?
查!京城已經反轉了。
顏烈的尸體也多次的檢驗了。
結果沒有一絲的改變。
他的身上,沒有傷,沒有中毒的痕跡,甚至是用藥的痕跡也沒有。
身上除了單薄的衣物,令牌,卻沒有一絲財物,如果說是被搶了,被劫了,也是行得通的。只是這里是京城,他進京了,為什么不回府,不進宮?
消息回來了,顏烈真的到了清水,真的找慕容家的麻煩,不但下毒,擄人,還殺人,他怎么敢?慕容家也反擊了,只是顏烈,卻是逃了。
真的,還是假的?
景帝懷疑,慕容家真的有膽子要顏烈的命?
押他上清水,讓陛下主持公道!
這一句話整天在景帝的腦里回旋。
快了。已經上路了。
快了,已經進入京城的范圍了。
什么?
遇伏?
誰做的?慕容家的罪都還沒有定,那里有皇家的四位公主!
誰人的有這樣大的膽子。
顏烈?
什么?
那些都是顏烈的人?
這些人本來是被顏烈派到西南要慕容如光的命的,在他們知道主子出事之后,覺得應該要為主子報仇,所以,他們要慕容家上下的命!
瘋狂并不足以用來形容景帝顏烈的感覺。
糾結,不安,擔心,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
是佟晴,如祖,如耀的日子。
在他們收到消息的時候,他們就開始了這樣的日子。
在消息沒有最終的結果的時候,他們什么也不能做。
找人幫忙?能找誰?
如果不是慕容家的,還能喊冤,可是如果真的是慕容家做的,這就是拉了與自己相好的人家下水么?慕容家的這三人做不出這樣的事。
所以,除了上朝,回翰林,他們那里也不去,如耀甚至連御醫院也不去,省得被那有心人說事。
像皇帝喊冤?他們不是沒有想過。
只是皇帝不見他們,甚至不接他們上的折子,安公公傳回來的話是,讓他們等,等慕容家的其他人上京來,到時,皇帝才會有心情處理。
慕容家的這三人慢慢的,甚至請了假,連班也不上,閉門等待。
馮正讓人送來了話,讓這三人安心的等,錢家,封家,紀家都送來了話,讓三人靜心的等。
同時遞了話,說,只要沒有被皇帝捉一個正著,打點什么的,他們都會處理,不會讓慕容家出事的。
于是三人結合了由清水送上來的消息,只能!等!
這一天。出去探聽消息的下人奔著進屋,“進城門了,只是。只是老爺他們遇襲了。”
“進城?”
“什么?”
“遇襲?”
三人噔的一下站了起來,聽到進城的喜悅正被遇襲所覆蓋。
不等下人回話,三人已經沖出了家門。
“少爺,少爺,等等,老爺他們已經奉旨進宮了。”下人追著三人,將最新的消息送上。
三人飛身上馬。向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這是怎么一回事?”景帝被請出了大殿,在眾人跪禮后。他瞪著那幾輛釘滿了反著黑影的箭的大車大聲的問。
“回父皇,在還有兩天就進城的京外的路上,我們遇襲了,這些是當時賊人留下的證據。請父皇站遠一點,這箭上都帶毒,中了箭的南宮長樂還沒有醒過來。”顏凌替慕容家回話。
跪在遠處的慕容家眾人將頭微微的抬了抬,打量了一下景帝的臉色。
只見景帝那嚴肅的臉變成了鍋底那樣的黑。
“還抹毒了?”
大手一揮,“御醫,檢查,施修,查。”
一直在旁邊候拿的兩人立刻上前,一個查箭上的毒。一個查箭的出處,還有箭的使用人的情況。
“安國她們還好吧?”
“回父皇,因為馬車經過了加固。所以她們都沒事。”
“嗯。”景帝沒有將那什么加固放在心上。
只是在后來,施修回復景帝的時候,景帝才知道,如果沒有加固,慕容家的眾人怕已經全死光了。這當然是后話了。
牛現上前,將他調查的結果遞交給景帝。安公公上前接了。
折子里的所寫的,景帝早早已經知道。所以他并沒有急著要看。
“守良,安國。你倆跟朕來。”
宮殿里。
“你們當時是不是想殺烈兒?”
守良咬了咬牙,“是,臣,沒有來得及動手,如果再給臣一個機會,臣會在女兒暈倒的前,將賢王殺了,這樣最少,這罪,臣抗得名下順言。請陛下恕罪。”說著深深的叩了下去。
“他是朕的兒子。”
“臣知道,可是長樂是臣的未來的女婿,安國是臣的女兒,臣的家里,還有臣的母親,臣的妻子,還有臣的兒子,兄弟,那里有著臣的所有,陛下,請問,如果有一天,宮里進賊了,他要陛下的命,皇后的命,公主,皇子的命,陛下會怎樣做?殺賊?不止的,抄家,滅族,還是九族吧?甚至,還會讓傷了陛下最愛的人的賊受盡折磨才會讓他去死,或是讓那賊生不如死?”
景帝無言以對。
守良說的都沒有錯,如果皇宮里真的闖進了賊,他不止會殺守良口中的人,還會處罰那些疏忽職守的侍衛,甚至是他們的家人。皇宮內外,將會血腥一片。
“臣不但是臣,臣首先是一個兒子,然后是一個丈夫,女兒兒子的父親,更重要的是,臣是一個男人。保護不了母親妻子女兒兒子,臣就不配當一個男人。”
“慕容守良,你抬起頭來,看著朕,你有沒有殺死朕的兒子?”景帝盯著守良。
“臣沒有。”
守良沒有一點驚慌,也沒有一點閃避,直直的看著景帝。
守良的確沒有做一點對顏烈不利的事,因為殺顏烈的事,是守良從來沒有想過的如書與如琴做下的。而這事,守良還真不知道。
“安國,你呢?有沒有殺朕的兒子?”景帝用帝皇的氣勢看著如棋。
“回父皇,安國沒有。”如棋平靜的回答景帝。
“要騙朕,你們就要有本事騙一輩子,否則,慕容家上下,就要為你們今天所說的話付出代價。”
“是!”兩人齊叩首。
不是景帝不想為顏烈報仇,顏烈不奉召離京為一錯,向有誥命在身的慕容家動手是二錯,一點小事也不能等不能忍不能等是三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登上了帝位,想誰死,可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只是這一點的時間,他都等不了,這樣的耐心,讓景帝對顏烈起了不滿之心)。堂堂王爺卻用錯了方法為自己出氣(身為王爺,想要對付一個人,一個家族,方法實在太多了,只是顏烈挑了最錯的一種),這是四錯。
沖這四點,只是不要當場捉到動手之人,顏烈都只能冤死。
景帝還是怕史官將他記錄成為一名昏君,言官說他不辯是非。
“父皇,在回京的這一路上,安國想了許多,賢王其實已經回到了京城,為什么不回府,不進宮?這惑,有答案不?”
景帝聽到如棋這樣問,他的目光飄遠,這事,也是一個未解之迷。
是被人阻止,所以不能?還是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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