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判砍立決,宋家查抄,男子充軍,女子為奴。
在顏烈一事上,京城上下議論紛紛,到顏熹一事,大家一對比,覺得皇家是公正的,可信的,對朝庭,皇家就大事的贊揚起來了。
御史言官,在朝上更是稱贊景帝英明。
并立刻請奏追封榮王顏熹。
這事也十分的得景帝的心,于是追封顏熹為英武王。
一個封號,大家就是心里不愿意,也沒有人多加追究。
事情,到這里,好像落幕了。
但是其實,還沒有。
首先,景帝與滿朝上下,都重新審視慕容家。
在顏烈一事上,如果慕容家沒有大善之家這一稱號,沒有百姓議論,御史言官為慕容家說話,慕容家非常有可能落得一個與宋和一樣的下場。
能讓百姓擁戴,就這一點,大家都知道,只要慕容家不謀反,這就可保慕容家幾代平安。
第二,如棋一番不信人的言論,也讓大家知道,慕容家做生意的一些手法,本來心里有些想法的,都得重新考慮要不要向慕容家動手,誰知道那不信人的安國公主在慕容家的生意上給外人挖了多少個坑,等著那些心謀不軌的人往下跳?嚴正是第一個,宋和是第二個,這兩人都是誰?全國上下,腦子最好用的兩人啊!
第三。如棋的一番,景帝不動慕容家,慕容家無憂的話。讓景帝清楚的知道,慕容家現有今天是有他的功勞的,景帝在心里的某個角落里十分的受用。最少在現在,慕容家是倚靠他的。
第四,慕容家的慕容如耀的醫術,原來已經達到了很高很不錯的境界。四方真人難尋,四方真人的徒弟。西門如意孤僻,現在有慕容如耀是不是代表以后。大家又多一個安全的保障,有一位醫術高超的大夫為眾人看病?眾人重新審視自己與慕容家的關系,生怕得罪了慕容家,沒有人敢說自己不會病啊!
那些曾經得失過慕容家的開始檢討。他們在這一次的事情里知道,慕容家在京上,可是不誰都能動,也不是誰都動得了的。
陳太醫家,在這一刻,也反省了,不與慕容家結親,是否真的好?慕容如耀好像并不如外人所看的那樣的沒有用啊!以慕容家現在的能耐,以慕容如耀的能力。一個五六品的御醫之位是跑不掉的,現在只看慕容家,慕容如耀愿意不愿意而已。
年前將近。陳家就是起了心思也只能再等一等。
而此時的嚴正卻病倒了。
沒有了靠山,沒有了對手,一時的,讓嚴正覺得自己無所事事,閑時,他查察自家的生意。卻發現,生意。竟然不由他掌管了。
失去家中生意的掌握?這可是大事。
找來嚴孝詢問,嚴孝卻告訴嚴正,生意他只是一個總管的,他將生意都交給了嚴五,嚴七,與嚴十打理。
交給他們打量,卻到了一個失去掌控的地步?
嚴正立刻要召這三人回來問話,只是半天過去了,三人卻不見一絲的蹤影。
在這一天的傍晚,三人慢悠悠的才進府。
一進大廳,看到嚴正坐在大廳中間等著三人。
“父親!”三人行禮。
“都去那里了?”
“談生意了。”
“看貨去了。”
“收錢去了!”
“為什么我讓人去找你們,卻不回來?”嚴正大吼了一聲。
嚴五皺了一下眉頭,“哦,生意談得要緊處,所以……!”
嚴七搖了搖頭,“孩兒問了下人,說不是要緊事,所以孩兒將貨看完再……!”
嚴十挖了挖耳朵,“收了銀錢當然得保管好了,萬一有什么閃失,孩兒可是會心痛的……!”
三人,三種說法,三個不在乎的態度。
“為什么換了鋪子的掌柜。”宋和的臉色非常的陰沉。
“他吃里扒外,大哥知道的,我問過才換。”嚴五無所謂的道。
“那管事做錯事了,入了一批不合格的貨回來,責問他還說只是一批貨而已,這叫不服從管教,問過了大哥,也就將人換了。”嚴七聳聳肩也道。
“我不喜歡他,所以換了。”嚴十沒有理會嚴正那難看的臉色,有點囂張的直接的道出他換人的真相。
“換人為什么不告訴我。”那換走的掌柜全都是嚴正的心腹。
“你應該問大哥。!”三人一詞。
“父親,你不是將生意都交給孩兒打理么?他們指出了問題,還整改好了,這不是在件大好事么?”嚴孝一直沒有說話,這一會,卻開口了。
嚴孝的話,噎得嚴正一句話也說不出。
他勞心勞力的為兒子積聚家財,為兒子謀劃未來,可是兒子卻在扯他的后腿,將他辛苦那建立的東西拱手送出去?
他……他,這,是不是叫做自作孽?
近些日子里所有的怒氣在這一刻爆發了,嚴正也在下一刻倒下了。
這一次與前幾次的小中風相比,來得都兇猛,也來得更嚴重。
床上的嚴正已經開不得口說話了。
在嚴正病倒的第二天,嚴家以嚴孝的名義給朝庭里上書,為嚴正請辭,嚴正要回清水休養。
景帝本不想放人,只是御醫看診過后說嚴正好起來的機會幾乎是等于零,所以景帝給嚴正賞賜了許多的東西后,準了。
在景帝準了的第二天,嚴家舉家回清水,此時,離過年,只剩下三天。
年后。在清水傳回來消息,嚴正的幾個兒子分家了,嚴家的家財一共分為四分。嚴孝,嚴五,嚴七,嚴十各占一份,至于在外的其他的兒子,只能得到小許的銀錢和一個小鋪子。
嚴正歸嚴孝奉養,而嚴五。嚴七,嚴十對嚴孝幫扶。
本來三人是想將嚴正所有的家財全部瓜分掉的。但是嚴十說了,嚴正養了他們幾十年,而嚴孝對他們的兄弟從來沒有壞心,而且情重。所以才給嚴孝留下一份。以后,嚴家沒有在出過一位高官,但是嚴孝一脈卻過得平安幸福。
當然,這是后話。
慕容家。
公主府內張燈結采,一是為慕容家洗去了污名,這是值得慶祝的。二是即將過年了,過年總要有過年的氣氛的,三是,這是慕容家一家人齊整的在京上過的第一個年。守賢與江氏都在京上,現在只欠如光一人。
如棋沒有理會外面的熱鬧,她正在南宮長樂的床邊上。“起床了,你睡夠了,快過年了,你今年不陪我逛元宵了?你不陪我找別人了啊?”
只是床上的南宮長樂還是沒有一絲的反應。
“毒已經拔除了,傷口也正在愈合,能做的。我全做了。”西門如意站在如棋的身后淡淡的道。
如棋沒有理會西門如意,她只是靜靜的坐著。偶爾會與南宮長樂說幾句話,有外面即將過年的情況,有慕容家這一次驚險的過程,也有剛剛那一種悔氣的,偶爾,如棋還會發一頓脾氣。然后離開這里一會,沒有多久,她又會回來陪著南宮長樂。
“嚴正病了,嚴孝為他請辭,說要回清水養病。”如祖給如棋送上嚴家的消息。
“嚴家一家今天一早離京了,匆匆忙忙的,也不等過了年再走。”如宗也給如棋送上消息。
“陳家給我們送上了封厚的年禮,說年后要來我們家走訪,聽說,陳夫人現在后悔了,想將女兒嫁給三哥呢?”如富如貴兄弟現在也掌握了不少消息的渠道。
“姐,宮里來旨,讓我們初一進宮。”如書也送消息來了。
“初一,進宮?小書,我不去了,我要陪著長樂,你給我向皇后解釋吧!”如棋不想進宮,進一趟宮用的時候太多了,離開南宮長樂太久了。四方真人說過。她要留在長樂的身邊的。
大家來了又走了,走了又來了。
到了年三十的這一個晚上。
團年宴,開席前。
江氏在主席的主位上坐著,她看著一家子大大小小在忙碌著,突然,她非常感觸,“老頭子如果看到這一個,應該會很高興的吧?”
“奶,爺爺現在也會很高興的。”如智小胖墩蹭到江氏的身邊,努力的往上爬,他想要坐在江氏的身邊。
這是如書教他的,有人陪著江氏,江氏就沒有太多時間去胡思亂想,想得不多,妖蛾子什么也會少,在這大大的晚上,大家都不想出一些不高興的事情。這叫防患于示然,而且這樣還可以讓如智有事可做,省得小子亂跑。
江氏伸手摸了摸如智的臉蛋,“是,你爺爺一定會也會很高興,你大哥哥今天如果也能回來,就好了。”
“能回的。”如智笑著拿了一塊放在旁邊的糕點一邊吃一吃回答江氏。
“能回?”江氏沒有深究這一個問題,“不要吃糕點了,一會吃飯,有好吃的,現在吃多了一會你就吃不下了。”
“唔,我知道,有肘子,有理理喜歡的大雞腿,還有比小智大的全羊。”剛剛他可是帶著佟理去看了。
“佟理呢?”今天不只慕容家一家子,佟晴三口子也過來吃這頓飯。
“困了,睡了,一會喊他起來吃雞腿。”
開始入席了。
門外卻是一片的混亂,高興的聲音直往里面傳。
“大哥回來了。”如光在開席前的一刻,也趕回來了。
“小光回來了?”江氏高興啊,這許多的孫子里,她最喜歡的就是長孫如光了,在以前,誰都不可以不給臉江氏,只是如光可以。
“奶,如光回來了。”如光進門,大聲的向江氏問好。
“好,好,今天齊人齊人。”江氏笑得眼都瞇起來了。只會直道好。
一直坐在旁邊喝著小酒的四方笑,在這一刻,他的目光隨著江氏一聲齊人,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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