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福與打仗齊名的就是他的一根筋死腦瓜,認準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四∷五∷中∷文
    他的這個性子在官家面前,在兵部,在同僚之中都是掛了號的,憑是誰和他打交道都會覺得頭疼。
    按理說,這樣的趙大福不該升官這般快的,不過,他是有一樣好處,那就是忠心,死腦瓜的忠心,官家若說叫他立時自盡,他肯定不問原由就將頭交出去,為著這個,官家才能容忍他,且會將一些重要的差事交給他去辦。
    當初嚴承悅告訴李鸞兒押送糧草的主將是趙大福時,李鸞兒就有些頭疼,沒想到,這趙大福當真是給她尋了事。
    那個馮貞兒一臉哭像,不住的說什么要報答嚴承悅,見趙大福可憐她,就不住的在趙大福跟前訴說她被韃子追著侮辱的時候是多么的無助,當嚴承悅出現時,她就猶如見到天神一般,她滿心敬佩感激嚴承悅,想要為嚴承悅做些事情報恩,另外,她也沒處可去,只能跟著看到過她身體的嚴承悅,若是嚴承悅不要她,她就只有死路一條。
    那趙大福見馮貞兒這樣可憐,又敬重她知恩圖報和堅貞的性子,不止一次的勸說嚴承悅收下馮貞兒。
    嚴承悅原不太答理趙大福,可他癡纏不休,嚴承悅只好耐著性子與他解釋一番,告之趙大福他是有妻室的人,從未想過要收小妾,另外,家中丫頭下人并不缺。不想再招人進府,若是趙大福同情馮貞兒,就請趙大福將馮貞兒帶回去也成。
    可趙大福認準了嚴承悅。咧著性子說什么嚴承悅即然瞧到了馮貞兒的身子,就該對人家姑娘負責,再者,男子漢大丈夫只要家里過得去,哪里能沒有通房小妾的,小嚴承悅別怕老婆,該納妾就納妾。
    再加上馮貞兒當著趙大福的面跟嚴承悅跪下哭訴。只說她愿意伺侯嚴承悅及其太太,只要給她一個容身的地方就成。若是嚴太太瞧不上她,任打任罵,怎么著都可以,她絕無怨言。
    她這一哭。叫趙大福更是生氣,拍著桌子對嚴承悅大吼大叫。
    虧了嚴承悅好性,又知他的稟性,再加上不與憨人一般見識,這才沒跟他打起來。
    只嚴承悅沒有跟趙大福打架,李春聽得此事,卻是找了趙大福大打一架,將趙大福狠揍一通,叫趙大福更加的對李鸞兒帶了偏見。還認為是李鸞兒是只母老虎,硬是逼著嚴承悅不叫納妾呢。
    嚴承悅對李鸞兒將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李鸞兒暗暗咬牙。打定了主意待見到趙大福,必然交他兜頭揍上一頓,誰叫他這樣多管閑事,竟管到別人的家事了。
    “娘子?”
    嚴承悅小心的看著李鸞兒的臉色詢問:“你且放心,我這輩子都只你一人,不會負你的。那個馮貞兒的事我來解決,你……”
    李鸞兒一擺手。抬頭對嚴承悅一笑:“什么叫你來解決,你若是能解決了,哪里還有這樣多的事,馮貞兒是個女子,你若是逼她狠了,難免名聲不好看,這事還是交給我吧,她要是消停些倒也罷了,她要是真敢尋上門來,我叫她豎著進去橫著出來,總歸我名聲向來不怎么滴,再差些也是不怕的。”
    “叫你為難了。”嚴承悅抓著李鸞兒的手很是心疼。
    李鸞兒根本不以為意:“為難什么,這女人啊,還得女人來對付,這事你甭管了,交給我吧。”
    李鸞兒可不信那什么女人何必為難女人的話,她經過末世,可是很知道一點的,女人若是狠起來,對同類那才是真正的殘忍,她見過許多姐妹閨蜜反目成仇的事情,那被陷害的一方簡直就是慘不忍睹,因此,李鸞兒信奉一句,只要是對你有惡意的,不管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一律通殺。
    兩人說了一會兒子話,李鸞兒叫嚴承悅休息,她出去拿了單子對了一遍嚴承悅帶回來的東西,將自己的挑出來,剩下的分成兩份,一份是顧大娘子的,另一份是金夫人的,將東西都分好,李鸞兒帶著丫頭親自給兩人送去。
    李春捎回來的那些皮子還有關外的一些東西其中皮子大多都是給顧大娘子的,人參之類的藥材多是給金夫人的,另外還有一些小玩意是想捎給李鳳兒。
    嚴承悅挑的東西自然也都有她們的份,另外,還有嚴家女眷的份例,李鸞兒將東西送到,將要給嚴家人的東西先收好,回去伺侯嚴承悅吃了飯,兩口子就親親熱熱的到床上說話,說了會兒子話,李鸞兒見嚴承悅臉上表情很別扭,便知他腿又難受了,只是他不愿意叫自己擔心,這才忍痛不說。
    一時間,李鸞兒很是心疼,照著金夫人教她的法子給嚴承悅按摩了一時,又拿藥給他敷上,見他好受一點才放心,窩在嚴承悅懷中,李鸞兒抬頭笑了笑:“我總想著你這腿大約是到南邊能好一些,咱們得了空就到南邊一趟,在那里住些時候,試試瞧會不會好受。”
    她是一番好意,可嚴承悅卻不同意,理由就是雙方家人都在京城,再加上李鳳兒還在宮中,若是走了,李鸞兒絕對掛心,他也不放心嚴老將軍,如何能夠一走了之。
    李鸞兒最終嘆了口氣沒有再提此事,可是,心底里還是想著若是精神力總是不能升級的話,那么,總得想辦法帶上嚴承悅尋個四季如春的地方休養一番。
    歇息一晚,第二日李鸞兒起個大早,將東西收拾一番,辭別金夫人和顧大娘子,跟嚴承悅坐車回家。
    這些時日李鸞兒雖說住在李家,可是也時不時的回自己家瞧瞧。家里也都保持的很干凈,她和嚴承悅回去之后不用收拾便將帶回來的東西安放好,兩人吃過午飯去嚴家老宅一趟。將從關外帶來的東西給林氏和嚴宛秀送了些,之后又去二叔,三叔家給周氏和張氏并玉秀、茹秀和淑秀送些東西。
    林氏和周氏、張氏年紀大些,李鸞兒送的多是貂皮、熊皮,幾個年輕姑娘送的是雪狐皮和火狐皮子,各人得了禮物,都愛的什么似的。林氏是極喜愛各色極品貂皮的,見李鸞兒還記掛著她。送的皮子硝制的很不錯毛風又好,對李鸞兒也多了些好臉色。
    兩位嬸母對李鸞兒更是熱情周到,都留李鸞兒和嚴承悅在他們家用晚飯,只李鸞兒借口嚴承悅才回京要休養為由推了去。周氏和張氏便也沒有強留,只是叫李鸞兒得空的時候多來坐坐,千萬別生疏了才是。
    李鸞兒全都笑著應下,天擦黑的時候才和嚴承悅回家。
    兩人新婚夫妻又分別這般久,回去之后晚上歇息時自然又是一番柔情蜜意,第二日就起的晚了些。
    待李鸞兒起身才要叫人擺飯時,就見瑞珠黑著臉進門:“少奶奶,門外有一個黑臉將軍帶著一個姑娘來拜訪,說是姓趙。說他帶義妹拜訪少爺,少奶奶您看這事……”
    李鸞兒勾唇淺笑,心說來了。將瑞珠叫到身旁:“去跟少爺回一聲,叫他招待趙大福,那位娘子就帶到小花廳去,我收拾好了就過去。”
    “哎。”瑞珠得了主意笑著出去,沒一時進來回道:“趙將軍已經去了少爺的書房,那位娘子姓馮。已經被奴帶進花廳去了。”
    李鸞兒一點都不著急,輕輕點頭。叫丫頭擺了飯,慢條斯理的用過早飯,又洗漱一通,尋了件水色衫子月華裙穿上,將頭發梳了個如意髻,上邊只戴了一朵紗堆藍色玫瑰,插了一支水碧雕花玉簪子,臉上只擦了些潤臉的脂膏,拿著深棕色的眉筆描了眉,往唇上涂了一層唇蜜,打扮的清清爽爽卻又秀麗之極。
    臨出門前,李鸞兒又披了件淡藍繡通草紋的披風,腕上套了翡翠貴妃鐲,這才施施然出了屋門,轉身沒幾步進了小花廳。
    那廂,馮貞兒已經等的急了,茶水不知道喝了幾盞,問了丫頭好幾次,正焦急間,便聽到腳步聲傳來,她趕緊坐好,端著架子不往屋外瞧去,聽到一陣笑聲傳來,笑聲爽快又甜蜜,細聽還帶著些撩人心的沙啞,聽的馮貞兒心里都是軟軟癢癢的。
    她心說這位李大娘子光聽笑聲便已經叫人心酥了一半,不知道其人長的如何,是個絕色的還是相貌普通。
    想到李鸞兒晾她許久,馮貞兒心下就有些火氣,心說若是能進了嚴家大門,她必然使盡手段不叫李鸞兒好過。
    心里算計著,馮貞兒想著聽義兄說起過,這位李娘子也不過是村婦出身,且還是別人不要的棄婦,她的出身比自己又不高,如何她能夠做嚴家正室太太,過著穿金戴銀的日子,自己卻要這樣卑微的向人乞憐,都是一樣的人,憑的什么她就得比自己強。
    越是這樣想,馮貞兒心越是不平,臉上也帶出幾分妒意來。
    “這位是?”李鸞兒進屋就瞧到馮貞兒那扭曲的臉,心下冷笑一聲,臉上帶著溫柔甜蜜的笑:“你看,我也不知道你如何稱呼,怠慢了可莫要見怪啊。”
    馮貞兒聽聲趕緊起身,對李鸞兒略一福身:“見過姐姐。”
    李鸞兒幾步走到主位上坐下,接過丫頭手中的茶輕啜一口,放下茶杯時略用了些力,就聽咚一聲響,這聲響響在馮貞兒心中,叫她嚇了好大一跳。
    李鸞兒輕輕一笑:“我只一個妹子,如今身在宮中,可沒有旁的妹子,這位娘子,莫要胡亂認親。”(想知道《》更多精彩動態嗎?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選擇添加朋友中添加公眾號,搜索“wang”,關注公眾號,再也不會錯過每次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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