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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gzhi;楊柳和旺生兩人頓時被這怒氣沖天的吼聲嚇了一大跳,下意識便都轉身往后看去。
只見白向辰站在他們身后不遠處,此時臉色黑如鍋底,眼睛死死的盯著楊柳和旺生交握的雙手。
楊柳這才發現因她方才沒即時反應過來,手還被旺生握在手中,而且還被白向辰給碰了個正著。
楊柳了解白向辰,他雖不中意她,還說過以后會讓她回娘家,但她名義上還是他白向辰的媳婦,就等于標榜了她這個人還是屬于白向辰的,那么依著這廝霸道的性子,他絕不會允許他的東西被人染指。
楊柳生怕白向辰會像上次采月的事情一般為了一時之氣會和旺生爭執起來,雖然自知在他心中她自然沒有采月那般重要,但前車之鑒。
她暗嘆一聲,連忙把手從旺生手中抽出來,壓低聲音對旺生道:“你先走,咱們的事情以后再說。”
哪知旺生并未按照楊柳所言,他看著楊柳輕搖了搖頭,把楊柳的身子稍稍往后挪了下,隨即抬起頭,一臉坦然的對上白向辰的眼睛,就那么淡淡的看著白向辰,瞧他那眼神,倒顯得此時的白向辰正在無理取鬧一般。
當然也可能是旺生因和楊柳一直有聯系,對白向辰和采月,以及楊柳之間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所以這會對著白向辰他并不覺得心虛。
雖然楊柳還不太了解旺生的性子,但就從這事上,楊柳心中對旺生生出幾絲欣賞,至少他沒丟下她一個人面對白向辰,甚至還有股要挺身出來保護她的意思。
看來以前的楊柳性格雖包子,眼光卻還是不錯的。
這個旺生看似和白向辰差不多大的年紀。但卻比白向辰有擔當,想事情也比白向辰成熟穩重,難怪以前的楊柳即使去了白家六年。心里屬意的卻仍然是旺生。
白向辰這廝看著雖不夠成熟穩重,但卻也不是個傻的。他瞧見旺生看他的眼神,心下也知道旺生怕是知曉他和楊柳以及采月間的事情,甚至還會知道他和楊柳結盟一事,是以倒也沒大吵大鬧,只是略帶嘲諷的看著楊柳笑著問:“柳兒,這位是?”
“這是……”楊柳也不知道該怎么介紹的好,一是她根本不知道以前的楊柳平時是怎樣稱呼旺生,再是她也不想喊的太過親熱。免得讓這兩人都誤會。
思索了片刻,楊柳簡單的朝兩人介紹了一句:“這位是旺生,就住在我家隔壁”,末了,又朝旺生道:“這位是白向辰,若是愿意,你們可以認識一下。”
白向辰打量了旺生一眼,撇了撇嘴,沒說話。
倒是旺生向白向辰微微點了點頭,語氣略微禮貌的喚了聲:“白少爺。”
之后。三人便是一陣沉默,許久都沒出聲。
最后,還是白向辰先出聲道:“柳兒。咱回去吧,方才是岳母讓我出來喚你的,岳母說要咱一家子都回去商量大哥定親的事情,這會怕是都在家等著咱們呢。”
白向辰這口口聲聲又是岳母,又是一家子的,語氣極其親熱,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已經做了楊家多少年的女婿了。
楊柳自然知曉這廝的小心思,不外乎就是想在旺生面前爭個贏面罷了。
是以,楊柳也沒拆穿他。而是順著他的話跟旺生頗為歉意的打著招呼:“那我們先回去了,這陣因大哥定親的事情。家里有些忙。”
旺生沒多說什這,只是眼帶深意的看了楊柳一眼后淺笑著點頭:“嗯。你先忙。”說完,又跟白向辰點了個頭,轉身走了。
旺生雖然沒多說話,但是人都看得出他對人的禮貌周到,相反白向辰在他面前真跟個孩子似的。
楊柳看著旺生的修長背影,心想鄉下地方,哪家能養出一個如此出色男子,倒也著實難得。
“咳,咳。”楊柳正感嘆著,突然從背后傳來一聲帶著些不滿意味的咳嗽聲。
楊柳這才記起還有個白向辰要應付,不過楊柳對付這白向辰的招式一向是以不變應萬變,她見白向辰只是故意咳嗽,不直言問方才的事情,她自然也不會傻的自己去提起這些事情。
她假意給白向辰拍了拍背,見白向辰不再咳之后,她其若無事的看著白向辰道:“回去吧,不說我娘在找我么?”楊柳說完,便拉著白向辰朝前走。
哪知白向辰這廝站在原地不肯動,墨黑的雙眼定定的看著楊柳,神情認真而嚴肅。
楊柳看慣了白向辰嬉皮笑臉,又或是他撒潑打賴時候的眼神,突然見他如此認真的模樣,頓覺好笑。
但她自知今兒的事情自己稍稍有些理虧,最終還是忍住笑,小聲說了句:“愣著做什么,回家啊。”
但白向辰這廝并不好對付,他聽了楊柳的話后,沒立即出聲,身形也未動,卻是皺著眉打量了楊柳一陣,半響后,語帶不屑的開口:“喲,楊柳,看不出就你這樣的,竟還有人護著你,生怕你吃虧一般。”
果然是個魂淡,一開口就不說人話。
但其實這個疑問楊柳心中也有,在她看來,以前的楊柳雖也不算差,但也就是一般的姑娘,而且年紀尚幼,怎么就和旺生有了如此深的感情呢,以至于都到了兩人決定要私奔的地步,而且旺生還是如此的好。
但楊柳自己的疑問是一回事,白向辰的問題又是另一回事,白向辰這廝的話里赤果果的滿是不屑和嘲諷,讓楊柳心生不忿,當即便嘲諷回去:“咋地,準你為人要生要死,就不準別人護著我些。”
白向辰聞言,稍愣了會,便明白楊柳話中所指,他冷哼一聲,出聲道:“男人和女人可不能比。”
楊柳生平最看不得把踩低女人的人,她揚眉淡淡的掃了白向辰一眼。反駁道:“咋不能比了,你是多只眼睛,還是少只耳朵了?”
白向辰被楊柳的話噎的語賽。半響后,才強詞奪理的回一句:“你……你可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有夫之婦。不能和別的男人偷偷摸摸的亂勾搭。”
楊柳低頭嗤笑一聲,語氣淺淡的回道:“你也是有婦之夫,你可是光明正大當著我的面和人勾搭的,再說咱們不是早就說好了么,等你和采月在一起,咱們就各走各的么?”
白向辰又是一噎,這話確實是他說的,他心里一直也是這般想的。但方才看著楊柳和旺生站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內心卻又是極度的不舒服,至于這是為何,白向辰來不及多想。
是以,楊柳的這番問話白向辰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他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以至于到最后他便不講道理的朝楊柳嚷道:“那現在不還是沒各走各的么,你只要一日還是我媳婦,便不能和別的男人來往。”
“那你呢。是否只要一日是我的夫君,你也不會和別的女人來往?”
白向辰一愣,又被堵的答不出話來。繼而才漲紅著臉小聲道:“我不同,你……知道我要娶采月的。”
楊柳和白向辰已經相處了一段日子,白向辰這廝雖然孩子氣了些,但品行不差,只不過被家人寵慣了,難免想事情做事情的時候習慣以自我為中心。
她知道白向辰看著她和旺生在一起不樂意的原因,并不是因他想腳踩兩只船或是有別的心思,只不過他不習慣屬于他的東西在沒有經過他同意的情形下,就讓別人給拿走了。
因此楊柳不再和白向辰像之前那般抬扛。而且試圖正色地跟白向辰講道理,讓白向辰在明白他自己的缺陷之余。也能讓兩人不再為一些無所謂的原因去爭吵。
楊柳是沒和旺生怎么樣,但既然她最終會和白向辰分開。她自然也要為自己打算,萬一在這期間,她能遇到自己的意中人,她可不想錯過。
是以,楊柳開口道:“辰兒,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對我未免太自私了點么?你先讓我給你霸占著媳婦的名頭,但卻又說好不會娶我做媳婦,你實際上要娶的人是采月,以后若是你家人同意你娶采月了,你自然心想事成,那邊把我往娘家一送,這頭娶采月進門,啥都不耽誤。”
“但你有沒有想過我,我在你家做過童養媳,不管我們之間有沒有啥事情,在別人眼中,我都是做過人媳婦的,這在一般的人家都會被嫌棄,好不容易有個人不嫌棄我,你卻阻止我跟人來往,你的意思是等你不要我,我回了娘家,便讓我孤獨終老?”
“沒,我從沒這樣想過。”白向辰自知心里不是這般打算的,但他做的事情的確是朝著這個方向在走,因此這會說話有些底氣不足。
楊柳也聽出了白向辰話語中的猶豫,她看了白向辰一眼,用平淡的語氣敘述著:“但你卻是這般做的,依著你家人這樣反對采月的程度看,等到你能娶采月的時候,指不定是何年何月了。”
“若萬一再過個三五年,等那時我回到娘家,我一生中最好的年華都在你白家給耗費了,與我能匹配的男子都已經成家生子,我要么在娘家孤獨終老,要么只能給人做續弦,后娘之類的,這樣的話,可能還不如我孤獨終老。”
白向辰聞言,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后,像下定什么決心似的看著楊柳問:“楊柳,你就真的這般想和那個叫什么旺生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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