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堅強的女人,也喜歡被男人保護的感覺。
她亦不列外。
趙明達今番這般維護她,這份情,她又怎能忘!
趙明達面上帶著美好笑容,誠如當年他面對周婉儀才會露出的笑容。
物是人非,面前換了不同的人,可感覺卻愈發濃烈。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只有簡簡短短八個字,卻道盡了此刻他的心情,道盡了她在他心中的那份“特殊”。
柳素娥臉如染了紅霞一般,心中微醺,聲音細膩柔和:“那好,不過這份情,我會……我會記一輩子的。”
言畢,腳步倏然快了幾步,忙和趙明達拉開一段距離。
生怕被他看穿她此刻的心事,看到她已經紅透的臉頰,看到她眼中濃濃的情意。
趙明達唇角勾著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他就是再傻,再后知后覺,方才柳素娥的話也是再明白不過。
兩情相悅……
多么美好的字眼。
他和周婉儀在一起時,他從來也沒感受過這種由心底溢出來的滿足和溫馨。
那時候的他,只是一味的付出。
周婉儀喜歡吃什么,他都想辦法弄來。她喜歡什么好玩的,他也拼盡全力去找……
只要周婉儀開心,他就能傻傻的開心。
可即便如此,他始終不過是她生命中的過客而已。
她終究還是選擇了最殘忍的手段,和這個世界告別。
她雖然親手結束了自己的痛苦,卻把最傷的痛楚和最難背負的負罪感都留給他一人承受。
這幾年,他何曾過過一日開心日子?
每個午夜夢回,他獨自一人躺在床榻上,總是能聽見心的嘆息……
一聲一聲,沉的讓他無法入眠。
再看看面前的人兒,雖然出生不如周婉儀,還是嫁過人有過孩子的女人。
可是她對人真誠美好。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亦不會強裝。善惡分的也很清楚,最重要的是有一顆堅毅向上的心。就像是一株朝著太陽延伸的蔓藤一般,永遠向著陽光。綠意盎然。
這樣的女人,不就是他一直期待的嗎?
這樣的感情,不就是他一直想擁有的嗎?
說到底,還是她太美好,讓他真真正正的動心了。
趙明達眼底漫上了甜蜜和溫柔,往前幾步,與柳素娥并肩漫步。
才下過雨的天,空氣中彌漫著濕漉漉的泥土清香。
鼻腔內混合著她身上淡淡梔子香味,讓人迷醉……
“素娥……”趙明達語氣輕柔的仿佛海上的泡沫一般,柔軟的叫人心顫。
柳素娥臉更紅了幾分。
素娥……多么親密的兩個字眼。
“你……有話說?”柳素娥抿嘴輕笑。美好的像是熟透的櫻桃。
趙明達臉色赧然,嘴唇翕合。
心里頭想好了無數要表白的話語,可是到了嘴邊,竟然變成一句生硬的:“你餓不餓?”
柳素娥心中隱約有些失望。
本來還挺期待他是不是會說出什么特別的話,沒想到……
罷了罷了。
指望著冰塊能說出什么好話來?
柳素娥幾不可聞輕嘆一口。卻又揚眉笑道:“我不餓,你要是餓了,咱們找個地方去吃碗面,如何?”
趙明達口干舌燥,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蹦出這么一句來。
大好的表白機會,竟然就讓他這么錯過了。
罷了罷了,以后有的是機會。暫且這樣吧!
趙明達心中雖然略略有些遺憾,面上卻笑的開懷:“好,去吃面吧!”
這二人倒也不挑地方,隨便找了個小面館,要了兩碗陽春面。
二人倒也不避嫌,對坐一桌吃了起來。
趙明達到底在鎮子上有些名氣。
雖然這幾日滿氏和趙家拼命想捂住他離家出走的事情。可世上哪有密不透風的墻?
他為了個女人離家出走的事情,到底還是傳開了。
這會子二人對坐一桌吃飯,有眼熟趙明達的人自然在一旁竊竊私語。
“那不是趙家大公子嗎?聽說了沒?他為了一個女人和趙家鬧掰了……”
“聽說了,瞧見沒,八成那女人就是……”
“嘖嘖嘖……我還聽說。這女人是個二手貨,還帶個拖油瓶……”
“哈,趙大公子的眼光,也不過如此……”
柳素娥臉色發沉,聽的心里五味雜陳。
合離怎么了?
合離的女人就不能活了?
況且男人不是好東西,難道女人就不能選擇離開了?還要一輩子守著一個渣滓過日子不成?
盡管如此,她還是陪著趙明達吃面條。
倒是趙明達不能淡定,一拍桌子就要去找他們理論。
柳素娥拉住他的胳膊,搖一搖頭:“罷了,嘴長在他們身上,想說就說。耳朵長在咱們身上,不想聽便不聽。”
趙明達是真心疼柳素娥。
真見不得她受委屈。
可要是他真動手和這些人一般見識,只怕明天又要傳出什么難聽話。
想想還是算了吧!
趙明達眉頭微蹙,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掏出十幾個銅板拍在桌上,一把拉了柳素娥的手就往殿外去。
眾目睽睽之下,二人拉手而去。
如此親密舉止,莫說是兩個尚未成親的人,就算是成親了的夫妻,只怕也不敢如此親密。
眾人看的目瞪口呆。
還有好事者追出去瞧。
趙明達始終不肯撒手,一路緊緊拉著柳素娥的手往外面去。
他目光堅毅,手心里雖然緊張的沁出汗珠,可還是不撒手。
柳素娥滿臉緋紅,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幾次掙扎,還是沒能掙脫。
“你快放手,別人都在看呢!”柳素娥語氣里透著慌亂。
若是在現代,牽手能算什么?莫說是牽手,就是兩人當街接吻。又能如何?
可這是封建思想禁錮的古代啊……
那些驚訝和探究的目光,仿佛利劍一般,往二人身上唰唰的射了過來。
可趙明達似乎并不怕這些異樣的目光,反而笑的從容:“怕什么?閑言碎語又如何?大不了……大不了我娶了你就是了。”
話一出口。他心中登時一松。
總算是說出口了。
是的,沒錯,他就是想娶了她。
想給她一個安定,給自己一個安定。
柳素娥喉嚨一緊,緊張的唇齒打架。
娶了她?
他在說笑吧!
“你別胡說八道……”柳素娥愈發慌亂的甩開了他的手的,慌慌張張往前跑去。
有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吹的臉上蘇蘇麻麻,卻又熱的仿佛燒開了鍋一般。
他要娶了她?
嘴角忽然就偷偷漾開了一絲甜蜜笑容。
不管他是真心也好,還是替她解圍也罷!
她心里都很歡喜。
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在世俗的眼光里追逐著。
一直到了租賃的農房內。柳素娥這才停住腳步,回頭看一眼趙明達,故意沉了臉,怒道:“以后不許你再胡說八道,什么娶了我……這樣的話讓外人聽見了。我可怎么做人?”
趙明達毫不避嫌的關了院子門,往前幾步,目光神采奕奕,定定道:“我都說了,我娶了你。我娶了你,你就是我的人,外人還如何詆毀你的清白?”
“趙明達。”柳素娥臉紅成了蘋果。揚聲道:“你再胡說,我真的不理會你了。”
趙明達蹙一蹙眉,臉上隱隱有些失望漫過,聲音亦變得小心翼翼:“怎么?我配不上你?還是我對你不好?”
柳素娥扶額。
他這算什么?
簡易版的求婚?
要真是那樣,她未免也太吃虧了吧!
就算沒玫瑰,好歹也該來一場轟轟烈烈。讓人肝兒顫,終生難忘的表白吧!
表白都沒有,就直接談論婚嫁了……
心塞。
“你很好……只是……只是你這樣的玩笑話,以后還是別說了。”柳素娥垂眉看著自己的腳尖,心道。笨蛋,你倒是表白啊!
表白了就給你一個機會。
可是表白二字對于趙明達來說有多么的艱難,她怎會知道。
婚姻之事,他能隨口說出,是因為他真的很認真,確實有這種想法。
可情愛總是甜得發膩,他實在羞于啟齒。
沉默片刻,他終究還是說不出那些海誓山盟的話來。
從前他對周婉儀說過,可是到了最后……
不過是一場蒼白的追逐罷了。
輕輕搖一搖頭,表情驟然添了幾分悵然,半響才喃喃道:“你就當我胡說八道吧!時間不早了,還是先把云霓染坊的飯菜給做了吧!”
柳素娥目光微動,摳著手指,心中著實失望。
正欲再言,卻聽院門吱嘎一聲,王二姐輕快的走了進來:“我都來了好久了,總不見你們來,我去村里轉了一圈。”
“是嗎!”柳素娥心不在焉,卻又不可奈何,只能和王二姐說笑著進了廚房去做菜。
趙明達立在院內,抬眸望著天,心中亦覺得無趣。
關于這一場突然的“求婚”,就這么草草的收了場。
他沒得到她的答復,而她也沒等到他的表白。
兩人心里都有些悶悶不樂和失望,彼此再看見對方,竟刻意有些疏遠起來。
而他們上演的這一出驚心動魄的牽手門,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在趙府上下傳了個遍。
滿氏陰沉著臉立在趙老爺身邊,立著眼睛道:“老爺,您瞧瞧,這都是什么事……”
“離家出走也就罷了,竟然鬧騰出這么大的動靜來。”
趙老爺正在看賬本,氣的一把將賬本丟在了地上,恨聲道:“逆子,真是氣死我了。”
滿氏揚眉,手里的流蘇繞成了圈兒,咬牙切齒道:“要說也怪不得咱們老大,要怪就怪那不要臉的狐媚子。大庭廣眾之下。她竟然一點都不害臊,想想我這心里頭都堵得慌。”
“不過老大實在不像話,怎么能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滿氏火上澆油,這幾日她一直在說服趙老爺讓趙明千管理趙家產業。
趙老爺礙于趙明千的資質。一直處在猶豫當中。
滿氏乘熱打鐵,眼波微動,再次提道:“您也瞧見了,外頭現在都傳瘋了,都說老大為了那女人,要和咱們趙家對著干,決裂呢!”
趙老爺聽的臉色發青,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滿氏輕嘆一口,又接道:“這幾日酒樓和鋪子里的事情,你一人也是分身乏術。忙不過來。千兒那邊,今兒一早還來問我,說是有沒有他能做的,想替你分擔呢!”
滿氏語氣緩慢,期期艾艾道:“說起來。千兒這孩子也不容易,長這么大,一直落后與他哥哥。可他到底是嫡子,達兒再能干,不也是個庶出的嗎?”
趙老爺臉露老態,沉默不語。
半響,才闔眼長嘆道:“酒樓的生意。往后就交給你和千兒了。我身子骨你也瞧見了,還是要靜養為益。”
滿氏心滿意足,一手替趙老爺撫背,溫聲安慰道:“老爺寬心,我已經叫人去請了胡家鎮上的胡神醫,說是明兒個就來。”
趙老爺有些頹然。有氣無力的坐在桌邊,一連陰郁道:“生死有命,我只盼著千兒能成才。往后你好好教他……讓他早日成才。”
滿氏滿口答應,暫且不提。
卻說這消息也傳到了秦木青的耳朵里。
秦木青聽后,當即伏案放聲大哭了一場。
楊氏只在一旁心疼道:“你呀你。就是不聽我的。我就不懂了,他趙明達能有多好?看把你死心的……”
秦木青只一味的哽咽:“他就是好,他哪里都好,我就是喜歡他不行嗎?”
楊氏無奈,勸也勸不住,索性坐在床榻上,嘆氣道:“好好好,我也左右不了你。只是我只有一句話說,等著人家進門了,到時候你后悔都來不急。”
進門?
柳素娥進門?
想得美。
只要她在,誰都別想進門。
“呸,她休想。”秦木青回頭看了楊氏一眼,冷冷道:“大表兄是我的,她休想。”
楊氏一手把玩著手里的帕子,目光一冷,慢條斯理潑冷水道:“那可說不準。”
頓一頓道:“今兒人家能牽著手大庭廣眾之下行走,明兒說不定就能光明正大抱回來一個胖娃娃。生米煮成熟飯,誰能阻攔他們?我勸你還是醒醒吧!近水樓臺先得月,你和他都不能日日見面,如何親近?”
楊氏的話如醍醐灌頂一般。
是啊!
不得日日相見,如何生情?
倒是柳素娥,每日都和他見面,不生出情來才怪。
心里暗暗思量,該如何和趙明達扯上關系。
外頭素蘭來稟,說是趙明千來找秦木青,想請她打個絡子。
那日趙明千帶著她和趙玉嬌去山里頭玩耍,她就隱隱覺得趙明千似乎對她挺在意。
還有意無意的勾引與她。
此番讓她打絡子,只怕也是居心叵測吧!
秦木青暗暗思忖,猛的,一個想法忽然從腦中一閃而過。
雖然只是一閃,她卻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住。
“娘,那我出去瞧瞧。”秦木青拿了帕子擦干了眼淚,又對著鏡子補了胭脂水粉。
楊氏看著怪異,嘟囔道:“請他進來不就完了?”
“娘不要理我,我想出去透透氣。”秦木青深吸了一口氣,往外頭走去。
楊氏見她煩悶,出去透透氣也好,便不做別的猜想。
秦木青出了房門,趙明千正背手立在廡廊下。
秦木青干咳了一聲,千嬌百媚的喊了一聲:“二表兄。”
這一聲簡直醉魂銷骨,讓趙明千酥軟到了骨子里,忙不迭回轉身子去看秦木青:“青兒表妹。”
兩人相視一笑,秦木青見趙明千看她的眼神,心中暗喜。
只要趙明千肯幫她,她就不信得不到趙明達……
“二表兄找我何事?”秦木青往前幾步,和趙明千并肩而立。
趙明千猛地咽了口唾沫,滿臉堆笑道:“我那日見表妹幫嬌兒妹妹打絡子。那花色和配線都極好。所以我也想請表妹給我打一個,我好佩玉帶著。”
趙明千心中忐忑,生怕秦木青一口回絕。
那知秦木青十分痛快,笑著滿口答應了下來:“好。我這就跟著二表兄去瞧瞧。”
趙明千因為自小不聽話,趙老爺便讓他獨自一人住在西跨院里。
平時除了丫鬟婆子和滿氏,幾乎無人去西跨院。
趙明千一愣,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半響才回過神來,點頭如搗蒜般答道:“好好好,多謝表妹,多謝表妹了……”
二人一路去了西跨院。
趙明千的妻子婁氏正好一早回了娘家,此刻西跨院只有幾個小丫頭伺候著。
二人進了屋,趙明千忙讓人拿了打絡子的絲線來。
秦木青一看,搖頭道:“還少了一種栗紅色的絲線。”一面吩咐素蘭道:“素蘭。你去問問我娘有沒有,若是沒有,你就去表小姐哪里看看。”
她有意支開素蘭。
素蘭卻不知秦木青用意,自當沒線了,忙不迭的去尋。
走了一個電燈泡。趙明千也很識趣的把自己房里余下的幾個電燈泡也打發了出去。
屋內一時只剩下他和秦木青二人。
秦木青佯裝不知趙明千的心事,只垂首仔仔細細的翻著針線籃子內的絲線。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低頭的瞬間,脖頸處的兩處扣子,悄悄的開了,一下露出了一截子雪白的藕頸。
趙明千不覺看的癡呆,舔舌咂嘴。目光綠油油的盯著秦木青的脖頸看。
半響,他終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往前幾步,一把摟住了秦木青,張口就往她脖子上親了過去。
一股濃郁的木檀香味道,夾雜著女人身上特有的體香撲面而來。愈發讓趙明千不能自拔,一雙大手,不自覺往秦木青胸口的一團綿軟襲去。
秦木青心慌意亂,心中閃過幾分厭惡。
可不這樣,她又如何求得趙明千的幫助。
天上不會掉餡餅。沒有人會白白幫你。
這是她從小就學來的道理。
心雖然無比抗拒,可還是忍著惡心做出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嬌羞輕喊道:“二表兄,你這是做什么?快放開我……”邊說邊輕推趙明千。
趙明千本就是風流場上的老手,而且又一直覬覦秦木青的美貌,早就想一親芳澤。
如今美人入懷,如何肯罷手。
此刻他只恨不得立刻摟她脫衣上床,狠狠親熱一番,方能排解心中欲望。
秦木青推他,他便涎著臉,在她耳畔軟語溫聲道:“好表妹,我惦記你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今兒好容易有這樣機會,你就從了我吧!”
說著兩手使勁捏著秦木青柔軟如棉的胸部,在她耳垂上輕輕咬著,吮吸著。
秦木青雖然骨子里浪蕩,可她終究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從未被男人近過身。
趙明千這般挑逗,她只覺心中一陣慌亂,口干舌燥,渾身一陣陣不能自制的戰栗。
“二表兄,快住手……”秦木青呼吸急促,臉上一陣潮紅,這種感覺讓她無端端害怕。
趙明千嘗到了甜頭,哪里還能停手,嘴里只顧喊著:“好妹妹,你就依了我吧……”
一口一個好妹妹,手也不閑著的順著秦木青的衣領一路往下摸去。
渾身的火熱把秦木青嚇了個半死。
可她很清楚,想要以后能得到趙明達,現在就必須讓趙明千嘗到好處。
否則如何讓他言聽計從的幫助她。
想到此,便也不覺得羞恥。一時醉眼迷離,嬌聲道:“二表兄,你別急,縱然我依你,外頭還有丫頭守著呢!”
聽到秦木青嬌滴滴的聲音,趙明千更是如癡如醉,不能自拔。
又在秦木青的櫻桃小口上狠狠親了兩口,方作罷。
秦木青怕被外頭伺候的丫頭們看出端倪,忙坐直了身子,用手仔仔細細的整理好頭發和衣襟,這才睨了趙明千一眼,低聲道:“二表兄,你膽子也太大了,就不怕我將方才之事告到表姑母哪里去?”
趙明千一臉意猶未盡模樣,嬉皮笑臉道:“表妹要是告,早就告去了。只怕是表妹心疼我,不忍心去告吧!”一面說,一面哈哈一笑。
秦木青心中冷笑,不舍得才怪。
要不是你還能用的上,早就把你給抖出去了。面上卻嬌嬌一笑,將手中的帕子故意往趙明千臉上一丟,嬌聲道:“真不害臊,我可告訴你,我是你大哥的人。”
趙明千一聽這話,登時沉了臉,拂袖道:“他有什么好的?你別忘了,我才是這家的嫡子。他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姨娘養的罷了!”
頓一頓又望著秦木青冷笑道:“表妹心里有他,他心里可是未必有表妹,表妹還是想想清楚,到底跟著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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