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睿，不要亂說話！”穆云軒打斷成睿的話，比賽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任何借口。

“好嘛！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成睿撇撇嘴，三師兄好兇，不要和他說話了。“不過不守時的男生最討厭了。”

“不準撇嘴。”穆云軒好笑地掰過成睿的腦袋，真是小氣的丫頭。“好丑的臉。”

“你才丑！”成睿顧不得生氣，立馬反駁，話一說完才發現自己上當了。“你……”

“好啦，不丑，不丑，我們睿睿最漂亮了。”穆云軒一連串的夸獎不要錢似的從嘴里冒出來。

“這是把我當孩子哄嗎？”成睿的臉色有些扭曲，片刻后有恢復了平靜。“我現在不就是孩子嗎？”

“吳老師，對不起，臨時有事耽誤了。”一個穿著白襯衣，米色外套，牛仔褲的男生沖上了成睿所在的客車。

“沒事，祁墨你簽好字，就去坐著吧！”確定最后一個人到位的吳老師開始聯系司機。

“他就是祁墨？”成睿抬起頭，仔細地看向背對著她的男生，和穆云軒差不多高，留著碎發，身材有些偏瘦。

“他就是祁墨。”穆云軒看著成睿眼里越發濃厚的好奇，心里不知怎么有些不快。

“也不怎么樣嘛！”成睿有些失望，她還以為贏了穆云軒的祁墨是長著三頭六臂呢，原來就是一普通的男生。

“你覺得他應該是什么樣的？”穆云軒盯著成睿的眼睛。

“唔，書生氣十足，帶著一副黑框眼鏡，頭發蓋住眼睛，穿著像麻、布口袋一樣的校服。”成睿用手襯著下巴，閉上眼睛，仔細勾畫出她想象中的祁墨的模樣。

“那是書呆子的樣子。”穆云軒現在非常確定，睿睿這個丫頭的欣賞眼光絕對有問題。

“書呆子不好嗎？”成睿反問，她覺得書呆子真的不錯啊，學識不錯，又不沾花惹草，招蜂引蝶。

“也不是不好……”穆云軒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咦……那張臉……”就在成睿和穆云軒說話的時候，核對好信息，簽完字的祁墨轉過身，面對成睿朝車尾走去。

“怎么了？”穆云軒順著成睿的視線，也看向了快要走到他們面前的祁墨。“沒有什么不對啊！”

“三師兄，我好像……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這個人？”成睿使勁搖搖腦袋，就是怎么也想不起來。

“你見過？”穆云軒心里一驚，他們兩個人應該沒有什么交集才對。“是不是在大街上檫肩而過，覺得眼熟？”

“不是，我肯定在哪見過他！”成睿非常確定，“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穆云軒不想成睿一直在這件事上糾纏。

“云軒。”祁墨直接在穆云軒的身邊停下來。

“阿墨，今天怎么這么遲？”穆云軒很自然地問到，除了對手的關系外，他們私下也是朋友。

“我妹啦，你也知道她的性子，死活都要讓我帶她一起去，我好不容易才溜出來的。”祁墨攤開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祁只是擔心你。”穆云軒對祁墨那個戀兄的妹妹印象深刻。

“我知道，只是……”祁墨沒有說下去，而是看向了靠在穆云軒身上的成睿。“這位是？”

“阿墨，這位成睿，我書法班的小師妹；這位是小師弟萬博。”穆云軒站起身，其實他不是很想為祁墨介紹成睿。“睿睿、小師弟，這位是祁墨，我的同班同學。”

“你好，我是成睿，很高興認識你。”成睿大方地站起來朝祁墨伸出手。

“你好，我是祁墨，我們是不是……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祁墨回握，他越看這個女孩越覺得熟悉。

“也許是大街上遇到過吧！”成睿直接盜用了穆云軒提供的理由，她怎么想也想不起來，干脆就不想了。不過如果真的見過，以后總會想起來的吧！

“可是……”剩下的話，祁墨沒有說出口。“可是真的很眼熟，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時候見過的。”

“阿墨……阿墨……”穆云軒提高了音量，祁墨是怎么回事，一直拉著睿睿的不說，還直接開始發呆了嗎？

“云軒，什么事？”祁墨終于反應過來。

“可以放開你的手了。”穆云軒面上不動聲色，心底卻非常不爽地看著祁墨握著成睿的那只手。

“啊……對不起！”祁墨飛快地放開自己握著成睿的那只手。

“先到后面做好，客車要開了。”穆云軒遠遠的就看到了和司機一起回來的吳老師。

“恩。”祁墨直接往后走了一步，挨著萬博坐了下來。

“你好，云軒的小師弟，我是祁墨，很高興認識你！”

客車很快駛出了出站口，向著樂山市的方向出發。成睿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路旁的風景飛快地閃過，她開始昏昏欲睡。

“睿睿……”穆云軒小聲地叫著成睿的名字。

成睿的小腦袋一點一點的，身子不時倒向穆云軒的方向，每次到要撞上他肩頭的時候，又一下子坐正。

“這丫頭……真像頭小豬。”穆云軒從成睿的行李里拿出一件薄棉衣蓋到成睿的身上，讓她直接睡到他的腿上，雙手小心地攬著她，防止她摔到地上。“也不怕睡感冒了。”

漸漸地，好多學生都陷入了夢想，車廂里傳出一陣陣平穩的呼吸聲。

祁墨因為想著心事，怎么也睡不著。

當祁墨發現萬博也沒睡著的時候，他就和萬博小聲地聊上了。

“萬博，你學毛筆字多久了？”祁墨決定從大家都熟悉的領域切入話題。

“我想想，好像有五、六年了吧！”具體的時間，萬博自己也不記得了。

“那你知道成睿是什么時候開始學毛筆字的嗎？”祁墨小心地提起成睿的名字。

“好像是三年前吧！”因為祁墨是穆云軒的同學，萬博并不設防。“墨哥哥你呢？”

“我，應該有十多年了吧！”祁墨想著都還能想起當年自家爺爺提著馬鞭逼著自己學毛筆字的情形。

“墨哥哥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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