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見過多少人家？”這話，成睿沒好說出口，就她知道的，王老爺子的藏書是她的幾倍，還有曾經去過的祁老爺子家的藏書也比她多，不過要是加上她空間書房的那些，到是有的一拼。

“這盞花燈好可愛。”成瓊的眼睛一亮，那是一只卡通的小老鼠，滴溜溜直轉的的大眼睛，長長的胡須，兩只小爪子捧著一個黃澄澄的玉米胖子，看起來惟妙惟肖，非常逼真。

“喜歡就送給你。”成睿把那盞小老鼠花燈從床、頭上取下來，遞到成瓊的手里。

當初的的十二生肖花燈，除了成睿的肖像虎的那盞蠟燭已經點完，被她收起來了以外，還有六盞送給了成爸、成媽、成奶奶、王禮、祁連和穆云軒，只剩下小老鼠和小豬二盞；結果隔了一天，那盞小豬花燈也送給成麗去了，她的手上就可剩下這盞小老鼠花燈；她有三個姐姐，一個弟弟，送給誰，剩下的人都會不高興，索性就自己收著，沒有送人。

“可以嗎？”成瓊對不管是毛絨絨的，還是可愛的東西都沒輒，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手里的花燈，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它弄壞了。

“當然。”過年的時候是因為花燈有限，而且花燈因為有其獨特的祝福意義，所以她也不好厚此薄彼送給成秀、成瓊、成群、成彬他們四人中的任意一個，不過現在離大年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它就只是一盞比一般的花燈精致一些的普通花燈而已。

“謝謝睿睿。”成瓊把花燈放在床、上，然后撲向成睿，兩手環抱，在成睿的臉上重重地親了一下。

成睿愣在了原地，除了成媽和王奶奶以外，她還從來沒被其他女性親過。剛才她被成瓊抱住的時候，她就試著掙脫的。只是成瓊看著瘦瘦的，但是力氣卻一點也不小，掙了半天都沒掙脫開。估計在不動用靈力的情況下，想要逃開有些困難。

成睿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成瓊的唇又一次湊到了她的臉上，又被親了一下。

“行了，別再親了……”成睿滿臉通紅地在成瓊懷里掙扎著，極力躲開成瓊的親吻，成瓊這個習慣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你這不像是謝，到像是給我洗臉。”

“我看看洗的干不干凈？”成瓊一本正經地捧著成睿的臉仔細查看著，“睿睿的臉又滑又軟，洗的很干凈。”

“你……”成睿想不明白。什么成瓊也會開這種玩笑了。不過，比起以前平淡的存在感低到極點的成瓊來說，這種改變似乎也不錯，這樣以后的日子一定很好玩，她也不會無聊了。想著想著，成睿的眼睛又愉悅的瞇了起來。

“對了，瓊姐，你這學期就要參加中考了，你打算考什么學校？”成睿回過神來，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問題。

前世的時候，成瓊初中畢業以后。就直接出門打工了，到結婚之前的那段時間，于成睿來說，幾乎是空白的，她很少回家，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工作，成睿都不知道；結婚以后，婆家離家很遠，一兩年才回家一次，成睿剛好能碰到她的時候也不多。

這一世。因為成睿成績一直很好，所以也給了成秀和成瓊姐妹二人很大的壓力，不過既是壓力，也是動力，成瓊的成績比前世的時候好了很多。

“我……也不……知道。”玩的不亦樂乎的成瓊一下子就安靜下來，然后低著頭，吞吞吐吐地說到。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想考師范校呢，自己不喜歡，分數也不夠；考高中呢，自己勉力而為，到有幾分成算，但是媽媽和爸爸又覺得以后不好找工作；讀中專呢，分數雖然低，但是感覺沒什么前途。

成瓊想找人商量一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找誰，大姐讀師范校在縣城是住校，一個月才回來一次；爸媽到是每天都在家，但是他們什么也不懂，能夠找到錢供她們姐妹二人讀書，就已經很不錯了，她想了好久，才想著干脆找成睿商量一下，雖然成睿年紀是小了一點，但是人很聰明，主意也多，給她的感覺非常可靠。

“你以后喜歡什么東西？”成睿換了個方向問到，不管是做什么，興趣都是非常重要的。

她其實有些理解成瓊的想法，要知道，當年的她也和成瓊一樣，對未來滿是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做什么，可以做什么，喜歡做什么？因為年紀小，所以也還不懂得，自己做出的每一個選擇都至關重要，它們會影響一個人的很多方面，甚至是一生。

“喜歡的東西？”成瓊偏著頭想了想，“給布娃娃做衣服算不算？”

“當然算。”成睿以前都不知道成瓊還有給布娃娃做衣服這方面的愛好，以后到是可以走服裝設計的路子。

成瓊一雙手從衣兜摸到褲兜，都沒有摸到自己熟悉的布娃娃，才想起早上因為換衣服，所以沒帶。“呃……今天我忘帶了，明天我帶幾只娃娃給你，有一只過年的時候，我做了一條大紅色的裙子，可漂亮了……”一說到自己的喜歡的布娃娃，成瓊說話那是滔滔不絕，一點也看不出來先前那副吞吞吐吐的模樣。

“大伯和大娘的意思？”成睿繼續問道，除了成瓊自己的興趣以外，大伯和大娘的意見還是要參考一下的。

“他們沒細說，不過聽他們的意思，但是傾向于讓我也讀師范。”成瓊垂頭喪氣地說到，先不說大姐已經在讀師范校了，就她現在的成績想要考師范校，還有些困難，況且她根本就不喜歡。

“瓊姐，你現在的成績在縣上大概多少名？”成睿問了最后一個問題，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問題。不管要考哪所學校，成績才是最關鍵的，很簡單的道理，學習成績好，學校任你挑；學習成績差，你任學校挑。

“上學期期末的時候，好像排在縣上三百多名。”成瓊不是很確定地說到，縣上的名次放假前只在班里念過一次，具體的名次她已經記不清楚了。

“三百多名嗎？”成睿驚喜，這個成績到是具備可操作性，她沉吟片刻，“瓊姐，我建議你還是先考高中，然后考大學，學服裝設計專業。”

這個時候和年代，高校的錄取率非常低，有些時候，可能出現一個學校考上師范或者高中的學生只有寥寥幾人，甚至還可能一個人都沒有，而且家長普遍認為師范校讀出來那就是鐵飯碗，吃公家飯的，而且時間也比較短；中專那是學技術的，有一技在手，那以后就是工人，是能找大錢的人；反倒是高中最不為人所看好，即浪費錢，又浪費時間，高中三年，大學四年，出來都成老姑娘了……

現在整個嘉定縣范圍內一共有一所師范院校、四所高中、一所職業技術學院，以成瓊的成績，努力一下，考高中應該沒有太大問題，不過最后是重點高中還是普通高中就得看她自己了。

“服裝設計，那是什么？”比起成睿讓自己考高中的建議，成瓊對“服裝設計”這個第一次聽到的名詞更感感興趣，冥冥之中她對它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服裝設計顧名思義是設計服裝款式的行業，服裝設計過程“即根據設計對象的要求進行構思，并繪制出效果圖、平面圖，再根據圖紙進行制作，達到完成設計的全過程。”這是成睿當年狂熱的迷戀唯美漫畫時，買了手辦以后，想要幫她換套衣服，去網上收集資料的時候，看過一點點相關方面的知識。

“效果圖？平面圖？”成瓊滿頭的問號，睿睿說的話每個字她都挺清楚了，但是為什么合在一起，她就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看成瓊一臉茫然的樣子，成睿趕緊換了一種通俗易懂的說法，“就像你想給你的布娃娃做服裝一樣，你要先在腦子里面想，你要做什么樣的，然后在紙上畫圖，修改，然后才會拿碎布把它做出來，這個過程就叫服裝設計。”

“給布娃娃設計衣服？”成瓊滿心歡喜，她最喜歡給布娃娃做衣服了。

“不僅可以給布娃娃做，而且還可以給其他人做，除了衣服，還可以做裙子、鞋子、帽子……”成睿盡量說的簡單一些，就怕成瓊聽不明白。

“服裝設計，我喜歡，以后就學這個了。”成瓊笑的有些夸張。“睿睿，你呢？”

“我……”成睿頓了一下，低著頭想了好一會，才不急不緩地說出自己的計劃，“明年小學畢業考上縣二中，初中跳一級報考市一中，大學現在還沒有確定，到時候看情況。”

成瓊一臉崇拜地看著成睿，還在讀小學就已經規劃到高中了，還真是睿睿才會干出來的事情。“哇……睿睿，你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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