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一條狹長的暗道,老狼頭進入了一間燈光明亮的房間。房間裝飾得極為富麗堂皇,房間內的擺設卻很簡單。除了一張又大又松軟的床外,便只有一個書架、一張書桌和一個儲物柜。
“么的,可惜啊,可惜!早知道有今天的話,老子都換成金票多好。”老狼頭望著房間里隨處可見的閃閃發光的金條和珠寶,不禁嘆息道。
房間的某個角落里,兩個全身赤\裸脖子上系著鐵鏈的年輕女子,一臉驚恐地望著他。她們臉蛋都很漂亮,雪白的身子飽滿而又豐盈,全身上下充滿了青春的氣息。唯一讓人覺得不舒服的,就是她們的身上都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有爪印、有咬痕,還有皮鞭抽打后留下的血跡。
如果是平時,老狼頭走進來后,一定抓著鐵鏈將她們扯到床上一通折騰,可是今天他連看也沒看她們一眼便徑直地走到了儲物柜前。打開儲物柜后,他從其中抓起厚厚的幾疊金票塞進了自己的懷里,然后又從下層拿出一個盒子打開。
盒子里擺著兩樣對老狼頭來說極為珍貴的東西。有了這兩樣東西,他失去的溪山,失去的部屬,失去的財富,不久后都會回到他的懷抱里。而他的敵人,下場一定會很凄慘,而且他們至死都不會明白自己得罪了什么樣的對頭。
將兩樣東西小心地收起后,老狼頭拿起了盒子底部的一塊玉石。玉石上,刻著一些神秘的圖案。
“當你玉碎后,我們會替你報仇。”想著神秘人對自己說的話,老狼頭暗罵了聲晦氣。不過想了想,他還是將那枚玉石裝進了腰包里。他現在還沒有脫險,這東西留著沒準能派上用場。既然是惡人,那就算是死也得拖上敵人墊背。
收拾停當后,老狼頭提著劍走到了墻角,冷冷地看著兩個倦成一團的女子。
“你們能活到今天,是因為在我確實喜歡你們兩個,怎么玩也玩不夠。不過,現在我要走了,而我用過的女人不能留給別人。”老狼頭說著,一臉獰笑舉起了手中的劍,朝著其中一人豐滿的胸口刺了過去。
“刷!”
一柄長劍暴射而至,從老狼頭身前穿過,直直地插進了墻壁里。老狼頭持劍的手被齊腕斷去,鮮血狂噴而出。
“你還真是個豬狗不如的雜碎!”軒轅宇從暗道口電射而出,拔出了墻上的劍,遙遙指著老狼頭破口大罵道。
“你………”老狼頭痛得差點背過氣去。他手捂著斷腕,手指著軒轅宇,眼神里是無盡的怨毒。
“雜碎,自然有雜碎的死法。從手掌開始,咱們慢慢來!”軒轅宇恨透了這個以折磨女人為樂的淫棍,他決定用一種特殊的方式送他上路。
挑起一床被子蓋住兩個女人的身子,他溫柔地朝她們說道:“這樣,血就不會濺到你們身上了。嗯,接下來的場面有點血腥,如果你們不想看的話,就閉上眼睛。”
兩個女人望著他的身后,突然瞪大了眼睛。她們看到老狼頭正捏著把光芒隱現的匕首朝著眼前男子的背后捅了過來。
“好吧,開始了。”軒轅宇身子輕輕一轉,手中長劍抹過,老狼頭持匕首的手掌也掉在了地上。
“啊——”老狼頭發出一聲驚天的凄厲慘叫。
“數著點,看看你這雜碎會成為了多少塊碎肉!”軒轅宇森然道。他手中的長劍飛快揮動,伴著聲聲痛呼,老狼頭斷了掌的一條胳膊變成一塊塊血肉掉落在地上。
“躺下數吧,舒服點!”軒轅宇再度出聲,一劍揮出,老狼頭兩腿齊膝而斷,身子仰面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雙耳聽不見別人的哀求和哭泣,留著何用!”刷刷兩劍,老狼頭的兩只耳朵離開了身體。
“雙目里沒有一絲光明,毀掉了多少幸福的家庭,留著何用!”劍尖在老狼頭的面上輕輕摟出兩朵劍花,老狼頭的兩只眼睛變成了兩個血窟窿。
“說,你的靠山是誰?說出來,我給你個痛快!”軒轅宇停了手,冷冷問道。讓敵人開口最好辦法,不是給他活下去的希望,而是滿足對方求死的。
可是,老狼頭冷笑著看著他,眼神里全是不屑。他沒有服軟,在生命的最后時刻,心中強烈的仇恨和不甘讓他變成了一個硬漢。
“既然你不說,你這張只會吞噬人命的血盆大口留著也沒啥用了!”軒轅宇嘆息著。手中的長劍劍尖刺進了老狼頭的嘴里,將一條舌頭攪成肉泥后,手一抖震碎了他滿口的牙齒。
“鼻子留給你,讓你在死前好好聞下自己鮮血的味道!”他在老狼頭身上擦了擦劍上的鮮血,微笑道。
兩個女人都閉上了眼睛,她們縱然恨老狼頭入骨,但這血腥的一幕也確實嚇壞了她們。不過,閉上眼睛后,一個女子突然出聲:“他懷里藏了些東西。”
軒轅宇蹲下身子,探手摸了摸,將里面的東西全都扯了出來。將一堆金票塞進自己懷里后,他找到了兩張紙。
“這怎么可能?”拿起一張紙看了看,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如此看來,就算你不說,我們照樣能查出你的靠山了。”看完另一張紙后,他微笑道。
將兩張紙塞進自己懷里后,軒轅宇走到了老狼頭的身前。
“想不到你這個雜碎竟然還是個雙面走狗,這幫傻瓜到底看上你哪點了呢?”他很困惑。
已經成了血人的老狼頭,痛苦地在地上扭動著身子,那條還算完整的斷臂,不經意間抵在了自己的腰際。
一道光芒驀然從斷臂上亮起,接著腰間傳來啪地一聲輕響。
一道淡淡的白光,從老狼頭的腰間騰起,在空中結成一個神秘的圖案,而后驀地收縮成一個光點,消失在了空中。
看著那個熟悉的圖案,軒轅宇神情微變。
“其心可誅!”他一腳踏在老狼頭的身上,長劍穿心而過,將他死死地釘在了地上。
“你召來的人,都是我想殺的人,謝謝!”他俯下身,在老狼頭耳邊,用惡咒般地聲音送了他最后一程。
黑子沒有等到戰馬,反而等來了山上出事的消息。于是,他急忙帶著一眾手下朝著聚義廳奔去。
“看來狼牙是在吸引我們的兵力啊,狼頭你可要挺住啊!”覆巢之下無完卵,他真心希望狼頭扛得住,希望溪山的家業不會毀掉。當土匪是無奈的選擇,千山靈石給了他新的希望,而狼頭更曾經在酒后向他描述過溪山未來美好的前景。按照狼頭說法,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他沒準能與這個土匪身份徹底劃清界線,哪一天說不準還能功成名就衣錦還鄉。
他們走后不久,狼牙開始全力攻擊北山哨卡。黑子留下的十來個人,很快就被狼牙宰得干干凈凈。而率部急急趕往聚義廳的黑子,沒走出多遠,便迎頭撞上了一隊全身穿著黑甲的士兵。
“放下手中刀劍,反抗死路一條!”一個帥氣的青年軍人,手中高舉著老狼頭的頭顱,站在隊伍前朝他們大喝道。
黑子望著那顆人頭,心中失去了反抗的意志。他知道,老狼頭完了,溪山也完蛋了,敵人比他們想像得要強大得多。老狼頭的頭都在對方手里,如果他再率部反抗的話,絕對會成為敵人最先清除掉的目標。
“我投降!”黑子果斷地放下了武器。
“都把武器放下!”他轉身朝著身后大吼了一聲。
這隊士兵似乎早就料到了他們會選擇投降,竟然準備了大量的繩索將他們全都綁捆著押回了山上。
“現在,提起你們的刀劍!”聚義廳的院子里,秦力站在邊檢站的士兵們面前,大聲說道,“士兵,在戰斗中成長,在殺戮中成熟。這幫人雖然是俘虜,但是他們手中沾滿了平民的血,許多天龍帝國的無辜平民死在了他們的手中,他們罪無可赦,現在交給你們來解決!你們曾經的長官助紂為虐,用自己姐妹同胞的身體滿足野獸的,讓帝人蒙受了巨大的恥辱。今天,希望你們在這些野獸的鮮血洗禮下獲得新生,銘記自己的職責和使命,做一個勇敢無畏的士兵!都他么的給我記住了:男人,要死也不能死得像他們一樣窩囊,軍人,要死也要轟轟烈烈地死在戰場!”
士兵們提著刀劍朝著那些跪在地上的俘虜走去。
“我在老狼頭身上發現了三樣東西,你看看。”聚義廳外,軒轅宇將朱小七拉到路旁,低聲說道。
“我就知道你行。”朱小七笑道。
“先別樂,看完你估計會頭痛。”軒轅宇嘆息著,取出一張紙遞到了他的手里。
朱小七瞄了眼,果然一臉驚訝。“旭日帝國的委任狀?喲,這老狼頭竟然還是個少校軍官?旭日狼族遠征軍,這是支什么軍隊,我從來沒聽說過。”
“我也聽過。但我猜測,旭日帝國的勢力已經滲透到了狼族內部了。他們可能對這盟友在歷次戰爭中的表現不太滿意,想要直接吞并狼族了。”軒轅宇分析道。
“吞并狼族?狼族物產匱乏,談不上有什么資源,值得旭日帝國這么大興干戈么?”朱小七訝然道。
“但是從狼族地盤里進攻天龍帝國,可比從飛龍城那邊過來要容易得多。”
朱小七瞬間意識到了一個巨大的危險擺在他的面前。難道說,旭日要對天龍帝國動手了嗎?
狼族沒有進攻天龍的強大軍力,他們在歷次戰爭中都是跟在旭日帝國身后幫幫忙順便撈點好處。在和平時期里,狼族與天龍帝國的邊境比較太平,雙方在邊境的兵力也不多,許多商業往來頻繁的地區更是和沒設防一樣。
比如黑水城,就是其中最為典型的代表。旭日帝國培養老狼頭這只武裝的目的,無非是要他占領狼族北地,同時禍害黑水城周邊地區。只要狼族北地落入旭日帝國掌握中,保不準哪天旭日大軍就會出現在黑水城外。
“看來,咱們是無意中干了件大事啊!黑水城的水越來越渾了,想想都他娘的頭痛得厲害啊!”朱小七嘆道。旭日既然有了動作,不管什么時候發動,但留給他的時間似乎不多了。雖然不知道旭日帝國會不會在這次打擊后放棄在黑水城的布置,但他必須加快自己的行動步伐,否則有一天敵人大軍壓境,他將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還有呢。”軒轅宇又遞了頁紙給他。紙上詳細地記錄著溪山靈石礦的交貨地點和聯系人的方式,以及最近的交貨數量。
“都在黑水城,而且是同一個人,看來這家伙還有一個靠山。狼牙遭的災,恐怕和這座靈石礦有莫大的關系。斬草要除根,把他找出來一起拔掉,順便撈點靈石。”朱小七覺得,和老狼頭這種人長期勾結做生意的人,也絕對不是什么好鳥。
“這個靠山,恐怕我們眼下動不得。”軒轅宇苦笑道。
“黑水城還有老子不敢動的人嗎?”朱小七傲然道。
“有。你看看這個。”軒轅宇攤開了手掌,一塊破碎的玉石出現在了他的手里。
“奶奶的,眼下還真動不得啊!”朱小七失神地看著那些神秘的圖案,喟然嘆道。(再來一波突襲,補昨天的一章,轟出戰友們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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