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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第四百零零九章 剖析
更新時間:2015-08-01  作者: 天然小宅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待嫁 | 天然小宅 | 天然小宅 | 待嫁 
正文如下:
午膳很豐盛,煎炸炒蒸腌鹵樣樣不缺,然而擺在鐘四爺面前的只有一碗清清淡淡的藥膳粥。

鐘四爺臉都氣綠了,也不管是自己騙人在先,厲聲指責:“這是報復,赤果果的報復!”

安若瀾眨眨眼,無辜道:“這怎么算報復?這藥膳粥可是我親手為義父做的,最適合腸胃不適的病人食用,這分明是為義父好,義父怎能如此冤枉我?”說著擺出一副委屈模樣,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額……”鐘四爺一噎,終于有了點內疚,解釋道:“我不是冤枉你,我是說,你明明知道我現在不能碰油膩葷腥,還故意整這么一桌子菜放到我面前,這不是存心讓我看得到吃不到么?”語氣也頗為委屈。

聞言,安若瀾大叫冤枉,道:“這些菜是廚房為了招待衛刑才特意準備的,我只動了下嘴指定了兩句,其他的什么都沒做,反倒是這碗藥膳,從選材到淘米,再到下鍋,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操辦的,里面包含了我對義父的一片孝心,義父怎能嫌棄?!”

都把孝心搬出來了,鐘四爺還能說什么?只能含著淚品嘗她的孝心,眼睜睜看著最愛的香酥鴨,油燜大蝦跟鹵鵝掌進了衛刑跟項夜的碗里,他那個恨吶!

用完午膳,四人坐到院子里喝茶,項夜跟衛刑討論起了領兵打戰的謀略,安若瀾插不上話,只好湊到鐘四爺身邊。

她心里還是有疑惑,想了想干脆直接問道:“義父,你認識白衣人嗎?項叔叔應該跟你提過吧,就是那天在侯府門前揭穿圣水本質的白衣人。”

鐘四爺懶懶躺在藤椅上。聞言睜開眼望向她,反問道:“你問他做什么?”

見他沒有否認,安若瀾心底一喜,追問:“義父真的認識他嗎?!”

鐘四爺挑眉,重新閉上眼,懶洋洋道:“就算我說不認識,你也不會信吧。”

安若瀾嘻嘻一笑。討好地替他捶背。問道:“既然義父跟他認識,那義父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不知道。”鐘四爺想也不想地回答,“那家伙總是神出鬼沒。我也好多年沒有見過他了,不過他每次出現都沒有好事,這次他突然出現,想來又要不太平了。”

聞言。一旁討論戰術的項夜跟衛刑都看了過來,衛刑神色凝重問道:“義父。那個白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什么神圣不神圣的,不過就是個神棍,自稱能預測未來,有點本事。不時出來耍耍人罷了,說白了就是個無聊人士。”鐘四爺嗤笑著擺了擺手。

“……”安若瀾跟衛刑面面相覷,這話聽著。似乎兩個人很熟悉?

安若瀾又問道:“義父知道怎么能把他找出來嗎?”

“不知道。”鐘四爺聳肩,反問:“你對少無常的事很感興趣?不過我沒辦法幫你哦。因為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蹤,除非他自己想出現,不然沒有人能找到他。”

“不是感興趣。”安若瀾轉了轉眼珠,道:“因為他以前幫過我,所以我想當面謝謝他。”

“那就更沒必要了,若只是這么點小事,他是不會現身的。”鐘四爺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

“哦。”安若瀾轉著眼珠點頭。

衛刑問道:“那個白衣人叫少無常?義父跟他是怎么認識的?”

“怎么認識的?”鐘四爺笑了,“生下來沒多久就認識了,我只能說是孽緣,雖然我們年紀差不多,但他比我大了一個輩分,見到他我還要稱呼一聲師叔。”

“師叔?!”安若瀾跟衛刑一驚,項夜皺了皺眉,道:“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一個師叔?”

“我師父是誰你不也不知道?”鐘四爺不以為然地撇撇嘴,“你們若是懷疑,可以去問問賀允,他也知道。”

“孟三哥也知道?”安若瀾詫異,隨即又了然,道:“難怪當初他能輕而易舉地模仿孟三哥,原來是因為認識啊。”

“不是因為認識,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總之少無常可以模仿任何人,就算從來沒有見過。”鐘四爺道。

衛刑贊同地點頭,那天他親眼看到了,少無常能很熟練地模仿晉王,項將軍以及他的父親,晉王跟項將軍他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他的父親從未接觸過少無常,若當真如義父所說,少無常能模仿任何一個人,那當真算的上是奇人。

聽了鐘四爺這番話,安若瀾跟衛刑對神秘的少無常愈發好奇,同時,夫妻倆也對鐘四爺的話深信不疑。

而比起小夫妻倆,項夜顯然不那么好糊弄,他一直沉默地望著鐘四爺,深邃的目光直盯得鐘四爺后背發涼。

傍晚時分,鐘四爺總算舍得活動一下,起身送安若瀾夫妻離開。

雖然被戲弄了一番,安若瀾到底還是舍不得他受罪,臨走還叮囑他要好好調理,近段時間不能吃太過油膩口味重的食物,鐘四爺都一一應了。

送走夫妻倆,鐘四爺有些惆悵,感嘆以后要見閨女更加不容易了。

然而沒等他惆悵夠,就被項夜抓回了房里嚴刑逼供。

一邊挽衣袖,一邊步步逼近,項夜似笑非笑地道:“師叔是嗎?你師叔不僅跟你年紀差不多,身形還跟你差不多,你們師叔侄倆感情倒是好,什么都一樣?”

第一眼看到少無常,他就覺得眼熟,只是當時看不太真切,加上那飄然的氣質,所以他一時沒想起來像誰,現在想想,除了那裝神弄鬼的氣質,那身高體型可不就跟眼前這無賴一模一樣?

鐘四爺護著衣襟連連后退,故作虛弱地解釋:“少無常真的是我師叔,雖然我也不想承認,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易先生,那天我一直跟他待在一起。難不成我還會分身術不成?”

項夜一頓,反問:“此話當真?”

“當真當真!”鐘四爺小雞啄米一樣,又道:“少無常最擅長偽裝,你那天看到他像我,肯定是因為他故意裝成我的樣子。”

項夜想想覺得有理,又問:“他那日為何無緣無故模仿晉王跟衛國公說話,難道他是想讓恭王找晉王跟衛國公的麻煩?”

“額……”鐘四爺目光游移。道:“可能是晉王跟衛國公什么時候得罪了他吧。這個我也不清楚。”

“你真的不清楚?”項夜微瞇起眼,又開始撈衣袖。

“我清楚!”鐘四爺立即改口,欲哭無淚道:“是我請少無常出面幫忙。讓他毀掉圣水,這事晉王跟衛國公,還有安世延都知道,之前到文信侯府鬧事的那群人也是晉王跟衛國公找來的。按照計劃,少無常只要拆穿圣水的假面具就行了。但晉王他們為了讓少無常的話更能說服百姓,就故意讓人混在人群里,稱呼少無常神仙,少無常最討厭別人這樣叫他。所以才故意整晉王跟衛國公。”

倒豆子一樣把前因后果都說了,鐘四爺凄凄慘慘道:“我知道的只有這么多。”

“原來如此。”項夜了然挑眉,似笑非笑道:“難怪前段日子你忙進忙出。原來瞞著我策劃了這么大一個陰謀,我若是不好好犒勞犒勞你。豈不是太失職了?來來來,為夫幫你推拿推拿,解解你的疲乏。”

聞言,鐘四爺如喪考妣,驚駭大叫:“不要啊!”

項氏推拿法,又稱推不死你不罷休按摩法,其手法與分筋錯骨手極為相近,可謂行刑逼供之良法,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清醒地享受完全套。

鐘四爺撲街。

安若嫻等了三天三夜,終于在第三天的晚上,等來了白衣人。

月華如練,白衣人依舊怡然坐在窗臺,月光在他身上折射出朦朧的光暈,使他愈發飄渺神秘,即便看不到面容,也讓人移不開目光。

然而眼前的美景并不能抵消安若嫻心中一絲一毫的恨意,她尖聲質問:“你怎能出爾反爾?!說好打賭,但你卻在結果出來前毀了圣水,你這個騙子!”

面對質問,白衣人不痛不癢道:“就算我出爾反爾,你又能拿我如何?”

“你……”安若嫻沒有料到他會如此無賴,皺緊了眉無法反駁,她確實沒有能力拿他如何。

白衣人又道:“我說過若是你輸了,我就毀掉圣水的名聲,但我沒有說在此之前我會不采取行動。而你又有什么資格指責我?你答應打賭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他指了指安若嫻。

心思被看穿,安若嫻臉上閃過狼狽,冷哼道:“我是為了拖延時間,但總比你言而無信要好,虧得你一副仙風道骨之姿,卻不想做法比地痞流氓好不到哪里去。”

“仙風道骨是你們以為的,我從未說過我是多高尚正直的人。”白衣人聳聳肩,笑道:“而且我什么時候言而無信了?”

“你什么意思?”安若嫻心口一跳,心底有個答案呼之欲出,但她不想承認。

白衣人無視她緊張慌亂的神色,淡淡道:“勝負早就有了答案,你輸了,所以我毀了圣水。”

“不可能!”安若嫻下意識地反駁:“你什么時候見的男主?他是怎么說的?!你肯定對男主有所隱瞞!”

白衣人笑了笑,道:“不知道該說你自信好,還是自負好,你怎么篤定男主一定會答應你的條件?在你心里,男主就是個為了權勢地位可以不折手段的人?”

安若嫻被問得一怔,與其說她認為男主是那樣的人,倒不如說她只是無法接受男主沒有選擇她。

在她心里,男主沒有理由不選擇對他是一大助力的她。

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問:“男主是怎么說的?”

白衣人一挑眉,道:“他說在乎的人要靠自己的雙手去保護,而且他已經有了想要相伴一生的人。”

安若嫻如遭雷擊。

有了想要相伴一生的人?怎么可能!

原文中男主為了拉攏勢力,娶了一個不愛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對圣水不動心,怎么可能對別的女人產生感情!

“我不信!”安若嫻聲嘶力竭地大吼,“你肯定是在騙我!男主怎么可能看上那些庸脂俗粉!肯定是你在毀了圣水之后,才去問男主答案,而男主覺得圣水的價值已大不如前,所以才拒絕了我!”

“隨你怎么想。”白衣人只是聳聳肩,“我不過是轉述了男主的原話,你若是不相信,大可當面去問趙琰,反正對我沒有影響。”

安若嫻神色一僵,揪緊了身下的被單。

白衣人搖頭輕嘆一聲,又道:“乖乖做你的侯府小姐,選個好男人嫁了吧,一個世界的命運,豈是你能輕易更改的?不要等到沒有回頭路,才后悔為時已晚。”

“我不后悔。”幾乎是他的話剛說完,安若嫻就開了口,她神色凜然,目光倔強而狠戾,道:“我已經受夠了屈辱,我不想再被人踩在頭上,我不要做愚昧無知的封建女人,上天給了我機會,我為什么不搏一搏?”

望著她盛滿不甘的眸子,白衣人陷入了沉默,良久他反問:“你有沒有想過,你所遭受的一切屈辱,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你沒有一而再地設計陷害安若瀾,你會比現在活得更自在。你認為安若瀾給了你屈辱,可哪一次不是你自己先挑釁她?”

“你把自己放在高人一等的位置,用上帝的眼光看待一切,你認為別人都是錯的,只有你是對的,你對別人的人生指手畫腳,只要不如你的意,你就要去改變別人的人生,安若瑾當年差點被你害死,難道你就從來沒有不安過?”

“你說安若瀾沒有得到幸福的資格,你是從何判定?她是對不起衛刑,但她已經改過自新,力所能及地去彌補一切。而你呢?你口口聲聲為了正義,為了別人,可你真正幫助的人有幾個?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你的心早就扭曲,你的自大跟自命不凡總有一天會把你拖進地獄。”

他每說一句,安若嫻的心就往下沉一分,臉色就難看一分,終于她再也聽不下去,捂著耳朵搖頭大吼:“閉嘴!你有什么權利指責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不過是想讓自己活得更好,這有什么不對!你到底是誰?!你憑什么指責我?!”

“我叫少無常,創造這個世界的人。”白衣人緩緩開口。

安若嫻驚駭地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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