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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寵-204 補更
更新時間:2015-01-02  作者: 臻善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風云 | 驕寵 | 臻善 | 臻善 | 驕寵 
正文如下:
從未平靜過的大魏京都,這幾天熱鬧的簡直要翻了天啊。

繼安國公府三公子穆長堯和平陽郡主“茍.合”之后,這幾天竟是又接連爆出,幾個足夠讓眾人雞血沸騰的消息。

第一個自然便是,平陽郡主到目前為止,已經昏迷三天了。

平陽郡主在眾人心目中的印象,一直以來都是乖張跋扈、桀驁不馴的問題少女;這是這十幾年來,飽受她摧殘的京城勞苦大眾,給她做的人格定位。

平陽郡主心思狠辣,手段陰毒,這事情在京城傳了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十多年了。

可奇就奇在,就在平陽郡主的人品下限,一再被突破的當即,平陽郡主在民間眾人中的印象,竟是說話不及就轉了型了?!

這話仔細說起來,還要從三天前說起。

三天前,也便是長樂長公主府,花宴舉辦后的第一天,也即是太后娘娘召了平陽郡主,進宮的那一天。

平陽郡主進宮這件事情,知道的人雖然不多,但是,也不算少。

在京都生活的百姓,即便腦殘,也識的這京中各家府上的徽牌,對于宮里車架上的記號,更是記得清楚。

平陽郡主進宮,眾人在知道,引路的乃是太后娘娘身邊的宮嬤的時候,也都了解,這是太后要召見平陽郡主。

原本準備看好戲,甚至已經開了盤,準備賭太后娘娘,會不會懲罰平陽郡主的諸人,到了晚上,竟然聽到了一個讓他們吃驚的,幾乎一個不小心,差點就將自己的舌頭咬下來的消息。

——平陽郡主為愛癡狂,不忍安國公府三公子難做人,又顧念皇家顏面因她而損,凄苦無助之下,竟然在太后面前自盡?!唯愿太后看在她已死的份上,能原諒無辜的穆三公子!!

嘖嘖,原來穆三公子和平陽郡主的那場魚.水.之.歡,是因為穆三公子被賊人陷害。

平陽郡主舍身救人,才有了那天的事情。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平陽郡主此舉此為是沒有錯,然而,畢竟清譽有損,即便不死也要送家廟。

可平陽郡主當真乃是千古一見的癡情女子,為防穆三公子因她之過受罪,又心憂自己的德行,壞了祖宗顏面,不好茍活于世,竟然敢以死謝罪天下?!

這當真是,當真是……好烈性的一個女子啊!

幾乎是一夕之間,京城中有關平陽郡主的謠言,便完全翻了過來。

以前說平陽郡主囂張跋扈,心狠手辣的,現在都轉而說她性情真烈,敢作敢為;以往說她不要臉,整天纏著有未婚妻的穆三公子的,現在也都說平陽郡主實乃性情中人,敢愛敢恨;以往說她粗疏不堪、言行鄙陋的,現在也都說她是心胸大氣,不拘小節……

這樣翻天的變化,這樣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要洗清平陽郡主身上的污點,為平陽郡主善后的作為,這黑白顛倒的本事,當真是……要閃瞎京城百姓的鈦合金狗眼了!

若不是平陽郡主現今還在昏迷著,怕不僅是京城民眾,就連眾多皇子皇女,都恨不能親自跑到太后慈寧宮,去采訪一下“烈性女子平陽郡主”,問她一句,——你還能更無恥點不?

可惜,因為平陽郡主至今昏迷不醒,這事情只能先放一放。

雖然事不關己,但是,京都百姓們,此刻也又無聊的開了一個新的賭局——就賭平陽郡主這件事兒,最后會怎樣解決。

可供選擇的選項有四。

一則,平陽郡主堅持己見,遁入空門或是去家廟靜修,后半生常伴青燈古佛。

二則,穆三公子被平陽郡主真情所感,加之已壞了女子清譽,勇敢要求負責,娶平陽郡主過門;讓她與自小訂婚的忠勇侯之女,同為平妻。

三則,平陽郡主為正妻,忠勇侯女降為貴妾。

四則,穆三公子無顏面見忠勇侯,負荊請罪,主動要求退親,此后男娶女嫁各不相干。

下注賭這四條中任何一條的人都不少。

然而,眾多的凡夫俗子們,卻還是大都將寶壓在了第二和第三條上。

壓第一條的,據有關人員總結宣傳,全是各府里的小丫鬟代替其姑娘,下的注。

所以,由此可見,平陽郡主平時得罪的敵人實在太多了,姑娘們都恨不能她去死。

相比起賭前三條的人,賭第四條的人,倒是最少的。

這又是因為,若是心思和第四條達成共鳴,那么男子必定是忠厚或是清高的讀書人。

而若是忠厚之人,肯定是不會玩賭博的;若是清高之人,也根本不會湊這種會降低他們人品和檔次格調的事情。

所以,總結來說,第四條現在是最不為京城民眾看好的。

池玲瓏這兩天很老實,因為提議去影梅庵的事情,被秦承嗣回絕了,且那小氣的男人,又開始和她鬧別扭,所以,池玲瓏這兩天一直都沒有出致遠齋的大門。

沒有出門,對外界的信息,便知道的不是那么清楚。

池玲瓏無聊,在今日上午的時候,便將阿壬找來,陪她嘮嗑。

阿壬自來能說會道,又是碰上一個好聽眾,興趣更濃。

因而,不需池玲瓏多討好他什么,便吧嗒吧嗒,將知道的事情全說了。

池玲瓏開始聽時還不以為意,當她聽到,阿壬將自己手里攢起來的,總共兩千兩銀子,也都拿出去下注了,卻是忍不住嘴角開始抽搐起來。

“你買的第幾條?”池玲瓏笑著好奇的問。

“這還用說?”阿壬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斜睨了她一眼。用一種和“你這種低等生物交談,簡直就太拉低我的智商”的語氣,又得瑟的說道:“肯定是第四個啊!”

在池玲瓏的忍笑中,又傲嬌的嗤她一眼,“你那是什么表情?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難看死了。”

啰嗦完這兩句,又道:“那怪主子這兩天都不回致遠齋,怕是被你這丑相嚇到了,都不愿意見你了。”

池玲瓏不想和逗比一般見識,然而,聽了阿壬這話,也當真哭笑不得。

她無奈的道:“那你去和你主子說,讓他繼續嫌棄我吧,以后也不用回來致遠齋了。以前你們主子忙的時候,不是都住在清華苑么?現在可好,我一會兒再把你們主子的日常用品,全都給他收拾起來,你親自給他送去,順便把我剛才那句話也捎帶過去,給你主子重復一遍。”

阿壬:“……”他又不是活膩了!

傻眼的阿壬,看著池玲瓏果然招手,就要吩咐六月和七月干活,一下子急了。

祖宗唉,若是他真按池玲瓏這吩咐辦事兒了,今天不被主子揍的脫了形,才是奇了怪了。

阿壬被池玲瓏這舉動嚇怕了,當即也不敢再出幺蛾子了。

哪里還敢用鼻孔看人啊,卻是恨不能把池玲瓏當姑奶奶供起來了。

一會兒要過來捏肩揉背,一會兒要給她端茶遞水,那態度哦,殷勤狗腿的看的六月七月直發笑。

早知道就會是這么個結局,偏阿壬屢次在姑娘手里吃了虧,到最后也不長見識。以至于,弄的每次都要被姑娘好生收拾一番。

一番敲打下來,阿壬老實了,池玲瓏舒心了。

看池玲瓏現在臉上的神色好看了,阿壬就又興高采烈的和她說道,“你不知道吧,不止是我把私房錢拿出來下注了,連二哥,三哥,四哥,小五哥,也都下注了!”

那眼睛亮的,簡直跟財迷看見了從天而降的一箱金元寶一樣。

阿壬繼續絮絮叨叨,池玲瓏卻當真被他這話雷的不輕。

墨乙、墨丙、墨丁、墨戊也下注了?

唔,池玲瓏覺得這個世界簡直太瘋狂了。

這一天三變的,弄得她都快跟不上流行潮流了。

墨戊會湊熱鬧下注,她勉強能接受,因為墨戊那人渾身銅臭味兒。

池玲瓏記得之前阿壬好似跟她說過,秦王府的錢財大多是墨戊在暗地里運作,也算是可以理解墨戊的作為。

但是,連翩翩如玉君子的墨乙,妖孽的恨不能嘴里叼一朵黑牡丹花的墨丙,以及常年面癱臉的墨丁也都會下注?

池玲瓏當真覺得,怎么她就短短三天沒聽八卦,腦子就這么不夠用了。

還沒等池玲瓏苦笑完畢,便見阿壬又鬼鬼祟祟的湊到她跟前,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和她說秘密。

“不僅他們幾個人都下注了,主子也摻和了!”

池玲瓏:“……”

“主子不僅摻和了,你知道主子下注下了多少銀錢?”

池玲瓏顫顫巍巍問,“多少?”

阿壬:“五十萬兩……黃金!”

五十萬兩……黃金?

黃金和白銀的兌換比率,現在市價大概穩定在一兩黃金,可兌換五兩白銀。

那五十萬兩黃金,豈不是就二百五十萬兩白銀?

二百五?

果真夠二百五的!

池玲瓏險些被秦承嗣這幼稚的不得了的作為,給氣笑了。

然而,在想到秦王府這幾個款爺,都下注第四條后,池玲瓏后知后覺的又想到一個問題。

“你們都買了第四條,你們主子還這么大手筆,那現在看起來,即便你們贏了,賠率也很小啊?”

又好整以暇的道:“依我看,也就能掙個喝茶看戲的銀錢,你說你們這是不是閑著了?”

阿壬又忍不住鄙視的看她一眼。

隨后才又憐憫而鄙夷的對她道:“你以為堂堂大魏京都,像你們翼州那不毛之地一樣窮?”

不毛之地?

翼州!

池玲瓏眼皮子跳的快的簡直要抽筋了。

阿壬卻又志得意滿的道:“京城多得是有錢人,這次下注的人又多,買另外三條的,可比我們的人多多了,人家的手筆也不小啊。”

舉例說明,“你知道十皇子下注多少銀錢?”

池玲瓏搖搖頭。

“那傻子,……”阿壬呵呵冷笑,“他買了第三條,下注二十萬兩銀子。嘖嘖,現在肯定變成窮光蛋了。”

又道:“周丞相家的四公子周世錦聽說過吧?那小子窮,只買了五萬兩,也是第三條。還有顯國公府的世子爺陳顯,那是個大款,拿了十五萬兩銀子出來。這才就他們三個,嘖,京城里和他們出身相當的紈绔可多了去了,誰不能從自家爹娘手里磨出來幾萬兩銀子?嘁,這次肯定會賺翻的。”

賺翻不賺翻池玲瓏不知道,但是,池玲瓏現在也當真想對阿壬“呵呵”兩下。

說人家周世錦窮,手里只有五萬兩銀子,可你難道就富么?

全部身家總過才兩千兩銀子,還一下仍坑里了。

現在自己荷包比臉蛋都干凈,外加還欠著她一千兩銀子外債。你富啊?

阿壬絮絮叨叨好一會兒,又將這京城中,那個那個紈绔出手多少銀錢,興奮的雙眼閃光的給池玲瓏一一道來。

說完了這件事情后,便又開始說京都另一件振奮人心的大事。

“延平侯府的世子蕭手里,有一副蕭十洲先生的《秋游圖》,這你知道吧?”

“《秋游圖》?”池玲瓏條件反射反問道。

話出口才反應過來,《秋游圖》是什么東西。

這可不就是,前幾天在長樂長公主府參加花宴的時候,惠郡王府的乾世子設計蕭,說要抽一個時日,讓一眾公子哥們,一同鑒定的畫?

因為那畫,據說是,五百年前便已經作古了的,大名鼎鼎蕭十洲先生的真跡。

而包括乾世子在內的眾多公子又都不相信,所以,那一天他們好像還約定,讓蕭把畫帶出來,大家一起看看真假。

莫不是……現在判斷出來真偽了?

池玲瓏來了興趣,便又一邊態度很好的,將放在自己面前的果盤,往阿壬那里推了推,一邊也問道:“到底是真是假?”

阿壬哼哼唧唧的拿出一個蘋果“咔嚓”啃一口,隨后卻是再池玲瓏的緊張以待中,吊她胃口似地,慢悠悠的說了幾個字,“當然是……假的了!”

“假的?”池玲瓏不覺提高聲音。

阿壬點頭如搗蒜,現在也顧不上讓池玲瓏心癢癢了,卻是把前天他親眼目睹的那場面,興致高漲的給池玲瓏說了一遍。

“所以按你的說法,那副畫不僅是假的,而且還是個女子作假的?”池玲瓏聽了阿壬的一番敘述,只覺的一顆心好似在坐過山車一般,起起伏伏,當真讓她不得片刻安靜。

蕭十洲先生的畫作啊,史書記載,此人乃是大才。

一手畫工,一手雕工,幾乎冠絕天下。

他性情大氣疏朗,畫作也非常符合他個人的性情。

若是男子模仿的,池玲瓏可能雖然會驚訝,繼而哀嘆一下那《秋游圖》果真不是真的,也就如此而已。

可是,延平侯府的世子蕭,畫了五萬兩銀子買到的畫,竟然是個女子造假的?!

女子啊!

阿壬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地,“不僅是女子作假的,而且最后那畫,還被惠郡王府的乾世子,多畫了兩萬兩銀子,從蕭手里買走了。”

又興奮的面冒紅光的道:“若不是這一轉手,就能賺兩萬兩銀子,蕭那兔崽子也肯定不會舍得放手。”

又亢奮的從椅子上下來,一腳踩在椅子上,一邊又對池玲瓏和六月七月說道:“我跟你們說,你們還別不相信,當時在場十五、六個公子哥,差點就被糊弄過去了。”

“這其中啊,有當今江閣老的長孫,太子太傅邱大人的嫡次孫,當今吏部侍郎的長子,穆長風,穆長緒,乾世子,工部侍郎家的長子駱文淵……一個個的,你別看現在年紀都不大,但都是自幼飽讀詩書,被家里邊的老狐貍親手調教出來的。別說詩畫風流,文章錦繡,足以登科了,這些人在古董和字畫的鑒賞上,更是有一手。”

又吧嗒吧嗒的對池玲瓏道:“當時江閣老的孫子,吏部侍郎的長子,穆長風,駱文淵他們幾個,都自己查看過一番,甚至把自家平常驗看字畫真偽的‘儀器’都帶來了,結果,還都說那畫是真跡。”

“你不知道,當時蕭那小子,興奮的恨不能尾巴都翹天上了,最后,還是惠郡王府的乾世子,覺出那畫有點不對勁兒。”

“是哪里不對勁兒?畫風,題詞,筆跡,還是別的什么?”池玲瓏忙不迭的問。

“嘖嘖,就猜你肯定猜不到。”阿壬興奮的哈哈大笑,眉眼都擠到一塊兒了。

他道:“我跟你說,不是畫風不對,也不是題詞不對,更不是筆跡。”嘖嘖感嘆兩聲,“你說起那字了,我才想起來,那人那字兒寫的是真好。”

在池玲瓏懷疑的眼神中,阿壬臉一紅,便又不自在的哼哼道:“你看什么看?哼,我雖然字兒寫的不咋樣,也不會欣賞,但是別人不是會看么?說那人寫的字兒寫的真好看的,可不是我,是他們那群公子哥。”

“知道,好,好,不是你,你快接著往下說。”池玲瓏快被阿壬弄的急瘋了,卻還不得不耐下性子聽他嘮叨,當真哀怨的可以。

之前都說那畫沒有驗出字跡真假了,那潛在的意思還不時說,“那字太真了,幾乎和蕭十洲先生寫的一模一樣?”

蕭十洲先生好歹也是幾百年前的大家,雖然他最出名的是他的畫工和雕工,但是,這也不是說他的字寫的不好看。

相反,因為家族底蘊深厚,又自幼飽讀詩書,蕭十洲先生的字,相當有水平。

史書中評價他寫的字為“結構簡省,筆法連綿,縱任奔逸,赴速急就,不拘章法,筆試流暢,實為好字”,那可也不是說著玩的。

池玲瓏腹誹不已,阿壬就卻亢奮的滿面紅暈的道:“最后乾世子說那畫有些不對勁兒,卻也不是發現那畫作的筆記畫風有問題,而是那紙張的觸感,和幾百年前的有些不同。”

又道:“當時乾世子摸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后才確定,那《秋游圖》背后,是被人施了藥水了。”

“當時乾世子還說,那藥水是上古雜書中記載的,一個不知道真假的方子,他還是早幾年看到過,還以為是古人瞎編的,倒是不想,還真有人能做出那種藥水來。”

接下來又把乾世子如何如何勸說蕭,讓他權且試一試,看看這畫里到底藏了什么東西。準備將涂了他按照記憶中的方子,調至好的藥水的《秋游圖》放進水盆里。

“蕭自然是不應,乾世子便說,他先給他五萬兩銀子,全當是他買了他的畫。若真是贗品,他就吃這個虧,若不是,而他又毀了這畫,愿意稍后再補蕭一萬兩銀子當賠禮。”

“那么多人看著呢,蕭不應面子上也過不去,便勉勉強強答應了。乾世子就讓小二端了一盆涼水過來,將他剛涂過藥水的畫,整個丟了進去。誰知,接下來你當怎么著?”

“怎么著?”池玲瓏問。

“呵,簡直神了!”阿壬激動的一拍桌子。

“后來那水全都變成藍色的了。倒是那《秋游圖》,果真是假的。哎哎哎,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閨秀,那么有才,竟然在《秋游圖》的背后,畫了一副山間野趣圖。”

“那圖上有耕作的老人,扎著小紅繩的孩童,還有冒著煙的煙囪,嘖嘖,竟然還有一只小土狗。畫的倒是挺好,意境手筆都不錯,可就是太‘俗’了,簡直配不起蕭那小爺的氣質。也就是因為如此,蕭才把那畫賣了七萬兩銀子給乾世子。”

“當時在場的人,像穆長風之類的,倒是也想搶著把那畫買下來,可惜,乾世子率先開口了,他們就不好意思再搶了。誰知道,這事兒傳著傳著,竟然傳到了邱太傅耳朵里,說是今早上就去了惠郡王府,要把那畫買下來呢。出價你知道多少么?又加價了,十萬兩銀子啊!”

“不過說實在話,那畫模仿的也真好,簡直都快弄假成真了。所以啊,現在京城除了賭場熱鬧,大家也都忙著找那畫《秋游圖》的女子呢。那可真是,當真是有大才!區區一幅畫都賣到十萬兩了,這以后誰要是娶回家,可當真是娶了個搖錢樹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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