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由瞪了裴寧一眼,隨后就被他大咧咧的提親兩個字給震了。
“什么?”元容有些吃驚,那瞪大眼睛的樣子沒有了平日里的沉穩和狡黠,反倒有點兒無辜和純良。
裴寧看著她的反應不由笑起來,道:“嗯,你沒有聽錯,你說好不好?”
“呸!”元容抿起唇悄然呸了裴寧一聲,便嗖的放下了馬車簾子,將裴寧那張可惡的笑臉隔絕在了外頭。
婚約之事,她可做不了主,裴寧跟她說這些有什么用?分明就只是為了臊她而已,她已經看穿了裴寧的險惡用心!
外頭倏然就傳進來了裴寧爽朗的笑聲,聽起來很是愉悅的樣子,元容腦海中不由浮現起裴寧那張臉大笑的模樣,便又忍不住撩開了車簾,然后就正對上裴寧那揶揄的眼神。
“我可不是開玩笑。”裴寧收斂笑容,認真道。
當然不是開玩笑,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古代,在他看來,婚姻都不是能拿來開玩笑的事情,尤其是對著一個古代女子而言,這種事情代表的是一輩子的承諾和責任。
元容深深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又放下了車簾,耳畔卻傳來裴寧的聲音:“請你靜候佳音罷。駕!”
隨著一聲鞭響,便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飄然而去,元容急忙探出頭去,就只看見裴寧騎馬遠去的背影,衣袂和發絲一起在風中飛揚,很快便匯入了人群中,然后被淹沒。
裴寧方才的話雖然有壓低聲音。但卻不是只有元容一個人聽見。
馬車里的另一個人也聽見了。
阿墨看著元容糾結了一番,終于還是忍不住道:“九娘,裴郎君說的都是真的嗎?”
“嗯?”元容下意識的把玩起腕上的鐲子來,尋思了一下后才歪著頭,道:“我也不知道呀。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
阿墨急道:“可是,這等婚姻大事,裴郎君總不會拿來開玩笑的罷?”
元容拍了拍阿墨的肩膀道:“你著急什么?是不是開玩笑。就看他怎么做了。索性距離我及笄還有不短的時間,不急。”越是世家女子,越不會著急早嫁。所以元容也不著急。
其實她面臨的處境比元熙當年要好,雖然她是被秦王府給拋棄了,但那婚約兩家只是默認,卻并未真正證實。只要過段日子,恐怕就會被人忘到腦后。是以元容也不太擔心。
她接下來要面對的,不過是些許不好聽的言語而已,她還會在乎這個么。
到了家門口,已經有人在迎接了。元容進了門便直奔鄭氏那里回復,湊巧崔謙之正在和鄭氏說話。
“阿爹,阿娘。”元容行了禮便徑自坐了過去。笑道:“你們在說什么,也讓我聽聽?”
崔謙之咳嗽了一聲。瞄了閨女一眼,才道:“不過是些瑣事罷了,你這是從書院才回來?”元容出門給十娘送琴的事兒鄭氏已經告訴他了。
元容道:“是,盯著十娘練了一會兒琴,我就回來了。十娘的琴藝比之從前進步不少,而且我聽說她的同窗說,十娘自從入了書院,學習很是認真努力,阿爹和阿娘也可以放心。”
崔謙之和鄭氏聽聞都忍不住露出笑意,兩人雖然十分疼愛元容,但對龍鳳胎同樣也是疼愛有加,聽見幼女有了進步還得了夸獎,自然也是高興。
但鄭氏還是忍不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不是來哄我和你爹高興的罷?”
“阿娘這是說的哪里話,我是什么人您還不清楚嗎?”元容不由搖頭,道:“我可是從來不隨便夸獎人的。”她從前那做龍鳳胎的啟蒙老師,那可是十分嚴厲,連盧氏都忍不住要替龍鳳胎求情。
只是元容嚴厲歸嚴厲,卻是十分開明的,并不一味強逼。所以龍鳳胎淘氣歸淘氣,對元容卻也十分親近。
鄭氏這下子算是放下一半的心了,她對元容的眼光和判斷很是信服,既然她這么說了,那想來小女兒的斗琴應該是不會有什么問題,但是……十娘的事情只是小事。
想到這兒,鄭氏臉上的笑容就忍不住收了起來,連同旁邊的崔謙之也忍不住掩口又咳嗽了一聲。
元容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
崔謙之給了鄭氏一個眼神,讓鄭氏開口。畢竟他是父親,有些事情是不適合讓父親來說的,而是需要母親。
此事推拖不得,鄭氏眨了眨眼睛,然后便開了口:“九娘啊,你出門在外……有沒有聽見什么消息啊?”一邊說話還一邊小心翼翼的瞄著元容的反應,似乎生怕一不小心就戳了自個閨女的玻璃心。
元容不由笑了:“阿娘是指圣人賜婚蕭承運和宋酒之事?”
見元容這么干脆的戳破了,崔謙之和鄭氏不由對視一眼,才咳咳了兩聲,又擔心又不好意思道:“九娘啊,雖然秦王世子是挺好,可咱們崔家女兒也不是非得一棵樹上吊死的,比秦王世子更好的小郎君由著你挑,咱們不傷心啊……”
聽著崔謙之跟哄小孩一樣的口氣,元容忍不住撲哧一笑,上前挽住了崔謙之的胳膊,仿佛事不關己一樣漫不經心道:“阿爹說的哪里話,我有什么好傷心的,圣人賜婚誰能說個不字呢,你們不用擔心,我沒事。”
鄭氏不由追問一句:“真的沒事?”
元容肯定點頭道:“真的沒事。”
既然沒事,那崔謙之和鄭氏也就放心了,其實崔謙之雖然口氣像是哄小孩,但說的道理并不錯,雖然說失去了秦王府的婚事有些可惜,但崔家女兒并不愁嫁,想挑個好夫君也并不難。
元容聽著裴寧口中的被“拋棄”感覺十分刺耳。
便不由瞪了裴寧一眼,隨后就被他大咧咧的提親兩個字給震了。
“什么?”元容有些吃驚,那瞪大眼睛的樣子沒有了平日里的沉穩和狡黠,反倒有點兒無辜和純良。
裴寧看著她的反應不由笑起來,道:“嗯,你沒有聽錯,你說好不好?”
“呸!”元容抿起唇悄然呸了裴寧一聲,便嗖的放下了馬車簾子,將裴寧那張可惡的笑臉隔絕在了外頭。
婚約之事,她可做不了主,裴寧跟她說這些有什么用?分明就只是為了臊她而已,她已經看穿了裴寧的險惡用心!
外頭倏然就傳進來了裴寧爽朗的笑聲,聽起來很是愉悅的樣子,元容腦海中不由浮現起裴寧那張臉大笑的模樣,便又忍不住撩開了車簾,然后就正對上裴寧那揶揄的眼神。
“我可不是開玩笑。”裴寧收斂笑容,認真道。
當然不是開玩笑,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古代,在他看來,婚姻都不是能拿來開玩笑的事情,尤其是對著一個古代女子而言,這種事情代表的是一輩子的承諾和責任。
元容深深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又放下了車簾,耳畔卻傳來裴寧的聲音:“請你靜候佳音罷。駕!”
隨著一聲鞭響,便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飄然而去,元容急忙探出頭去,就只看見裴寧騎馬遠去的背影,衣袂和發絲一起在風中飛揚,很快便匯入了人群中,然后被淹沒。
裴寧方才的話雖然有壓低聲音,但卻不是只有元容一個人聽見。
馬車里的另一個人也聽見了。
阿墨看著元容糾結了一番,終于還是忍不住道:“九娘,裴郎君說的都是真的嗎?”
“嗯?”元容下意識的把玩起腕上的鐲子來,尋思了一下后才歪著頭,道:“我也不知道呀。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
阿墨急道:“可是,這等婚姻大事,裴郎君總不會拿來開玩笑的罷?”
元容拍了拍阿墨的肩膀道:“你著急什么?是不是開玩笑,就看他怎么做了,索性距離我及笄還有不短的時間,不急。”越是世家女子,越不會著急早嫁,所以元容也不著急。
其實她面臨的處境比元熙當年要好,雖然她是被秦王府給拋棄了,但那婚約兩家只是默認,卻并未真正證實,只要過段日子,恐怕就會被人忘到腦后,是以元容也不太擔心。
她接下來要面對的,不過是些許不好聽的言語而已,她還會在乎這個么。
到了家門口,已經有人在迎接了,元容進了門便直奔鄭氏那里回復,湊巧崔謙之正在和鄭氏說話。
“阿爹,阿娘。”元容行了禮便徑自坐了過去,笑道:“你們在說什么,也讓我聽聽?”
崔謙之咳嗽了一聲,瞄了閨女一眼,才道:“不過是些瑣事罷了,你這是從書院才回來?”元容出門給十娘送琴的事兒鄭氏已經告訴他了。
元容道:“是,盯著十娘練了一會兒琴,我就回來了。十娘的琴藝比之從前進步不少,而且我聽說她的同窗說,十娘自從入了書院,學習很是認真努力,阿爹和阿娘也可以放心。”
崔謙之和鄭氏聽聞都忍不住露出笑意,兩人雖然十分疼愛元容,但對龍鳳胎同樣也是疼愛有加,聽見幼女有了進步還得了夸獎,自然也是高興。
但鄭氏還是忍不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不是來哄我和你爹高興的罷?”(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