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寧抿唇輕笑,沒有再接元容的話茬,只是率先邁步出了惠天閣。
元容見狀便也緊跟著裴寧走了出去。
畢竟有些敏感話題,還是不要在公共場合說比較好,就算不會有人聽見。
兩人在人群中艱難前行,元容忽然被什么絆了一跤,整個人便止不住的往前撲了出去。
而后噗通一聲撞在裴寧背后,連帶裴寧也是一個趔趄。
“喲,小兩口要嬉鬧也別在這里呀!”旁邊看見這一幕的中間婦女忍不住酸道。
元容不由臉一紅,而后便瞪了那人一眼道:“亂講什么!”
就算她的年紀看不出是否嫁了人,但她卻是梳著少女的發髻,這能看不出來?
中年婦人頓時叉腰,看樣子倒是想要跟元容理論一番的架勢。
元容一口氣才提上來,便被人從后面握住了手腕,才要掙脫,便見裴寧一個跨步擋在了自己跟前。
“怎么,長得好就了不起?”中年婦女一挺胸,扭頭就要叫人。
只是聲音還未出口,便被人從身后鉗制住了雙手,脖子上多了點冰冰涼涼的東西:“安靜。”
出手的不是旁人,而是裴寧今天帶著出門的侍女如蘭,如蘭身材高挑,手上小小的匕首又被寬大的袍袖遮住,是以沒有人對這一幕趕到懷疑,不過輕輕掃一眼便不再注意。
中年婦女知道自己是嘴賤惹到不能惹的人了,便非常配合的閉上了嘴。
裴寧見狀便朝如蘭點了點頭,牽住元容的手在護衛開道之下,轉身擠出了人群。
“你要帶我去哪兒?”元容有些不明所以。不是說好了要出來看熱鬧嗎?
“圣人既然要慶賀,自然是與民同樂。此刻我們要看熱鬧,自然該去承天門,縱然進不了宮門,也能遠遠的看上幾眼。”裴寧道。
“哦,對,是承天門。”元容反應過來,不由點點頭道:“行。那我們走過去。還是繞路乘車?”
她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因為在前世,后來秦王登基多年。并不曾在承天門再舉行過什么大宴,而是改在了玄武門——自從兵變流血事件發生,玄武門便被加以改造,成了守衛宮門重地。
然而現在一切還都沒有發生。老圣人還在位,舉行大宴的地點還在承天門。
裴寧道:“還是走過去罷。此刻承天門外恐怕亦是人山人海。縱然繞路乘車,也到不了近前。”
于是兩人便達成一致朝承天門走去,路上裴寧還順手拆了一盒紅豆糕來吃。
元容看著遞到跟前的紅豆糕,不由詫異道:“哪兒來的?”
這里附近可沒有賣小吃的店家。再者就是有,這個時候恐怕也無心賣東西,早就出去湊熱鬧了罷?
裴寧頭往后一歪。笑道:“方才芍藥遞給我的。”說著抬手把油紙一翻,給元容看包裝道:“從惠天閣順手帶出來的罷?”
元容汗顏。不由扭頭看了芍藥一眼,得到了一個俏皮可愛的笑容做回應。
“你的侍女們果然各有千秋。”元容感嘆道。
臨出門還能順手帶上一包糕點,這是怎樣的精神!不得不說,這侍女也太貼心了。
裴寧得意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誰調教出來的!”特自豪的一抬下巴,道:“她們非常好。”
元容鄙視了一下裴寧的得意嘴臉,不過還是忍不住道:“你是怎么做的?”
崔氏和裴氏都是頂級世家,婢女的資質肯定不會差太多,那肯定是后天調教的結果——調教婢女什么的,通常是后宅主母需要操心的事情,裴寧身為男子,居然對后宅事也上心,還做的很不賴?
元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了,只能說這感覺很奇妙。
裴寧似乎沒注意到元容的驚詫,他也根本沒想到后宅的權力問題,男女主人的分工問題,因此只是回答了元容先前的問題。
“我為她們制定了統一的工作條例,什么需要遵守什么是禁忌全都明白清楚,做得好是應當,做得出色有獎勵,做不好就換人。”
他實際上是把婢女們當成了下屬來要求,而非僅僅是伺候他生活起居的人,也因此,有的人接受不能因此而行差踏錯,也有的人適應良好甚至如魚得水有了長足進步——他要求高,但給予的回報同樣豐厚。
元容眉毛一挑,不由道:“你倒是個好伺候的。”
雖然裴寧的話聽起來有些苛刻,但元容很容易便抓到了其中的重點,裴寧這么做,其實是給了婢女們更多的選擇,只要做好分內之事,不需要戰戰兢兢生怕自己做錯,或者小心翼翼走歪門邪道討好主人。
沒錯,歪門邪道,要知道大多數世家公子身邊的婢女,至少有一半人會成為他主子的枕邊人,而因為此產生的競爭,用烏煙瘴氣來形容也不過分。
而裴寧明確說過,他不會將器重的婢女收房,這些婢女將來都會正經嫁人。像裴寧身邊這么干凈的,倒是少見。
毫無疑問,元容對此是相當滿意的,就算她能夠接受未來夫君有別的女人,但若是沒有,當然只會更好。
裴寧輕笑一聲,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元容的發頂,道:“你才知道?”
然而裴寧話音未落,元容耳中便傳來一聲驚呼,隨后整個人便被一股大力給撞得飛了出去。
“阿容!”裴寧驚呼一聲,當即便撲了出去,抱住元容往地上一滾,接著后背便撞到了一處臺階上,猛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呻吟。
而裴寧卻顧不得后背有沒有被撞上,而是第一時間去看被他摟在懷里的人:“你有沒有事?”
元容的心咚咚的跳著,待深呼吸了一口之后,才搖搖頭道:“我沒事。”然后扭頭去看向她方才站的位置。
那是一個穿著打扮有些與眾不同的男子,此刻正被裴寧的護衛團團圍住,毫無疑問,他肯定是將她撞飛了出去的人。
裴寧抿唇輕笑,沒有再接元容的話茬,只是率先邁步出了惠天閣。
元容見狀便也緊跟著裴寧走了出去。
畢竟有些敏感話題,還是不要在公共場合說比較好,就算不會有人聽見。
兩人在人群中艱難前行,元容忽然被什么絆了一跤,整個人便止不住的往前撲了出去。
而后噗通一聲撞在裴寧背后,連帶裴寧也是一個趔趄。
“喲,小兩口要嬉鬧也別在這里呀!”旁邊看見這一幕的中間婦女忍不住酸道。
元容不由臉一紅,而后便瞪了那人一眼道:“亂講什么!”
就算她的年紀看不出是否嫁了人,但她卻是梳著少女的發髻,這能看不出來?
中年婦人頓時叉腰,看樣子倒是想要跟元容理論一番的架勢。
元容一口氣才提上來,便被人從后面握住了手腕,才要掙脫,便見裴寧一個跨步擋在了自己跟前。
“怎么,長得好就了不起?”中年婦女一挺胸,扭頭就要叫人。
只是聲音還未出口,便被人從身后鉗制住了雙手,脖子上多了點冰冰涼涼的東西:“安靜。”
出手的不是旁人,而是裴寧今天帶著出門的侍女如蘭,如蘭身材高挑,手上小小的匕首又被寬大的袍袖遮住,是以沒有人對這一幕趕到懷疑,不過輕輕掃一眼便不再注意。
中年婦女知道自己是嘴賤惹到不能惹的人了,便非常配合的閉上了嘴。
裴寧見狀便朝如蘭點了點頭,牽住元容的手在護衛開道之下,轉身擠出了人群。
“你要帶我去哪兒?”元容有些不明所以。不是說好了要出來看熱鬧嗎?
“圣人既然要慶賀,自然是與民同樂,此刻我們要看熱鬧,自然該去承天門,縱然進不了宮門,也能遠遠的看上幾眼。”裴寧道。
“哦,對,是承天門。”元容反應過來,不由點點頭道:“行,那我們走過去,還是繞路乘車?”
她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因為在前世,后來秦王登基多年,并不曾在承天門再舉行過什么大宴,而是改在了玄武門——自從兵變流血事件發生,玄武門便被加以改造,成了守衛宮門重地。
然而現在一切還都沒有發生,老圣人還在位,舉行大宴的地點還在承天門。
裴寧道:“還是走過去罷。此刻承天門外恐怕亦是人山人海,縱然繞路乘車,也到不了近前。”
于是兩人便達成一致朝承天門走去,路上裴寧還順手拆了一盒紅豆糕來吃。
元容看著遞到跟前的紅豆糕,不由詫異道:“哪兒來的?”
這里附近可沒有賣小吃的店家,再者就是有,這個時候恐怕也無心賣東西,早就出去湊熱鬧了罷?
裴寧頭往后一歪,笑道:“方才芍藥遞給我的。”說著抬手把油紙一翻,給元容看包裝道:“從惠天閣順手帶出來的罷?”
元容汗顏,不由扭頭看了芍藥一眼,得到了一個俏皮可愛的笑容做回應。
“你的侍女們果然各有千秋。”元容感嘆道。
臨出門還能順手帶上一包糕點,這是怎樣的精神!不得不說,這侍女也太貼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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