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容迎著目光微微一笑,那神情落在草原好漢們眼里,真是十分欠揍。
若非眼前是個嬌滴滴的娘們,他們早就撲上來跟他好好過過招了,單挑群毆任挑選。
元容感覺到了那撲面而來的惡意,不由加深了嘴邊的笑容,撇頭對裴寧道:“你看他們,像不像憤怒的小雞仔?”
哦不,不是憤怒的小雞,而是憤怒的小鳥,還是護崽的小鳥,瞧他們那樣兒,比鞭子抽在他們身上還疼。
裴寧腦海中閃過這么一句吐槽,而后不由抿唇笑了起來,道:“呃,不要這樣,這會激怒他們的,對你沒好處。”
元容聳了聳肩,不以為然道:“他們還會來找我報仇不成?”未來的洛克汗這么小肚量,還能成事?
是的,元容一方面是不怕,草原來的胡人要是敢在中原攪風攪雨,純粹是嫌活的太長了,而另一方面則是潛意識認為,阿茲勒不可能跟她記仇到以后掌權了特意報復她。總之就是有恃無恐。
裴寧也只是隨口勸了一句,見元容并不放在心上,也就作罷了。畢竟他也覺得此事沒什么好擔心的。
不過兩人這般完全不在意的輕視態度終究還是激怒了對方,有個人忍不住就大吼一聲沖了過來,中途被裴寧的護衛攔下——他吼那么一嗓子,就算是神游的人也都反應過來了,護衛們哪兒能讓他沖到了元容跟前去。
“夠了,烏吉住手!”阿茲勒吼道,而后又對左右道:“去把他拉回來!”說著便看向了在人群中依舊鎮定自若的元容。
他覺得元容完全顛覆了他對中原女子的認知,雖然確實生的柔美誘人,但性子卻一點都不嬌柔,而且膽子大的很。這讓他不由的想起了傳說中比男人還厲害的紅衫軍,那可是女子軍隊,但曾經全殲了數倍于她們的奚人軍隊。
中原的女子要是都這么厲害。那中原的男子呢?阿茲勒的目光不由游移到了裴寧身上,他還沒忘記之前初相遇的時候。那把自己卷回去的一鞭子,和磕飛了冷箭的長刀,裴寧那看著并不強壯的身軀,卻似乎充滿了爆發力。
若是他沒看錯,這兩人定是富貴人家出身的公子千金,這樣含著金湯匙出生長大的人,如何比得上他從小所見所聞?然而卻能有如此身手和膽識,難道大周的貴族都這么厲害?阿茲勒不由想到了自己的父兄。忽然對他們的野心勃勃感到了憂慮。
阿茲勒的兩個屬下將怒而出手的那個強行拉了回去,裴家護衛見狀自然也都住了手,退后幾步守在裴寧和元容兩側,滿身戒備的看著對方,而在更遠一些的包圍圈里,則還有一排青年護衛持著手弩對準了阿茲勒幾人。他們隱在暗處,但元容完全能感應到他們。
元容回過頭來,就見阿茲勒的神情一瞬間就復雜了起來,不由微微一笑,她不知道對方想了什么。但她似乎在這個小狼崽身上感受到了一點點的怯意,她不知道這怯意從何而來,但這已經足夠讓她覺得愉快。甚至能夠把對方的冒犯也輕易揭過。
“抱歉,我的人太沖動了些。”阿茲勒起身,右臂按在左肩對著元容躬了躬身。
“無妨,倒是要感謝你的屬下的慷慨,那些金銀可值不少錢。”裴寧搶在元容之前應承道。
他認得這是草原上的禮節,與阿茲勒而言怕是相當鄭重了,看來他很重視這幾個屬下?不過想到他們能夠做主送出去一箱子金銀財寶,大概是阿茲勒的心腹之人了,既然要放阿茲勒走。再為難他的屬下就是多此一舉了。不過雖然要放人,但裴寧還是忍不住嘴上添把火。
元容在后面悄悄伸手對著裴寧的腰眼戳了一下。她也猜到了裴寧的用意。因此才覺得不忿,難道她就是不分輕重的人么?可裴寧自己說話也怎么好聽。元容用力不小。戳的裴寧登時一個吸氣,差點連汗毛都豎起來了。身后其他站的近的護衛和婢女有看見了的,都不由抿了唇笑。
對他們這些人而言,不怕主母精明厲害,只怕主母無能軟弱腦子不清楚,所以見到元容如此,并不以為杵,反而覺得有趣。畢竟他們家已經有這樣的先例——不管是張夫人還是裴寧的幾個嫂子,無不是精明厲害的人物,若是狼窩里出了一只羊才叫不和諧呢。
阿茲勒當然看不見這一幕,也沒有發現什么不妥,因而只是對裴寧點了點頭,道:“錢財乃身外之物。”態度那幾叫一個云淡風輕,然而當他們轉身離開時,卻眉毛一挑,深深的看了幾個屬下一眼,雖然他沒說話,但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垂下頭。
李姓校尉著人將阿茲勒他們帶了出去,自己則是跟裴寧又寒暄了幾句,無非是套交情的話而已,裴寧隨口應付了幾句,便將人打發走,隨后一把抓著元容進了屋子。
“你作甚?不是說好要去承天門的嗎?如今這么一耽擱,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趕上看歌舞了。你知道教坊司的花娘們輕易不出來,我平素想看都看都看不著。”元容抱怨道。
是的,以她的身份當然沒有資格在宴會上有個座兒,她根本不能入席,但是可以在遠處欣賞歌舞戲曲,教坊司的花娘們多數都是罪官家眷或者前朝勛貴出身女子,無論是容貌身段還是教養風度,都比普通的花樓好太多,而天下最好的樂師和歌舞都在皇家,不論是宏偉大氣還是精致小巧的風格。元容前世見過一回后就念念不忘。
裴寧道:“欣賞歌舞比點數財寶還要重要?”說著便見人抬了方才那裝滿了金銀用來贖人的箱子進來,打開,確實去了一半。
元容撇撇嘴道:“可是它們再好,也跟我沒有一丁點的關系啊。”
裴寧撫掌大笑道:“那我便把它們都給你如何?”反正再過不久人都是他的了,還會帶過來大筆的嫁妝,這一點金銀算什么?
“免了,無功不受祿。”元容搖搖頭道。她猜著裴寧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才會拉她進來說話,而不是邊走邊聊天,顯然是不想被太多人聽到,這些金銀財寶只是用來說笑的罷了。當然,她并不懷疑裴寧肯將這些東西送給她。
裴寧笑完了,便清了清嗓子,道:“你知道阿茲勒是誰么?”
元容道:“北圖汗王的小兒子,未來的汗王。我不知道他在你的歷史上他做了什么,但是前世他從一介質子卻能成為幾乎同一了草原建立起汗國的洛克汗,顯然不是泛泛之輩,只可惜壯志未酬,最終功虧一簣。”
元容迎著目光微微一笑,那神情落在草原好漢們眼里,真是十分欠揍。
若非眼前是個嬌滴滴的娘們,他們早就撲上來跟他好好過過招了,單挑群毆任挑選。
元容感覺到了那撲面而來的惡意,不由加深了嘴邊的笑容,撇頭對裴寧道:“你看他們,像不像憤怒的小雞仔?”
哦不,不是憤怒的小雞,而是憤怒的小鳥,還是護崽的小鳥,瞧他們那樣兒,比鞭子抽在他們身上還疼。
裴寧腦海中閃過這么一句吐槽,而后不由抿唇笑了起來,道:“呃,不要這樣,這會激怒他們的,對你沒好處。”
元容聳了聳肩,不以為然道:“他們還會來找我報仇不成?”未來的洛克汗這么小肚量,還能成事?
是的,元容一方面是不怕,草原來的胡人要是敢在中原攪風攪雨,純粹是嫌活的太長了,而另一方面則是潛意識認為,阿茲勒不可能跟她記仇到以后掌權了特意報復她。總之就是有恃無恐。
裴寧也只是隨口勸了一句,見元容并不放在心上,也就作罷了。畢竟他也覺得此事沒什么好擔心的。
不過兩人這般完全不在意的輕視態度終究還是激怒了對方,有個人忍不住就大吼一聲沖了過來,中途被裴寧的護衛攔下——他吼那么一嗓子,就算是神游的人也都反應過來了,護衛們哪兒能讓他沖到了元容跟前去。
“夠了,烏吉住手!”阿茲勒吼道,而后又對左右道:“去把他拉回來!”說著便看向了在人群中依舊鎮定自若的元容。
他覺得元容完全顛覆了他對中原女子的認知,雖然確實生的柔美誘人,但性子卻一點都不嬌柔,而且膽子大的很,這讓他不由的想起了傳說中比男人還厲害的紅衫軍,那可是女子軍隊,但曾經全殲了數倍于她們的奚人軍隊。
中原的女子要是都這么厲害,那中原的男子呢?阿茲勒的目光不由游移到了裴寧身上,他還沒忘記之前初相遇的時候,那把自己卷回去的一鞭子,和磕飛了冷箭的長刀,裴寧那看著并不強壯的身軀,卻似乎充滿了爆發力。
若是他沒看錯,這兩人定是富貴人家出身的公子千金,這樣含著金湯匙出生長大的人,如何比得上他從小所見所聞?然而卻能有如此身手和膽識,難道大周的貴族都這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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