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君心難懂
(多謝硝煙貓咪妹紙的評價票,和書友130801015427524妹紙的粉紅票,謝謝你們了!另外,第333和第334章中微微做了些更改,將三月改到了五月,妹紙們若記得這個小細節,不妨再看看。)
“我快要做孩子的爹了?”金三少先是愣了愣,繼而大笑。“哈哈哈!六妹,你該不會真的認為那個女人是三哥孩子的娘吧?”這種話,六妹又如何能信?
“三哥數月前是否曾在函州逗留過一段時日?”函州距離天山,不過幾十里。汪大小姐受了劍傷,危在旦夕。
眾人紛紛獻策,欲在五日之內拿回天山方芡芝。金六哥當日曾提到,金家貨物在運至函州時發生了一點意外,三哥留在那兒處理事情,趕去天山騎上快馬個把時辰也就到了。
而這位木婉盈姑娘,就在天山腳下,認識了金家三少。
金三少雖然訝異六妹為何提起函州之事,還是點點頭。“不錯,我在函州逗留了幾日,這之后便回到了臨陽城。但不知,函州之行與那位木頭姑娘有何干系?”
“在那里,三哥可曾與一位姑娘有過露水情緣?”
“木頭姑娘?”三少轉過身,摸了摸鼻子。“不曾,不曾!雖然在函州呆過幾日,也逗過兩位美人,卻沒有留宿。話說函州真是個好地方,天山腳下的美人兒,性格熱情火辣,奔放率直,即便是三哥,也有些難以招架。”
三哥笑得無限,那悠然神往的神情,真想往他腦門扣上一拳。好個花心鬼,都這個時候了,還如此自得。
“三哥一雨夜,是否曾宿在天山地洞?”看到金三少臉上閃過一抹異色,溫書接著道:“那日雨夜,三哥發了高燒,那位姑娘是天山腳下一獵戶的女兒,夜晚上山為父親采藥,偶遇三哥。見三哥染了風寒,直呼著冷,便將自己的披風給了三哥。誰知三哥不喜披風,偏喜美人,硬是抱著美人不肯撒手……”
接下來的事溫書就不說了,她好歹是個姑娘家,說起這些話,還真叫人害羞。何況,三哥是個聰明人,說到這里,他也該想起來了。
三哥縱然了些,卻是個敢作敢當之人。真的出了事,他不會不負責任的。(給力文學網最穩定)
三哥腦門一亮,有什么東西直沖大腦。
“三哥這是想起來了?”
“呵呵……六妹,三哥記得好像是有這么回事……但六哥翌日一早醒來,身邊已沒有什么人,還當自己是高燒燒糊涂了,做了一場夢……”
“那位姑娘心掛家中生病的父親,一旦逃脫三哥的魔爪,就跑下山回家去了。再說,有哪個姑娘發生了這種事,還好意思留在你身邊的。”
恁是三哥臉皮再厚,聽到這種事,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六妹,我是你三哥。”得多少顧慮著點他的面子,什么叫魔爪啊,有這么說自己三哥的?
溫書呵呵地笑了,三哥他還知道不好意思,還不是無藥可救。
“那三哥,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那位姑娘不是天山腳下獵戶的女兒麼,為何出現在這臨陽城中?”即便知道那位姑娘與他真的有一段情緣,金三少臉上依然平靜,提起她時仍然在說一位陌生人。
“那位姑娘現在居住在外祖母中,她外祖母是個大家族,她的母親和父親彼此情牽,卻得不到家中支持。無奈之下,木姑娘的父親也只得帶著她的母親來到了天山腳下,以打獵為生。這兩年,木姑娘的母親和父親相繼過世,便前來臨陽城中投靠外祖母。外祖母這些年,雖然責怪木姑娘的母親留下她這位老母親,卻終究血濃于水,對這位外孫女也是愛護有加。”
“她又是如何找上門來?”莫非那位姑娘認出了他,知道他是誰?
這樣的事未免太過巧合了,天山山洞他們一面之緣,他回到了臨陽城,那位姑娘也到了這里。現在更是找上門來,說他是她腹中孩子的父親,怎么想怎么不對勁。
“說來也巧,在那位木姑娘找上門之前,二嫂特意帶我和大嫂四嫂前往翠仙居,說是遇到一位不錯的姑娘,想為三哥做媒。那位姑娘數月前便來到翠仙居,每月九號,便坐在樓中。一坐便是許久,爾后離開。老板和伙計都道,這位姑娘很有可能是在等什么人。”
金三少眼內一陣閃爍,有些事縱然還沒有想通,卻已有所察覺。
“依稀記得,在我和三位嫂嫂離開翠仙居時,四嫂曾提及三哥在娘忌日那一天,曾為爹上翠仙居買過他老人家愛吃的小點心。想必便是那日,木姑娘認出了三哥便是天山山洞之人,也就是她腹中孩子的爹——”
金三少忽然說不出話來,臉上的笑容也盡皆消失。“我記得那一日,是五月九號。”
每年的五月九日,爹爹都會很傷心。他便前往翠仙居,買了爹爹最喜愛的桃花酥,希望能讓爹爹高興。但他沒有想到,自那日后,那位姑娘每月都等候在那里,金三少雖然沒心沒肺慣了,卻忍不住想,若是她一直沒有找到他,作為一個未婚先孕的女子,她要怎么辦?
“沒錯,就是那一日。每月九日,在清泉寺將會舉行最為盛大的廟會。木姑娘的外祖母,也難得在這一日放她出了家門,讓她帶著丫頭去清泉寺上香。在途徑翠仙居時,木姑娘被一陣香味吸引。是這樣,木姑娘常年與花草打交道,嗅覺異常靈敏。每個人身上都有特定的味道和香氣,只要是木姑娘嗅過的味道,她便再不會忘記。”
“她記得我身上的味道,所以才斷定我是那日天山山洞中的人?”金三少終于明白了,那夜黑燈瞎火,外面又嚇著大雨,電閃雷鳴間,她可能看出了他的樣子,但終歸看不真切。他天亮時醒來,那位姑娘早已離去。真正讓她確定,讓她找到他的還是那雙異常靈敏的鼻子。
“嗯。在翠仙居外,你正打她的轎子旁邊經過,她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心中甚為歡喜。然而等她掀開轎簾來看,三哥已經跑得不見蹤影。看不清你的樣子,即便向翠仙居的掌柜打聽,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翠仙居來客絡繹不絕,是出了名的熱鬧之地,要想在這打聽一個從未謀面的人談何容易?
“于是,木姑娘每月九號,都會來到這翠仙居。一坐便是許久,因為她相信,那個人還會到這兒來,只要讓她嗅到那個人的味道,她便能找到她。”
“她既然要找我,為何當日不喚我醒來,讓我負責?”三哥不解的問。
若她真是一位驕傲的女子,當日離去,就不會再回來,更不會這么辛苦地找她。除非是……
“木姑娘并沒有想過讓三哥負責,在她看來,那夜之事,也不得全怪三哥。然而她是一個姑娘家,她自然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沒法和未來夫家交代。尤其是她發現自己已經懷有身孕,她外祖母雖然她,家教甚為嚴格,若是知道她未嫁人便先生子,那整個臨陽城便沒有木姑娘的容身之處了。她一個弱女子,又該如何面對?”
“那日下山后,其實木姑娘曾到那個山洞去找過三哥。”溫書又道。
“她對你說的?”
“姑娘家不會拿這種事說謊。”溫書看得出來,木姑娘說出這些事,找來明月堡付出了多大的勇氣。這些日子,她想必也是過得擔驚受怕,但她依然在守護著那份等待的幸福。
木姑娘應該是喜歡三哥的,雖然那夜并未看見三哥的容貌,然而,讓一位姑娘動心,本來也不是那么困難的事。尤其是在這個時代,身子給了誰,那心也往往給了那個人去。
“可惜的是,她趕回去的時候,三哥已經走了,只留下了這個。”溫書拿出一串玉佩,金三少接過,驚訝道:“這是我的玉佩,丟了之后曾找了它許久,不成想它竟落在那里,被她給撿到了。”
溫書注意到三哥的臉上有一抹不自然,笑道:“三哥是落下的,還是故意丟下的?”
“六妹這是什么意思?”
三哥又在和她裝糊涂,“沒什么意思,有什么意思,三哥自己也心里明白。”
是夢還是真實,三哥這個情場老手,不會連這點都分不清。他留下這塊玉佩,就是擔心那位姑娘會來找他,這塊玉佩他日也好做個見證。看來,三哥那日并沒有完全燒糊涂。
溫書忽然想起,金鐘樓在和她說起這位兄長時,臉上又無奈又怪異的神情了。
金三少,果然是個難理解之人。你永遠猜不透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下一刻又要做什么。看起來比誰都要瀟灑,卻偏生許多癡怨。
“你想多了六妹,要是三哥知道會有這樣一個煩,這玉佩三哥一定牢牢收拾好了,莫讓人給撿了去。撿就撿了,尤其不能讓姑娘家撿了去。”
這還了得,金家三少快樂似神仙的日子莫非要一去不復返了?他好怕啊——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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