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忘憂起了個大早,趕著月亮下山之前就沖到了師傅的洞府前等候。
誰知師傅沒見著,倒是看到兩跟電線桿子一般筆直的劍修。
還都是熟人。
可不就是洛云城、秦尋師兄弟倆嗎。
還好大師姐蕭月正在閉關,否則知道洛云城來了,一定會沖出來跟他大戰三百回合。
咱家大師姐,天資好、修為高、人也長得美,就是這么任性。
“你們來這里做什么?”林忘憂警惕地看著這是兄弟倆,直覺告訴她,這兩人在這里準沒好事。
果然。
師傅大人出來了,隨手丟給洛云城和秦尋一人一塊木頭,然后伸了個懶腰,用他那標準的海木式淡定無波的語氣說道:
“這個給你們,小徒就交給兩位賢侄了,你們去吧。”
“是,師叔。”兩人異口同聲,語氣中還夾雜著些興奮。
興奮個什么勁嗎?不就是塊爛木頭,以為是寶貝呢?
師傅對他的蕭琦乖弟子才是真好,看看人家蕭琦的項鏈,頂你們十個八個爛木頭了。林忘憂腹誹不已。
海木擺擺手,根本不給林忘憂開口的機會,轉身,嘭地一聲把門關緊。
什么意思嗎?
林忘憂又想炸毛。
什么師傅嗎,這么不負責?
林忘憂終于忍無可忍,原形畢露中!
“師傅,您老就這么狠心,把您如花似玉的徒弟,交給兩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他們可是修為深厚,要是對忘憂做出些不軌之事,您老的面子往哪兒擱呀。您不在,他們一定會欺負弟子。”
林忘憂不顧形象地趴在門上一邊敲一邊大哭,那傷心模樣,比死了親師傅還慘。
海木實在受不了了,嘭地一聲,門開了,照著林忘憂的后頸上就是一下。
然后拍拍手,對那兩個沒眼色的愣頭青來了一句:“愣著干什么?還不出發?”
都是這兩個混小子,要是他們有辦法把林忘憂弄走,他還需要親自動手?真是沒面子!
秦尋眼皮抽了一下,一言不發地上前把林忘憂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飛劍上。
洛云城臉上掛著和煦如春風一般的笑容,不忘了彬彬有禮地跟海木道別:
“海師叔放心,我和師弟一定不會欺負林師妹。”
“走吧,走吧。”海木才懶得跟他假惺惺,轉身就嘭地一聲關門趕人。
還欺負林忘憂小丫頭?你們小心自己別被欺負就是了。
就算被欺負了,老子也不給你們做主。
這兩個劍修師侄,跟他們師傅一樣整天假惺惺地在門派里沾花惹草的,惹得自己兩個乖徒弟都魂不舍守的。
一想到他們可能被林忘憂坑的模樣,海木的心情就莫名地舒暢。
兩個小家伙,祝你們好運
等那三個家伙走了,海木就哼著小曲出了門。
等到林忘憂醒來的時候,心里先把海木老家伙詛咒千百遍,詛咒他被送去青一樓楚館,詛咒他毀容,詛咒他容顏衰老,看他還囂張裝美男。
既然師傅不肯陪她去抓獸魂,林忘憂決定退而求其次,就接受眼前兩個跟班吧。
至于剛才她還敲著師傅的們大喊人家兩個色V狼要非禮她這點事,林忘憂自己都忘了,所以林忘憂覺得他們一定不會計較的!
林忘憂眼珠子一轉,就露出一副被師傅拋棄的可憐孩子的模樣,連帶著她肩膀上坐著正在舔尾巴的小松,也跟她一樣開始發呆。
“林師妹,你怎么了?”洛云城果然還是好心的。
林忘憂沒有哭,真正的讓人同情,不是眼淚,而是欲哭無淚。
擺了半天姿勢,林忘憂才悠悠地開口:“師傅昨天,讓我把三目狼王給蕭琦師姐了。”
“真的?”秦尋忍不住皺眉,一只手扶著林忘憂的肩膀,另一只手下意識地去摸懷里那顆獸蛋。
這句是真話。下一句就。
“師傅說,落仙鎮外,有一只二階巔峰修為的妖獸,說那是補償給忘憂的。忘憂以為,師傅會親自相伴,所以,才有點失態。
其實,兩位師兄那么厲害,所以師傅才放心將這次任務交給你們的。”
好一招退而求其次。
反正師傅肯定不會來了,那現在只有先把這兩個加上套。
明明是一起去,變成了海木讓他們給她當幫手。
什么世道嗎。
還好,兩位師兄大人有大量,不會跟她一個小女子計較的。
但是,有人未必會同意。
林忘憂才說完,就見空中肥來一根柳枝,柳枝上一美人裊裊生姿。
除了歆愔還有哪個?
她來做什么?
人家不但來了,還立刻跟洛師兄打得火熱。
“不是去除妖嗎?怎么還帶著她?”歆愔警惕地看了眼林忘憂。
就像林忘憂看到歆愔就不爽一樣,歆愔看林忘憂的眼神,雖然在別人看來沒什么不妥,但是林忘憂的神識卻能感受到無比的敵意和排斥。
都不知道為什么。
其實歆愔喜歡的是洛云城,林忘憂又不喜歡洛云城,根本不存在吃醋什么的問題。
他們倆雙宿雙飛也好,棒打鴛鴦也罷,關她林忘憂什么事?
這一路,林忘憂坐在秦尋的飛劍上發呆,秦尋本就不愛說話。
完全就是洛云城和歆愔兩個人的含情脈脈秀。
對于這兩個人,說話都喜歡繞幾個圈,聽得就讓人頭疼的,林忘憂恨不得一人敲一棒子,敲暈了事。
人活著,為什么要那么累呢?
看人家小松過的多自在,自從吃了開音丹,小松越來越會說人話了。
比如喊林忘憂“毛毛”,要吃糖葫蘆就喊“毛毛”,每次咬尾巴玩也是“毛毛”。
你也太簡單了吧,除了毛毛你能換句話說說嗎?
“毛毛”
又來了!
還好,用人話說不清的時候,小松還會用獸語。
林忘憂也是聽得懂。
小松的獸語很興奮地告訴林忘憂:歆愔身上有好吃的。
那不是廢話嗎,她身上還有很多亮晶晶的寶貝呢,林忘憂盯著她很久了。
只是苦于無法下手。
“海仙尊賜給你們的這塊木牌究竟是什么?”歆愔正在好奇地問洛云城。
可是林忘憂的直覺是,這個女人太假了,她一定知道的,因為她一點精神波動都沒有!
卻還要裝出一副無知的模樣,沒話找話說。
林忘憂的心聲:做作的女人最討厭了,除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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