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前提,就是仙界漫長的歲月。小說し
酒劍仙哪里能料到林忘憂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不怕死地想要強行擴大芥子砂空間。
林忘憂如今的狀況,還真不容樂觀,因為芥子砂空間中充滿魔氣,林忘憂又要強行將之擴大,不得不與之溝通,直接后果就是,林忘憂渾身上下,也同樣被魔氣包圍。
若非有仙云為她遮擋視線,估計她林忘憂現在就會成為第一個被滅掉的人。
仙界各派規矩,對于完全入魔又沒辦法治療的,會由同門師兄弟或者是摯友將之滅殺。
因為對于他們來說,與其入魔后喪失心智,不如死了干凈。
對于這個默認的規則,大多數人都持支持態度,很多人在第一次參加歷練的時候,也會跟隊友說類似的話。
即便是被仙云籠罩,林忘憂的氣息卻無法完全掩蓋,透著仙云傳出的陣陣肅殺之氣,讓皇甫靈丹等人如臨大敵。
“怎么辦?無棱會不會控制不住了?”
“他會不會對孟師妹下手?若是孟師妹有個閃失,我們回去可不好交代,她可是谷主的記名弟子。”
“多好的小姑娘,就是善良過頭了點,哎,既然是當了醫仙,就該看淡生死,需知量力而為。人力終不可逆天。”
醫谷的幾個人,已經不再接受新治療任務,而是將林忘憂的仙云團團圍住,只等隨時出手。
好在皇甫靈丹素有威望,且足夠冷靜:
“大家不要急,我覺得孟師妹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再說仙云素來有靈性,它的主人若是遇到危險。它也不會再遮著。”
“這倒是。”
“我們先別出手,免得幫了倒忙,大家合力把困龍陣擺出來,若君無棱真對小酒出手,我們也好隨時困住他。”
“可是皇甫師兄,咱們這次只帶了一份困龍陣出來。”
“顧不得那么多了,沒什么比孟師妹的安危更重要。擺陣吧。只希望不要出什么事。若是沒事,這陣也不會被破壞,以后還能繼續用。”
“是。!”
皇甫靈丹在醫谷弟子中還算有威信。很快組織著將困龍陣擺出。
無歡也是等他們擺陣完畢,親自感應了陣效,臉色才慢慢冷下來: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你們想殺了我哥?皇甫靈丹,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無歡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
皇甫靈丹卻異常平靜:
“你要殺我。我不會反抗,因為我不是你對手。反抗也無用。
但是我想請你先冷靜下來,這個困龍陣只有囚困的作用,并不能殺人。
若是你哥哥最后無法醫治,我們也不會殺他。因為我們沒有動手的資格。真正有資格動手的人,是你。”
“我?你以為我傻了嗎?我才不會那么做!”
無歡的聲音已經不再那么尖銳,卻是有些顫抖。
“你若真的敬愛他。就該想想什么才是他最希望的。若是易位而處,你又會是如何想法?時間不多了。你當速做決斷。這就是仙魔之爭,你我都無法改變。”
皇甫靈丹的聲音出奇的平靜,卻如一根針,深深刺進無歡的心里。
無歡何等聰明,何嘗不明白皇甫靈丹所說的意思。
用想嗎?
她哥哥無棱那樣有原則的一個人,寧可死也不會接受他自己成魔的事實。
而且他那么在乎那個孟小酒,她長這么大從未見過自家二哥經常提起一個女人的名字,更沒有見過他笑的那么溫暖,雖然他并不對孟小酒笑,只是對她才會笑。
若是哥哥知道他成魔后第一個傷害的人是孟小酒,真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無歡咬著唇,以蚊子般大小的聲音出聲:
“你們這陣法管用嗎?請一定確保孟小酒的安全。我哥哥,我會親自動手。”
說完這些話,似乎抽干了無歡所有的力氣。她呆愣地坐倒在地,怔怔地看著林忘憂那朵已經有點無法控制氣息外散的仙云。
哥哥,你一定不要有事。
哥哥,你一定不要傷害小酒,否則你會后悔的。
仙云之中,林忘憂想死的心都有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最怕什么就來什么。
在林忘憂領悟的關鍵時刻,無棱竟然真的醒了。
本來無棱重傷是暈過去的,林忘憂急著救人就沒再專程將他再次敲暈。這下好了,治療一半之后,他的身體恢復了些,反倒是先醒了。
無棱醒來本是好事,可他現在已經再次被魔氣侵染,根本認不得林忘憂。
林忘憂眼前的人,已經不再是她往日認識的無棱師兄,而是一個十足的魔!
最無奈的是,林忘憂的芥子砂空間已滿,她連躲入其中避難的機會都沒有。而她自己正在與空間聯系的關鍵點上,連動彈都不能。
在無棱的強勢修為下,林忘憂弱得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無棱的臉上布滿濃郁的黑氣,一雙漆黑的瞳孔,在黑氣中顯得愈發黝黑無神。
他一步步走向林忘憂,不帶任何表情,卻舉起了他那雙同樣布滿黑氣的手。
“無棱師兄,你別沖動,我是小酒。”
林忘憂急切的聲音,讓無棱的手停在半空中,離林忘憂的頭只剩下半臂長的距離。
而他的手掌,隨時可能落下。
以他的實力,這樣一掌下去,林忘憂必然死的渣都不剩。
林忘憂可沒有皇甫靈丹以為的那么勇敢和有醫德,看著隨時可能落下的死亡之掌,林忘憂也是心驚膽戰,卻不得不提醒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看來他的意識并沒有完全被吞噬,他沒有繼續攻擊,代表他認識她、
“無棱!你清醒一點,我會想辦法救你,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可惜這一次,無棱似乎并沒有聽進去,手掌又動了。
“小酒,我是孟小酒啊!”
林忘憂一邊又喊了一聲,一邊捏碎了身上掛著的唯一一塊可以求救的玉符。
無棱的手掌再次停頓,這一次,距離林忘憂的頭只有半掌之隔,蔓延的魔氣已然鼓蕩到林忘憂的發絲,將她半片腦袋都染得漆黑。
但,他生生的停頓下來,而且還喃喃出聲:
“小酒。不能傷害小酒。”
“我是小酒。!”
知道小酒兩個字有用,雖然不明白是為什么。林忘憂還是連忙又解釋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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