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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撕書,那這些書是怎么壞的!”老太太氣的直喘氣,“若只是一本也就罷了,一共借出去八本,就有四本被撕了,這些書會自己壞嗎?”
安容站在一旁,紅著眼眶看著她們,“你們借什么書,我都不過問,只讓丫鬟登記一下,還的時候跟我說一句就成了,沒想到你們卻這么不愛惜我娘留給我的書!要不是我昨晚翻了幾本,都不會發現,往后我再也不借你們書了!”
安容捧著書本,正是沈安玉借走的古琴譜,里面有兩張沒了,心下不由的更氣,恨不得過去朝她臉撓兩下才好,“五妹妹,這本琴譜借你之前我還看過,是完好無缺的,缺失的兩頁,你給我還回來。”
沈安玉一臉茫然的看著安容,忽然起身拿了書本,訝然道,“怎么會,我昨兒晚上還翻過琴譜,沒有損壞,今兒怎么缺了兩張?”
沈安玉回頭看著桃香,桃香跪下道,“方才奴婢去拿的時候,書已經壞了,問了丫鬟才知道,是七少爺去找姑娘玩,沒見到姑娘,就在屋子里玩耍,不小心把水沾在了書上,怕被責罰,就把那兩張紙給撕了下來……。”
沈安玉臉色舒緩了好多,輕咬了下唇瓣,一臉無辜的看著安容,“四姐姐,孝哥兒年紀小,不懂事,你別生氣了。”
安容心底冷笑,真是生了個好弟弟,幫她搶東西不算,還幫她背黑鍋,既然他那么能干,那這黑鍋她就讓他背穩了便是。
安容臉上帶笑,語氣溫婉,“是孝哥兒撕的啊。他年紀小,我自然不會生他的氣,不過俗話說得好。三歲看到老,孝哥兒做錯了事。不知道賠禮道歉,還變本加厲,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撕書,將來還怎么讀書識字?”
“五妹妹和母親慣著寵著孝哥兒,以為他年紀小,就處處縱容著他,還有那些丫鬟,明知道孝哥兒做的不對。也不知道阻攔,祖母,這樣的丫鬟未免也太不稱職了,沒準兒孝哥兒撕書的主意就是她們拾掇的!”
老太太對孝哥兒也失望至極,做錯了事賠禮道歉就成了,竟然撕書欲蓋彌彰,真是被慣的沒邊了,大夫人是當家主母,回頭敲打兩句就行了,但是對于那些丫鬟。老太太不會心慈手軟。
“來人,去把七少爺撕書時,屋子里伺候的丫鬟給我杖責二十!”
安容笑面如花。沈安玉拳頭握緊。
老太太沒有懷疑丫鬟說假話,因為沒人敢往孝哥兒身上潑臟水,安容卻惋惜道,“那兩張曲譜肯定沒了。”
老太太心疼的看著安容,想著孝哥兒前些日子才搶安容的狗,又撕她的書,實在不管教不行了,便吩咐紅袖道,“去把七少爺接來。”
沈安玉面如死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一會兒孝哥兒來了。肯定會露陷的。
安容則看著另外幾本書,望著沈安姒道。“那些書也是孝哥兒撕的嗎?”
沈安姒和沈安芙兩個跪在地上,氣的牙根癢癢,她們根本就沒有撕書,天知道書是怎么壞的,沈安玉好命有弟弟幫著背黑鍋,她們可沒有!
就算有,她們也不敢用,老太太對撕書反感至極,她們不是把自己的弟弟推到火坑里去嗎?
想到老太太找孝哥兒來,兩人又有些幸災樂禍,看五妹妹一會兒怎么收場。
沈安芙看著安容,眼神帶著無辜道,“四妹妹,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我敢對天發誓,這書真不是我撕的,若有一句虛言,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沈安姒也舉起三根手指發誓,“四妹妹,我也發誓,這書若是我撕的,我這輩子都嫁不出去!”
誓言狠毒至極。
老太太不由得蹙眉。
安容嘴角輕笑,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桃香,她有些明白了。
桃香很鎮定。
她根本沒有時間和沈安玉合謀欺騙老太太,她也沒膽子擅自做主往沈安孝身上潑臟水。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去找了大夫人,把臟水潑到沈安孝身上是大夫人出的主意,所以老太太找沈安孝來,她才不害怕。
安容也不信,就那么巧了,前世她們不知道從她那里借走了多少書,損壞的也不過二三十本,都是孤本善本,沈安芙借的不過是她從大街上買來的書籍,再貴也不過幾兩銀子,她不會做那么蠢的事的。
她們之前氣定神閑,根本就不擔憂,對于書本損壞的事,她們也很吃驚,很驚訝。
反常即為妖。
安容想應該是大夫人在幫著沈安玉的時候,不忘記踩她們一腳,有罪大家一起受。
安容嘴角一笑,比陽光還要燦爛,“二姐姐,三姐姐,你們發這么重的誓,我肯定是信你們的,可是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書既然好好的,為什么偏偏壞了?”
沈安姒和沈安芙又不是蠢笨之人,安容一點撥,她們就明白了,回頭看著丫鬟,冷聲問道,“書為什么會壞?!”
翠云撲通一聲跪下,臉色蒼白道,“奴,奴婢不知道。”
不論怎么問,就是不知道。
老太太眼神凝了起來,她也信了書不是沈安姒和沈安芙撕的,難道是屋子里的丫鬟撕的?
沒有證據,根本抓不到罪魁禍首。
安容也沒想抓住,挨著老太太坐下道,“祖母,二姐姐、三姐姐都發誓了,我相信她們,您就讓她們起來吧。”
老太太點點頭,沈安姒和沈安芙才敢起身。
很快,奶娘就領著沈安孝進來,沈安孝進門規矩的請安,然后撲倒老太太懷里撒嬌,“祖母,你是不是想我了?”
看著孫兒這么可人疼,老太太的心軟了三分,可是再可愛,做的那些事也不可愛了,慈母多敗兒,她可不希望這樣可人疼的孫兒被養歪了,將來是個斗雞遛狗,欺男霸女的紈绔子弟,便狠下心沉了臉道,“不小心把水灑書上了,怎么不知道認錯,卻把書給撕毀了?”
沈安孝一臉茫然的看著老太太,有種被冤枉的委屈,“祖母,我沒有撕過書。”
安容拿了古琴譜,走過去,親昵的摸了摸他的腦袋,笑道,“祖母疼你呢,只要你認錯了,祖母不會責罰你的。”
沈安孝因為雪團遷怒安容,不喜歡她的碰觸,扭頭怒道,“沒有撕就是沒有撕,我認什么錯!”
安容挑了挑眉,“真沒有在你五姐姐的屋子里撕書?那桃香怎么說是你撕的?”
“沒有!沒有!”沈安孝像一頭被惹怒的小獅子,仿佛安容再污蔑他一句,他要咬人了。
忽然,眼睛朝桃香望去,“我什么時候撕毀書了?”
桃香滿頭大汗,正要跪下呢,外面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大夫人來了。
進門一臉的笑,走路都帶風,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屋子里不對勁似地,“老太太這里好熱鬧啊,侯爺今兒回來,兒媳打算給侯爺辦個洗塵宴,不知老太太意下如何?”
說到侯爺回來,老太太的臉色很好,“你看著辦吧。”
沈安孝撲倒大夫人懷里,撅著嘴,指著桃香道,“娘,她污蔑我撕毀五姐姐的書!”
大夫人凌厲的眼神望過去,桃香撲通一聲跪下,“奴婢沒有,就是借奴婢三五個膽子也不敢污蔑七少爺,奴婢也是聽屋子里的丫鬟說的。”
大夫人冷笑了一聲,“真是一群無法無天的丫鬟,自己撕毀了書,還把臟水潑到孝哥兒頭上,就該拔了舌頭!”
說著,又對著老太太道,“是媳婦管教不嚴,一會兒會徹查此事,今兒侯爺回來,又是升官之喜,切莫為此氣壞了身子,不然侯爺該怪我沒管好內院了。”
安容站在一旁,聽得連連點頭,“祖母,母親說的對,那些人是無法無天了,連祖母和我都敢騙,還敢往孝哥兒身上潑臟水,肯定是黑了心肝的,遲早沒有什么好下場!”
大夫人眼神倏然冷了下來,眸底寒芒一閃而逝。
沈安玉氣的咬牙。
安容像是不知道似地,給沈安孝賠不是道,“四姐姐沒查清楚就誤會了孝哥兒,給孝哥兒賠不是,孝哥兒原諒四姐姐好不好?”
孝哥兒很大度的笑道,“我不怪四姐姐。”
安容笑了笑,然后望著沈安玉幾個,“我不管書是怎么被毀的,總歸是借給你們,沒有被保管好,你們該賠償我吧?”
沈安姒氣的要吐血,卻忽然笑了,她的可不是孤本,“我的書好賠,買一本一模一樣的就成了,五妹妹撕毀的可是孤本啊,拿出去賣,少說也值百兩銀子呢。”
安容把玩繡帕,笑道,“咱們姐妹間,不必計較太多,但一碼歸一碼,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我不管是重新尋一本還是賠我銀子,只要賠了就行。”
沈安玉云袖下的手攢的緊緊的,臉上笑容依舊,“一會兒我就把銀子給四姐姐你送去。”
大夫人把孝哥兒放下,讓奶娘帶他回去,然后望著老太太道,“老太太,九姑娘也去慈云庵住了快一個月了,今兒是不是派人去接她回來?”
九姑娘,沈安姝,同樣乃大夫人所出,今年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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