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樂,新的一年,祝大家財源廣進,合家歡樂,心想事成
oo哈哈
沈安閔扯了扯嘴角,又把方才的話重復了一遍,道,“昨兒要不是有他,我娘估計就真的被大火燒死了,二哥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網開一面行不行?”
沈安閔納悶呢,荀大哥怎么著安容了啊,他們壓根就沒什么見面的機會吧,怎么就惹到安容了呢?
莫非是上回抱了她一下?
安容憋悶、氣憤,恨不得去撞墻。
怎么又是他,這廂差點把她活活氣死,那邊又救了三嬸兒,又對侯府有恩了,這叫她怎么辦,回頭還如何面對人家?!
可是要是沒有他,三嬸兒沒準就真的沒了。
安容很矛盾,一邊想殺了他,一邊又對他心存感激。
最后一扭頭,安容望著沈安閔問道,“你確定是他救的三嬸兒?”
沈安閔點點頭,“我確定,娘說他戴著雪青色面具,穿著雪青色衣裳,氣質偏冷,不正是荀大哥嗎?”從玲瓏苑出去,正好西苑著火,他順帶救下三嬸兒合情合理。
安容想,昨晚要不是那樣的情形,他估計會在玲瓏閣多待一會兒,那樣就救不了三嬸兒了。
這一切似乎有些……冥冥注定?
可是她要怎么辦,沈安蕓不過被人抱了一下,都定了親了,她都被看光了!
就算當時只有兩個人。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可她只要一想到,心里就怪怪的,她想打人。
安容越想臉頰越是緋紅,心底忍不住想,昨兒夜色很深,屋子里燭光也不亮堂。他或許什么都沒瞧見呢?
沈安閔望著安容。希望她能改變主意,可是見安容面似桃花含春露,就更訝異不解了。
芍藥站在一旁。實在憋不住道,“二少爺,你忘了么,四姑娘沒有舒痕膏了。還欠荀少爺一萬兩銀子的舒痕膏呢,柳大夫那兒沒有藥材了。等送來要到開年了。”
沈安閔一拍腦門,怎么把這事給忘記了,不過救命之恩不報心里不舒坦啊,送別的東西。他還真不知道送什么,人家隨隨便便就給安容送了兩萬兩來啊,“我去找大哥。大哥那兒應該還有剩的。”沈安閔不多耽擱,火急火燎的又趕去了瓊山書院。
安容則邁步進屋。
屋內,三太太靠在大迎枕上,臉色有些蒼白,正用帕子捂著嘴,一個勁的咳嗽。
沈安溪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清澈水靈的雙眸此刻有些紅腫,像是哭了許久的樣子。
丫鬟端了藥碗過去。
沈安溪忙站起來接了藥碗,要喂她娘。
三太太笑著擺擺手道,“藥先涼一會兒,一口一口的喝,能苦死個人。”
說完,又問丫鬟,“那些丫鬟都安葬了沒有?”
必蘭哽咽著嗓子,點點頭道,“依照太太的吩咐,都抬出去,尋了上好的棺材埋在了一起,也都給他們家送了三十兩銀子去。”
那些都是她們的好姐妹啊,可以說是一起玩到大的,昨兒要不是她值夜,睡的淺,指不定和那些丫鬟一樣丟了命了。
這些日子到底是怎么了,從任上回來,她們兩次險些丟命了,想當初,她們是多么盼望著能早些回來。
早知如此,她們寧愿在任上吃苦受累,總比沒了命好。
想著,必蘭撲通一聲跪下,抽泣道,“太太,你可得給墨蘭她們做主啊,她們死的冤枉!”
三太太眼眶也紅了起來,眸底更是冷寒一片。
昨天,被肆虐的大火包圍,紗帳窗簾全部是火,就是想沖出去都不行,呼救也沒人聽見,那種絕望和害怕,誰能明白?!
三太太自問自己做人不算太失敗,沒想到最后竟然落得個險些被人燒死的下場,這口惡氣,她這輩子都咽不下去!
縱火之仇,她必報無疑。
必蘭得了三太太得答復,這才從地上爬起來,轉身離開時,瞧見安容,又福了福身子。
安容近前給三太太請安,三太太朝她一笑,卻忽然咳嗽了起來,忙用帕子捂著嘴。
安容忙道,“三嬸兒你還是先喝藥吧,有話一會兒再說。”
三太太笑著點點頭,接了藥碗道,“昨兒一場火,連累你大晚上的歇不安穩,聽丫鬟說,你也嚇暈了,怎么不好好在屋子里歇著,三嬸兒沒什么大礙,就是受了些涼。”
三太太眸底寫滿了疼愛,她覺得安容真像是她嫡親的女兒,昨兒醒來聽說了安容因為她屋子著火,哭暈了過去,她是又感動又心酸,要不是丫鬟攔著,身子骨又架不住累,她早去玲瓏苑了。
昨兒蕭湛破窗進去的時候,屋子里濃煙密布,她和必蘭差點嗆暈過去,等救出去后,蕭湛把兩人放下就走了。
兩人體力不支,就直接暈倒了。
要知道,著火的時候是夜里,兩人身上原本只穿著單衣,后來為了沖出火海裹了斗篷,可也抵不住寒冬臘月的刺骨的寒意,這不就著涼了。
想到方才,她和閔哥兒說昨兒救她的人是誰,閔哥兒很激動,說那人還救過安容。
就是那給安容送銀票的土豪,這樣的人,夜深了不休息,怎么跑侯府來了?
三太太不是沒懷疑過那人是縱火元兇,第一眼見到時,就當他是放火的,后來才知道是救她的,都沒來得及道謝,他就走了。
若是有意放火,還救她做什么?
拋開這些,三太太一口把那苦兮兮的藥飲盡,沈安溪就端了漱口的茶水到嘴邊,三太太趕緊漱口,又吃了一口安容喂的蜜餞,這才將嘴里的苦藥味兒給壓下去。
等三太太吃完蜜餞,安容才開口說話,“三嬸兒,昨兒夜里著火之前,有什么不尋常沒有?”
三太太搖了搖頭,“跟以往一樣,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好像那火忽然就起了,而且火勢之大,壓根就不給人救的機會。”
沈安溪站在一旁,臉皮蹦的緊緊的,“聽丫鬟說,屋子里的門都上了栓子,窗戶也都關的緊緊的,守門婆子也沒有瞧見有人爬窗戶進出,那縱火的人像是屋子里的,可是那火大的,屋子里的人壓根就沒兩個人活著,要么就燒傷了。”
三太太靠在大迎枕上道,“許是從屋頂倒的火油。”
除了這個解釋之外,她想不到其他的了。
屋子里丫鬟婆子都抬頭往上看,身子有些哆嗦,昨夜那場大火,想想就覺得可怕。
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對,是什么樣的人會派人拎著那么多的火油進侯府,不燒侯爺,專挑三太太的住處燒?
而且真有那樣的本事,直接潛進屋,一刀了結了三太太不更便宜?
幾人在屋子里猜測會是誰放的火,各種各樣的揣測,最后都被一一否決。
外面,有丫鬟進來道,“太太,二太太去了松鶴院,說是西苑著火,您又病了,無法打理內院,她正巧有空……。”
丫鬟稟告的時候,臉上帶了些怒氣。
二太太太過分了,三太太受了驚嚇,這會兒還臥病在床呢,她非但不來關心一兩句,卻跑去老太太跟前搶管家權!
要知道,三太太管家,她們這些西苑的丫鬟日子好過啊,大廚房不敢克扣她們的用度,送來的食材只多不少,廚房的婆子高興,她們吃的飯菜就好。
而且走出去,就有人巴結討好,這些日子,就是院子里掃地的丫鬟都得了不少得好處了,誰都不希望三太太沒了管家權。
三太太眉頭皺隴。
沈安溪臭著張臉,反正她是不喜歡二太太。
安容臉色也有些鐵青,府里這些人感情都淡的很,哪里有好處就往哪里鉆,情義什么的都拋諸腦后,等到哪天需要你的時候了,又是姑嫂姐妹情深了。
安容打心底里鄙視這些人。
安容知道老太太也是極其厭惡這樣的人,更不擔心她會把管家權交給二太太,若是要交的話,早前就交了,何必等到現在?
從琥珀苑出去,剛到一個岔道口。
安容便瞧見了氣急敗壞的二太太帶著丫鬟走過來,安容順勢往旁邊假山旁一躲,二太太沒有瞧見她,走了幾步后,不顧身邊丫鬟的勸慰,破口大罵。
“她就是偏心,我不也是侯府的媳婦,就因為是庶媳,就不將管家權交給我!她寧愿拖著病怏怏的身子自己處理內院事務,也不怕累的吐血,撒手人寰!還要我幫她納鞋,還是千層底的,也不怕沒那福氣,走路摔死!”二太太口沒遮攔,越想越是來氣。
她說她閑,只是不想老太太覺得她一心就惦記著侯府的管家權,她倒好,夸她針線好,讓她閑了給她納雙鞋,最好還是千層底的,舒適、結實、耐穿。
她不是有兩個好媳婦嗎,怎么不叫她們做?!
二太太一路走,一路氣,最后罵怎么那場大火沒把西苑全燒了個干凈,看老太太還能指望誰去。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