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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閔無奈的進了廚房。
沈安溪則嘆息,“可惜我不能陪你們一起吃。”
可惜蕭湛是男的啊,要是女的就好了。
不過要是女的,也不可能會幫侯府,除了四姐姐外,哪還找得到第二天不求回報對你掏心掏肺的人?
不過,沈安溪對蕭湛的好感卻如雨后春筍,是蹭蹭的往上長。
然后,沈安溪變陷入了和芍藥一樣的困境。
她到底是支持荀止好呢,還是支持蕭湛好?
荀止救過三太太的命,蕭湛幫三房拿到徐家房契地契,恩情都不小啊。
沈安溪輕聲問安容,“四姐姐,蕭表少爺和荀少爺,你到底喜歡誰啊?”
安容被問噎住。
搖搖頭,她不知道。
她現在困惑的很,她總是忍不住的將兩人混為一體,分不清誰跟誰了。
最重要的是荀止現在壓根就不理會她。
而,蕭湛……安容始終過不了清顏那道砍。
就算清顏人在北烈,身份高貴是公主,這輩子有很多的選擇,不一定要嫁給蕭湛。
可萬一,清顏將來要喜歡上蕭湛呢,她如何面對清顏?
而荀止,她手腕上還有人家的祖傳木鐲,不還能行嗎?
安容心急呢,她已經求沈安閔幫她去查荀止了,可才半天時間,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有答復。
沈安溪見安容苦惱。這事也確實夠苦惱的。
不過沈安溪覺得安容活該,誰叫她胡亂做夢,還告訴她娘。給她平添煩惱了!
別以為她不知道,父親和娘親都做好打算了。
她年紀還小,還有一年的時間足夠爹爹娘親培養馮風的。
要是他前途無量,為人又一如既往忠厚實誠,就把她許配給馮風!
沈安溪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想到那日崴腳,他站在一旁同情的看著她。沈安溪就忍不住在心底將馮風揍過來揍過去。
要換做平常時候,沈安溪肯定要瞪安容的。不過今兒,她心底高興,就不往安容傷口上撒鹽了。
不論四姐姐將來嫁給誰,都會過的幸福便好。
沈安溪拉著安容去廚房。監督沈安閔燒菜。
兩個十指不沾陽春的大家閨秀,站在那里指手畫腳,沈安閔耷拉了眼神。
“你們要燒菜就燒菜,不燒菜就乖乖的學著,一個大家閨秀,將來要出嫁相夫教子,連盤子菜都不會炒,好意思嗎?”沈安閔趁機訓斥。
安容覺得沈安閔說的有理,前世她偶爾也會給蘇君澤燒一兩個小菜。
她會的不多。但還是會兩個。
今兒蕭湛幫了她那么大的忙,她親自下廚給他炒個菜也應當。
安容想到便做,卷起袖子。準備炒個紅燒肉。
沈安閔呆呆的看著安容。
不是吧,他隨口一說,四妹妹就聽了?
別啊,萬一切菜傷了,被油水濺了,別說祖母了。就是娘親也得刮他兩層皮啊!
沈安閔在安容拿刀前,搶了過來。“我來,我來就好,你站在一旁瞧著便是。”
安容瞧了好笑,“二哥,你說的話我一直信呢,我想試試,我保證不會弄傷自己的,你放心。”
沈安溪站在一旁,雙眼放光,“二哥,你快些讓四姐姐燒菜,我還沒吃過四姐姐燒的菜呢。”
一副垂涎欲滴,恨不得一嘗為快的模樣。
沈安閔還是沒有把刀給安容,問安容要怎么切,他麻溜的幫著切好了。
有婆子添柴火。
安容親自下廚,別說,還這有那么三分大廚的架勢。
沈安閔點點頭,四妹妹果然聰慧,瞧兩回就會了,不像沈安溪,就是瞧十次,也還是只知道吃。
正想著呢,沈安溪撅著嘴看著他,“二哥,你是不是在心里罵我了?”
沈安閔忙搖頭,“哪有,好好的我罵你做什么?”
沈安溪一臉狐疑,“沒有嗎,那我鼻子為什么癢癢的,想打噴嚏?”
沈安閔忙笑道,“肯定是娘親瞧你的針線活了。”
沈安溪努嘴,覺得沈安閔說的可能是真的,每次娘親看她做的針線,就會罵她笨手笨腳的。
很快,安容就將紅燒肉燒完了。
沈安溪忙夾了嘗一口,連連點頭,“很好吃呢。”
沈安閔吃了一口,也表示很不錯。
安容有些飄,她對自己的廚藝可以很有把握的。
半個時候后,沈安閔將燒好的菜裝食盒里。
叫了個小丫鬟和芍藥拎著,隨安容進玲瓏苑。
剛上樓呢,就瞧見喻媽媽拎了食盒下來,安容微微一愣,“這是?”
喻媽媽搖頭笑道,“這是給蕭表少爺準備的午飯,他一定要等姑娘你帶飯菜回來,這些就賞賜給奴婢們了。”
可憐,蕭表少爺等了半個時辰啊,一次一次張望,都快望眼欲穿了。
安容心中軟和,側過身子讓喻媽媽下樓,然后再上樓。
瞧見蕭湛穿戴齊整,安容微微一怔,笑道,“總算知道送衣服來了。”
“喻媽媽送的,”蕭湛走過來道。
芍藥忙解釋道,“喻媽媽熬夜給蕭表少爺做的衣裳。”
一個大男子,光著身子在姑娘房間里走,總是不便。
安容努努嘴,有些吃味道,“喻媽媽回來都沒給我做過衣裳。”
芍藥咯咯笑,姑娘的衣服有繡坊做,壓根就穿不完呢。
芍藥把食盒擱桌子上,又趕緊下樓去拎另外兩食盒。
安容把飯菜擺好,芍藥就上樓來了。
安容請蕭湛嘗一嘗沈安閔的拿手好菜。
蕭湛瞅著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點了點頭,“不錯。”
然后拿起筷子,嘗了一口。
蕭湛吃哪個。安容就吃哪個。
安容吃哪個,蕭湛就吃哪個。
等全部吃完,安容請蕭湛點評一下。
蕭湛指了其中一道菜道,“這一道菜欠了些火候,其他都還好。”
安容臉一下子就僵硬了。
那是她燒的紅燒肉!
芍藥憋著嘴笑,“這是我家姑娘為了答謝表少爺你,親自下廚做的菜。”
蕭湛嘴角輕輕一抽。他還納悶這一桌上檔次的菜,怎么忽然有一盤子不大和諧的紅燒肉。
原來是她做的。
蕭湛沒有說話。用行動表示,安容做的紅燒肉哪怕欠了些火候,其實還是很不錯的,他很愛吃。
倒是安容看不過去了。自己什么水平,自己心里清楚,比不得沈安閔做的。
蕭湛愿意吃,她就很滿足了。
安容讓芍藥把紅燒肉撤下去。
芍藥伸手去端,蕭湛擺擺手,芍藥又退到一旁。
安容就不好意思了,咬著筷子看著蕭湛,“不好吃還吃做什么,有這么多菜。吃不完。”
蕭湛望著安容,“什么時候能再吃到?”
安容問的一愣。
半晌才反應過來,蕭湛話里的意思。臉倏然紅透。
眼神還有些羞噠噠的。
趕緊讓芍藥端了紅燒肉跑,然后才道,“等我掌握火候,我再請你吃紅燒肉。”
說完,安容趕緊低頭扒飯。
吃了小半碗之后,安容才抬頭道。“徐府的房契地契,三叔三嬸說買下來。你要多少銀子啊?”
蕭湛眉頭皺了一皺,之前不是當做禮物送給她的嗎,怎么要給錢了?
“暗衛跑腿辛苦,可以送他兩壺酒,”蕭湛道。
安容,“……。”
“你不是開玩笑吧?”安容輕聲問道。
那么偌大一個府邸,位置又好,多少人搶著買呢,居然只要幾壺酒?
蕭湛點頭,他不是開玩笑的。
安容瞇眼睛道,“要不我多送幾壺,再送我幾座府邸?”
“可以,”蕭湛很爽快道。
安容,“……。”
這樣還怎么聊天啊,安容決定閉嘴,安心吃飯。
蕭湛卻是大松一口氣。
之前蕭老國公要他把所有錢都給安容時,他就當心錢太少,畢竟他的都是莊子鋪子。
安容喜歡莊子鋪子,他就不用賣了換錢。
兩人安心吃飯。
吃完飯后。
安容納鞋底。
蕭湛看兵書,看賬冊。
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這樣沒了。
臨到吃晚飯的時候,芍藥拿了封信回來,遞給安容。
信是沈安閔寫的。
上面寫著沈安閔派人去城東荀家打聽的事。
信里還夾了一張紙條,是荀止的親筆。
安容打開瞧了兩眼,果真和蕭湛的筆跡一般無二!
安容又打開信,越看眼珠子睜的越大。
荀止也不愛吃青菜!
安容握著信的手攢的緊緊的。
心中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安容緊緊的咬著唇瓣,把信丟火爐里。
看著它湮滅成灰。
安容神情怔怔,不知所思。
半晌之后,安容去梳妝臺拿了五千兩銀票,握在手里,朝蕭湛邁步走過去。
安容把銀票壓在兵書上。
蕭湛望著安容,神情有些不解。
安容笑道,“豆芽只要五千兩,這五千兩還你。”
蕭湛愣了一愣,“錢多不好嗎?”
“受之有愧,”安容笑道。
蕭湛愈加不解了,“豆芽秘方是你的,何來有愧之說?”
安容望著蕭湛,另外一只手緊緊的抓著裙擺。
秘方她是賣給荀止的,錢也是荀止給的,蕭湛怎么知道?!
他就是荀止!
安容心下更慌,她不知道怎么辦好了,逼蕭湛承認嗎?
之后呢,她該怎么辦?
安容正猶豫不決時,蕭湛笑道,“這五千兩,你真的要給我,還是讓我幫你轉交?”
ps:接下來就是安容逼蕭湛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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