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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二老爺臉色突變,額頭上還有豆大的汗珠,二太太心也提了起來,問道,“出什么事了?”
說著,二太太把身子前傾,想瞅瞅信上寫了些什么。《棋子.qii更多更全》
二老爺把信紙一疊,臉色極差的他,火氣也格外的大,“不該你管的事,少管,今晚我睡書房,不必等我。”
說完,二老爺邁步轉身。
身后,二太太是氣的直扭帕子,什么叫不該她管的事少管,他不是她的夫君嗎?!他要是出了事,她下半輩子指著誰去?!
丫鬟過來扶著二太太,低聲道,“太太,像是出了天大的事了,方才奴婢瞧見老爺轉身時,那臉黑的能滴墨,他不讓您知道,肯定怕您擔心。”
丫鬟一勸說,二太太心底的怒氣是消了一半,是啊,老爺素來疼她,不愿意她為了別的事勞心操神,自己還怨他,著實不該,只是能讓老爺色變的事,那絕非是小事啊,二太太在心中祈禱,別是出了什么大事才好。
再說,二老爺轉身時,臉當即就冷了下來,拿著信的手攢緊,狠狠的用力,再用力,大有要將信捏的粉碎的感覺。
等到了書房,二老爺坐在椅子上,看著信半晌出神。
這是莊王爺的筆跡。
卻又不是。
這樣矛盾的事。讓二老爺越加的憤怒。
有些事,侯府不知道,外人不知道。但是他卻心底清楚的很。
莊王爺不可能給他寫這樣的信,因為他和莊王爺暗地往來極隱秘,莊王爺支持他,不可能給他寫這樣的勒索信!
可是筆跡是莊王爺的無疑,二老爺心中有兩個猜測。
一是,這信是有人冒充莊王爺寫的。
二老爺不信莊王爺這樣別具一格的字,會有人喜歡。會特地的臨摹,只有莊王爺養的幕僚才會。他曾親眼見過莊王爺的幕僚將奏折遞到莊王爺手里,莊王爺看過后,簽上自己的大名的,那字跡和莊王爺的一模一樣!
這信。莫非是那幕僚寫的?
能接觸到莊王爺的字,還能臨摹出一封勒索信出來,絕對和莊王爺走的近。
二老爺眸底閃過一抹殺機。
第二,這信確確實實是莊王爺寫的,卻不是勒索信,而是警告信。
警告他別太過分,敢去碰侯爺的底線。
只是這猜測,二老爺想了一下,便放棄了。肯定是那幕僚寫的無疑。
二老爺望著手里的信,將信撕成兩半,一半留著。一半揉成了粉末。
他起身走到一副畫后,將畫挪開,里面有暗格。
二老爺取出夜行衣,更上后,出了書房,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趙成守在書房外,瞅著二老爺的輕功。眉頭輕扭。
他一直以為二老爺武功平平,不值一提,沒想到輕功會這么的高,侯府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他勾唇一笑,緊隨其后。
二老爺武功雖高,可是趙成是暗衛,最擅長的便是藏匿,如影隨形,是以,一路上,二老爺也沒有發現他。
一宿無話。《棋子.qii奉獻》
第二天,安容醒來的時候,正見蕭湛在書房寫字。
安容由著丫鬟伺候穿戴,眉頭輕扭,“他這么早就有事忙?”
海棠低聲道,“蕭表少爺起的極早,自己換了藥,就有暗衛來稟告,說是二老爺和莊王爺關系極其親密……。”
海棠越說臉越紅,惹的安容扭頭看著她,別怪她想歪了,是海棠這副表情太惹人遐想了。
二老爺和莊王爺!!!
安容眼珠子瞪圓,不敢置信。
半晌之后,海棠低聲道,“莊王爺玩孌童,二老爺還給送了莊王爺兩個……。”
安容,“……。”
安容臉黑了,玩孌童這么變態的事,人人都該鄙夷,譴責,二老爺居然還投其所好!
而且,莊王爺是不是太變態了,人前是道貌岸然的君子,和莊王妃舉案齊眉,人人羨慕,人后玩瘦馬,現在居然還玩孌童!
安容無暇想太多,她記得昨兒蕭湛冒充莊王爺的筆跡給二老爺寫了勒索信,這不是勒索勒到馬蹄子上去了?
安容邁步朝蕭湛走去,蕭湛寫了五封信,信上的內容如昨日給莊王爺的信一般無二。
安容挑了挑眉頭,到嘴邊的話還是咽了下去,她嘴角緩緩勾起笑容,他這是要玩壞二老爺呢,不同的字跡,每一個都是他招惹不起的人物,他必須乖乖的認了。
安容不信,每日一封這樣相同又不同的勒索信,二老爺還能招架的住。
安容轉身繼續洗漱、梳妝。
海棠幫著戴玉簪,安容注意到桌子上有個錦盒,她眉頭挑了挑,指著錦盒問,“這是……。”
海棠忙回道,“這是昨兒奴婢從李家鐵鋪買回來的匕首。”
安容臉色微僵,伸開錦盒。
錦盒之內,安然放著一把精致卻不失霸氣的匕首,上面點綴了些紅寶石,華貴異常。
安容拿起匕首,抽出來,頓時一股子寒氣撲面而來。
是一把絕好的匕首!
海棠笑道,“老李鐵匠說,這把匕首是他最得意之作,說是里面有寒鐵,匕首劃過肌膚,有冰凍之感,原是想留著做傳家之物的,姑娘要,便讓與姑娘了,沒有要銀子。”
海棠其實對匕首沒有什么感覺,不過蕭表少爺是極喜歡這把匕首的,姑娘送這個給他,他絕對滿意,要不是昨兒出了事。她早把匕首送到安容和蕭湛跟前了。
海棠想,這會兒安容該送了吧,她覺得蕭湛在等安容送他。
誰想。安容把匕首放回錦盒中,打開抽屜,把錦盒塞了進去。
海棠,“……。”
這把匕首,姑娘不是送給蕭表少爺的嗎?
芍藥在擺飯,喚蕭湛和安容用飯。
安容坐到桌子旁,拿起筷子夾玲瓏餃。正要吃呢,樓下傳來砰砰砰聲。
芍藥忙轉身下樓。
沒一會兒。芍藥又噔噔噔上樓了,“姑娘,五少爺來了,像是有急事找你。”
安容正吃餃子。聞言,輕扭了扭眉頭,想叫沈安淮上來,偏蕭湛在屋子里,她便道,“五少爺怎么了?”
芍藥搖頭,“五少爺沒說,但是五少爺眼眶紅腫,像是哭過。”
安容就坐不住了。沈安淮性子堅韌,自詡小男子漢,輕易不會掉眼淚的。他哭,絕對不是小事。
安容放下筷子,要起身下樓。
蕭湛抬頭看了安容一眼,安容道,“我一會兒回來。”
說完,安容忙扶著樓梯下樓。
沈安淮正守在樓道口。瞧見安容下來,他的眼淚一下子憋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安容忙下樓,擔憂的看著他,正要問出什么事了,沈安淮就哭著鼻子道,“四姐姐,姨娘她出事了。”
安容一怔,忙問,“三姨娘出什么事了?”
沈安淮哭的更兇了,“姨娘她頭發白了。”
說著,要拉安容去看三姨娘,求安容救救他姨娘。
芍藥跟在一旁,嘴角輕動,想說什么,到底沒有開口,她想說安容還沒有吃早飯,可是聽到三姨娘頭發白了,她也知道沈安淮心急,這時候,就是讓安容上樓吃飯,她也是吃不下去,便跟著安容和沈安淮身后出了玲瓏閣。
沈安淮心急的很,拉著安容一路小跑,芍藥是緊追慢趕。
很快,幾人便進了三姨娘住的小院。
在院門口,安容瞧見了夏荷,夏荷忙給安容見禮。
“四姑娘,老太太知道三姨娘出事了,讓奴婢來瞧瞧,”夏荷道。
安容點點頭,和夏荷一同進屋。
饒過喜鵲登梅的屏風,安容便驚住了。
只見鏤空銅鏡前,站著一個女子,她穿著樸素,身姿裊娜,但是滿頭青絲,此刻已經花白了一半,黑白交錯,甚是驚人。
女子手抓著頭發,那手有些顫抖,她最終呢喃,“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夢……。”
然后狠狠的拍打自己的臉,想從這場噩夢中驚醒過來。
沈安淮見她啪嗒的很大聲,忙過去抱著三姨娘,哭道,“姨娘,四姐姐來了。”
三姨娘轉頭看著安容。
安容這才注意到她的容貌,她和三姨娘見的次數不多,但是似乎比上一次見她蒼老了三四歲一般?
安容快步上前,扭眉問道,“三姨娘,你這是怎么了?”
三姨娘泣不成聲,對于自己發生的一切,她也不敢置信,她輕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今兒一早醒來,頭發就白了一半。”
安容眉頭輕皺,她聽說過有人一夜白頭的事,只是那些人都受到極大的打擊,剜心之痛,悲痛欲絕,而且白的很徹底,不只是一半。
安容問三姨娘,“這些天,三姨娘有什么憂心之事沒有?”
三姨娘搖頭,她沒有憂心之事,她整日不出門,侯爺來便來,不來她也能坦然相對,她只求沈安淮能平安便好。
丫鬟站在一旁,上前一步道,“其實三姨娘不是一夜白頭……。”
安容抬眸望著丫鬟,“不是?”
丫鬟搖頭,她眼眶微紅道,“不是,前兒,奴婢幫三姨娘梳妝的時候,就發覺她有白頭發了,只有一兩根,奴婢也沒有在意,到昨兒,白頭發就多了起來,約莫十幾根的樣子,奴婢沒敢告訴三姨娘,就藏在了頭發里,誰想今兒一早……。”
丫鬟是想瞞,瞞不住了。
早上小丫鬟端水進來,瞧見三姨娘頭發花白的樣子,嚇的直接把銅盆摔了。
丫鬟才知道事情大條了,趕緊去稟告老太太知道。
而且,丫鬟發現,三姨娘是一天老一歲。
開始還發覺不出來,只當是夜里沒睡安穩,神情憔悴了些,沒想到……
沈安淮握著三姨娘的手,紅著眼眶望著安容,問,“姨娘會不會死?”
安容望著三姨娘,眉頭輕皺。
三姨娘的病似乎似曾相識。
安容想起前世一件事,前世后宮寵妃容妃,一夜白頭的事傳遍京都。
京都都傳聞她乃妖孽,后來查證她是被人下毒所致,饒是以清顏的醫術,都束手無策,最后容妃一日蒼老過一日,二十多天后,便蒼白如老嫗,撒手人寰。
等容妃死后,京都還有人出現過和她一樣的癥狀,被查出來是內宅爭斗所致,是有人從江湖郎中手里買的毒藥,日日投毒,三日不食,便會毒發,服用幾日毒,便蒼老幾歲。
而且,江湖郎中說,他的毒是煉丹時,無意發現的,沒有解藥。
安容望著三姨娘,眉頭蹙緊,她知道,下毒的人應該是大姨娘。
那段時間,大姨娘和她走的近,有事沒事就給她送吃的,定是她趁機下的手。
大姨娘死也沒有幾日,三姨娘便斷了毒,然后毒發!
安容眉頭輕扭,問三姨娘,“之前,大姨娘臨死前,曾有一段時間和你走的近,你和她接觸過多少日?”
三姨娘望著安容,她心中明白,她會這樣,和大姨娘有關,想著,她猛然一怔,“大姨娘給我送的吃食,四姑娘,你也吃過,你……。”
三姨娘有些驚嚇,安容對三姨娘有恩,她怕安容有事。
安容輕搖頭,她沒事,大姨娘那么精明,怎么可能在吃食里下毒,那糕點不少,主子吃不完,都賞賜給丫鬟吃,極容易暴露她。
大姨娘應該是只給三姨娘下了毒,她不懂大姨娘為何對三姨娘下毒,她應該給大夫人下毒才對。
三姨娘仔細回想,道,“大姨娘給我送了十次糕點來,那段時間,她幾乎天天送。”
安容點點頭,道,“三姨娘心底要有準備,我曾見過一種毒,每服用一天,便蒼老一日,大姨娘最多給你下了十日的毒,你會蒼老十歲。”
三姨娘臉色刷白,便是現在這副模樣,她都接受不了,蒼老十歲……她會白發蒼蒼,生不如死。
沈安淮緊緊的握著三姨娘的手,他跪下求安容幫三姨娘治病。
安容趕緊扶沈安淮起來,她看著三姨娘,面對她滿含乞求的雙眸,安容無能為力的搖頭,連清顏都沒辦法治好的病,她哪有那等本事。
三姨娘垂下雙眸,她知道,安容已經盡力了,以安容的良善心底,只要能救,她不會不救。
蒼老十歲,三姨娘鼻子泛酸,這意味著青春不再,以后侯爺都不會在來她的屋子,她會短命十年。
ps:三姨娘的白發之癥是伏筆,至于伏到神馬時候,偶也不知道。
親們猜測,伏筆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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