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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四百五十章 令牌(求粉紅)
更新時間:2015-06-09  作者: 木嬴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嫁嫡 | 木嬴 | 經典小說 | 完本小說 | 木嬴 | 嫁嫡 
正文如下:
安容的聲音很急,聽的趙成心一抖。

少奶奶上馬車之前,爺可是叮囑他,要照看少奶奶,確保她安全無虞的。

街上人來車往的,他都小心又小心,生怕出點兒事。

腦袋正繃緊著呢,就聽安容這樣喊,趙成的小心肝沒差點嚇聽。

他還以為馬車太顛簸,安容動了胎氣,要趕緊停車看大夫。

趙成一邊勒緊韁繩,一邊忙問,“少奶奶,出什么事了?”

安容已經掀開車簾了,道,“我下車有事。”

趙成趕緊從車轅落地,然后搬了凳子過來,芍藥和海棠過來扶她下來。

等下了馬車,趙成剛要再問,結果安容扭頭朝后走。

趙成把馬車一丟,緊隨其后。

安容朝小巷子走去。

腳步很輕,她是奔著偷聽去的。

可是到了小巷子一看,一堵墻堵在那里,哪里有祈王和杜仲的身影兒?

安容眉頭輕皺,她沒有看錯啊,祈王是拽著杜仲的衣領子進了小巷,怎么會消失,就算她看錯了,也該有人才對吧?

安容很泄氣。

芍藥東張西望了一會兒,沒發現什么特別之處,便問安容,“少奶奶,怎么了?”

安容搖搖頭,轉身要走。

結果有哐當聲傳來,安容驀然轉身,便見一個竹簍子里露出來一個小腦袋,伸手做了個噓的聲音,“你們小點兒聲,別害我被抓到。”

海棠望著他,見他才不過六七歲的樣子,問道。“誰要抓你?”

“捉迷藏,你說誰抓我呢?”小屁孩白了海棠一樣,小心的把腦袋給遮上。

安容邁步走過去,掀開竹蓋。

小屁孩有些生氣,可是見安容穿戴非凡,又笑容溫和,撇撇嘴。蹲那里不說話了。

安容笑問他。“你一直在這兒?”

小屁孩不情愿的點了下頭,有些生氣道,“躲好一會兒了。”

真是的。早早的被抓住,不好玩。

躲了半天,愣是沒人來找他,更不好玩。

安容眸底流淌過些許笑意。問他道,“那我來之前。這里是不是來了兩個大哥哥?”

小屁孩點點頭,“來過。”

安容忙問,“你可注意到他們說了什么?”

小屁孩抬眸看了安容一眼,蹲在那里不說話。

偷聽可不是什么好事。雖然他聽到了,可他不是故意的,他是無聊。

安容讓芍藥拿了五兩銀子給小屁孩。小屁孩蒙了,唰的一下從竹筒里站起來。(給力文學網最穩定)

小竹筒很輕。能躲人的空間很小,乍一下,小屁孩身子不穩,直接朝前撲過去。

芍藥及時拉了他一把,小屁孩還是摔了一下,不過輕了很多。

不過芍藥手里的銀子就丟地上去了,小屁孩拍拍身上的灰,把銀子撿起來還給芍藥。

芍藥有些詫異,“這是給你的,只要你回答我們少話就成了。”

小屁孩眼珠子瞬間睜大,眸底冒精光,竟是比夜空繁星還要閃亮。

小屁孩看著手里的銀子,簡直不敢相信,父親做工三個月,才拿了個比這個小很多很多的銀子,那一天,他吃了肉和肉包子。

“這個能買很多很多的肉吧?”小屁孩問道。

芍藥鼻子瞬間一酸,她小時候也這樣,吃不飽穿不暖,“是呢,能買很多的肉。”

安容素來心軟,不過她要問的事更重要,“小孩兒,你說那兩個哥哥說了什么話,我給你買糖葫蘆,糕點和包子,隨便什么都行。”

小屁孩咽了咽口水,把銀子揣兜里,死死的捂著,才努力回想,然后有了如下對話。

打人的哥哥:誰讓你擅自動用暗衛殺人的,本王信任你,你就敢為所欲為了,是不是哪一天,你連本王也殺?!

被打的哥哥:王爺,你知道我有心愛的姑娘,此生非她不娶,太后逼我娶她,我做不到。

打人的哥哥:我只是讓你做做樣子,等進了門,她什么時候死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被打的哥哥:遲早都是死,我何不讓她現在就死?

小屁孩說完,抬頭看著安容道,“就說了四句話,然后他們就不見了,再然后,你們就來了。”

安容陷入沉思。

前世,惜柔郡主沒少找杜仲的茬,有流言蜚語說惜柔郡主送過荷包給祈王的謀士杜仲,被拒絕了,惜柔郡主惱羞成怒。

莫非那些流言是真的?

惜柔郡主是莊王妃的愛女,即便毀容了,要想她出嫁,也不是件難事。

杜仲只是個謀士,哪怕他再有才華,也只是個謀士,郡主下嫁,已經是他及時修來的福分了。

太后有意要他犧牲,去討莊王妃和敖大將軍的歡心,他不得不聽從,可又不想違逆自己的心,所以想殺了惜柔郡主?

安容覺得自己沒有猜錯。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在莊王府大開殺戒的不就是祈王的人了?

還有行宮的刺殺,只怕和他也脫不了干系。

大周和北烈、東延開戰,朝廷肯定會焦頭爛額,到時候他趁機謀反,就輕而易舉了。

只是在侯府放火的人,也會是他嗎?

好像武安侯府和他沒有利益沖突吧,一邊去殘害莊王府,一邊來燒武安侯府,他吃飽了撐的慌嗎?

安容想不通。

海棠扶著她往外走,芍藥則和那小屁孩說話,給他買好吃的,還叮囑他方才的話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他爹娘。

小屁孩一臉糾結,“我不說實話,我娘問這銀子從哪里來的,我怎么回答?”

芍藥笑道,“你就說你撿了根木簪,還給了一個少奶奶。然后她給了你五兩銀子做答謝,那木簪是少定情之物,很珍貴,你娘要是還不信,你讓她去蕭國公府找我,我叫芍藥。”

小屁孩點頭如搗蒜,指著前面的糖人。“我想吃那個。”

芍藥給他買了好幾個。因為趕著回侯府,時間趕不及,就給了五錢銀子給小屁孩。讓他自己買。

坐回馬車上,安容再沒心思看街上的熱鬧,閉眼想事情。

很快,馬車就到了侯府。

隔著車簾。安容還是聞到了濃煙的味道。

掀開車簾,便見到武安侯府有濃煙騰起。

馬車緩緩停在侯府大門前。

站在車轅上。安容望著侯府大門。

一如既往的有氣勢,沒有損毀的跡象。

安容想著芍藥說的,“除了侯府大門,就沒像樣兒的地方了。尤其是玲瓏苑,要是奴婢知道是誰干的,非得扒他兩層皮不可!”

幾萬兩銀子建成的玲瓏苑啊。一把火給燒了個精光!

安容深呼一口氣,邁步上臺階。

侯府大門敞開的。也沒人守著,進去之后,就見到七福拎著水桶過來。

七福瞧見安容,忙丟下水桶過來請安。

見安容要進內院,七福忙前面帶路,芍藥笑道,“你忙你的去吧,少奶奶認得路。”

七福搖頭道,“侯府被燒了后,已經沒以前那么安全了,屋頂上的磚瓦會掉下來。”

芍藥聽得大怒,將那縱火的賊,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安容從空曠的平地走,等她進了松鶴院時,裙擺已經黑沉一團,沒法入眼了,尤其是繡花鞋,安容都不敢看。

松鶴院正屋倒還好,沒有被燒損毀的痕跡。

正屋里,坐著老太太、侯爺、侯夫人還有三老爺三太太,沈安溪幾個。

安容微微詫異,“大哥、二哥?”

沈安溪眼眶通紅,瞧見安容,忙上前道,“侯府被燒,大哥二哥肯定是要回來的,可是春闈在即,他們回來也幫不上什么忙,祖母覺得書院比侯府安全些,不許他們回來。”

安容點點頭,上前挨個的請安。

侯爺見了安容,眉頭緊鎖,“侯府如今不安生,你應該在國公府待著才是。”

老太太點頭,招呼安容上前,然后指著新侯夫人給安容道,“她就是你爹新娶的夫人。”

裴語坐在那里,胳膊裹著紗布,見了安容,她輕笑了笑,“四姑奶奶容貌精致,又極有孝心,侯爺和老太太好福氣。”

安容被夸的臉紅,眸光掃過她的胳膊,問道,“傷的重嗎,怎么不在屋子里歇息?”

裴語笑道,“不礙事,一點皮外傷而已。”

她這話一說出口,三太太就不贊同了,“什么皮外傷,再深一點點,就見骨頭了。”

今兒要不是裴語出手相救,她有沒有命還不知道,但是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沒了,這恩情,三太太想著就恨不得對她掏心掏肺的報答才好。

裴語搖頭一笑,“習武之人,受點小傷都不算是事,只是侯府在明,敵人在暗,總叫人有如鯁在喉的感覺。”

老太太嘆息一聲。

孫媽媽就道,“老太太,你別憂心,敵人是肯定要查出來是誰的,這會兒吃飯才是首要之事,別敵人還沒查出來,侯府上下倒把身子骨給累垮了,豈不是稱了敵人的心,如了他們的意?”

三老爺贊同道,“對,敵人要查,飯也要吃,索性隔壁錢家收拾的差不多了,一會兒大家先搬進去住著,等侯府修繕完,再搬回來。”

老太太點點頭,道,“先吃飯。”

說完,又望著安容,“這會兒也快午時了,早上吃了,這會兒也該餓了。”

芍藥嘴快道,“少奶奶急著回侯府,要不是少爺逼著,她這會兒肚子里還空著呢。”

芍藥告狀,完全不理會安容的大瞪眼,示意她別說。

然后,安容就挨罵了,幾乎是輪流的來。

老太太說她不應該,三太太也說不能因為心急就不吃,侯爺也說,三老爺也幫腔。

聽得安容腦袋都快炸開了,嘴一撅,道,“你們不也沒吃么?”

別只顧著數落我啊,你們也一樣好吧?

幾位長輩瞬間尷尬的不知道怎么接話了。

幸好這時,福總管邁步進來了。

侯爺假咳了下嗓子,眉頭斂緊,問,“可是找到些刺客的蛛絲馬跡?”

福總管點點頭,遞上一塊令牌,道,“這是在玲瓏苑外墻角發現的,令牌旁還有腳印,與刺客留在墻壁上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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