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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六百八十章 糧草
更新時間:2015-10-28  作者: 木嬴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嫁嫡 | 木嬴 | 經典小說 | 完本小說 | 木嬴 | 嫁嫡 
正文如下:
這一天,天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全文字閱讀

安容在晗月郡主的大帳內,陪她聊天。

晗月郡主躺在床上,可憐兮兮的望著安容道,“我躺不下去了,背都躺硬了,當初你生揚兒那會兒還在逃命呢,我都坐半個月的月子了,能不能不坐了?”

安容坐在一旁,端茶輕啜,笑道,“你我不同,我那時候是沒機會,不然我會坐滿一個月。”

而且,她和晗月郡主到底不同,她在玉鐲里泡過純善泉,體質極好,就算不坐月子,也不會落下什么月子病,但是晗月郡主就不能馬虎了。

看晗月郡主委屈的樣子,安容好笑,“你下床做什么呢,外面風大,又不能出去。”

晗月郡主忙道,“我就下床走兩步,然后繼續躺著行不行?”

要不是她才小解過,她都要撒謊說要方便了。

安容拿她沒輒,點頭許了,“就走幾步,不許靠近帳門。”

晗月郡主點頭如搗蒜,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只是腳還沒碰到地,小昊兒就哭鼻子了。

晗月郡主嘴撅高了,海棠笑道,“小世子肯定是餓了。”

安容也笑了,“等喂了奶,再走不遲。”

海棠抱了小世子給晗月郡主,晗月郡主瞪了小昊兒,道,“他一點不比揚兒乖,揚兒多好,吃奶就睡著了,偏他還一直哭,餓了還不吃。”

芍藥打了簾子,端著糕點進來,聞言笑道,“郡主不會又想換了我家小少爺吧?”

晗月郡主抱著小昊兒。望著揚兒道,“你家少奶奶不愿意換呢,不然早換了。”

小昊兒不愛吃奶,愛哭,能折騰。

出生第二天,就把連軒哭出了帳篷,跑去和蕭遷一起睡了。

然后就吵著要和蕭湛換兒子。蕭湛沒搭理他。

不止連軒嫌棄自家兒子。晗月郡主也嫌棄啊,人家揚兒多乖,餓了就哭。喂奶就不哭了。

為此,晗月郡主還和連軒大吵了一架,覺得小昊兒是遺傳了連軒,不然絕對不會這樣鬧騰。

這不。晗月郡主喂奶,小昊兒根本就不吃。扯著嗓子哭。

晗月郡主一臉頭疼的望著安容,“昊兒是不是嫌棄我?”

安容無奈,伸了手道,“把昊兒給我吧。我喂他。”

晗月郡主就把昊兒抱給安容了。

別說,還真是奇了怪了,安容喂小昊兒。他就乖,一雙小嘴吃的那個歡。連晗月郡主都妒忌不已,“他一點都不像我生的。”

自己娘的奶水不吃,非要吃安容的。

小昊兒吃的歡,揚兒也醒了,晗月郡主就道,“我喂揚兒好了。”

海棠又把揚兒抱給了晗月郡主。

這一回,晗月郡主的心都碎了。

揚兒也嫌棄她,不要她喂。

安容奶水足,喂了小昊兒,就喂揚兒,她凝了凝眉頭,“難道我兩的奶水不同?”

晗月郡主不信,“都是奶水,能有什么不同啊?”

可看兩個孩子,都只要安容喂,她又動搖了,“肯定有不同。”

她和安容一人擠了一點,兩人不用嘗,就輕輕嗅了嗅,就覺察出區別來了。

安容的比晗月郡主的清香的多,別說孩子了,她自己都喜歡。

晗月郡主撅嘴了,“難怪我被嫌棄了,你的奶水香些,我們吃的東西也一樣啊,為什么你的奶水香些?”

安容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晗月郡主則望著安容道,“昊兒不喜歡吃我的奶,你要幫我喂昊兒,揚兒就不夠吃了。”

這還真是個問題,當初她要是沒憐惜昊兒餓哭,喂了他一回,他肯定會吃晗月郡主的奶水。

她喂昊兒不是不行,只是兩個孩子,有些吃不消。

安容望著晗月郡主道,“以后我擠些奶水,混著你的喂他,漸漸減少,他察覺不出來的。”

晗月郡主點點頭,“就這樣辦。”

話音剛落,外面就有官兵道,“少奶奶,蕭大少奶奶來了!”

“蕭大少奶奶?”晗月郡主眨了下眼,“纖柔?”

安容輕笑點頭。

晗月郡主見安容一點都不詫異,她就詫異了,“你不會早知道她會來軍營吧?”

安容點了點頭,道,“大太太寫的信上說纖柔會來,但沒說哪一天,只叮囑不許讓蕭遷知道,我就誰也沒說了,你好好躺著,我去迎迎她。”

安容出了大帳,走了沒百步,就見到寧纖柔了。

她滿臉羞紅,有些拘謹。

見了安容,她才松了一口氣,快步走過來,跟安容見禮。

安容扶起她道,“一路顛簸,累了吧。”

寧纖柔搖頭,“我不累。”

就算有些累,她哪好意思在安容面前說啊,當初安容被綁架,懷著身孕還顛簸,不都好好的。

安容領著她進了晗月郡主的大帳。

等見到揚兒和小昊兒,寧纖柔就羨慕道,“好可愛。”

晗月郡主就笑道,“你來的正好呢,連軒那混蛋沒少抱著昊兒在蕭遷面前得瑟,偏他拿昊兒做擋箭牌,蕭遷還不敢揍他,我都替蕭遷抱屈,你盡快懷一個,滅了連軒的囂張氣焰。”

寧纖柔臉騰地一紅,“我待幾天就回去……。”

晗月郡主瞪大眼睛,“千里迢迢的來了,怎么待幾天就走啊,軍營里就我們幾個女的,都找不到其他說話的人,好不容易盼來了一個,還趕著走。”

說著,晗月郡主又是一陣惋惜,“你要昨兒來就好了。”

寧纖柔茫然,“昨天怎么了?”

晗月郡主望著她道,“昨天,連軒和蕭遷帶兵攻打東延去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

說著。她又問安容道,“你問大將軍了沒有?”

安容在端茶輕啜,聞言,抬眸道,“問過了,少則一兩個月,多則半年。”

好不容易從京都來邊關了。卻又岔開了。這樣下去,大太太的孫子什么時候有啊?

聽說蕭遷不在,寧纖柔反倒松了一口氣。

雖然她都嫁給蕭遷一年多了。可他們只見過幾面。

就這樣,軍營里又多了兩個女人,一個寧纖柔,一個她的貼身丫鬟琥珀。

寧纖柔來軍營。帶了五萬擔糧草來,雖然有晗月郡主和安容在軍營。但是大太太也不好塞一個寧纖柔來。

畢竟晗月郡主有皇上的首肯,安容更是蕭湛的左膀右臂,軍營少不得她。

寧纖柔不會醫術,又沒有皇上的首肯。怕將士們有意見,那五萬擔糧草算是堵將士們口的。

寧纖柔被安容安排住蕭遷的營帳。

約莫七八天后,蕭遷回來了一趟。是被連軒忽悠回來的。

寧纖柔到了軍營的事,連軒比蕭遷早知道。還不許別人告訴蕭遷,然后就琢磨著抽個空讓蕭遷回來一趟。

這不,打了個勝仗之后,連軒擺酒慶功,讓蕭遷回軍營告訴蕭湛一聲,再問問蕭湛可有新的任務。

當時蕭遷還推讓,畢竟晗月郡主才生了孩子,讓連軒回來看看他們。

連軒當時就道,“我們才離開幾天,我還不想昊兒,等下一回,我再回去就是了。”

蕭遷想想也是,這不帶了兩個暗衛,快馬加鞭回了軍營。

彼時天已經黑了,他稟告了蕭湛,然后就回軍帳歇息。

他一靠近軍帳,守軍帳的官兵就自動自覺的告退了,臨走前,還捂嘴笑。

蕭遷當時還皺眉,“笑什么?”

兩官兵連忙搖頭,“沒,沒什么。”

說完,趕緊跑了。

蕭遷累的緊,進屋就脫衣裳,往床上鉆。

然后,他就悲劇了。

寧纖柔睡的正香,忽然被人摸了兩把,她嚇了一跳,腳一抬,就踹了過去。

幸好蕭遷反應及時,不然要被寧纖柔踹了臉了。

寧纖柔驚叫,蕭遷趕緊捂著她的嘴,“別叫!你是誰?怎么在我的軍帳里!”

可憐,連自家媳婦的聲音都沒聽出來,真的分別太久了。

他的軍帳?

“蕭遷?”寧纖柔的聲音還打顫。

蕭遷皺眉,走過去點了燈燭。

轉身,便看見寧纖柔裹著被子看著他。

蕭遷頭暈的厲害,但難掩一抹驚喜,“你怎么來軍營了?”

寧纖柔紅了臉道,“是太太讓我來的。”

“娘讓你來的?”蕭遷擰眉。

軍營重地,怎么能允許女人……

罷了,娘肯定是見晗月郡主和大嫂在軍營,又急著抱孫子,就把她給使喚來了。

想著,蕭遷就覺得身子一涼,他這才想起來,他方才脫了衣裳,只剩下一條褻褲,不由得有些尷尬了。

再一看,昏暗的燈燭下,寧纖柔泛著瑩潤光澤的皮膚,不由得又心猿意馬了起來。

他轉身,吹了燈燭。

窸窸窣窣就爬上了床,閑聊了會兒蕭國公府的事,就開始了造人大業。

第二天一早,寧纖柔醒來時,已經不見蕭遷人影了。

只有枕頭下一張紙條。

他得趕回去幫助連軒,不能久留,望她諒解。

蕭遷一走,一個月都沒有再回來,連軒也沒有。

又過了半個月,寧纖柔在吃飯時,忽然作嘔。

安容一把脈,當時就笑了,“我得寫信回去告訴大太太一聲,她就要做祖母了。”

寧纖柔羞的不敢抬頭看安容。

安容看了桌子一眼,道,“軍營飯菜一般,可能不合你胃口,咱們不好使喚軍中將士,但是你帶了暗衛來,想吃什么,可以讓暗衛去鎮子上買,萬不能虧待了自己和腹中孩子。”

寧纖柔點點頭。

安容回了軍帳,想了想,又去了議事大帳,這事得告訴蕭遷一聲。

議事大帳,旁人不許隨意進,甚至不許靠近,但是安容可以。

她靠近大帳,正好聽到有官兵稟告,“大將軍,東延知道咱們會攻破城池,早早的將城中糧食搜刮了個干凈,不少東延百姓都餓死了……。”

安容聽得臉一沉。

東延這是想做什么,寧愿餓死東延百姓,也不愿意留一粒糧草給我大周?!

安容站在外面聽著,對于那些百姓,那些將軍并沒有多少憐憫,雖然那些百姓無辜,可他們的父親兄弟都曾上過戰場,屠殺我大周將士,對東延人,大周將士只有恨。

將軍們你一句我一句,話里話外都是憤怒,鮮少有贊同的,但是蕭湛沒有說話。

安容聽不下去了,掀開帳簾進去道,“諸位將軍之言,安容不敢茍同。”

那些將軍看著安容,有些詫異,因為安容從來不管他們打仗的事的,這是第一次。

有將軍道,“少奶奶,你不同意我們什么?”

安容膽子很大,和這些將軍,她也熟的很,她踩了踩腳下的地,問道,“這地是屬于東延,還是屬于我們大周?”

將軍們異口同聲,“當然是我們大周的!”

安容就笑道,“既然這地是我們大周的,那那些世代生長在這片土地上的人,難道就不是我大周子民了?”

一句話,竟是叫那些將軍們啞口無言。

半晌之后,有將軍道,“那不同,地不曾殺過我們大周將士,可那些人殺過,將軍仁慈,才沒對那些東延百姓施暴,但救濟他們,我不贊同!”

安容走到蕭湛身邊,看著他,沒從蕭湛眼里看到不贊同,安容就放心了,然后對將軍們道,“地雖然沒殺過將士們,可哪一次殺戮,不是為了它?它根本就是罪魁禍首,你們連罪魁禍首都原諒了,那些百姓怎么就不能原諒?難道我大周攻破東延,只承認地是我們大周的,那些人不是?”

“將來整個東延都會被我們踩在腳底下,甚至不復存在,那些人,難道還是東延人?我們不接納他們,他們如何融入我大周,難道我大周還想他們奮起復國?”

“東延狠心,但我大周寬厚,要讓他們心甘情愿做我大周臣民,我們對他們越好,他們對東延才越痛心。”

“百姓所求不多,不過是吃飽穿暖,安居樂業,東延給不了,我大周能給!”

安容說完,就有將軍高呼,“好一個東延給不了,我大周能給!我贊同少奶奶之言!”

其他將軍還是不說話,擺明著是不贊同。

安容望著蕭湛,“相公,你呢?”

蕭湛端茶輕啜,笑道,“我只管打仗,糧草的事,一直是你在管,你可全權做主。”

安容聽得愕然,她沒想到蕭湛居然把這么大的事交給她了。

不過這也說明了,蕭湛是贊同的。

只是那些將軍們不好說服。

但有他這一句,就能堵上所有人的嘴。

連大將軍都不管了,說自己沒權利,那些將軍還管個毛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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