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個星期的時間,安笑對十位軍人開始進入閃避和抗擊訓練。
這個過程是最難熬的,抗擊訓練,意味著是一種對身體的摧殘,破而后立。
安笑不敢冒然用最大的功力去訓練,當初張軍就是用了很多的力氣訓練他的抗擊,結果他每天都需要住進治療室。若不是安笑收住了力氣,估計他一次治療就要一個星期。
這些軍人有手下,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出戰,若是有傷在身,會耽誤戰事。
很麻煩,卻不妨礙安笑的計劃進行。基本上,抗擊訓練就是一方防御。
找幾個有空閑時間的軍人,對他們拳打腳踢就成。
安笑一旁看著,肌肉的收縮和對手的進攻預判很重要。
“你們別光挨打,腦子開動起來。”安笑走來走去,都快揍的臉青鼻腫,還沒有找到感覺。
“難道你們格斗時,教官沒說過肌肉控制嗎?”安笑很煩躁。
“停停停。”全部人聽到安笑的聲音后,全都住了手。
他們已經按照安笑的要求來做,她仍然不滿意,真不懂了。
安笑指出其中一個相對沒打的那么慘的,原因可能是因為長相沒有其他人優秀,所以下手的人也沒那么狠。
“你來領悟一下我的意思吧!”安笑招招手,讓他出手攻過來。
全身劇痛的軍人,吞吞口水,胸口發疼,對安笑的埋怨也多了。那么多天了,安笑終于肯動手,怎么能放過。
他深呼吸。看了看安笑的小身板,“教官,言教官不會打我們吧!”
“你們能傷到我再說。”安笑重復一遍,“不來今天就結束了。”
他再次深呼吸,拳頭攥緊,攻向安笑。
安笑的確抬手防御。不進攻,不意味著光挨打。
當拳頭來襲。安笑全身處于奇妙的狀態。感覺周圍的氣流隨著身體而動。在力道傾注到抵擋的小手臂時。
那位軍人明顯感到安笑看似孱弱的手臂,帶動他的手在動。他只看到安笑稍稍動了動,拳頭就如打在棉花上。一點作用沒有。
軍人收回拳頭,張開手掌,瞪大眼睛去看。這個感覺,好像手不屬于自己了。成了安笑身體一部分。
“這種是卸力。看似簡單,卻有點難。畢竟不是所有人都給你反應卸力。再來吧!接下來,我不用那種方式。”
軍人眼睛發出灼熱視線,他本以為安笑不出手,是因她身體有恙。現在看來。是她壓根不能出手,出手就會成為一種強烈的壓力。
他大喝一聲,密集的拳頭快速掃向安笑。
安笑就站在原地。軍人打出的拳頭,沒有例外。竟然全控制住了,他想打她的肚子,結果攻擊的仍是手臂。
他不信,引以為榮的攻擊竟然沒有一絲奏效,瘋狂使他忘記控制情緒,越來越猛烈的攻擊。
安笑皺皺眉,依然輕描淡寫防御,她喊停。
對方沒有反應,頓時反攻回來,不就是沒有奏效的攻擊嗎?作為被打一方,他發什么瘋?
安笑起腳飛踢,大喊一聲停。
他白色眼球已經出現血絲,隱隱帶著紅腥氣。
安笑不能任由他繼續下去,馬上終止訓練,微微側身,在電光石火之間,已經閃道他身后,給他脖子一記手刀。
軍人瞪大眼睛,愕然了一下,還沒等他思維轉動,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安笑揉揉手臂,嬌養太久,身體柔軟了很多,抗擊能力嚴重下降,這樣不行,回去后讓言栽寧跟她大打幾場才行。
低頭看了看這個軍人,“抬他去醫療室,他情緒異常。”
安笑沒有多說他不適合戰場,但他始終是個指揮者,上級吩咐下來,都要下面的組員執行。內心情感有問題,及時治療比較好。
其他人面面相覷,他們剛才終于看到安笑出手,還沒感慨完就有突發事件。
其余九個軍人,也不好意思打擾安笑了,等暈倒的那位醒來再問剛才安笑究竟如何做到的。
作為旁觀者,他們看不清,只知道他不停進攻,速度非常驚人,出拳帶著勁風。但安笑沒有多做什么,神奇化解了進攻。
在他們即將走的時候,安笑說了句:“我剛才演繹的,除了防御,還有就是預判。一個成功的格斗家,預判很重要。除了用經驗來總結外,還可以通過腦子計算。你們用機甲戰斗太久,可以嘗試換個角度思考。機甲戰斗,同樣適用的。”
安笑說完后,抽身離開,接著去找安小狐。
到了私人維修室,言栽寧竟然也在里面。
安笑剛進去,他就轉過頭來,臉色發黑,很可怕。安笑心虛后退,干笑:“栽寧,你也在啊!”
“是的,我也在。”言栽寧勾勾手指,“剛才做什么去了?”
安笑扭捏了下,咬著下唇,跑到他身邊,“栽寧,別小氣嘛!”
言栽寧臉色更差,拿起她雙手,發現上面全是青紫的拳印,“你是活的太自在了嗎?”
聽到言栽寧的吼聲,安笑不敢回嘴,可憐兮兮向安小狐求救。
安小狐才不理會她,回事他的金主,當然是言栽寧。
情況很糟糕,安笑脫身不了,言栽寧比之前的武力值大了許多,擒住她就掙脫不開了。
而且安笑不敢反抗,順從靠在他身上,等他檢查完手臂。
“沒事的,表面的傷而已,過兩天肯定能好。”安笑勸道,不想言栽寧生氣,作為教官,不能什么事情也不做,這樣不好。
就那么一次,張軍之前也是這樣,只是她沒給張軍太多時間,體會過了便開始著手訓練。
言栽寧突然說:“下一次星際跳躍后停靠,我找張軍來。”
安笑愕然,想到張軍,真就整來他?
“這樣不好吧!”安笑承認,有個準徒弟在此,能省下許多力氣。
“有什么不好!”言栽寧還打算安笑不要做那個狗屁教官。撫摸安笑的手臂,多柔嫩的肌膚,只能染上他的顏色。
占有/欲旺盛,安笑搖頭失笑。
“好了,我要學習了,維修一門課程,我不能落下。”安笑也感覺,越是了解機甲,她的駕駛技術機會上升一層。無可否認的是,維修這門課,可以讓她更容易駕駛,如同自己的手臂一樣,可以隨意指揮。
現在她還在實驗駕駛精神系機甲,一開始很困難,畢竟是首次有人駕駛這種機甲。沒有人接觸過,安笑沒有參考,所以一直有些難以進行下去。
只是,前人畢竟是前人,她要開拓出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才行。
駕駛精神系機甲困難點在于,人的思想太復雜,機甲很容易接收到這類信號,即使經過安小狐的調試,這種情況仍然頻發。
像安笑有時候會突然在腦海里想起晚上究竟吃什么好,那機甲處理不了這樣的問題,有時候還會做出驚人的事情來。例如真的坐著炒菜的動作,安小狐在一旁,都要笑哭了。
言栽寧不走,很想看看安笑維修機甲的神態。
安笑投降,“好哥哥,你快走吧!我不能專心了,不是要去練習張軍嗎?快去吧!他確定他還在我們要停靠的地點嗎?還有,他愿意來嗎?他家里可是有要照顧的母親,不能強迫別人去喔!”
“嗯,我會處理好,你繼續。”言栽寧不在乎安笑說啥,就要坐在這。
安笑沒辦法,別過臉不去理他。一邊聽安小狐授課,一邊給自己的手臂上藥,多揉揉,活血散瘀。
等安小狐說完今天的任務,安笑問他,“安曉貝在那里?”
“在那邊!”安小狐指著另一頭,四個小孩的身影擠在角落里,正對著虛擬三維模型分析著。
安笑欣慰一笑,“他們倒是很努力。”
安小狐擺擺手,“別管他們,今天先來做完任務。”
相較安曉貝,安小狐當然更喜歡教導安笑,腦袋雖然沒有安曉貝聰明,但勝在是成人啊,可以理解他的深意。
很多時候,不用轉彎抹角去解釋什么。
安笑明白安小狐的意思,其實安小狐還沒放棄把她培養成全能的人吧!可惜安笑分身乏術,實在抽不出那么多空間去學。
即使有那個時間,她也想多陪一陪家里的孩子,之前已經有一段時間忽略他們,可不能讓他們缺少母愛。
安小狐嘟嘟嘴,“精神系機甲,最重要系統中央處理,程序已經復制下來給你,一定要看。以為那里出現問題,都可以第一時間知道。為了鍛煉你,我以后會故意侵入病毒,并全力以赴來摧毀中央系統。”
“病毒入侵,拔掉能源就好,這樣不是最好的防御辦法?”安笑半開玩笑說道。
安小狐嚴肅道:“不能抱有這種觀念,我們的目的是可以獨自一人建造一架機甲。我有預感,我要升級了,這是一個全面性的。現在的芯片能容納我的知識量,但以后就說不定了。或許需要幾個芯片足夠支撐。”
“連手鐲也不行?”安笑低頭看了看碧色手鐲,到現在,這手鐲仍然沒有褪色,戴的時間越久,顏色越鮮艷,隱隱看見里面流光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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