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掌柜站在芳靈閣的鋪子中間，整個人都有些失神他只知道一切都完了，所有的事情都完了。

正在走神，隔壁秋水齋的秋掌柜一臉笑意的走進了鋪子。

秋掌柜神色之中帶著嘲諷還有幸災樂禍，他做夢都在想著芳靈閣落得如此這般，這么多年他一忍辱負重一直都在沈掌柜的威脅和恐嚇之下生活，有多憋屈是不用說的。

但是現在芳靈閣的報應他看見了，這也是他心中一直期待的。

沈掌柜一見到秋掌柜這樣的表情頓時黑成了臉。

想到秋掌柜以前在他的面前完全是低三下四的模樣，現在秋掌柜卻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想一想就覺得憋屈。

低三下四的事情沈掌柜做不出來，所以現在縱然看見秋掌柜一臉猖狂，明知道秋掌柜來這里的用意，但也沒有一點點想要緩解關系的意思。

成王敗寇他有什么好說的，他現在心中只有失望而已，不僅僅是對自己失望，對利用完完他最后一腳蹬開，完全不顧及以前的情分，這一次若不是他自己在大牢之中找到知府求情，或許現在都還在那骯臟讓人窒息的大牢之中。

秋掌柜見沈掌柜到了如此田地居然還這樣傲氣，居然還給他臉色看，臉上的嘲諷更加明顯：“成王敗寇你還在我面前橫什么，以前是你欺負我，現在風水輪流轉你懂不懂，別在我面前耍橫，真心的沒什么意思。”

秋掌柜來這里是想看見沈掌柜苦苦掙扎的模樣，可不是為了看沈掌柜耍橫的樣子。

沈掌柜冷笑一聲，怎么可能不知道秋掌柜在想什么，也跟著嘲諷起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么，你以為我現在已經成了這般模樣就能夠任由你嘲笑，秋云鶴你還真的小瞧了我，我沈林就算過得再差勁也輪不到你來嘲笑我。”

沈掌柜一臉認真，整個人都有了氣勢，他的確不會任由任何人欺負，雖然他知道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威懾力，但是他還是有自己的風骨。

沈掌柜現在還在說這些，秋掌柜心中自然不滿了起來：“你沈林現在還能做什么？我就不相信了你還能翻天了不成，這城壕街是沒有你的立武之地，沈林沒想到我你也有今天。”

秋掌柜哈哈的笑了起來，整個人都囂張跋扈起來。

他是不在乎沈掌柜如今如何，他今日只是想要看到沈林落魄的模樣。

“哼！就算是這城壕街沒有我的立武之地又如何，天下之大難道還沒我沈林的立武之地，我沈林頂天立地，斷然不會被你們所牽制。”

沈掌柜決定了這城壕街自然是沒有了他的立武之地，所以想要離開同州到另外的地方重新開始，自然這是最壞的打算，要是好的話沈掌柜決定再另外的地方重新開花鋪。

仔細的想一想他唯一在行的還只有賣花。

秋掌柜鄙夷的看了沈掌柜一眼：“你就不要犟嘴了，就你現在這個樣子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你最好以后都不要出現在城壕街，要不然冷嘲熱諷的話聽到的還不少，沈林要不是你以前太囂張跋扈又何必落得要離開同州這樣的境地。”

他以前跟在沈掌柜的身邊，受到的多是尖酸刻薄的嘲諷還有冷嘲熱諷的嘲笑，不管是哪一樣對于他來說留下來的絕對都是很不好的回憶。

沈掌柜氣瘋了，現在這個時候真的還輪不到秋掌柜來嘲諷他。

“你夠了，我落得怎樣用得著你在這里嘲諷，我沈林只是跟錯了主子而已，你要是真的站在我這一步我不詳細你能做得比我好，秋掌柜有些時候做事情留一線，誰沒有個落魄的時候，做人留一線日后好想見可懂？”

沈掌柜心中有些氣憤，但還是無可奈何，就算是秋掌柜嘲諷他他也沒有反駁的余地，畢竟現在的他真的已經落到山窮水盡的時候。

秦云海現在已經不想要見他，雖然這一次的事情與他無關，但是秦云海還是把所有的錯誤都歸咎在他的身上，覺得是他牽連到他，沈林知道青云還有這樣的想法之后，心里也開始有些瞧不起秦云海。

之前對秦云海還有些敬佩，對秦云海還有些尊敬，現在剩下的只有嘲諷和鄙夷。

有些人就不值得太費心。

秋掌柜回頭看了看，城壕街另外兩個花鋪的掌柜也來了，城壕街上被沈掌柜欺負的人不少，很多人都等著現在這個時機，等著想要報復沈掌柜，想要看見沈掌柜的笑話。

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沈掌柜現在就像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沈掌柜看見外面來的兩位掌柜，轉身直接進了內堂，他現在可沒有機會在外面聽到別人對他冷嘲熱諷，他沈林有自己的傲骨。

等收拾完后堂的東西就會離開這城壕街，等到把宅院都賣掉之后就會離開同州，好在這么多年他積存了不少的銀子，也不至于落得沒錢生活的地步。

那兩位掌柜走進了店鋪，看著昔日風光的芳靈閣已經變得一片狼藉，風光一點也不在，心中雖然都有些唏噓，但也覺得這是芳靈閣因該落得的地步，畢竟芳靈閣做了太多不好的事情，現在落得這樣也都是應該的。

看著這里的一切，秋掌柜勸著另外兩人：“你們也別在這里嘲笑他了，他已經打算離開城壕街，以后都不會再回來了。”

城壕街的人都知道秋掌柜是沈掌柜身邊的嘍啰，現在秋掌柜明顯是在幫著沈掌柜說話，所以兩人有些不服氣了。

“秋掌柜說這話就不對了，他離開不離開城壕街與我們何干，我們來這里只是想要問候一下沈掌柜而已，那秦云海還真的以為自己是什么人物，居然連屈公子也能陷害，想一想還真的有些不怕死的。”

在城壕街的人看來，這一次無雙閣能夠完全勝利，與屈修遠有莫大的關系，屈修遠是個有本事的，本來天機老人就是神一般的人物，而屈修遠是天機老人的徒兒，自然也是很厲害的人。

秦云海的底細城壕街的人都不是很了解，現在兩位掌柜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情有可原的。

秋掌柜聽到兩人的話，也知道他現在沒有說話的立場，不過想到他自己以后能夠好好的立足城壕街，覺得現在做點什么還是有必要的。

“我知道你們是誤會我了，其實我同你們一樣都很怨恨沈掌柜，你們難道不知道這一次屈公子上公堂找來的兩位證人是我的人？”

這一句話讓兩位掌柜都愣住了，完全呆愣的看著求掌柜，心里沒想到這一切居然跟求掌柜還有關系。

其中一位掌柜冷笑一聲不信任的說道：“你說這話我倒是不相信了，你說那兩人是你的人你可有什么證據？”

“證據自然是有的，那兩人在一個多月前就被我花銀子從沈府買了出來，我之前也沒想到會發生上公堂這樣的事情，當時只是突然之間想到要這樣做。”

秋掌柜很認真的在解釋，兩位掌柜聽著秋掌柜的話，覺得真假還有待考證。

“這件事情我看還有待考證，秋掌柜若是這件事情跟你真的有關系，我們只能祝福你改邪歸正，沒有繼續錯下去，跟著沈掌柜這樣的人在一起，到最后害的也只是你自己。”

兩人含辛茹苦的勸阻，其實也是因為想到秋掌柜遇到的這些事情，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秋掌柜點點頭嘆息一聲：“沈掌柜做了這么多天妒人怨的事情，這么多年你們是看著我好像跟在他的身邊是在巴結他，其實你們不知道我這樣做也是無可奈何，因為他說了要是我不跟著他就會打壓我秋水齋，秋水齋是我自己一手創建起來的，我怎么能夠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為了不讓我的秋水齋在城壕街消失，我是做了很多對不起大家的事情，我承諾以后要是有機會我一定會想到辦法彌補你們的，不會讓你們受到的委屈白受，我一定要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案。”

說這些的時候秋掌柜一臉的認真。

這讓兩位掌柜的心有些震動，心中不由想到秋掌柜說這些有可能是真的。

沈掌柜進了后堂，一進去就看見的卻是一貧如洗的模樣，他完全沒想到后堂之中的會客廳中，原本他置辦的那些東西現在全都不見了，留下的便是空蕩蕩的房間。

這樣結局絕對是沈掌柜沒想到的，秦云海居然這樣狠心，居然把這里面的東西全都搬走了。

沈掌柜心中失望得很，轉身要出來卻聽到秋掌柜說的話，那兩個證人以前在他沈府守門的兩個門房居然是秋掌柜買出去的。

他之前是說為什么兩人突然之間就有了那么多的銀子，當時他還有些想不通，現在一切都豁然開朗起來。

之前在牢中的時候他還想過是屈修遠這樣做過，但仔細想想屈修遠因該不會是做那樣事情的人，但沒想到這件事情……。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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