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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你進宮后,這封信便交給皇后娘娘。”馬勵交了一封信到路瑤的手上。
“這是?”路瑤疑惑了一下,就聽馬勵道:“你可以打開來看看。”
路瑤也就拆開了,里面的字跡并不是她熟悉的,和馬勵的筆法差不多,卻比馬勵的字鋒力老道,亳芒畢現。
路瑤看了里面的內容,只是一封遺書并沒有提到馬勵,不由道:“這是義父的遺書?”說完又覺得不對,“義父的遺書不是染血看不清了嗎,你這封信又從哪來的。”
而且若義父真的留了遺書,怎么可能不提馬勵,畢竟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盡管路瑤也沒打算跟馬皇后靠上關系,可這封遺書有些可疑,路瑤也只能看向馬勵求解。
“這是我仿義父的筆跡寫的,只有這樣才能讓義父魂歸故里,入土為安。”馬勵嘆了口氣,時下已經進入了洪武五年了,新的一年文武百官一眾命婦都要進宮覲見。
只是馬勵畢竟是男的,要見到馬皇后并不那么容易,而且也會引起懷疑,所以才想要路瑤出面。
在這封信里的馬勵只是一個被馬公救了的孤兒,有馬公賜姓,卻并不提養子之類的。路瑤也知道馬勵的心了,而馬勵這番也是為了報恩,當下點了點頭,“你放心,我見到皇后娘娘的時候,會交給她。”
“這是最后我能為義父做的了,不管如何,義父永遠都是我的義父。”
路瑤握著信收進了袖里,深吸了口氣,也知道這是自己今日必須完成好的任務。
大年初一命婦進宮賀拜。身為三品武官之妻的路瑤自然也在此例里,在京中住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了,這是路瑤第一次進宮。
馬勵與路瑤一同進宮,只是馬勵去的則是前朝,路瑤去的是后宮。因沒有太后,所以路瑤得先去拜見皇后,只是到了才發現。來的命婦非常之多。路瑤被小太監引領著,站在了三品命婦之列。
這都是按品級排好隊的,而且文武官之妻也分開。爵位的夫人則排在最前面。
當馬皇后出來的時候,路瑤根本看不清,見到大家跪拜下來,也趕緊跟著跪拜。
“拜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這一跪,路瑤跪的真心實意的。心里都不敢有任何的埋怨。雖說現代有人權一些,不用動不動朝著上位者跪,但去了寺廟求神拜佛還是得跪的,就當去拜佛吧。
“平身”一道威嚴不失平和的聲音響起。便有太監跟著叫起了。
路瑤這才站了起來,可余光瞄到大家還是垂著頭,路瑤也沒敢抬起頭來。不想做那奇異的人。
馬皇后說了幾句客氣的話,便讓大家到殿外休息一會。再一一召見著命婦。而路瑤也發現了,并不是每一個命婦,馬皇后都要一一見的,五品以上的命婦都不少,若是馬皇后一個一個見,那確實很累。
所以路瑤便看到了一批一批進殿的命婦,皇室宗親爵位夫人優先,再到一品命婦,二品命婦,路瑤則是三品命婦之列的。
路瑤是跟著三品大部隊的,文官命婦在左,武官命婦在右,兩行隊伍在太監的指引下,再次規矩地進入了鳳儀殿。
這一次,路瑤坐的倒是離馬皇后近一些了,所以也看到了馬皇后的樣貌。是個溫婉清秀的婦人,在那一身的鳳袍襯托之下,威儀的很。
殿里時不時傳出笑聲,路瑤可以看出馬皇后是個嚴謹自持,溫婉寬和的女人,她給人的感覺并不高高在上,可以說是親切祥和,但也沒人敢冒犯了鳳儀。
都是三品官命婦,路瑤看著好些人都眼熟,但也不是很熟悉,她表現的規規矩矩,低調的很。
“忠義夫人是哪位?”馬皇后先問了出來了。
眾命婦的目光找了找,最后定在了路瑤的身上,路瑤忙起了身,朝著皇后福了福,“正是臣婦,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金安。”
馬皇后的臉上掛著親切的笑意,目光落在了路瑤的身上,“免禮。”
路瑤謝了恩,又坐回椅子上,就聽馬皇后道:“本宮耳聞你許久了,今日方見,忠義夫人進京一年了,一切可好。”
在路瑤進京的時候,馬皇后就已經知道了,她對路瑤是很好奇的,早就想見一見了。但不是命婦進宮的日子,她也不好單獨宣召路瑤進宮,所以也只有等到了今日。
“托圣上與皇后娘娘的福,臣妾一家過的很好。”路瑤的回答很謹慎,可以說是小心意義的,心也打鼓著,就怕哪里不對惹了上位者不高興了。
馬皇后微笑地點了點頭,照例賞賜了路瑤之后,又問候了下一個命婦了。路瑤松了口氣,剛剛跟馬皇后說話,這殿內的目光都集在了她的身上,讓路瑤不適的很。
三品命婦拜見完之后,路瑤便跟著大家一起退出了鳳儀宮,想著袖中的信,路瑤也不知道怎么辦了。她以為馬皇后是單獨見命婦的,便可以單獨見馬皇后,再把信交上去。可見了一眾的命婦才知道,馬皇后要一一見眾命婦,根本不可能。
怎么辦?路瑤茫然了,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上輩子也是老老實實的乖乖女,這輩子穿越過來,也是第一次進皇宮,第一次見皇后,并不知道怎么應對。雖然小說里,電視上的穿越女進了宮都很自在,甚至各種機遇,博的上位者的另眼相看或喜愛。但到了路瑤這里,一切都很平常,她和大眾的命婦沒什么兩樣,她也并不是特殊的,路瑤也不愿意成為另類的一員。
就在路瑤以為今天就這樣了,信無法送出去的時候,有一個小太監走了出來對路瑤道:“忠義夫人請留步,皇后娘娘請您到偏殿稍等一會。”
路瑤一頓,臉上也掛著淺淺的笑容,心里有些開心了。
周圍的命婦則用又羨慕又妒的目光看向路瑤,有一位命婦看著路瑤的目光很不善,經過路瑤身邊的時候來了一句,“真是好運氣,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都這么好。”
路瑤莫名,可也只看到了命婦的背影,她好像沒得罪誰吧。
“忠義夫人,那是汪夫人,信國公夫人的內侄女,她可不好相與。”路瑤身邊的一位命婦透著善意地對路瑤提醒著。
“謝謝高夫人告知。”路瑤對身邊的命婦微微一笑,幸好這位命婦是坐在她身邊的,所以路瑤記著她。
“不用客氣,我夫君是魏國公的部下,聽魏國公夫人提起過你。”高夫人朝著路瑤笑了笑便離開了。
路瑤也不多說了,忙跟上了小太監,到了鳳儀宮的偏殿候著。
“忠義夫人在此等候,皇后娘娘見完命婦便會召見您。”小太監客氣有禮貎,年歲看起來十三四歲的樣子,路瑤朝著小太監微笑地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把準備好的荷包塞到了小太監的手里,“一點心意,還請公公收下。”
小太監惦了惦手中的荷包,笑瞇瞇地收進了袖子里,心里覺得路瑤很上道,讓人安排了路瑤的茶點之后,便離開了。
路瑤松了口氣,也幸好有點認知,所以準備了好些荷包。別看這宮里的太監宮女地位低,但他們都服侍著上位者,有句話也是小鬼難纏,路瑤自是不愿意得罪他們的。
等待是件很煎熬的事情,但等的是皇后,所以路瑤只能耐住自己的性子干坐著。一個時辰后,路瑤終于被單獨召見了,心里也松了口氣,再繼續坐下去,她覺得這椅子都得長針了。
這一次見馬皇后,已經沒有別的人了,路瑤感覺到馬皇后的疲憊,心里也知道只見了一個早上的內命婦,馬皇后都累壞了,下午馬皇后估記還得召見外命婦。
“坐吧,不用多禮了。”馬皇后示意著路瑤。
可路瑤心里存著事,也不想等馬皇后開口,便跪在地上道:“臣婦有一事想稟皇后娘娘,還請皇后娘娘退下左右。”
雖是單獨見馬皇后,可這殿中并不只有馬皇后一個人,還有嬤嬤和宮女太監,所以路瑤才這般開了口。
馬皇后目光定在了路瑤的身上,見路瑤謹慎小心的樣子,屏退下了左右,只留下了嬤嬤一人。
“臣婦這里有一封信,是夫君交給臣婦的,事關重大,還請皇后娘娘過目。”路瑤說著,從袖里拿出了信,呈上給皇后。
馬皇后身邊的嬤嬤接了過來,在馬皇后的示意之下,拆開來了,只是目光一落,手便抖了一下,忙把信交給了馬皇后。
馬皇后的目光也落在了信上,這一看,激動的不行,朝著路瑤道:“這信是從何而來。”
“臣婦的夫君自小被恩公所救,恩公臨死前把這封信交給夫君,讓夫君務必找到娘娘。只是信里并沒有詳細的交代,再加上恩公當時是為了避仇,所以夫君很是慎重,查了多年,終于確定了恩公之女,便是皇后娘娘。”
“信本宮已經收下了,你先回去吧,本宮會再召見你。”說著馬皇后讓嬤嬤再次地賞賜了路瑤,便拿著信離開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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