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下次我不想跑了..明明就很安全啊..臥槽,都是你個薛妙手,你特么拽著我跑做什么!”胖子咽咽口水,嘀咕。
這樣大腿不抱,老子竟然跑了!
腸子青了..
薛妙手:“...”
這胖子天生不長臉的吧..忒不要臉了。
尷尬中,胖子飛快轉移話題:“阿咧,你們看,原來尸魅長這模樣啊,看起來蛇,蜥蜴跟狐貍雜交出來...還特么吸血..我的手臂都腫了..”
胖子抬起自己的手臂。
其余人身上也多出被咬過,一個個都有傷口,搬山公看了他一眼,忽然冷笑,“雜交種?實話告訴你,所謂尸魅,便是人死入葬前,將蟒蛇卵跟狐毛吃下去,在人體痛苦萬分之時,將人捆縛硬生生入棺,乃為活葬...蟒蛇卵在人體腹中經過孕育期,吸收人體血肉營養,又在人死后食用尸肉,渾身充滿尸氣,又有狐毛在一旁蠱惑,經過漫長時間衍變,才變成這模樣...尸魅,巨毒之物,每一條成熟體都至少有百年歷史,它的尸毒可以讓我們短時間內慢慢變成死人...”
他緩緩起身,表情很是蒼白:“難道你們現在沒感覺到身體很癢?這就是發毒的征兆,再過一會,你們會恨不得剝掉身上的皮..就像蛇蛻皮一樣..留下最新鮮的血肉..”
臥槽!
不得不說,不管真假,諸人都被他的話嚇到了,尤其是胖子跟隱三娘,臉都白了。
“那么..我們必死無疑?”
衛風看了看著老頭,忽然笑了:“隨弋,原以為你帶的這一隊都是破銅爛鐵,看來也不盡然,這位老前輩可真厲害..那么您能不能說說如何解這尸魅之毒呢?”
搬山公老神在在:“那我能得到什么好處呢?”
“你們也中毒了,也必須解毒不是?”納蘭微笑。
我們在這里,還怕不知道怎么解毒?
“年輕人,還是太急了..比不得隨姑娘來的鎮定..”搬山公搖搖頭,指著地上的尸魅尸體:“我可以告訴你們這尸魅的一寸蛇筋是解藥,我可以取那一寸給我們的人解毒,但是你們未必知道是哪一寸,就算知道,也不一定能準確把握取下那一寸,多一分,毒加重,少一分,還是不夠解毒...你們可以試試..”
老油條!
衛風笑:“那么你想要什么?讓我們不為難你們這一隊人”
好像從戰力人數上來講,隨弋他們這隊已經廢了三分之二。
搬山公聞言嗤笑:“有隨弋在,你們敢動手?”
這話就像是我上頭是玉皇大帝,你們敢胡來?
這底氣不要太足了。
隨弋跟燕清嫵都有些汗顏,事實上,她們的狀態并不好。
尤其是隨弋。
衛風等人瞟了隨弋一眼..并未漏過她蒼白的臉色...
半響,衛風露出笑容。
“前輩說笑了,我喜歡她都還來不及,怎么會傷她..”
這話太假。
“那么,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告訴我你們躲避的到底是什么,還有說下你們是從哪兒進來的...別拿尸魅來誆我..這些尸魅年紀都還小,不足以給你們造成致命打擊..”
隨弋跟燕清嫵一直看著搬山公一人壓制這一伙人..當然,他能壓制對方的基礎是隨弋的武力威脅擺在那里。
衛風好像一點也不為難,說:“這個問題一點也難回答...我們是從古墓正門盜洞下來的..不過或許是破了人家正門,這墓主人不大高興,一開始就遇上了一群粽子,后來又是尸魅..再后來..”
他微微一笑:“我們遇上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很可怕啊..”
他笑著,忽然看向隨弋:“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你給我的,年輕,強大,冷靜,冷漠,無所不知...”
這形容還真是...
胖子插一句:“所以你也喜歡他?”
一秒鐘畫風扭曲...
當事人隨弋垂眸,按著手腕上的傷口,幽幽一嘆。
隱三娘扶額。
納蘭第一個好不給面子得笑起來。
衛風:“...”
為什么隨弋你的隊伍里總有走宮九那逗比蛇精病路線的奇葩!!
既然已經回答了這些問題,搬山公說到做到,很快從地上的尸身取出一截截蛇筋.
“所以,得吃下去?”胖子扭曲了表情,有些難以下咽。
但是仍舊塞進了嘴巴里...
搬山公:“用水洗干凈..你帶血吃等于再吃下毒液..哎呀你這胖子作死呢!整個吃進去了,快吐,快吐啊!用力吐!”
衛風這些人實在不想看這一殘廢而詭異的一隊,便是很快離開了,走之前,納蘭路過隨弋身邊,美艷無雙得說:“友情提示,后頭還有一強壯的粽子..被人操控的好像盯上了你們”
說完她就撥了下長發,笑著走了。
他們一走。
燕清嫵:“鬼牙的人最擅長的不是暗殺跟各種犯罪活動,而是在殺于不殺之間很快能找到短暫性好友的定位...這點我一直很佩服.”
從涼情到衛風,再到納蘭,他們充分體現了什么叫戰略性身份轉變。
隨弋微微一笑,看到搬山公遞過來已經洗干凈的蛇筋,輕一挑眉,她說:“我不需要”
老頭目光一閃,笑:“果然不需要啊...姑娘你是巫氏那一脈的人吧..果然如傳聞一般,巫氏一族的人每一個都是世間絕頂的天才..無論哪一方面都無懈可擊..”
隨弋一愣,燕清嫵也皺眉、
巫,這個姓氏讓她們想到了一個人。
巫孓。
那并不是好的回憶。
好像又重新被那人的強大跟陰暗神秘所籠罩。
“不是”隨弋的聲音很涼,心里卻對巫一族起了心思,巫氏,是巫孓的一族?
搬山公也不多問,看到燕清嫵對那蛇筋也有些難以下咽的模樣便是一笑。
“你這丫頭才正常一些..算了,不想吃就別吃了,也不打緊”
剛剛各種惡心各種委屈吞下那惡心惡臭蛇筋的諸人都呆了。
老頭子拍拍身上的衣服,拍去粉塵,十分淡定得說:“本來就是騙騙那些人的...這些尸魅的確是劇毒無比,不過這群尸魅是幼齡期,毒牙還沒長成,沒刺入毒液,拿來的毒性...之前也就吸吸血而已..”
“臥槽!那你干嘛騙他們..不,騙我們!”胖子羞憤欲絕。
老子吃進去,吐出來,又特么吃了一次啊!
“傻帽,隨姑娘明顯重傷,他們猶疑不定要不要把我們整個吞掉,這樣一來,我只能反一招嚇嚇他們,加上隨姑娘隱性威脅才能讓他們離開..不然我們現在都掛了!”
“至于騙你們..你們不吃,他們怎么會信,怎么肯吃!”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們竟然無言以對!
難怪這老頭一副舍己為人的樣子,取了蛇筋都特么主動貢獻給別人先吃..
醉了!
一群人怨念叢生,還是整理了行囊往前面走...
不過隨弋忽然往后看去..
隱隱約約的,她好像聽到了那熟悉的低吼聲。
那頭粽子..跟在他們后面,好像吊著他們一樣..
有人操控么?
隨弋想到了尸鷂。
眼眸微微一深,轉過臉。
而在她轉過臉后,后頭某一處之中,隱匿在黑暗里面的尸鷂嘴唇微微上翹,蒼白的皮膚上泛著詭異的白痂,隱隱泛了青色..看起來很是惡心,不過他不以為意,只是舔舔舌頭,低語;“看來已經發覺了...還真是棘手的獵物不過她的血......”
那頭青毛粽子緩緩往前走,他跟在后頭,而在他離開那而黑暗后。
隔著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上頭石壁上,倒掛著一個人。
那人冷冷看著前頭一人一粽往前走..
而另一邊,也就是另外一條甬道中,從地理位置上來講,他們比隨弋他們靠近主墓室許多許多,一群人勢如破竹得破開一層層墓室,怪物,粽子,還是鬼魅對于他們而言好像難度并不大..
這樣的犀利之下,其中一個纖細修長的身影忽然轉過頭來,手輕輕一擺。
整個隊伍停頓。
所有人看向她,一個中年男子低聲問:“是?...”
“有人跟著..你們繼續往前,我過去處理下”這人的聲音很涼,很短,沒有任何的余音,雖然好聽,卻也讓人徹骨發寒。
“是”其余人不敢拒絕,便是看著這人腳下一轉,獨身進入他們剛剛才逃離的恐怖之地..
往回走。
她要去解決那個麻煩。
而按照這墓室詭異的路線,不知道她能不能遇上隨弋他們..
如果遇上了..
——好像打頭陣的是衛風那一群!
隨弋忽然感覺到了些許的涼意,不自覺撫了下自己的手臂。
“怎么了?”
“你看這里..”
隨弋手指一指,諸人看向隨弋打頭陣進入的墓室之中..
遍地尸體。
當然不是古墓所屬的尸體,而是跟他們一樣的外來人。
那衣服跟儀器根本沒法遮掩。
“很慘烈啊,一個個都死的徹底,咦,怎么有槍傷也有刀劍傷痕,難道有一撥人是武道者?我怎么覺得這尸體忒奇怪,好像..”
薛妙手莫名其妙說著,隨弋也上前看了..只看了一眼,忽然表情微微一沉,手輕輕碰了其中一人的頭。
就碰了一下,那頭噶擦一下就掉下來了。
然后那頭顱下面的斷口裸露在諸人面前,接著便是看到里面...
有一個窟窿,直達腦漿處,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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