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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重山點頭。“二公子那邊已經見過隨先生了?怎么看?”
李秀寧沉吟了下,說:“我不大懂他給我的回應是什么意思”
“哦?”
李秀寧掏出家書,放在桌子上。
上面也就兩四個字。
“終見”
終見?終于見面?
遠在琉球的東溟派之中。
那恢宏而金玉滿堂的大殿之中,那美妙動人的鏤刻霜花飛窗隨著風扇動,風飄飄來,吹動了窗前人的發。
走進來的人可以看到那玉立傲人的身姿,也能看到那裙擺上纏繞的海上繁花,更能看到那女子瀑布于肩的一頭青絲..
“宗主,消息傳來了,是尚大人私派了人前往中原...”
這個人匯報了消息。
這個女子才轉過臉來,手指捻著一封信箋,聲音如鳶飛:“他勾搭上了宇文化及,我不意外,只是沒想到中原最近這么熱鬧..”
“屬下這里還有關于三個擁有長生訣之人的畫像”
隨機主動上前呈上來,繼而垂著頭,呼吸有些不穩的跪在地上退后幾步。
女子斜視了他一眼:“出去吧”
“是”
這個人不知道是輕松還是留戀得松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而女子打開畫像,看過兩個男人的畫像后,笑:“還挺年輕,跟婉晶都差不多一個年紀了..”
忽而一愣,因為這第三張畫像明明是...
她皺著眉若有所思,最后將畫像細心折疊,攏于袖袍內,轉身入了密室。
而在遙遠的波斯。一座恢宏的西方建筑宮殿中,一個長身玉立,五官英挺的男子打開了信箋,看完,笑:“中原已亂,軍戰迫在眉睫,看來是我們出手的大好時機...”
高麗。
傅君婥站在臨水之端。將手中密信碾碎。眉宇之間有憂色,可面上亦是決然。
在她遠處的涼亭中,有另外一個女子目光閃爍。最后還是毅然放飛了一只信鴿。
突厥。
一個高大魁梧的年輕男子一拳頭砸在大石頭上,怒罵:“諸龍這家伙...竟說自己在中原找到了心儀畢生的女子,不肯回來了!”
“在一起了?”旁邊的另一個中年男子問。
“沒有,還賠上了黑鷹!”
那年輕男子吐了一口口水。低罵:“師傅早已要求他回來,他不尊師命。我會去親手將他抓回來...順便也把拓跋寒那家伙也干掉”
前些時日,拓跋寒擊敗了他們一個師弟,便是有人揚言畢玄門下還不如一個突厥馬賊來的厲害,簡直是奇恥大辱!
“你別去了。大師兄顏回風已經去了...”
“嗯?沒事,我后頭跟上,更容易成事”
而在更遙遠也更幽深的地域。
一座九重階梯浮臺。浮臺之上一具身體,身上畫滿了諸多古老的紋路。而那紋路呈現暗金色,仿若神紋。
浮臺之下一個大陣。
九龍石柱,十二獸首,九孔連珠。
九個老者跪拜在九個方向,用刀劃開掌心,任由那滾燙的鮮血流淌灌入九孔之中。
蔓延整個陣盤。這是一個儀式,一個恐怖而偉大的儀式。
“九九八十一后,神會蘇醒,帶領我們奪取世界的核心,回歸那高貴的世界”
一個老者枯槁又幽沉的聲音在這個地域詭異響起....
又回蕩。
尚秀芳登門是在第五天。
這個時間卡得剛剛好,足夠隨弋療養傷勢,不會打擾,但是又不會晚到沒有誠意。
可當隨弋看到尚秀芳后,她還是明白了這個尚大家骨子里其實是一個相當隱忍的人。
“本體陰冷,氣血淤,月食不穩.....還經常練舞動骨,你這習慣不好”一貫老醫師的說法,在隨弋這里也是一樣。
周旁早已被遣散了人,地獄挽歌又在旁邊閉目療養修煉,跟石雕似的,仿佛這里就她們兩人了。
尚秀芳面上有些許難色,倒不是難以啟齒,而是最近被折磨得精神不好,眼下坐在溫暖而松軟的毛毯上,聞著香爐里面焚出來的薄荷清香,她才舒緩了些神色,道:“打小帶出來的毛病了,藥石無醫,今日也非要為難先生,只是會武且具備行醫能力的高人雖然也看過一些,可都無用,有個老前輩說先生能力非中原本土,可能會有希望...我這才..
先生可是無法么?若是不行,便只跟給我開一劑緩痛的藥方,左右我業習慣了,先生?”
就像男人永遠不能理解女人那每月七天必然的“暴躁期”,有一部分女人也不能懂另一些女人那幾天之中難言的痛苦。
經痛也不是現代女性才有的。
古代也有。
哪怕是在大唐雙龍傳里面...
隨弋有些晃神,等尚秀芳柔聲重復了一句,才回神看來,輕聲說道:“失禮了,剛剛我想到了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尚秀芳有些不是滋味,這天下倒是少有能看著自己卻想到別人的人。
“嗯,一個朋友,她跟你一樣,也是月事經痛,而且比你嚴重的多...”
一個是將來不容易生育,一個卻是會死。
輕重分明。
“那后來呢?”尚秀芳問道。
“她好了”
這話讓尚秀芳愣神了好一會,然后忽然露出歡喜;“先生的意思是...”
“現在還流血么?”
尚秀芳那歡喜的表情當時就僵在了那里,雙手下意識揪緊了絲帕,面露羞紅,含嗔帶怨...
隨弋恍然了,她問得太直接了。
“我的意思是...你的月事是不是過了?”
有區別么。先生!
“額....”尚秀芳挺胸收腹定心,才柔柔回應:“如果沒...沒過,我也不好意思來見先生的”
隨弋看了她一眼,一板一眼的,“我也是女人,無所謂”
那你剛剛那問題是幾個意思?
“那先生的意思是無礙?”
“不是,我隨便問問”
尚秀芳端詳著隨弋的表情。確定對方是真的一本正經而不是故意逗弄她后才松了一口氣。道:“那先生看該如何治療?”
“吃藥...”
“還有呢?”
“藥不能停”
其實哪里是吃藥就夠了的,隨弋幫尚秀芳點手腕的時候就已經輸入磁感梳理醫治過了,只是對方知道她有傷在身。恐怕不會輕易接受,所以不說反而好一些。
等隨弋開了一個藥房,尚秀芳步履輕松,眉眼也輕松得朝地獄挽歌頷首下樓...
“天下人估計沒人會想到隨先生會窩在屋里給人看婦科病”
這話讓隨弋喝茶的動作頓了頓。道:“聽說波斯那位商人在長安投資的天都坊已經開業了,中西結合餐點玲瑯滿目。還有自助餐,意大利面等等....價格不菲,若是沒錢,我如何請你吃飯?”
地獄挽歌抬眼瞧了瞧尚秀芳那仆人留下的看病醫資。
“一百兩黃金”
“好大方”
“你好意思拿?”
隨弋神色平靜:“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家大業大...估計是她看到了我養人不容易”
九個月來一直被的人:
她發現身負巨毒的隨先生最近反而心情很好。
天都坊最近名聲斐然。甚至壓過了隋唐齋之主跟長生訣帶起的噱頭。
為什么呢?
民以食為天,對于這個武力爆棚,人物錯綜復雜。政治斗爭跟武林爭斗都很彪悍的時代,食物反而是一塊短板。
短板到一出現了天都坊就直接引發了關于舌尖上的一場戰爭。
——我是吃意大利面呢。還是美式烤雞呢?抑或是海底撈?火鍋?
好糾結啊,好磨人啊,天都坊,你這個小妖精,為什么要出現在我的世界里,折磨我的胃跟我的錢包,你說,你說,你說說說!
本來想著來長安找隨弋麻煩,或者渾水摸魚的武林高手們恰好趕上天都坊開業。
好了嘛,長生訣沒拿到,錢包先空了。
錢包空了也就算了。
還想吃怎么辦?
于是,這些武林高手一天時間就分配成了早上在隨唐齋附近徘徊,下午就在天都坊門口徘徊....
隨弋兩人是下午出門的,午餐時間點過,晚餐時間點又還沒來,本想著應該不會遇上高峰期,結果剛看到那門,就看到了往來如龍的人流。
再看那裝修跟飄出來的似曾相識香氣...
隨弋沉默了好一會,才道:“我現在確定什么叫穿越價值了”
不管這個人是誰,對方都比她們兩個來得有價值的多。
這小翅膀扇得多具備民生幸福指數含量啊。
哪像她,撲騰一下翅膀,刷刷死了好多人。
再撲騰一下翅膀,刷刷又死了好多人....
地獄挽歌也深有同感。
不過她們兩人也察覺到那些武林人都看向了她們。
“是她”
“她們來了”
“竟然來了....”
隨弋兩人走進了門,跟其余人初次進門看到的“中西合璧”餐廳后的驚訝好奇不同,兩人早已看膩了華美餐廳,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都不為她們驚訝。
她們今日來,是為了人。
也順便吃飯。
地獄挽歌是美國出身,她的經歷也更偏向西方,更是吃慣了西餐,乍然看到這些西方食物,便是恍了下神,她難得對隨弋到:“自助吧”
她知道隨弋不太習慣西餐,而中西兩種餐點除卻自助餐廳可以并選,她們就只能分開中跟西兩邊餐廳了。
而兩人也被上前來的一個黃頭發侍從引領,有趣的是...這個侍從面對其他人大多用中土話交流,而對上兩人,直接來了一句英語。
隨弋跟地獄挽歌皆是表情莫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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