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門的人不敢相信,但不得不信,真的有人不到至尊卻敗了至尊!
這是什么樣的能力?逆天了么?
墨尊自己內心更是震動:魂怎么會有如此可怕的魂。
這是人族?
墨尊難以置信得看著姬攏,姬攏卻不看他。
只是看著那巨大的夜魔帝揮下的魔爪
隨弋就在那魔爪之下。
不,應該說大祭司就在魔爪之下。
背對?
姬攏忽然眉心一動,視線中,所有空間都失去了那層空間薄膜,所有人的靈魂氣息都在她眼皮底下,包括神之玨跟趙念那蠢蠢欲動的靈魂意念,還有
一抹隱隱約約,比夜魔帝更加隱晦森冷的魔氣。
她捕捉不到對方的靈魂存在,但能隱約察覺到,那種感覺告訴她,魔!
另一個魔!
大祭司好像還有幫手。
剎那。
姬攏轉移了自己的關注方向。
而此時,那那一抹隱晦的魔氣瞬間爆發。
一把帝王劍。
這把劍讓趙念身上的帝王皿發出強大無比的意志。
像是呼應!
后面空氣中,一只纖細修長的手,握著一把修長而雍容的帝王劍
劍出長虹。
帝王皿呼嘯。
遠方,百里皇皇宮內的王座發出戰栗聲
夜魔帝轉過頭魔氣滔滔中,那把劍無需任何的劍法劍技
所有劍客都感覺到了劍的顫動。
陀羅剎古玉有了悸動,它貪婪得朝夜魔帝那邊轉過去,仿佛想要吞噬那把帝王劍。
那顫音中,隨弋連頭都沒回,看著巨大的陀羅剎古玉轉動劍尊跟陀羅剎古玉是共生關系,后者借助它吸收劍道力量,前者利用它增強實力
此刻實力暴漲,連帶著他的身體也無端膨脹了好幾倍。
那把劍
斬下!
比起劍客的身體跟劍道結合而威猛霸道,法師就顯得從容多了,而隨弋此刻是圖騰師。
她動的只有意念,還有左手。
左手攤開,一百個圖騰。
都是獸類種族的圖騰。
一百頭或大或小的遠古兇獸,它們咆哮而出,踐踏在虛空中,虛空凹陷炸裂出星辰,那就是一條河,一條星河。
每一頭遠古異獸都是一顆偌大的星辰。
圖騰:百獸河圖
百獸狂奔,河圖沖撞
那一把劍霸道斬下,卻被蠻橫撞擊
噶擦一聲,龐大的劍力瘋狂沖泄而出,涌動在空間之中,被巨獸踐踏,然后
嘩啦。
劍尊,被百獸河圖硬生生鎮壓,碾碎
一擊屠殺。
這是世間修煉者從未見過的戰斗手段,卻強大得令人發指。
就好像一下子面對了上百個遠古霸主一般。
當然,這邊百獸河圖踐踏。
隨弋身后,魔氣滔天!
“不!!!”
夜魔帝怒吼,充滿了不敢,雙手抓著插入胸口的帝王劍,試圖將它拔出,但結果是他猙獰瞪著的人單手用力
噗嗤!
穿胸而過
連人帶劍一起按在了水面上。
滔天駭浪想要卷起,卻被那恐怖的魔氣硬生生鎮壓。
夜魔帝的靈魂扭曲,因為被帝王劍斬殺是會傷及靈魂根本的,它無力得在自己尸體上掙扎,想要逃脫出軀體,搶奪其余夜魔族身體,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嘛。
這也是至尊級的保命手段之一,但遺憾的是
握著帝王劍的人沒給他這個機會,當那只纖細雪白的手掌按在他的頭上。
另一只手伸出,陀羅古剎玉落在她手心。
連掙扎都不必,動都不敢動。
因為是魔,遠比夜魔帝還要強大得多的魔。
夜魔帝恐懼了,恐懼到靈魂發出驚顫叫喊
“魔”
身為夜魔族的第一統治者,原來,他也會這樣害怕另一個魔?
夜魔族因為這聲慘叫而下意識驚恐,轉頭看去,剛好看到自家的帝王被吞噬!
驚鴻、卑微隨之而來,他們一個個都看呆了。
至尊會被吞噬?
人族也看呆了,姬似等人還沒看清出手擊殺夜魔帝的人是誰,就看到恐怖的魔氣如蠶繭一樣將兩人包裹起來。
神的氣息
帝王皿席卷全場!
隔絕了魔氣
神之玨陡然出手,要殺魔?
隨弋眉頭一壓,掌心圖騰旋轉
神光跟圖騰碰撞在魔繭之上。
魔氣涌動了下。
隨弋鎖定神之玨,手中妖闕一抖,長鞭游轉如蛇
神之玨左右神光扭曲,跟妖闕打了兩個回合。
也只兩個
隨弋再一個百獸河圖
神之玨破碎。
破碎?
假的!
隨弋卻是一點意外也沒有。
也不急。
哪怕神之玨已經金蟬脫殼入了水底。
但她依舊被拉了回來。
靈魂鎖鏈。
回歸虛空本體的神之玨看了看纏住她靈魂的靈魂鎖鏈。
“阿靈魂任意實體化曠古爍今最強天賦也不外乎如此了”
姬攏神色淡淡,“不敢當,起碼在神族跟巫族面前不敢猖狂”
呵呵。
“你這是以人族的立場謙虛?”
神之玨似笑非笑,指尖捏住了靈魂鎖鏈,身上神紋流轉
那是比梵音身上的神紋強了不知道多少的紋光,每一條紋都堪比一個圖騰力量。
而這紋路也讓姬攏臉色微微一變。
曾經,她的母親身上也有這樣的紋路
更遑論這個人嘴上那句話里的意思
姬攏眉梢稍稍一動。
這是威脅?
靈魂鎖鏈不收,姬攏神色冷淡:“自己可以斷,何必我出手”
神之玨冷笑,折斷靈魂鎖鏈。
她是神之玥創造的最強神族,怎么會那么脆弱
她的靈魂,就只有神之玥能結束。
開始或者結束,都在同一個人手中。
就在此時,水下好像有了什么巨大的動靜
所有人都低頭看去,赫然看到一個龐大無比的黑影蓋住了那輪彎月,仿佛有個巨大的嘴巴一張
咕嚕!
彎月被吞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
隨弋跟神之玥也是愣在那里。
吞月?
什么生靈能直接吞月?
不過還不等他們反映過來,日月中的月被吞了,陰性力量被吞了,陽性力量獨立,沒了平衡,那溫度完全壓抑不住,竟讓整個涅湖都沸騰起來,溫度高得嚇人。
不過日也飛快生出水面。
將近在諸人腳下
沒人能耐得住這樣的溫度,就是隨弋跟神之玨也臉色一變。
如果隨弋還是真正的元靈之體,或許不怕,可現在
神之玨也是一個道理。
兩人跟姬攏都飛閃開來,看著那明日擢升而起,耀眼刺目。
隨弋跟神之玨對視一眼。
神之玨:“敢不敢一比”
隨弋:“比什么?”
神之玨:“就比誰能奪了這日”
隨弋:“然后呢?”
神之玨:“贏了的人”
隨弋就說:“贏了的人就聽從對方一個條件,無條件服從”
這話讓所有人錯愕。
神之玨臉色微微一變:“你要讓我服從你?”
隨弋:“恩,是服從我,又不是從了我,所以不用擔心”
“所以,你是在調戲我嗎?”神之玨面無表情。
雖然的確是調侃,但神之玨還是比較耿直的。
直話直說。
然后就
隨弋:“恩你對調戲這個字眼的認知這么輕便嗎?”
神之玨:“那你一向對女人都這么隨便嗎?”
隨弋:“如果我真的很隨便,那現在應該是你后媽了”
她輕描淡寫,風輕云淡,卻比那擢升而起額明日還要耀眼。
神之玨錯愕。
姬攏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恩大祭司以前也這樣嗎?
會這樣葷素不忌得開著這樣的玩笑
還是說,九千年后頂著一個男人的皮囊跟身份,大祭司也開始享受凡人一樣自然而然的情感了?
調侃,嬉笑,怒罵
好吧,怒罵是沒有的。
但她起碼會笑著調侃別人。
這是很久很久以前決然看不到的。
因為大祭司幾乎不會笑,若是笑,也那樣輕,那樣平靜。
所以她現在笑著開了一個這樣的玩笑。
神之玨就覺得不習慣了。
很不習慣。
但又隱隱憤怒。
“那個,我覺得現在不是你們吵架的時候”
姬似弱弱喊。
然后竹林綠葉輕輕顫動
半壁天空的翡翠綠光甚至壓制了三分之一的日光,一抹瑩綠像是綠洲里面的一片海,不會因為無邊無際的荒涼熾熱而干涸,給人最清涼的感覺。
如果這綠光帶著殺氣。
而且這殺氣是沖著隨弋去
并且這強度比陀羅剎古玉還要強烈得多。
被一道綠光轟入了水中。
水中隨弋看著水面上那漂浮的綠影。
綠光藤蔓遮天蔽日。
無處不在,吞吸著空氣恐怖生長。
在藤蔓上,站著一個女人。
翡翠綠瞳,一襲深青上面有一條條猙獰如刺刀的樹根纏繞著那深綠。
按理說這樣的衣服是被所有女性拋棄的,不管是從顏色還是樣式來說,都太沉重又妖邪。
但這個女人太白了,白到可以撐起所有的顏色,也很高,身材卻相當性感,。
但最可怕的是那雙眼吧。
冷,無情,妖異。
生命力在她身上變幻,趨近死亡,死亡幻變成荒蕪,又擢升野性
也許有兩個字可以形容她。
太古。
她是極美的,因為承載了整個太古世界的精髓,單單那相當于種族始祖的權威氣息就足以讓她如同睥睨天下的女王。
隨弋卻是想說
綠豆。
仿佛聽到隨弋的聲音,太古低頭,一根根古老樹根
刷刷刷!
瘋狂刺入水下
樹根入水,快到連水波都沒濺起,殘影掠射。
隨弋已然瞬間出現在太古面前,轉瞬殘影,她看到了太古眼里的殺意。
再不是綠豆了吧。
不管是伊還是葉子戌,都猛然察覺到了這一點,想要提醒隨弋不要掉以輕心
隨弋已經很果決得甩出腿
樹根一條條鍛煉
太古伸手,掌心樹根螺旋繃緊
巨力!
轟!隨弋身前的防御圖騰全部崩裂!
百獸圖騰!
百獸咆哮
一顆顆參天大樹林立,像是一座移動的原始叢林,朝著百獸碾壓
噶擦噶擦!
那是最野性,也是動物跟植物的抗爭。
暴力,死亡,不死不休!
但也彼此抵消。
恐怖,這就是太古的力量?
隨弋的圖騰太過神秘,引其他種族之力為己用,是逆天!
太古卻反其道而行,她遵從了太古這個最古老世界的根本力量,古老而又強大,韌性無邊,仿佛沒有人能毀滅她。
所以,平手了。
太古跟隨弋打了個平手,起碼現在看來是這樣。
姬攏手指輕輕按了下眉心,按壓住了體內蠢蠢欲動的力量。
估計沒人知道她真正的秘密吧
也許那位大祭司知道,也許大祭司也不知道。
姬攏覺得自己壓制不了多久了。
一旦這個秘密爆發,天下間,又有何處是她能安生的呢?
但她看到了神之玨靠近了那巨大的明日。
那太古不為爭奪曜日,只為殺隨弋?還是只為幫神之玨?
不管如何,都不能讓神之玨奪走曜日,否則
人族毀滅近在眼前。
不過隨弋被太古牽制,姜沉魚又在吞噬夜魔帝,仿佛沒人能阻止神之玨了
神之玨靠近了那一輪光球,比起其他人,她對這光球的熾熱溫度承受能力要高很多,因為本來神族就能掌控陽性力量,融合力也高。
她接近了這曜日,伸出手
忽然,她感覺到了靈魂一瞬抽痛!
不好!
神之玨低頭看去,看到姬攏眉心祭出了一輪龐大的靈魂虛體,那虛體非人非獸,張牙舞爪
只一瞬,神之玨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在拽著她的靈魂沉入那可怕的靈魂深淵
這到底是什么樣的靈魂天賦?
“真厲害小瞧你了啊,姬攏”
神之玨瞇起眼,解開了掌心上封鎖的神扣。
神紋擴張,覆蓋全身,連發絲,眼睛,全部變成晶瑩剔透得金玉
氣息恐怖擢升。
至尊?
不止至尊!
起碼無限接近遠古元靈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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