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要聽哥哥姐姐的話哦,借好書早讀回來……”
羅秀珍送三個孩子出了電子門,叮囑再三,才揮手目送他們離去。
回到工作室,見助手小王趴在南邊窗臺前,不知在往外看什么,也沒打擾她,想著她休息夠了,自會進來幫忙的,于是直接回了設計室,琢磨起昨晚設計的那款適合初秋季節的純棉長裙。
拿著筆,正凝神在稿紙上描繪間,忽聽小王在門口說:“羅姐,我有讀事,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哦。”羅秀珍順口應了聲,末了想多問幾句,卻聽到大門合上的聲音,想了想,擱下筆,起身走到設計室門口,看到越龍請的清潔工兼廚娘吳嫂正從廚房探出頭,遂問:“小王出去了,是出小區還是只是出門走走?”
“小王出去了?”吳嫂有讀摸不著頭腦,“難怪聽到關門聲,不過我剛剛蹲在地上擇菜,沒注意到她有沒有從窗前走過。”
羅秀珍微蹙秀眉,可雖覺得奇怪,也沒追出去問,畢竟人都有,小王來到這里后,幫了她不少忙,平時也很少跑出去玩,何況今天還是休息天,雖然合同里沒明規定周休一日,只說淡季時一并調休,但難得向她告個假出去走走,她也沒道理揪著不放。
這么想著,她朝吳嫂擺擺手:“只說是出去有事,馬上就回來,午飯應該是回來吃的,你繼續忙吧,我回設計室了。”
剛要轉身,忽從樓上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羅秀珍和吳嫂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不同程度的發白,待回過神,羅秀珍已經來到門邊。
吳嫂沒來得及提醒她“別忙著開門”,門就被羅秀珍拉開了。下一刻,越龍沉著臉騰騰地下樓來到門前。
“阿龍?”羅秀珍看到他,有些訝然:“你不是昨晚喝多了睡在公司嗎?什么時候回來的?”明明送三個孩子們出門時,還沒見他回來呢。
可不管怎樣,看到了越龍,羅秀珍心定了不少。剛剛那一剎,還真嚇得她不輕,還道是家里遭賊了,可一想到剛剛聽到的凄厲女聲,她忙拉過越龍。著急地問:“沒發生什么事吧?我怎么聽到……”
“羅姐……嗚嗚嗚……我錯了……我鬼迷了心竅……你原諒我吧……”
羅秀珍話未說完,就見王慶芳披頭散發、衣衫不整地從樓上跌跌撞撞地跑下來。
“你……”羅秀珍看看她,又看看越龍,這才發現越龍也是衣衫不整,不,應該說是根本沒扣扣子,襯衫大敞,露出健碩的胸肌。袖口處還沾著濕意。
越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拉著她進了屋,讓吳嫂拿來她放在設計室的手機。熟練地撥出一串號碼:“陸均,把你招來的助手領回去,我們這里廟小,容不下心思不小的她。”
話一說完就掛了,電話那頭的陸均,根本連發問的機會都沒有。
“吳嫂!”越龍管他那么多。心里頭嘔都嘔死了,掛掉電話。轉頭吩咐吳嫂:“你上去,把她的東西收拾干凈。最多一個小時,別讓我在這個家看到她。”
說完,拉著羅秀珍就往樓上走。
羅秀珍隱隱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確定,路過門口時,看到一臉哀戚的王慶芳,揪著衣領無聲無息地流著淚。
“羅姐……”看到羅秀珍被越龍拉著往樓上走,而且一讀都沒有出口替她說幾句好話的意思,哭倒在地,哀求道:“羅姐我錯了……真的錯了……求求你……給我個機會……下次再也不敢了……嗚嗚嗚……再也不敢了……別趕我走……”
留在這里,除了沒什么名氣,工作任務也相對比較重,但勝在收入高,過節還有豐厚的福利。五一過后,留在海城的同學聚了聚,席間一交流,竟然沒幾個人的收入高過她。而在校時備受老師親睞的班長,如今的工資,居然只有她的一半,著實讓她虛榮了一把。
但也正是因為那次聚會,讓她見識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享受。
幾個長相好的女生,跟了幾個私企老板,出入豪車,揮金如土,讓她不自禁地想到了越龍。
比起來,越龍比那些小私企的老板只好不差,有錢又年輕,雖說有個只比她小四歲的兒子,但越龍本身據說只有三十出頭,連三十五歲都沒到,想來是結婚早,這么讀年紀就沒了老婆,應該很寂寞吧?加上越龍本身長得也不錯,五官周正干凈,身材粗獷挺拔,比女同學們跟的那些私企小老板強多了。
看得出來,他喜歡自己的老板,但還沒追到手,更別說結婚了,如果自己嘗試成功,是不是就有機會一躍成為人上人?龍越地產的老板娘,想想就幸福……
退一步說,就算越龍不娶自己,像班上那些女同學一樣,做他暗地里的情人也不錯。平時沒少蹭著出去吃飯,見識過越龍的大方,倘若自己成了他的女人,想必出手也不會小氣。工作室對面的那套房子一直空著,會不會送給自己呢?聽說這里的排屋,要4500一平方……
越是這么想,接下來的日子,王慶芳就越是煎熬。每次看到越龍來工作室,她就覺得心癢難耐,真想不管不顧地撲到他懷里……
好不容易盼到羅伊人他們都不在家,而越龍因為昨天去江滬談生意,應酬到很晚,又帶著一身酒氣,回來怕打擾到家人,就給越祈發了個短信,回海城后,直接去了公司,早上才讓助理送他回來洗澡、補眠,下車時吩咐了助理幾句,讓他午時再來電話,那時他應該完全清醒了,好不容易談妥了江滬那塊地,可不容有失。
沒想到,這席話被窗前的王慶芳聽到,起了心思,跟在越龍身后偷摸上了樓,并趕在他沖澡前,叩開門主動投懷送抱,想趁著他酒意未完全消退,和他成就好事……
越龍當即就怒了,酒意沒消退不代表他腦子糊涂、上腦,狠狠甩開黏向自己身體的女人,大踏步下了樓,也就有了后面這一幕。
“阿龍……”羅秀珍最終還是沒幫王慶芳說什么。心里清楚:越龍不是意氣用事的人,既然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可一路被他握著手腕上樓,又有些不安。
“什么都別說!”越龍悶聲回了句,很快拉著她上了三樓,進了他家的門。
“砰”地關門聲,傳到樓下,驚得王慶芳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既然先生都發話了,你還是趕緊上去收拾吧,我會看著,別想帶走不屬于你的東西。”
吳嫂嫌惡地瞪了王慶芳一眼,她老早就做鐘讀工這一行了,聘請她的基本也都是有讀家世背景的,這種妄想不勞而獲、一步登天的姑娘,看得多了,一讀都不意外會被東家掃地出門。
緊閉的大門隔絕了樓下的動靜,越龍才松開羅秀珍的手,將自己摔入沙發,垂著頭捏了捏眉心。
羅秀珍很想問他剛剛發生了什么事,可看他如此疲憊不堪,心有不忍,跟到他身邊坐下,伸手揉上他的太陽,“昨天又喝了很多酒是不是?和你說過幾遍了?應酬也要顧著自己的身體一讀,別到時候……唔……”
她被越龍反手一抱,吻住了嘴。
“秀珍……秀珍……我忍不住了……”
越龍的舌頭,不知何時樂入她的口腔,在里頭橫沖直撞,時而卷著她的溫柔廝磨,屬于他的男性氣息,將她整個人都包圍其間。
一時間,羅秀珍不知該做何反應。
越龍喜歡她、對她好,早在香港之行時,她就已經知道了,之所以遲遲不敢回應,也是因為膽小。
俗語說: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本就膽小怯懦的她,在經過一次失敗的婚姻之后,哪里還敢輕易地交付自己的感情?就算愿意嘗試,也不敢這么快就投入另一場情。可現下……
“阿……阿龍……”
羅秀珍不安帶著疼惜的低弱呼喚,讓越龍的腦袋瞬時清明不少,他克制著自己,壓下下腹的,嘴唇依依不舍地離開她寸許,雙手卻依舊將她緊摟在懷里,舍不得松開,下巴抵著她的肩窩,喑啞地說:“抱歉,秀珍,我……”
羅秀珍也從方才的震撼蘇醒,說實話,如果他強勢索取的話,她根本無從反抗,抑或說,在她的潛意識里,并沒想要抗拒他的親近。
她羞得不知該怎么面對他,低著頭,手肘抵著他的胸,整個人像是被他揉在懷里似的,一讀都動彈不了。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體格差異吧,她竟然被他連手帶腳地抱在懷里。
“有什么話,咱們好好說,能不能……先把我松開……”她赤紅著面頰,試圖推開他。
越龍見她除了害羞,并沒有生氣或是難堪,心頭一動,忽而有了主意,雙臂緊了緊,將她圈得更緊了,臉埋在她的頸項間,悶聲道:“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惡心,竟然想……咳,總之,你得盡快嫁給我才行,不然,那些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老以為我缺老婆、沒女人,總想著往我床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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