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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周末,駱蕓就會來四合院打雜幫忙。
如今大三了,班上同學四處找實習單位,她也不做其他考慮,學校沒課就來四合院,比羅伊人這個正牌女兒都勤快。
兩人見面總會拿這個事互相調侃,但羅伊人打從心里感激駱蕓這個決定,有她在母親身邊幫扶,自己也能一門心思地攻克起調香大業。
大二的時候,她飛去法國參加了一場國際調香競賽,獲得了青年組第一的榮譽。過了年開了春,還有一場調香大賽等著她,據說那個獎項是業內最權威最公正的認證,獲獎的調香師,今后的道路絕對是光芒閃耀榮顯一生的。
雖說她不愁個人發展,但參賽本來就是為了證明自身的實力,同時,為了發揚“伊蓮”品牌,她說什么也要爭取一下,哪怕得不到最榮譽的金獎,帶回個銀獎銅獎也不錯啊。所以,自從得知有這場比賽起,羅伊人的周末就貢獻給了心愛的實驗室。
不過這個周末不行,她得陪母親去參加一場小姑父的娛樂公司承辦的慈善義賣晚會,又值千禧年的圣誕節,到場的政要商賈明星據說非常齊全,當是開闊眼界也好。
看了下時間,離和越祈約定的時間不到一刻鐘了,忙跑去拿了套外出服,背上挎包,揣上錢包手機,出了實驗室。
她和越祈要上街采買圣誕節禮物。長輩們的禮物早就準備好了,都是他倆親手制作的養生丹丸和花草茶,還有她手工織的圍巾。
大一時宿舍里流行織圍巾,她也饒富興致地學了幾手。除了第一條有些不忍直視,但后面的,和大街上賣的不相上下了。打那以后,每年冬天,她都會給家人織幾條。圍巾嘛。多了換著用就是了。
他們下午要去買的是送弟弟妹妹還有各自好友們的圣誕禮物。
“舍得出來了?”剛出實驗室,就聽到越祈戲謔的嗓音。
她再不出來,他就要進去逮了。
“答應你的事,我怎么可能會忘嘛!”羅伊人討好一笑,將前幾天用棒針挑的淺灰色羊絨圍巾,繞上了他的脖子。
由于屋里開了暖器。他就穿了一件低v領的黑色羊絨衫,于是她跑到衣架前,拿下了掛在上頭的雙排扣的黑色羊絨大衣,披上他的肩:“出發!”
越祈無奈失笑,眼里卻盛滿寵溺。低頭在她唇上吮了一口:“晚上必須補償我。”
“大姨媽還沒走呢。”她捂著嘴偷笑。
“那就元旦!”
“……避子丸的配方都齊了?”
他這兩年照著古籍中的避子丹配方搜集藥材,可惜,獨缺一種,怎么也找不到,剛那句頗含歧義的話,讓她臉紅歸臉紅,還是忍不住問了。
“……沒有。”越祈咬牙切齒。
能不讓他恨嘛!每晚軟玉在懷,偏生只能適當解饞不能徹底吞吃。
其實他也想過其他的bìyǜn方式。譬如測算她的安全期譬如外頭買的bìyǜn丸bìyǜn套。
但前者總是存在風險,后者又讓他不甚放心。
外頭賣的bìyǜn丸對身體多少有副作用,而tàotào……咳。說實話,他真不想和她隔著一層膜做最愛的事,也不希望她的私密處,被他以外的任何物事碰觸。
于是,這兩年多,他抱著她摟著她。做了眾多夫妻喜歡做的事,也做了部分夫妻羞于做的事。唯獨始終沒將那東西射入她體內過。事實上,連那層膜都好像還在。他即使進去,也只在洞口解解饞。
“咯咯咯……”羅伊人忍不住,逸出一串鈴音般清脆的笑聲。
“你還笑!”越祈將她圈在懷里,埋頭在她的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散發自她身體的馨香,下腹又開始蠢蠢欲動。
“先饒過你,到時有你好受的,哼哼……”
羅伊人也不害怕,這家伙就是典型的紙老虎,嘴上說得再兇悍,實際行動中總會為她考慮。
像有一回,她主動用嘴巴為他服務,沒到半途就被他拉了起來,捧著她的臉,吻了又吻,說是舍不得她那么辛苦;又有一次,他那昂挺的巨物,把她大腿內側的表皮擦破了,涂了空間出品的藥膏,其實沒兩天就痊愈了,可他生生忍了足有半個月,只靠吻她來解饞……這樣的他,如何讓她不感動不心疼?
她決定了,2001新年第一天,滿足他一回,反正大姨媽剛走,安全期中的安全期。
收回跑偏的思緒,她拉著他興高采烈地出門大采購去了。
在京都最大的購物中心逛了一圈,手里提滿了各式禮物,期間在購物中心頂樓的旋轉餐廳吃了一頓法國料理,臨近三點時,兩人準備打道回府。
不過,在電梯里看到地下超市的指示牌,越祈把一干物品寄存在服務臺,拉著她進了超市,她以為是要給糖糖買玩具零食,沒想到目的地是姨媽巾專區。囧。
她能說每個月用的姨媽巾,都是他定的牌子基本上都是他買的嗎?
她記得很早的時候,就問過他為啥每次都選這個牌子,他當時怎么答來著——
“好用。”
你用過嗎?不然怎么知道好不好用?
“好用在哪里?”
“味道好聞不刺激。”
大哥!這是給你聞的嗎?她給跪了。
“啊!大姐大姐!那個就是楠楠的堂哥,看到沒?就那個,穿著黑色長大衣人很高很帥像明星的那個……”
齊琳撇了撇嘴,收回了視線。
她怎么會不認識?越祈,從她大一那年的暑假在南城機場遇到他,她的心,就遺落在了他身上,哪怕畢業這么多年,她都不曾忘記過他。
可他呢?從來沒把她放在眼里過,無論她怎么追求怎么降低自己的身份,都不見他正眼打量過自己。
或者說,他從未留意過包括她在內的任何女人,能站在他身邊得他低頭凝視的,從來就只有那個女生,那個和他十指相扣精美閃爍的訂婚戒刺痛她眼睛的女生。
“可惜啊,人家早就有未婚妻了,說是等他未婚妻大學畢業就要結婚的……”
小堂妹還在她耳邊八卦著從同學那里聽來的消息,齊琳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不敢看越祈那邊溫馨的互動,甩甩頭,不耐煩地打斷了小堂妹:“買好了沒?好了就走吧。我一會兒還有事呢。”
“你有什么事啊?難道說,你答應奶奶去相親了?哎——大姐大姐……”
齊琳跨出超市的大門,摩挲了一下手臂,下意識地回頭,正巧看到越祈替羅伊人系圍巾的一幕,末了還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兩人有說有笑地離開了。
齊琳抿了抿唇,不敢再去想這個人,想到家中長輩的安排,嘆了口氣,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她的青春眼見著就要遲暮,再不抓緊怕是要被人嘲笑了……
羅婷婷這還是第一次跟著金主出席如此正式又重要的場合,據說會有不少商政兩界的大人物出席,還有國內當紅的影視歌明星,義賣之后還有舞會,艾瑪激動死了,穿什么好呢?
在衣柜里翻了半天,最終挑出了一件粉桃紅的裸肩晚禮服,是上任金主送她的分手禮,之前一直被她壓在衣柜最里層,總覺得穿著這身出去,若是撞上前任金主,不知對方會怎么鄙夷她。可如今顧不得了,誰讓她衣柜里少那么一件得體的禮服呢。現任金主供她吃住還給她錢花不假,可每個月給的錢,也就夠她買點化妝品和稍微好點的漂亮衣裙,這么奢華的晚禮服是絕對買不起的。
想想也挺悲哀的,來京都兩年半了,找來找去,也就那么一個兩個有錢的主肯包養她,偏偏還都是腦滿腸肥又謝頂換做以前打死她都不愿去碰的老男人,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可她卻沒有選擇的余地,不愿委屈那就只好喝西北風,跟著他們,好歹生活不用發愁。
所以,這次的慈善義賣晚會,她也存了心思,希望能找到一個肯為她“贖身”帶她出“泥沼”從此過上人羨人慕好rì子的白馬王子,可她最終看到了誰?
羅秀珍今晚穿得很隆重,一身茜色的古典真絲絨七分袖旗袍,外搭胭脂紅的披肩,可謂一襲紅妝。
羅伊人則是香檳色的斜肩小禮服,款式簡潔,高雅大方。
母女倆一進場,就吸引了諸多已入場的男士女士,卻不見絲毫拘謹,相反,羅秀珍氣韻雅致,端莊隆重;羅伊人溫婉沉靜聘婷裊娜,兩人皆面含微笑,相攜走入這金碧輝煌的宴會廳。
看到這一幕,羅婷婷整個人都快不好了。
再看到隨后出場的越龍越祈,分別牽走了各自的女人,游刃有余地和各界大人物談笑風生,羅婷婷心里的最后一根弦也徹底崩裂了。
這樣的生活,原該屬于她和媽媽,憑什么被羅家掃地出門的女人和她的拖油瓶奪了去!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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