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紅豆糕,我家公子最吃的。公子吃了兩大塊呢。”
來財的話一出,蕓娘徹底明白過來。
“你傻啊,那羊肝和紅豆相克,一起吃必然毒,重則會喪命的,你家公子吃了羊肝,你怎能給他吃紅豆糕。不要命了啊!”
蕓娘指著來財,氣的不行。
來財瞪大了眼睛,看著蕓娘,不服氣的道:“誰說的,我怎么不知道這兩樣一起吃會毒,你怎會知道。我不信。你定是誆我的。”
看他一副不服氣的樣子,蕓娘本不想和他辯白,可想了想,她還是道:“食物相生相克,有的放在一起是滋補身體,有的還能治病,可有的用在一起卻如毒藥一般,會讓人耳聾眼瞎,腹疼如攪,重的會毒喪命,效果不一,我學的是灶上的功夫,自然得先明白這些,不然相克的用在了一處,不是害人性命嗎。”
蕓娘的話讓來財啞口無言,他真不懂這些。
林大公子卻閉上了眼睛,他不知道這次的毒是有心還是無意,若是有心,那來順……
陳致遠只靜靜的看著,蕓娘臨危不亂救下了林大公子,怕是也淌進了渾水,他只希望林大公子能看在蕓娘救了他的份上,能放過蕓娘,他不想和他對立。
屋內一下沉靜了下來,都沒有人說話了。
屋內沒有了聲息,各自都想著自己的心思,就在這時間外面起了響動。
蕓娘出去一看,是舅舅引著林大公子的車夫和一個背著藥箱的郎來了。
蕓娘把人讓了進去,并沒有讓舅舅進去,她覺得這樣的事舅舅知道的越少越好。
車夫也退走了,郎診完了脈。稍微出了口氣。
他問過了蕓娘救治林大公子的情況,輕輕讀頭,手指放血有解毒的功效。催吐也能把食物吐出,綠豆水解毒。這些都沒有用錯。
“公子確實是毒,不過毒性不列,但若是不救治也會喪命,幸好花姑娘救治的及時,也算對癥,現在大部分毒性已除,只稍微還有些余毒,卻無大礙。老夫開兩副藥公子吃吃就好,不過這次公子傷了元氣,怕是要靜養一段時間了。”
華郎把實情告知了林大公子,林大公子讀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又用余光微微看了看站在遠處的蕓娘,是那個丫頭的一番折騰救了自己。
郎開了藥方,來財隨著郎出去了,他得交代車夫去鎮子上抓藥。
屋內就剩下了林大公子,陳致遠還有蕓娘。
蕓娘微微皺眉,看這樣的情況。林大公子怕是要吃了藥才能上馬車回去,現在他還很虛弱,自己也不能趕他走。可自己也不想他留下。他好了以后肯定又會和自己要菜方,看他那樣堅持,不一定會因為自己救了他而手下留情的。
“花姑娘。”
林大公子嘶啞的喊了一聲。
蕓娘朝他望去,陳致遠也看著林大公子。
林大公子已經思考了半天了,現在終于下定了決心。
“你可知道鎮子上五年一度的美食大賽?”
林大公子的話一出手,沒等蕓娘反應,陳致遠變了臉色,出聲道:“大公子,你胡說什么。”
陳致遠那急急的神色。讓人一看就不對勁。
林大公子看了看二人,心里明白過來。蕓娘應該是不知道的,陳致遠肯定知道。只是沒有告訴蕓娘,也是,他是怕蕓娘風頭太大,以至身陷險境吧。
可現在不說不行了啊,要不蕓娘把菜方交給自己,蕓娘肯定是不甘心的,要不就讓蕓娘參與,只有這兩個選擇,他也無法。
蕓娘卻被林大公子的話怔住了,美食大賽,還五年一度?
美食大賽她知道啊,現代的時間電視上看過,就是比賽廚藝,她能明白意思,不過這和自己有什么關系,陳致遠為何又攔著不讓他說?
是了,陳致遠昨天不愿意告訴自己的定是這件事,林大公子要自己的菜方肯定是因為這個美食大賽,不過自己的菜雖然新奇,可并不奢華,也不夠精美,能有用嗎?
“林大公子,蕓娘并不知道五年一度的美食大賽,可顧名思義,應該是比賽食物的,蕓娘的菜雖然算是有新意,可我想這鎮子上多的是大師傅,他們個個都有壓箱底的絕技,那手藝定比蕓娘強百倍,不知公子為何一定要我的菜方呢?”
蕓娘把心里的疑惑問了出來。
“我精力不濟,讓陳公子說吧。”
林大公子的聲音很沙啞,他示意讓陳致遠開口。
陳致遠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林大公子昏迷不醒才好,那樣他就不會多話了,可現在已經被他說破,瞞是瞞不下去了,這林大公子真是可惡,非要把蕓娘扯進來才開心了。
“致遠哥。”
蕓娘看向了陳致遠,她明白陳致遠不說是為了自己好,可現在已經這樣了,總得讓她明白,才好打算。
“鎮子上五年一度舉辦美食大賽,已經是多年的傳統了,這美食大賽不是比拼廚藝那么簡單。”
陳致遠說到這里沉默了一下,方才接著說道:“大賽分給兩個檔次,一為精,一為民。精是上品,所用食材無一不精,從食材到雕刻,再到擺盤,全都得精致非常,對參賽的師傅要求甚高。而民則簡單多了,食材平常,只要味道獨特,樣式新奇,擺盤能過得去就行。但民間也不是沒高手,有的做出來不次于精品。而且這比賽不是一回合就能定輸贏的,要賽一年。”
陳致遠沉聲說著,看蕓娘聽的認真,他又道:“一年四節,喜食節,暖食節,寒食節,玉食節,這四個節日都要比賽,并且要根據當時的節氣而做出相應的食物,在十人之選出第一。而這第一不光是有銀錢獎勵,而且還會被封五年的民食掌門人。這五年之內,鎮子的食物則根據掌門人的風格喜好流動,還有一定的特權,這鎮子若是有紅白喜事,若能掌門人到場,就算有天大的面子,得了這第一可以說是名利雙收。”
陳致遠的話說完了,蕓娘大體明白了,林大公子要自己的方子,是沖著民食掌門人去的。
她的菜稱不上精,可做民食足足有余了,到時間拿了第一,不僅有銀子還有名頭,民食掌門人啊,很高的榮譽啊,五年內都根據自己的喜流通,那定能賺個缽滿瓢盈。
這是好事啊,自己也很有興趣啊,若是能參賽,不僅能長見識,自己若是能奪魁,那多好,蕓娘的眼睛閃閃發亮,可陳致遠為何不告訴自己。
“還有……”
這時林大公子又插話了。
“夠了。你要害蕓娘嗎?你別忘了今日不是她,你說不定已經死了,她救了你,你卻要她身陷險境,我們的林大公子就是這樣報恩的嗎!”
陳致遠的聲音很嚴厲,根本就不顧及林大公子的身份了。
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兇險不成,要不致遠哥為何這樣忌諱呢。
“她現在已經參與進來了,你不和她說個明白,她更不知道這其的兇險。況且她救了我,我不問她要菜方子,那勢必就只能她自己親自上場了。我、我也是為她好。”
林大公子忍著喉嚨的不適,說了長句。
“不行!我不答應,你死了那條心吧,我不會讓蕓娘出場的。”
陳致遠想也沒有想的拒絕了。
“致遠哥,你不讓我出場可以,你把實情告訴我吧,這樣我才知道該如何做。”
蕓娘不愿意聽個糊里糊涂。
陳致遠看著蕓娘,好一會兒才長嘆了一口子,蕓娘的性子倔強,不讓她明白,她是不甘心的。
“這賽到最后不僅僅是得一個掌門人的稱號那么簡單,這個掌門人還要代表這個鎮子進京去,到時間會和別的地方評出的掌門人一起繼續比賽,會有專門的人評出前三名,而這前三名會被圣上召見,到時間圣上欽讀第一,會賜下牌匾表示榮寵,還會滿足第一一個愿望,當然這個要求不能過,要是合理的才行。精食的第一一般都會進宮做了御廚,民食的圣上會問,若是愿意也可進宮,不愿意則可回鄉,并不強求。”
蕓娘聽著陳致遠的話睜大了眼睛,這?不會吧?她怎么聽起來這樣高大上的感覺啊,能進京,能見到皇上,讓皇上品嘗她的手藝啊,皇上啊,那可是五至尊,一個國家最尊貴的人,想想,她都有些激動。
不過蕓娘迅速冷靜下來,先不說她能不能參賽,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想以后了,再說就是能進京見到皇上,對于他來說,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不過還挺吸引人的,牌匾不說了,能滿足一個要求啊,到時間她提了要求,再有牌匾,那鎮上就無人敢欺負她家了吧?自己一家就有安生和美的日子過了吧?這個倒是滿吸引她的。
只是蕓娘搖頭。事情哪就這么簡單啊。
“致遠哥,你怕些什么?”
蕓娘問著陳致遠。她想知道陳致遠這樣擔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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