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致遠把面條吃到嘴里才感覺到了蕓娘的用意,這面條和他以前吃過的都不一樣,看著很辣,其實不是這樣的,辣味很適中。眼:快更新這么快,來包辣條壓壓驚
并且湯鮮美,面條有嚼頭,里面的血夠嫩滑。
不錯!他暗自點頭。
“林兄怎么不吃?這味道實在過癮,蕓娘知道我愛吃辣,專門做了這個,多謝了。”
陳致遠先是看了林云飛一眼,后又對蕓娘道謝。
蕓娘的眼神閃亮起來,這個陳致遠,故意嚇林云飛,這樣一說,他肯定更不敢吃了。
果不其然,林云飛看了看面前的面條,輕輕的一推,然后伸筷子夾向了小菜,說道:“我不喜歡吃面,我還是吃這個吧。”
蕓娘噗嗤一聲笑了。
林云飛的臉孔微微發紅,覺得尷{3w.尬。
“行啊,那兄長就吃小菜吧,只要能吃飽就好。”
蕓娘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林云飛的表情實在太逗了。
“致遠哥,那你多吃點,我給你端了兩碗呢,兄長說他不吃,你要是不夠,把他那份吃了也行。”
蕓娘把面條往陳致遠面前推了推。
“多謝,林兄,那我就不客氣了。”
陳致遠的飯量本身就比較大,面條味道不錯,他覺得可口,當然吃的歡快。
林云飛看陳致遠吃的那叫一個香,而他自己吃著小菜,越吃越餓。
“我說妹子,你們鋪子不能只有這一種面吧?給我來碗清淡的吧。最好是用上湯熬的那種。”
林云飛實在看不過眼,自己點起了面。
“沒有啊,明個就歇業了,我們今個就沒熬高湯,面也就幾種。這個是辣椒最少的,別的更辣,這天兒冷,沒人喜歡吃清淡的,個個滿頭大汗才叫得勁呢,所以沒準備清淡的。兄長就將就下吧。”
蕓娘非常認真的回答著。
“那算了。”
林云飛悻悻的說了一聲,看著那碗紅油油的面條,他掙扎了下,還是端到了面前。
“這是什么?”
他挑起了一塊大腸。
“香肉。”
蕓娘記起不知道自己是在小說上還是電視上看到別人是這樣說豬大腸的,所以她也就這樣回答了。
其實這里的豬大腸是有人吃的,不過一般都是貧苦人家吃的。
再加上這里用水比較困難,所以不會把腸子洗的很干凈,也不知道用堿面和醋翻過來清洗,總是有那么股怪味。
就因為這樣。豬大腸是上不得臺面的,富家人幾乎都沒吃過。
蕓娘鋪子里是不賣這個的,不過自己家吃卻可以,反正能清洗干凈,做出來的味道也好,她偶爾會做來吃。
這次是因為要過年了,她一次煮了不少,留著過年吃。今個就用上了。
林云飛用筷子夾著香肉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他以前沒吃過這樣的。
他把所謂的香肉放在碗內,又看了看豬血,用筷子挑起了幾根面條來吃。
沒他想象的那么辣呢。
他吃了幾口,不錯,辣味是他能接受的,并且味道不錯。
看著林云飛蘇展了眉眼。優雅的吃著面,蕓娘微微笑了起來。
這碗面其實和人生有點類似。
面看書紅彤彤的,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會很辣,讓自己無法接受,而拒絕品嘗。豈不知人的眼睛有時間會被騙,看到的,自己感覺的,不嘗試一下,永遠不知道真實是如何。
“致遠,這就是你所謂的很辣啊,看來你吃的辣味也和我差不多。”
林云飛吃完了一碗,拿出帕子擦了擦嘴,又擦了擦額頭的一些細密的汗珠。
雖然不是很辣,但多少還是有點辣的,又是熱的,冬日吃下去一碗,渾身透著舒爽。
陳致遠已經吃完了兩碗,也覺得舒服,他知道林云飛明白自己的意思,并不會不滿。
“既然林兄和我口味相同,那下次讓蕓娘做了麻辣面來,我們一起嘗嘗。”
要過年了,甜瓜的收入又好,他可以同大祖父交代了,所以他還是滿輕松的。
“好。”
林云飛答的雖然大聲,可多少有些發怯,麻辣面啊,一聽就知道又麻又辣,自己肯定是吃不得的,不過他不會口頭認輸,大不了下次一來,直接點酒菜就是。
蕓娘看他這樣,恨不得告訴他,他剛才吃光的那些除了面條還有豬大腸和豬血。
若是她說出來,她估計這位林大公子一定會變了面色,強自忍住,優雅的走到茅廁,狂吐一場。
想了又想,她還是忍住了,看在他給自己送了五百兩銀票的份上,她還是算了吧。
“不對。”
想到了銀票,蕓娘想也沒想的話就出了唇。
“怎么?什么事不對?”
林云飛和陳致遠望向了她。
“剛才我拿了兄長五百兩的銀票,可我們鋪子里還賣了三百多兩呢,這個銀子我并沒有交給兄長啊。你們等等,我去拿銀子過來。”
蕓娘先前光顧著激動了,都忘記這事了。
“不必了,銀子留著吧,你們鋪子賣的都是散碎的銀兩,給了我,我也不好帶,我們不是還有不少甜瓜沒賣嗎?這三百多兩等下次給你的銀錢中時扣除出來就是。”
林云飛擺擺手,示意蕓娘不必去了。
“那好吧,那就等下次直接扣出來吧。”
蕓娘點頭,又坐了下來,還有下次呢,自己不用這樣急。
“過年什么時間開業?”
林云飛喝著茶水又和蕓娘閑聊起來。
“打算過完十五,十八的開業吧。”
蕓娘覺得現在三個人也算愉快。
“過完年你就及笄了吧?”
林云飛又問了一句,女孩及笄,就代表她成年了,可以嫁人了。
“是啊,我都十五了。好快啊。”
蕓娘微微有些感嘆,轉眼她都來了三個年頭了,不過她也真是好運氣,有幾個人能像她一樣,有兩段人生呢。
“及笄對一個女子很重要,你什么時間的生辰?要大辦嗎?”
林云飛又問著。
“不用了。莊子里很少講究這些,就是自己家人一起吃個飯,梳了頭,戴一根簪子,讓人知道已經及笄就行了。”
蕓娘搖頭,她根本就沒想過大辦。
“我的生辰是二月十八,生日還是滿大的。”
蕓娘還是說出了她的生辰,她現代的生日和這里的是不一樣的,過來以后她沒重視過生日。小孩子,也沒幾個人會重視,也就是煮個雞蛋,吃碗面條,就算過生了。
“我知道了。”
林云飛點頭,又看了陳致遠一眼,自己問出了蕓娘的生辰,那日自己會來給她過及笄禮的。他相信陳致遠也會來,畢竟及笄很重要。怕是過了以后,他會派人提親吧,希望別讓袁二搶在前面。
說起袁二,林云飛的眸子閃了閃,上次袁二竟然想出了那么一招對付陳致遠。
結果讓陳致遠給解決了,現在袁二的那個庶妹也定了人家。他是賴不上陳致遠了。
況且袁二身邊一個大丫鬟竟然有了身孕,這在大家里一般是不會發生的事。
主子沒成親前,一般都不會讓通房的大丫鬟懷孕,怕將來的主母忌諱,每次會給丫鬟喝避子湯藥。袁二怎那樣糊涂,會讓身邊發生這樣的事。這對他的名聲可是有影響的。
聽說他的母親知道后氣的不行,說那個丫鬟媚主,要把她打了發賣。
不過那個丫鬟也是個厲害的人物,不知道單獨和袁夫人說了什么,竟然沒被杖責發賣,而是被送到了莊子上。
由此可見,袁二在很多時間處事并不如陳致遠,陳致遠就不會讓自己處境落到這樣。
況且他冷眼旁觀,蕓娘的心里有的也是陳致遠,他樂于見二人成其好事。
蕓娘并不知道這些,她只知道最近莊子上沒有陳致遠要娶鎮子上閨女的傳言了,好像是說那事是誤會。又起了別的傳言。
不過這些不干她的事,她只要知道陳致遠沒有那個心就好。
至于袁二,他來,她會好好的整治酒菜,畢竟人家對自己家照顧不少,不來,她也不會想念。在她的思想里,袁二只是一個長的比較英俊的大家公子,僅此而已。
又說了幾句閑話,林云飛和陳致遠告辭了。
這邊忙完了生意,收拾好后,也早早的關了門。
相互說了幾句吉祥話,眾人提著東西各自回家去。
二十八,二十九把該忙的事忙活了一頓,就到了年三十。
三十家家團圓,趙家今年準備的年貨是最齊全的,蕓娘更是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眾人好好的吃了一頓。
沒有活計忙,不能動針線,都在灶屋說話。
只趙春生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在旁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姐,你看我寫的對不對?”
栓子很用功,就是過年也不忘記練字。
他把他會的字寫了好多張,拿過來給蕓娘看。
總算沒白學,蕓娘邊看邊點頭,剛學的時間,栓子的字寫的不成樣子,有的字根本就看不懂。
現在他寫的也不算字正方圓,可起碼比原來工整了許多,看上去也有結構了。
“不錯,栓子進步了。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年,栓子就能寫一手好字了。”
蕓娘夸獎著栓子,栓子不大,他算懂事的,可適當的夸獎能增加他的積極心,這也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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