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一臉的驚訝,這個花蕓娘怎么回事,她怎么這樣的大膽,她竟然敢這樣說,她不怕自己到處去說她忤逆嗎!
李如玉眼光閃動,這個花蕓娘究竟有何依仗?她太膽大了。說出去她不怕沒法做人了嗎?
“因為我懶得伺候你們!因為你們不配我花蕓娘去花心思給你們做吃的,不配我花心思去應付。喊你一聲伯娘,你說怕臟了你,要不是因為你是致遠哥的娘親,你以為我愿意喊你,要不是因為致遠哥,我認識你是老幾,你以為我愿意受你這份閑氣啊!”
蕓娘的話說的直白而不客氣,劉氏的自我感覺太好了,自己要是任由她這樣,她還不知道鬧到什么時候呢!
劉氏氣的渾身直打哆嗦,這是要反了天去嗎!她可是婆婆啊。這個花蕓娘怎敢這樣,她哪里來的膽子!
“你!你個賤人,誰給你的膽子,我可是你婆婆,你敢這樣對我,我一定要和致遠說,你休想進我們陳家的門。”
劉氏快氣瘋了。
“賤人?您也就只會罵這一句了,您罵我賤人的時間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什么人?我是您未來的兒媳婦,您罵我賤人,那您把致遠哥當什么?把您自己當什么!您說您是婆婆,讓我尊重您,是,我也想尊重您,可您有半分能讓我尊敬嗎?”
“就算我不合您的心意,在外人面前,您也該給我兩分的顏面。只能說我好,因為我代表的是您兒子的臉面,可您卻一直當著外人損我、罵我。不等于是在侮辱您自己嗎?您這樣您覺得威風,豈不知人家都在心內嘲笑您,覺得您傻。您還自得!”
“您一直以為您說我,罵我,我笑著聽,不是因為我沒臉沒皮,不是因為我怕您。是因為您是致遠哥的親娘,我不想讓您難堪,因為那樣致遠哥心里會難受。我不想他難受,可您一而再,再而三欺之。泥人都有三分的火氣,何況是我!今天明白告訴您。我不忍了。您愛咋說咋說,愛咋想咋想,不過以后別想讓我受氣,還有,這是我家,如果您要鬧,請您出去!”
蕓娘不想再慣著劉氏,今個把話說明白了。往后她愛咋樣隨便她去。
“你,你竟然敢這樣說我。你說我傻?我哪傻了?我、你、你真是氣死我了。我啥時候讓致遠難堪了,都是你,你就是個禍害,我們致遠認識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劉氏的話讓蕓娘無語,她咋就聽不懂人話呢。
“是啊,蕓娘妹妹,伯娘是長輩,您怎能這樣對她?明明是你偷偷的私會別的男子,做出了有辱門風的事,是你丟了女子的顏面,你怎能還這樣忤逆伯娘,伯娘說你幾句是為了你好,可你卻不知悔改,你這樣把致遠哥處在何地,把陳家的顏面處在何地!”
李如玉也開口說教蕓娘,往蕓娘身上扣大帽子,一旦蕓娘私會男子不守婦道的名聲傳了出去,那陳家必定要退親。
“我會不會男子干你何事?陳家的顏面又于你何干?要你跑這里操什么心,裝什么人!你一個大家的小姐都能不顧羞恥的跑來,你還有臉來說?別裝你的無辜,別以為你的目的沒人知道,別以為你巴結討好了陳家人就能如何,也別裝白蓮花的樣子,我看著惡心,真要演戲,我比你演的像,只是我不屑。”
蕓娘瞧著李如玉,眼內的鄙夷深深的刺激了她。
“你!我什么時間巴結陳家人了,我只是喜歡和伯娘相處,來看伯娘的,我不是……致遠哥看上你這么一個女子他真是瞎了眼,你水性楊花,你粗鄙不孝,你這樣的女子怎配的上他。”
李如玉此刻也沒有了那嬌柔的樣子,眼內冒出了火花,臉上滿是委屈,好像蕓娘把她怎么地了似的。
“閉嘴。”
還沒等蕓娘回擊,劉氏和李如玉的身后突然傳來了聲音。
“致遠,你咋來了?快,你來的正好,花蕓娘這個賤人她背著你找俊俏的男子,你快和她退親,不然娘就不活了。”
劉氏一聽陳致遠的聲音,先是一驚,接著一喜。致遠來了,蕓娘就不能囂張了。
陳致遠從她們身后走出,走到了蕓娘的面前,蕓娘并不驚慌,因為她知道陳致遠不是不分是非的人。
陳致遠沖蕓娘點了下頭,然后轉身看向了劉氏,接著又把目光放在了李如玉的身上。
“蕓娘如何輪不到外人去說,我陳致遠眼瞎沒瞎,也輪不到旁人多語,有那心還是管好自己吧,下次要是再讓我聽到說蕓娘的不是,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陳致遠朗身而立,說的很是鄭重。
李如玉聽了陳致遠的話倒退一步,眼圈紅了起來,隨即她掩面輕泣。
劉氏也被嚇了一跳,聽到李如玉輕聲哭泣她才回過神來。
“致遠,你發什么瘋!你看看你把玉兒嚇的,她可是好心,是那花蕓娘那個賤人做下了丟人現眼的事,你咋好壞不分。你想氣死娘嗎!”
劉氏臉上都是對兒子的不滿,她指望兒子給她撐腰來著,哪知道兒子上來就和她作對。
“娘,現在沒外人我叫您一聲娘,您罵蕓娘為賤人的時間,您真的想過兒子嗎?蕓娘將來是我的媳婦,她是賤人那兒子算什么?您在外面面前侮辱蕓娘,您真覺得有面子嗎?您就當真不給兒子留一分的顏面嗎?”
陳致遠說完看著劉氏那不敢置信的眼神,他心軟了一下,隨即卻又硬了起來,今日如果不把話說透了,那娘永遠都是這樣,會家無寧日。
“還有,娘,蕓娘是個好女子,她是我親自選的,和娘一樣,都我是陳致遠傾心相護的人,為了您,為了蕓娘我都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所以請您以后不要再為難她,試著接受她。我不想你們永遠這樣。蕓娘是個孝順的,只要您不為難她,她一定會孝順您的。”
陳致遠心里很難受,他真不希望二人像敵人一樣,見面就斗。
“你、你和她一個鼻子眼出氣,她這樣說我,你也這樣說。剛才她這樣說我的時間你是不是就在后面呢?你是不是聽見了?她這樣說你娘,你都不管,你還替她出氣,你、我打死你,你這個不孝的東西。”
劉氏感覺很傷心,撲上來就拍打陳致遠。
陳致遠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躲閃,自己這個娘啊,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只聽到她想聽的,不想聽的自動忽略。
蕓娘想拉又忍住,若是她拉,劉氏肯定發泄的更厲害,讓她打兩下,她出了氣就算了。
“伯娘,您別這樣,致遠哥他不是有意惹您傷心的,您別打了,要不您該多心疼啊。”
李如玉上前去拉,嘴里還焦急的道:“致遠哥,你快和伯娘認錯啊,伯娘這樣傷心,要是氣病了,咱們都擔待不起呀。”
陳致遠冷冷的看了李如玉一眼,眼內帶著警告,剛才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讓她少管事,這個女子是嫌不夠亂還是怎的。
“你看啥,人家玉兒是好心,你還瞪眼,你的心都偏到咯吱窩了,你眼里只有她花蕓娘,你哪還記得我是你娘,我的命真苦啊。”
劉氏邊說邊打還邊哭了起來。
蕓娘皺眉,這要是再鬧一會,怕是把人都吸引過來了。
“鬧夠沒有!”
蕓娘實在忍不住低呵了一聲。
劉氏一個哆嗦,這花蕓娘當著兒子的面也敢這樣撒潑,她不怕致遠厭惡她嗎。
“你個沒出息的。”
劉氏又拍打了陳致遠一下,不過聲音卻小了很多。
陳致遠無奈,明明是您自己被嚇了一跳,現在怪我沒出息。
“要是沒鬧夠出去鬧去,想哭也出去哭去。”
蕓娘下逐客令。
林云飛看著發威的蕓娘暗自好笑,蕓娘要是被自己娶回家多好,肯定能把家里那個繼母老妖婆氣死,看她還得意不,自己那個娘子!實在軟弱,只會受氣,只會找他哭訴,當面連敢頂撞一句都不敢,生怕會落個不孝的名聲,自己可沒指望她孝順,暗示了幾次,可她沒反應,自己也就懶得管了。
“致遠,你跟我走,她趕咱們走呢,你沒聽到啊,你咋這沒出息,不行,我一定要去和你大伯大娘說去,要退親。”
劉氏上來拉著兒子要走。
“要走您自己走吧,致遠哥我們還有事沒說完,要退親您去找大伯和大娘去說吧,致遠哥沒空。”
蕓娘這邊一扯陳致遠,陳致遠就勢到了蕓娘的身邊,然后蕓娘讓他坐在了凳子上。
陳致遠心里其實是尷尬的,可他不能讓劉氏拉著他回家里鬧一頓,還是讓娘先走好了。
“你、你!”
劉氏被氣的說不出來話。
看兒子不動,又指著蕓娘道:“你自己私會野男人,還拉著我兒子,你給他戴綠帽子,還讓他看著,你真行啊。”
說完還不解恨,對陳致遠道:“陳致遠,她到底給你灌啥迷湯了,你是沒見,我推開門,他們倆都快貼到一塊去了,臉對著臉,那嘴都快對著嘴了,你還待得下去,你是個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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