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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嬌-第兩百五五章 意料之外(中)
更新時間:2015-05-26  作者: 董無淵   本書關鍵詞: 架空歷史 | 歷史朝代 | 天嬌 | 董無淵 | 董無淵 | 天嬌 
正文如下:
第兩百五五章意料之外(中)

玉娘別過臉去,算了,她啥都沒聽懂,算了,不聽了,與其自尋煩惱,不若將手松開

石宣緊蹙眉頭,腦子里頭亂哄哄的,這三件事兒有關聯,啥子都知道,三件事的主角都是阿嬌阿姐,一個是送信回娘家,一個是抬嫁妝,一個是送行軍隊,可這有什么關聯呢?從時間來論,送信在最前頭,送行軍隊在中間兒,抬嫁妝回內城在最后石宣感覺這中間隱隱有一條線的,可她如何都抓不住。

小姑娘愁眉苦臉的,手指摳著木案桌沿兒,“嘎吱兒嘎吱兒”地響。

長亭笑了笑,輕聲緩言道,“阿拓單槍匹馬出城,如今在這冀州城中誰會最掛心?當然是我,縱然在外人眼中我嫁過來是被迫的,是父母遺命,可我既然嫁了,已成定局,那我作為阿拓的妻室,與之真真正正休憩相干的人必定只有我。阿拓出城,在邕州生死不知,我必當哀求姨母出兵增援,可任誰皆知一旦冀州出兵,那這里就岌岌可危。”

至此,石宣聽懂了,玉娘聽懂了,玉娘很激動地點頭附和。

長亭一頓之后,看石宣仰面,眸光熠熠,不覺再笑,“所以姨母不會答應出兵。”

石宣身形一伸,張口急于反駁,長亭!笑著擺擺手,安撫石宣,“這是人之常情,所有人都會這么想。如果我們要預備算別人的心理,就必須將自己代入進去。外甥與老巢,你覺得在外人看來,姨母會怎么選?”石宣想了想。慢慢平和下去,長亭又言,“既然姨母不愿出兵,那我身為外甥媳婦會怎么做?”

石宣蹙眉苦想,到底閨閣女兒,嫁人的事兒離她太遠。

靜思片刻,反倒是玉娘精神一振。高呼一聲,“娘家!郡君不答應出兵,所以你只好搬出平成陸氏來壓迫!可這是石家的家事。貿然請長英阿兄出兵會導致阿拓遭天下人白眼,所以只有請長英阿兄出面迫使石家就范!”

長亭默默翻了個白眼,這意思是對了,可玉娘的遣詞造句為啥一直這么得罪人在石家人面前說要陸家借勢逼迫石家‘就范’!?

長亭趕忙出聲截住。“這就是那封家書的用處。告訴符稽石家內部意見不統一,具體來說便是我想冀州出兵增援邕州以解阿拓之圍,而姨母不答應,我便抬出陸家以勢壓人。”

石宣偏頭想了想,想了又想,思路清晰了,悶聲接著向下說,“而石家開罪不起陸家。必定出兵增援邕州,所以那天阿姐才會站在城墻上看。既帶有審視的意味又有不放心的意思,之后再去別院搬嫁妝可以看做是送禮賠罪,緩和氣氛”

長亭當即大贊,“阿宣好聰明!”

石宣雙頰泛紅羞赧笑了笑,捋清了思路之后,才猛然發現,其實答案已經出來了,石宣仰頭試探著問長亭,“所以符稽會以為我們將兵馬都調到了”

“邕州。”

冀州千里之外,棚帳中,有二人相對而坐,將才那句“邕州”便是出自正對帳篷簾子的符稽之口,縱橫經年,吞并建康宗室,符稽身上的氣勢頗盛,再重復一遍,“你說的意思是,石家把兵馬確確實實都調到邕州去了?”

他對面之人,便是他的新幕僚,點點頭,聲音柔緩卻胸有成竹,“是。從斥候探來的那一系列動作中,這些可以分析出來。石家不敢開罪陸家,如果蒙拓妻室陸氏修書回平成求援,陸長英必定應出聲,莫說庾氏,就算石猛在冀州,陸長英的意見,他也會掂量三分。”

“照先生的意思,那我們糾集兵馬,直攻冀州?”符稽聽懂了,身形向前傾,親手幫他斟了一盞茶湯,語聲含笑,“先生吃一吃今年的新茶,炒的時辰短,味道不勁,先生應該喜歡。”

茶壺是上好的紫砂,茶水是后山的山泉水,茶葉,正如符稽所說,是今年的新茶。

如今世道正亂,有撮茶葉泡湯已屬不易,若想得新茶,必當獨開辟個茶園來,避免其受戰亂之苦,種了茶葉再運到作坊炒制加工,其中所需的人力物力,在當今世道必以百倍還多。

那幕僚伸手去接茶盅,食指靠在杯盞腹間,小拇指輕輕扶住被底,先放至鼻前輕嗅一嗅,再淺啜一口,指腹一松茶盅穩穩放置在木案上,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做得極有規矩卻異常好看。

“不攻冀州,還是整合兵馬進攻邕州。”幕僚唇齒間尚存茶香回甘,眼眸一抬,挑唇一笑,“王爺早日整合兵馬進攻邕州吧。邕州是空的,內城還有半銅城的家眷在鬧事,里應外合,攻下邕州阻隔石家在東北連線的布局,幽州、冀州逐一擊破指日可待。”

符稽一愣,“先生剛才不是說石家把兵馬都調到邕州去了嗎?”

符稽一頭霧水,挨個兒分析冀州陸氏行為是他,分析完了斷言石家卻是出兵增援邕州的人也是他,可如今他卻讓自己向邕州出兵!?符稽一下蹙眉,腦子里稍亂,輕咳一聲再出言分析,“將才,先生是說依照斥候探來的消息,石家的兵馬確實增援邕州去了,對嗎?”

幕僚整個人都被籠罩在暗影之中,語氣隱約有絲不耐煩,“是。”

符稽徹底懵了,瞠目結舌地看著他。

幕僚眼風斜睨,認命似開口解釋,“我所做的一切分析都是基于斥候探聽來的消息的基礎,而那些消息依照陸氏和庾氏的動作歸納起來的,對嗎?”

符稽略帶遲疑地頷首點頭。

幕僚雙手十指交叉放在木案上,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白潤如玉又似幾管狼毫朱筆,他悶聲開口,“如果那些消息是錯的呢?如果這只是陸氏與庾氏請君入甕演的一場戲呢?那這些消息絲毫價值都沒有。”

“先生未免太武斷了。”符稽聽了幕僚的理由,不覺悶聲發笑,小心收斂輕慢,“戰場上,我們不可能懷疑消息的真假,聽到信息就去做,做完再來質疑,這是才是打仗的步驟。”

幕僚聳肩一笑,他卻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你知道什么?陸長陸氏不是這樣的人,她不會搬娘家的勢來壓婆家的人。這只是她做的一出戲罷了,引導我們以為冀州才是空城的一出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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