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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丫鬟-第九十六回 江山姓趙
更新時間:2015-03-21  作者: 包子才有餡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帝王將相 | 極品丫鬟 | 包子才有餡 | 包子才有餡 | 極品丫鬟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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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靖琪冷不丁被問,略思片刻,方道:“老奸巨滑,深不可測!”

皇帝搖頭嘆道:“此人雖然奸滑,卻是忠臣,此次朕讓他輔佐皇兒,皇兒可放心重用!去吧,御用書房里的折子怕已堆積成山,皇兒需得用功方是。”

“是!”

趙靖琪再拜而退。

“張義!”

“老奴在!皇上有何吩咐?”張義迅速上前,躬身侍立在御塌前。

“太子宮里,找些個你看得中的送過去!”

張義揣摩這話中的深意,不由心頭一凜,低聲道:“皇上……”

皇帝嘆息一聲,不答反問:“你跟了朕多少年了?”

暖如春日的寢殿里,張義忽然覺得一股寒流沁入五臟六腑,四肢百骸皆成冰涼。

他撲通跪倒在地:“自皇上十四歲起,今年已整整四十年。”

皇帝幽幽地斜看了他一眼:“你與她交情非淺,朕心中明白,只一點,你要記得,莘國的江山姓趙。”

冷汗涔涔從手心,背后涌出,張義渾身顫抖,強撐心頭的恐懼,抬眼對上皇帝幽深如潭的目光,咬牙道:“皇上,老奴永遠是皇上的老奴,此生不變!”

皇帝心下一松,疲倦地挪開眼睛,許久,長長地嘆息一聲,自言自語道:“誰強,誰弱,都非好事啊!”

崔瑾辰疲倦地把書一扔,拿起茶盞,卻是冷的,不由高聲道:“林西。林西!”

“來了,來了,表少爺有什么吩咐?”

林西扔下手里的活計,顛顛地跑到書房里,笑道:“表少爺。要喝熱茶,還是要吃點心?”

“給我換杯熱茶來!”

“表少爺看了半天的書了,也該乏了,要不要去園子里轉轉?”林西一邊麻利地倒茶,一邊熱心地勸道。

表少爺出了趟門,回來后像是換了個人。也不跟著大少爺他們去學堂,只縮在書房里看了半天的書,還把她給攆了出去。林西樂得清閑,跟荷花姑娘學著做了幾針針線,頗有幾分心得。

崔瑾辰接過熱茶。吹了吹,嫌燙,又扔下了。復又拿起書,看了幾頁,又覺無趣,臉上便訕訕的。

這京城雖然繁華似錦,歌舞升平,奈何他人生地不熟。高家三位少爺。家教甚嚴,整日里除了讀書,還是讀書。很沒意思。

林西這一說,正合他心意,遂笑道:“走,替我換衣裳,你陪我在府里走走!對了,你們這府里有何好看的?好玩的?”

林西思了思道:“這大冬天的。葉兒,樹兒都榭了。景致也都稀疏平常,哪來什么好看的。好玩的?”

話極一半,卻聽外頭丫鬟喚道:“表少爺,老爺請您到書房走一趟!”

崔瑾辰嚇得直接從梨花木太師椅里跳了起來,一把扯住林西的衣服,低聲道:“你家老爺為什么找我?”

林西心道我又不是老爺肚子里的蛔蟲,哪里會知道老爺為什么要找你。

遂開玩笑道:“也許老爺覺著這些日子都沒有好好看看女婿長什么樣,所以特特把表少爺叫去,讓他瞧瞧仔細。”

崔瑾辰臉色一沉,呵斥:“胡說八道!”

林西見表少爺嚇得臉都白了,心道這世上可不僅媳婦見公婆是個難事,女婿見老丈人也非省心事。

她好心地陪笑道:“表少爺,實在不行,讓荷花姑娘陪著吧。”

就沖荷花姑娘火中勇救主子的壯舉,說不定遇事還能替表少爺你擋一擋。

哪知崔瑾辰冷冷地看了她兩眼,出聲道:“你們倆個一道跟著來。”

“啊?”

就這樣,林西與荷花,一個高一個矮,一個壯,一個瘦,一個左,一個右的,守在翰墨院門口。引得過往的丫鬟,婆子們頻頻側目。

林西雖然臉上帶著笑,暗下卻罵道:瞧什么瞧?沒見過丑女啊!

她抬見荷花姑娘板著一張臉,腰背挺得直直的一動不動,心中十分羨慕。瞧瞧這定力,果然非常人能比。

她斟酌良久,清咳一聲道:“荷花姐姐,你說老爺找表少爺什么事啊?”

“主子的事,豈是做下人的能猜測的?咱們做好自個的本份便行。”荷花姑娘一開口就把話堵死了。

林西憂愁的目光從荷花姑娘身上落在地上,嘆息了一聲。

所謂聊天,也要你一言,我一句方能聊得起來,像荷花姑娘這樣一句話就能把人講得噎住的本事,別說是聊天了,就是聊鬼,也沒戲啊。

罷了,做個樁子杵著也沒什么不好,至少能省些口水,還顯得身形挺拔。

林西這根樁子沒杵多久,那崔瑾辰大搖大擺地從翰墨院走了出來。

林西一見他臉上笑瞇瞇的,知道岳婿兩個相處甚歡,便無事搭話道:“表少爺,這么快?”

崔瑾辰雖然一臉輕松,心下卻奇怪姑父巴巴地把他叫去,偏只客客氣氣地問了問訂婚宴的事。

他按著父親地叮囑回了話,姑父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就讓他回了,速度快的,連杯茶也沒喝完。

崔瑾辰想不明白,只覺得胸口有些發悶,遂道:“沒什么大事。荷花你先回去,派人到泰然院說一聲,就說晚飯我在那邊吃。”

“是,表少爺!”

“林西陪我往園子里逛逛,坐了半天了,想透口氣!”

“父親,皇上病了,今日起太子監國!”高則誠從翰墨院出來,徑直入了老父親的院里。

高相爺微胖的雙手合在腆起的肚子上,臉上浮起一絲疑惑:“好好的,怎么病了?”

“宮中消息封得緊,連幾位親王都不曾宣見,打聽不出來!”

老爺子愣了愣,片刻臉色漸漸凝重:“你瞧太子如何?”

“性子溫和,為人純孝!”高則誠思了片刻,小心謹慎地道出了八個字。

“性子溫和,為人純孝?”

高老爺子冷笑道:“為人子尚可,為君的話,便弱了些。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兒需收斂鋒茫,用心輔佐,萬事不可拿大!”

高則誠聽得父親這話,想著朝堂上的暗流涌動,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道:“父親所言極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訂婚宴……”

“倒也不防事,正好崔家老大在,露一露臉不是壞事!”老爺子一語雙關。

林西隨表少爺走出翰墨院,一路向北。

隆冬時節,空氣中彌散著蕭索的味道。干枯的薔薇花架,往昔的嬌艷早已不復存在,只留經脈在寒風中苦苦支撐,以等來年的一展風華。

風華這玩藝,林西覺得真不是那么容易展示的。像表少爺這般在琴瑟寒風中依舊能玉樹臨風,四肢伸展的男子,其風華不是絕代,也可萬代了。

而林西素來畏冷,寒風一次,哪還顧什么風華,只縮手縮頭地團成一團,鼻子呼啦呼啦地響個不停。

主子與丫鬟之間的距離從來都隔著銀河,遙不可及。所以當表少爺沉醉于薔薇花架上的那一抹零落的凄美時,林西腦子里只想著再過半個時辰,她就能坐在暖和和的炭爐旁,吃著熱熱的飯菜。

忽然,錚的一聲輕響,行云流水般的琴聲劃過天際,似陽光普照大地,又似月光遍灑蒼穹。林西清楚地看到表少爺的身子微微一顫,伸向枯枝的手僵在半空。

林西側耳傾聽,覺著這琴聲似有些熟悉,不由得低喃道:“大冬天的,誰跑這里來彈琴?”

“噓,別說話!”崔瑾辰回過頭,忍無可忍地瞪了林西一眼,對她不合時宜發出噪音的行為以示告誡。

林西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咬了咬唇,目光呆呆移向一處。

琴聲似悲似泣,如慕如怨,崔瑾辰臉有哀色,竟呆呆地尋那琴音而去。

林西弱弱地拉了一把表少爺的袍角,沒拉住;又輕輕地喚了一聲,也沒喚住。林西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倒也并非她煞風景,這般悲涼的琴音聽在耳中,林西沒由來地想到了古人的一句詞:為賦新詞強說愁。

你說在這偌大的高府,能彈得一手好琴的無非就是少爺,小姐。可少爺,小姐們三茶六飯,金奴銀婢的,哪來的愁?哪來的悲?

林西十分不能理解。

她記得小時候,那時候還沒有師姐師弟,就她和老爹相依為命。有一年老爹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里找出一把破琴,錚啊錚地彈了半天,曲不成曲,調不成調的,聽得人心頭直打顫。偏老爹還當個寶貝似的,沒事三天兩頭拿出來折騰一下。每折騰一回,老爹的眼眶就紅一回,連給林西做飯的心思都沒有。

就這樣,林西心頭打了幾回顫,肚子餓了幾回,她便不干了,流著個口水硬是把那破琴擠開,一頭撲向老爹懷里,巴嘰就把口水親到了老爹臉上,奶聲奶氣道:“餓!”

一個餓字,讓老爹從此后把那破琴束之高閣,再也沒有把它拿出來折騰人。所以,在林西的下意識當中,彈琴等于沒飯吃;有飯吃,不彈琴。

后來漸漸長大了,林西明白,那琴許是短命的老娘留下來的遺物,老爹睹物思人,自然也就沒了旁的心思。

只是再思,也思不出個老娘來,林西她從來沒見老娘的面,所以老娘是方的圓的,跟她壓根沒有多大的關系,但是老爹眼眶一紅,林西就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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