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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丫鬟-第二百七十九回 真真是個傻的
更新時間:2015-07-21  作者: 包子才有餡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帝王將相 | 極品丫鬟 | 包子才有餡 | 包子才有餡 | 極品丫鬟 
正文如下:
正在林西愕然時,春夜已將事情打聽得清清楚楚。

原來,李鳳津定的這戶人家,是錢氏嫂子的娘家柳家。

柳家原是南邊的戶富,后遷居京城,以絲綢發家,這些年在女婿錢寅的照拂下,很是發了一些財。

半年前,柳家大爺柳宇恒正妻因病而逝,留下個四歲的女兒。柳宇恒今年二十有三,長得也算是一表人材,雖然是個鰥夫,與雙十年華的大小姐倒也相配。

李鳳津雖說是下嫁,且對方又有個孩子,奈何柳家靠著錢家發財,錢家又靠著侯府做官,這樣一層疊著一層,柳家定會將李鳳津當個寶一樣的供著。

林西對李鳳津得了這樣一門親事,很是意外。在她看來,這親事比著不切實際的相府,簡直是為李鳳津量身定做。只要她不使大小姐脾氣,生個一男半女,這柳家的內宅早晚落在她手上。

當然了,對于柳府也是雙贏。原來想攀附侯府得拐了幾個彎,如今娶了大小姐,想要什么沒有。雖然李鳳津的名聲不大好聽,但敵不過侯府千金大小姐的名頭,更何況宮里還有個太后做靠山。

哎——林西長嘆,這世道,所謂的高門婚姻,都是你算計我來,我算計你。無趣,真真是無趣。就是不知道以李鳳津對高家大少爺癡心的程度,會不會來個反抗逃婚之類的。

就在林西滿心以為李鳳津會不會因為真愛,而做出反抗時,身為正主的李鳳津卻異常的安靜,不僅安靜,她還病倒了。

李鳳津的病。一來是因為李英杰那一腳稍稍重了些;二來是擔心林西報復;最最主要的,任憑翠兒怎么打聽,都打聽不出來楓葉林一事,偏李鳳津一心以為她暈倒的事情,已鬧得滿城風雨,又驚又怕又恨之下,李鳳津病倒了。

湊巧的是。李鳳津一心以為自己壞了名聲。成了世人的恥笑,再也嫁不到好人家時,柳家大爺的婚事便來了。此時。就算她心里再不甘,也只能安靜的接受了。

李鳳津這頭一默許,錢氏喜出望外,忙命人采買嫁妝。并暗示柳氏,希望能在三個月之內。將六禮行完。

柳氏一聽,臉上便有些為難。侄兒媳婦剛過世半年,就算加上三個月,一年喪期也沒滿。這會子急著將人取進來,會不會讓人戳脊梁骨。

錢氏當場就冷了臉,言外之外。這三個月行六禮,是太后的旨意。難不成。你柳府還想抗旨不成。

錢氏一聽是太后的意思,哪里還有閑話說,當即回了趟娘家,對著弟弟,弟媳好一通說。

柳家自然巴不得早些將人娶回來,雙方一拍即定,當下交換庚貼,請高人一算,只道年庚相配,生肖無相克,是樁極好的婚事。

兩府大喜。商定婚事定在十一月初八。

不過短短幾日,柳家便將定親禮鄭重其事的送至了侯府,各然綢緞衣料,金貨銀貨,小禮,中禮,大禮一應俱全,連老酒都足足送了十八擔來。

錢氏心下雖不喜柳家小門小戶,且又出身商戶,一看這陣杖,不由的將那郁悶之心去了二三,細心的替女兒張羅起嫁妝來,鐵了心的要將這婚事力得風光體面,遂命長媳周氏,二媳姜氏在旁幫襯著。

侯府半年之內,一嫁一娶兩樁親事,府里眾人忙得腳不沾地,恨不能一人當成二人用,連走路都是行色匆匆。

就這樣,林西迎來了在侯府最最舒服,最最稱心的日子。

且說夏氏自那日宮中一行后,身上便有些不快,病怏怏的茶飯不思,不過短短幾日,人便瘦了一圈。

太醫請了幾次脈,也未瞧出什么名堂,只道是思慮過度。

高則誠只當夏氏是為了三丫頭的事情,心中煩悶,也不多言,只在一旁好生勸慰著。

唯有正陽知道夫人心中所憂,遂偷偷備上一匹快馬,早出晚歸,暗下往那林家村打探。

哪知林西一家,是后來才搬來的林家村,村里眾人并不知道林家以前的景況,因此一連數日,均無所得。

夏氏一聽,久懸的一顆心終是受不住,當下便病倒了。

正陽見狀,心知如不探個明白,夫人這病絕不會好透,當下打了包袱,便往當初的那個莊子上,一點點打聽。

夏氏一病,按著相府以往的慣例,眾姨娘則需在旁侍疾。旁人都道這是個苦差事,獨獨小王姨娘暗下喜悅,心中打起了算盤。

哪知在夏氏跟前服侍了幾天,最早一個來,最后一個去,卻不見老爺將目光移向她半分,心下不由暗暗傷心。

按說自己年歲也小,容貌不輸旁人,身子如同剛剛綻放的玫瑰花一樣,處處透著新鮮,怎的就引不起老爺的半分興趣。

這日高則誠被鎮國公府請去喝酒,夜晚被人攙扶了進來。

彼時小王氏仍在夏氏跟前侍候,夏氏說了幾回讓她回去,小王氏借故不肯走。

夏氏何等人也,也不多言,自顧自轉著佛珠,念著佛經,也不去理他。

高則誠一被人扶進來,不待夫人房里的丫鬟動手,小王氏便迎了上去。

夏氏見狀,朝丫鬟擺擺手。

高則誠閉著眼睛,只當來人是正陽,搖搖晃晃站穩了,雙手一伸,任由來人擺弄。

男人陽剛的氣息,夾雜著酒香,撲鼻而來,小王氏一顆芳心怦怦直欲跳出來,不勉手忙腳亂起來。抖著手,一顆扣子解了半天,仍未角開。

高則誠只是半醉,察覺不對,睜眼一瞧,卻是王美玉,心中微微一驚,忙抬眼去瞧夏氏,卻見夏氏嘴角微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高則誠心系夏氏這些年,如何不知道這笑中的含義。嚇得酒醒一半,忙伸手一推,怒道:“滾!”

王美玉一個不察,被推翻在地,只覺得心頭的委屈如江水奔騰。泣道:“老爺,我哪里做錯了,要老爺這般討厭我?”

高則誠嫌惡的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可知這世上。哪種女人最下賤?”

王美玉一怔,答不上來。

“我告訴你,這世上最下賤的女人。不是勾欄院里的,不是酒肆里賣唱的丫頭,而是像你這種自薦枕席的女人。”

王美玉臉刷的一下慘白。在男人心中,她居然是個連都不如的下賤女人……她緊緊的捏著手里的帕子。胸脯起伏,似是在強壓心里的仇恨。

“老爺……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兒。老爺即便不喜,又何苦出言傷人?”

高則誠嘴角擒起一抹冷笑,居高臨下道:“好人家的女兒,是不會主動脫光了衣裳。等著男人去睡她的。”

“老爺……”王美玉羞憤難當,淚滾滾而下,捂著嘴跑了出去。

“何苦說那些傷人的話。說到底,她也是個可憐人?”夏氏等人出去。倚著床頭輕聲道。

高則誠酒醒一半,上前摸了摸夏氏的額頭,神色如常道:“這世上誰都可以憐憫,獨獨這種女人不行。看似瞧著比誰都柔弱,實則心里比誰都明白。”

“老爺,何姨娘來了!”

高則誠眼眸一暗,看一看夏氏的臉色,方道:“將人請進來吧!”

何氏一身家常衣衫,裊裊而入。

一進門,二話不說,便往老爺跟前一跪,道:“妾有個不請之請,想請老爺,夫人應允。”

高則誠與夏氏對視一眼,心知何氏深夜前來,必是有事;進來便跪,所求不小,遂道:“何事?”

“妾聽說夫人替三小姐尋了梅家這門親事?”

高則誠眉頭微皺,道:“你有何事,實話實說吧!三小姐的婚事,不是你能議論的。”

“倘若三小姐沒有看中梅家,我想請老爺,夫人替四小姐牽一牽線。”何氏說道。

高則成夫妻聽罷這話,互望了一眼,夏氏幽幽道:“你今晚既然來了,想必已是打探清楚了,梅家的門第……可不高啊!”

何氏笑盈盈道:“我與夫人一樣,看中的,不是梅家的門第。”

夏氏幽幽看向何氏,偏巧何氏也正向她看來,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心里均是一片清明。

活到這個份上,誰不知外頭的光鮮不過是給旁人瞧的,里頭的實惠才最最要緊。

世上,沒有哪個女子,愿意男人納妾,嫖妓,玩女人。都是做了母親的人,自然知道像梅家這樣家風清正,極少納妾的人家,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何等的求而不得。

既沒有后院鶯鶯燕燕的你爭我斗,更不會有庶子庶女與你的孩子來搶家產。更何況,相府嫁女,嫁妝都是按著定例來的。一個女子,帶著這樣的嫁妝,背后又有靠山,嫁到這樣的人家,只要不是太過言行有失,必能順遂一生。

夏氏默了一默,流轉的目光一動,終是朝男子點了點頭。

高則誠未曾想何氏竟有這般見識,在他眼里小戶出身的何氏最應是嫌貧愛富的主,當下心中一暖,將何氏攙扶起來。

“她是你親生的,既然你愿意,這門親事我便親自去說。你放心,該給這孩子的,一樣都不會少。”

何氏眼眶微紅,“多謝老爺!”

何氏原本長得就美,這一聲老爺喚得千回百轉,似又帶著淡淡的幽怨,若是旁人,必是心底像貓抓了樣,恨不得將女子摟在懷里,好生疼愛一番。

高則誠心中雖有漣漪,卻目光清明,道:“去吧,得空了,我再來瞧你!”

何氏眸光一暗,朝夫妻二人福了福,悄然而出。走至院門口,腳下稍稍一頓,嘴角微微沁出個笑。

隱在一旁的高紫萼忙上前喚了一聲。

何氏見是她,將人摟在懷中,邊走邊輕道:“老爺,夫人應下了。”

微暗的燈光下,高紫萼白皙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只輕輕道:“三姐都看不上的人家,姨娘為何非要女兒嫁到梅家?”

“傻孩子!”

何氏輕輕一嘆:“我與你說實話吧。夏氏這人,我看了這幾個月,是個厲害的。你父親將她從佛堂里請出來后,這些日子往我和朱氏房里去的次數,十個手指頭數得過來。”

“這與梅家又有什么關系?”高錦葵奇道。

何氏撫著女兒的頭,道:“憑夏氏今時今日在府里的地位,三小姐什么樣的好人家不能尋,偏偏是梅家?”

“姨娘這話是意思是……”

“當年先夫人在時,聽說對夏氏極為不容。夏氏退避三舍,將三小姐交給先夫人管教,明里暗里對三小姐不管不聞,實則未嘗不是保護三小姐的一方種式。夏氏為了三小姐能做到這一步,你說在婚嫁一事上,可會害她的親生女兒?”

“姨母,梅家的門第明明……”

“孩子,你還小,有些事情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明白了。姨母在這深宅大字里活了這些年,豈是白活的,姨娘不會害你。”

“那三姐若是知道了,會不會……”

“她?”

何姨娘露出一絲淡淡的嘲諷:“她……真真是個傻的!”

且說小王姨娘甩開眾丫鬟,一口氣跑出朝春陽院,伏倒在大石上失聲痛哭。

原以為進了這相府,就能過上好日子,哪里知道,這深宅大院寂寞無邊,連她屋里的美人瓶,都帶著冰冰的冷意,沒有一絲溫度。一輩子這么長,她如何能熬啊……

哭了幾聲,又怕給下人瞧見,王美玉一把捂住了嘴,改成低聲哽咽。卻聽得一旁有稀稀索索的聲音。

王美玉嚇了一跳,往四周瞧了瞧,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跑到了后花園。

她色厲內茬道:“誰,誰在那里?”

月色下,高子眈一身錦衣,慢慢從樹叢里走了出來,身后跟著一清秀的小廝,低垂著頭,手腳不知往哪里放。

高子眈被人攪了好事,心下正惱,正欲破口大罵,見是她不由愣愣了,遂擺擺手,小廝一溜煙的跑開了。

小王氏未曾想是二少爺,心道自己的狼狽樣被這個小祖宗瞧了去,只怕明日又要弄得人盡皆知,心頭一哀,那剛止了的淚,又落了下來。

都說月下看美人,月美人更美,更何況那美人臉上還掛著淚,梨花帶雨的模樣更是美上三分。

高子眈莫名心頭一軟,手已經撫上了女子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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