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
“主子都被再次禁足了,那天王妃算是大獲全勝,為什么"還要為難我們流云院?”鴛鴦有些不懂和想不明白的問。
“因為我還是顧側妃!”女人"為同一個男人總是很容易反目成仇,別提這個男人是她們共同的丈夫",即使她一點也不想要這個丈夫"。
娥皇女英,妻妾相合,這樣的畫面也只能出現在傳說和話本里,哦,還有她曾經看過的種馬小說里,當然,男人的貪心和自我欺騙是衍生這些的本源,讓他們和別的男人共同一個妻子試試,估計這世界多的就不會是怨婦,而是怨夫了,想到這,青瑾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那奴婢這就下去安排了。”看到青瑾嘴邊的笑意,鴛鴦咽下還要出口的憂慮擔心,不管怎么"樣,主子的喜樂才是最重要的,鴛:無:錯:小說ww.iaoshuo.o鴦在心里告訴自己"。
青瑾已經下筆在寫了,聽到鴛鴦的話微不可見的點頭,鴛鴦輕輕退了出去。
接下來的日子,靜王府的表面一切如常的平靜,可流云院的下人卻清楚的感覺到他們的日子過的艱難了,以前在府中各處行走,雖然也不被府中同行們喜樂,可也沒有現在的處處冷臉,視若不見,好在他們也早被知會過了,也不會多大的糟心難受,你們不待見我,我也懶得來待見你們。
自此以后,靜王府中。幾乎不見了流云院的下人。
光陰似水,一去不返,轉眼離年節也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這一天。鴛鴦雙手胡亂的插在暖袖中恍惚的走在流云院的長廊里,想到剛剛的事,臉上掩飾不住的怒火氣憤,她沒想到,這些人真的敢做的這樣過分。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依照慣例,年節將至,各個府第都要采購一批年節的東西"。除了公中的東西",還要給府中的各院都派發一些年節所需的吃穿用度,想著流云院如今在靜王府的處境。那些人肯定要推三阻四,拖延克扣,沒想到就在半個時辰前,突然有小丫鬟跑過來"告訴她。說是管事處送來了年節的用度。她當時心里驚喜愕然,急忙趕過去",卻在半路上遇到匆匆忙忙準備離開的婆子。
她趕忙迎上去準備挽留對方喝杯熱茶,卻被對方客氣不耐煩的拒絕,言明還要去別的院子,她當時就有些意識到什么",正要再說些什么",沒想到對方根本不給她說話"的地方。趁她愣神的空檔,好像身后有惡鬼追一樣就匆匆跑遠了。她馬上意識到不對,叫一個小丫鬟去追那個婆子,她自己"馬上趕到庫房。
庫房守著的兩個小丫鬟見到她,立即哭成了淚人,說是剛剛有一個婆子來送東西",送的東西"還沒落地,那個婆子就往外跑,她們意識到不對,就去攔那個婆子,最終卻還是沒有攔住,趕緊去看送來的東西",卻發現"……發現"什么"?兩個小丫鬟卻半天說不出來。
鴛鴦撇開兩個小丫鬟去翻看送來的東西",這一看,鴛鴦的心都涼下來了,盡是些殘次品和次等品,這些日子,府中對于她們流云院的份例,雖然敷衍推脫,克扣二三,但送過來"的用度還算適中,沒想到這次竟然做的這么狠絕,不留余地,到底是府中下人膽大欺主,還是下人們的主子有所吩咐?
正在鴛鴦想著這些的時候,剛剛被派去追那個婆子的小丫鬟跑進來,垂頭喪氣的告訴鴛鴦,那個婆子被她跟丟了,鴛鴦聽到這話,心徹底涼了,連小丫鬟也沒有說兩句,就恍恍惚惚的從庫房走了出來。
望著近在咫尺的房門,鴛鴦第一次覺得沒有勇氣走過去",要她怎么"跟主子說,由于她的無能,流云院上下將面臨挨餓受凍的局面,她們做下人的倒是沒關系,可是她的主子怎么"能受這樣的委屈,鴛鴦心里無比的自責,她早應該想到的,要是她能守在庫房,要是她剛覺得不對就叫人攔住那個婆子……
“鴛鴦姐姐",這么冷的天,你怎么"站在風口處?”萍兒從房間走出來,正好看到長廊上一動不動的鴛鴦,有些驚訝的開口問道。
“……沒,我就是站在這想些事情。”被萍兒的話驚醒,鴛鴦下意識想要轉頭離開,可想到房間內的青瑾,鴛鴦對著萍兒胡亂搪塞一句,然后對著萍兒:"主子還好嗎?”無錯不跳字。
萍兒本來打算進屋的動作頓住,朝著鴛鴦走過來",站在鴛鴦的面前,打量一番后,“鴛鴦姐姐",你今日怎么"說話"這么奇怪?”
“小丫頭家家的,什么"奇怪不奇怪的……”鴛鴦躲開萍兒的目光,“好了,我還有事要忙,你們伺候主子當心點,別毛手毛腳的,你和芝兒在主子身邊有一段時間"了,應該知道"主子性子懶散,但對下人卻相當寬和,你們以后定要好好伺候主子……”
“鴛鴦姐姐",你今天真的好奇怪,臉色也不好,該不會是病了吧!”說著就抬起手準備去摸鴛鴦的額頭。
鴛鴦錯開一步,避開鴛鴦的手,“我沒事,你這個性子要改,以后在主子身邊侍候,一定要沉穩……”
“鴛鴦姐姐",你真的不對勁誒……”萍兒呆呆看著鴛鴦。
“……好了,我要走了,你記得我說的話……”鴛鴦決絕的轉身,她真的好舍不得啊!
“是鴛鴦在外面嗎?”無錯不跳字。青瑾的聲音從屋里傳出來,鴛鴦決絕的腳步一頓。
“鴛鴦姐姐",主子在叫你了。”萍兒從呆滯中回過神來。
鴛鴦本來裝作沒聽見繼續離開的腳步再也邁不動,仰天不讓眼中的淚水流出,就當她貪心,讓她再最后看一眼主子吧,這樣想著,調轉方向朝著屋內走去。
房間里,青瑾懶洋洋的半坐在臥榻上看游記,聽到開門的聲音,抬起頭來望過去":"這么大冷的天,你站在外面不進來做什么"?”
“沒——沒什么",奴婢就是心里有點燥,想吹吹風。”聽到青瑾問話的瞬間,鴛鴦忍不住鼻頭的澀意想對青瑾脫口而出,可是,她不能,主子現在已經夠如履薄冰的了,她幫不上忙,卻也不想連累主子,然而語氣卻不自覺的帶出些甕聲。
青瑾耳朵靈敏的捕捉到鴛鴦語氣的甕聲,放下手中的書,從臥榻上走進來,坐到鴛鴦附近的靠椅上,“說吧,發生了什么"事了?”
“……沒,沒有什么"事。”鴛鴦目光躲閃。
“沒有什么"事你會哭過,會站在大冷天里吹風?”
“真的沒什么"事。”她不能讓主子再增加負擔。
“那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青瑾直視鴛鴦的雙眼。
鴛鴦下意識的避開,卻倔強的不開口,只是低著頭沉默著,屋子里一時很寂靜。
“既然你不當我是主子,那你就走吧!”沒等寂靜蔓延,青瑾說完這句,站起身,準備回到臥榻上。
鴛鴦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都是鴛鴦無能,鴛鴦該死!”
“說事,我聽了之后再決定你該不該死。”這是在演苦情戲嗎?青瑾有些耐心告罄的煩躁。
鴛鴦把事情從頭到尾告訴青瑾。
“就這?那你告訴我,如果我沒有攔下你,你準備去做什么"?”青瑾看不出喜怒的問道。
“奴婢要去找王妃,問問王妃怎么"可以……”
“你不是去找王妃,你是去找死!”青瑾冷冰冰的打斷鴛鴦的話。
鴛鴦沉默不語。
青瑾瞬間明白了鴛鴦是真的有這個打算,她這時候是真的怒了:"你還是真是有出息,就一點點的吃穿用度,就能逼著你自己"親自上門尋死,你……”
“可是王府的人故意為難,奴婢的信送不出去,我們只能靠王府的份例,如今因為奴婢的無能,份例也沒有了,奴婢就是拼了性命,也絕對不能讓主子過缺衣少食的日子,不能讓王府的人如此羞辱主子。”
青瑾的怒氣被鴛鴦的這番話打散,同時有些哭笑不得,反而對著鴛鴦勸慰:"好了,只有千日做賊的,哪能千日防賊,人家既然生出這個想法了,就總會見縫插針的找機會,你再多的要是,如果都沒用,還有什么"叫缺衣少食,我的衣服多的明年都穿不完。”
“主子在安吉侯府的時候都不曾這樣過,他們如今敢這樣,今后肯定還敢做出更過分的事,奴婢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也絕對不能讓主子落到那樣的境地。”
“那你撞死在王妃面前就能阻止這樣的事了?”青瑾冷眼問道。
“我……”
“別天真了,你要真的去了,那死也只能是白死,不會有一星半點的作用,哦,對了還有點用……”
鴛鴦眼神明亮的看過去"。
“能給你主子加個教唆下人冒犯主母的罪名。”青瑾殘酷的說道。
“奴婢……”
“好了,以后有事情直接來稟報我,別自我想象和自我腦補,你這樣上趕著找死,不死老天都看不過去"了,死了都是蠢死的。”青瑾一點不留情的嘲諷。
鴛鴦一點都不怕青瑾沉下的臉色,“鴛鴦知道"主子這是擔心奴婢呢!”一副奴婢全都理解,主子您就不用遮掩了,充滿感激的看著青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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