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沐愣在原地。他只覺得腦袋上有些奇怪,伸手一抹,頓時臉色鐵青,他手腕一抬,腕表上出現了一片光幕,而他現在的造型就那么大咧咧的顯現在了熒光屏幕上。
華錦沙也是愣了。他如今體內沒有金蟬吞噬靈氣,堪堪入了煉氣一層的門檻,但他神識敏銳,修煉資質奇高,在那一瞬間,感應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等到看到自己的爺爺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他既驚訝又有些想笑。
能夠不觸動任何警報悄無聲息進入這棟樓的除了他就只有兩人。
現在,兩個人都呆在房間內。
然而實際上,他現在并不知道云長淵到底在哪里。他能夠捕捉到一股淡淡的氣息,讓他無比詫異的是,他竟然看不到人。
就好像完全隱身了一樣。這是什么隱匿藏身之術,竟然這般厲害?
華沐自然也知道這宿舍樓里的安全保衛系統有多高等級,而他看華錦沙的樣子,就已經明白動手的是誰了。只是華沐完全想不通,為何一個通過基因強化達到雙C的女學生,竟然有這樣強大的暗殺技術。
華沐覺得自己腦門上滲出冷汗,雖然以他的身體綜合素質強度那攻擊的威力不至于讓他死,但攻擊悄無聲息,又來勢洶洶,足以證明其實力。而他的精神力等級也很高,但現在,完全察覺不到她的位置。
她躲在哪里?用的什么方法藏起來的,難道是屏蔽精神力感應裝置?當時只是查出來這是個被領養的孤女,領養她的那人是中央星圈零點機械公司的一個部門經理,加上她有那么微末的一丁點心畫天賦,被那人找關系送進了心畫系的E班。結果又因為不認真完成作業被嚴格的教授踢到了廢物班。
現在看來,這份資料恐怕是被修改過的,真實性值得懷疑。
一個資質很差的孤女,能夠做到這樣的暗殺?
華沐咳嗽一聲,“是云長淵嗎?你出來吧,我正想見你。”
室內一片靜謐。
云長淵仍舊施展斂息術站在原地不動,她腦袋里充斥的是001絮絮不停地嘮叨,已經讓她有些暴躁了。
001:“這可是華家的掌舵人啊,聯邦星際創世公司的老董啊,聯邦最好的機甲都是創世制造,他們還掌握了三顆能源礦資源星,這么厲害的人物,居然被你剃了頭發!哎呀,真是太搞笑了,這樣子不錯,咱來偷偷拍一個。”
云長淵的腕表上燈光一亮,瞬間暴露了她所在的位置。
“長淵!”華錦沙一時激動,又擔心老爺子對長淵動手,著急之下,竟然原地站了起來。
等他站起來,華沐也愣住了。
先前只曉得他的雙腿有了知覺,沒想到,現在他竟然能夠站起來了。
“好孩子!”華沐眼睛都有些濕潤了,先前的爭執也被他拋到腦后,華沐走到華錦沙旁邊將他攙扶好,“感覺腿怎么樣了?”
說到底,他也是疼孫子的。這個時候,他主要關心的也就成了華錦沙的雙腿。
金蟬當初幾乎將他的身體掏空了,他雖是會好,卻也不會這么快,至少得養個半年,現在情急之下爆發,緊接著便覺得雙腿一軟又跌了回去,不過即便如此,華錦沙的臉上也是狂喜。他試了幾次想要站起來,更想走到云長淵的面前,然而他沒有做到。
縱然有些卻也無力。
云長淵便掃了一下他的腿,“還早呢,至少得要三個月的時間才能恢復。”
若是自行恢復得等半年,如果他天天堅持修煉的話則是一個月。當然,考慮到她正毫無心理壓力地讓華錦沙給她靈氣,就估算為三個月好了。
華沐眸子里閃過一道亮光。
難道她是醫生?華錦沙雙腿殘廢是聯邦最有名的醫生診斷的,他當年不信邪,找了不少的人來替華錦沙診斷,也是同樣的結果,最后只能依靠秋家的S級修復液。S級修復液數量極少,有價無市,他從秋家那里得到的S級修復液,還付出了一臺S級機甲。
因為華錦沙對S級修復液的需求,這一年多的時間,他沒少看秋家那死老頭的臉色,但如果真的是這個小姑娘的方法將華錦沙治好的話?
華沐上下打量云長淵,只覺得她看起來閃閃發光,就好像資源星上價值連城的能源礦。
秋家壟斷了高級基因技術,那些高級人才都被他們牢牢攥在手里,技術也嚴格保密。雖然華家也在其他星球上建設了藥劑研發公司,但目前進展不大。他們現在只能研制低等級的藥劑,收益完全抵不上投入。
華老爺子又瞬間聯系到了異星征途里的那兩個新藥劑配方。
現在多方勢力對那兩張配方都格外關注,奈何只知道研制出配方的玩家并沒有留下任何資料和公布配方,當初他們以為是玩家在等大家找上門抬價,然而時間過去這么久,也沒見對方露面,才知道對方是真的不想讓這種藥劑出現在現實中。
如果那藥劑能夠研制出來,對華家會造成不小的沖擊。
華沐面帶微笑地看著云長淵,“是你治好錦沙的?”
治好?
事實上,華錦沙根本沒傷沒病。
只不過是體內有只蟲卵。
而且那華沐的眼神云長淵讀得懂,就好像蒼穹界那些對她身上重寶虎視眈眈又不敢出手的修士,因此云長淵很果斷地搖了搖頭。
她走到華錦沙的身邊,用手指摸了一下他被打腫了的臉頰,眉頭蹙起,本來就面癱,這時候顯得更冷,渾身上下散發出肅殺之氣。
只不過這殺氣,唯有華老爺子感覺到了。
華錦沙只覺得那溫熱滑膩的手貼在自己臉頰邊,本來火辣辣的臉忽然就不疼了,然而現在爺爺就在旁邊,被長淵這么旁若無人的摸著臉頰,他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先前只是紅腫了一邊臉,現在倒好,一張臉都紅通通的了。
華沐看到眼前的場景總覺得有些怪異。
自家孫子和這小姑娘看起來好違和,就好像男女調了個方向。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聽那小姑娘冷著臉道:“我的人你不能碰。”
打他的臉,就相當于抽我的臉!
云長淵眼神冰冷,沁出的涼意像是雪亮的刀。
華錦沙卻是有些悲憤了,他不要一直站在她背后啊。談戀愛都是這樣的嗎?為什么他似乎跟別人不一樣?
“長淵,我壓力好大!”
明天加更。斷了好一會兒的網,好晚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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