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顯然有些激動,雖然他運用的是詢問的語氣,可是明顯在他的心里已經篤定了,面前這個美麗到耀眼的女人,就是他嘴里的那個金安國際的大小姐安馨。
安馨略有些吃驚的說:“是呀,我正是,不知道老先生怎么會認識我的?”
“我在兩天前聽人說起,在本市騰空出現了一位年輕的女神醫。她什么藥都不用,僅僅靠著徒手推拿,就可以把因為半身不遂而癱瘓了有一年多的易老太爺給治好了。還有宋家的宋延輝老先生,多年來一直受到老寒腿的困擾,到了冬天他幾乎就是足不出戶,可是他在不久前,也是被這個女神醫不聲不響的給治好了。傳聞說這位女神醫就是金安國際的大小姐安馨。”
李牧激動的話音剛落,林坤卻在一邊嗤之以鼻:“什么女神醫,說不定那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她安馨正好走的狗屎運。肯定是人家老爺子已經治療多時,本來就快要好了,結果被她給搗鼓了幾下,就全變成她的功勞了。”
原來在安馨閉門修煉的時候,關于她如何徒手把易老爺子治愈的事情,已經被人給宣揚了出去,這件事很快就在本市的上流社會里引起了軒然大波。要知道越是有錢的人就越是珍惜自己的生命,可惜生老病死是每一個人必經的階段,這和一個人有沒有錢一點關系都沒有,沒有一個人可以改變這個自然規律,可是能夠心甘情愿接受這個自然規律的人也同樣是寥寥無幾,
如今突然出現這么一個逆天的人物,年紀輕輕,卻什么藥都不需要用,也不需要動用手術器械,就只花了一個晚上,讓已經被國內頂尖的心腦血管專家宣判了要坐一輩子輪椅,并且已經有八十高齡的易老爺子重新站了起來
。這件事本身就透著一種詭異。
因為安馨她本人并不是突然才在本市出現的,在本市的上流社會里,她一直就是一個比較受人關注的人物。雖然她以前受人關注的原因,基本上都是她鬧出來的。那些層出不窮,供人茶余飯后議論的笑話。可是對于她到底有些什么本事,大家的心里都還是有一本帳的。
可是在前幾個月的慈善拍賣會上,她所施展出的深厚的,讓許多書法大家都自嘆不如的書法功底時,已經讓所有自認為對她非常了解的人都大跌眼鏡,不過那件事還是可以勉強解釋的通的。
可是她現在又突然展示出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這就讓很多人都想不通了,于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很快就分成了兩派。一派的人認為安馨已經有了兩次治愈疑難雜癥的先例,還得到了兩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親自承認。那么她的本事就是貨真價實的。而這一派的人都是以前對安馨僅僅是認識而已,卻并不是很熟悉的人為主。
還有一派的人就像是林坤一樣,覺得她完全就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是走了個狗屎運而已,而這一派的人基本上都是以前就對安馨很熟悉的人為主。
安馨并不知道自己又一次成為了大家茶余飯后的議論話題。她只是聽不慣林坤那傲慢的語氣而已,于是她突然出手,快如閃電般的在林坤身上點了幾下,林坤覺得被安馨點中的那幾個部位有一股熱流灌了進去,然后很快的就消失在自己的身體里。
他有些驚疑不定的喝問道:“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腳?”
安馨卻只是冷冷一笑,她冷酷的說道:“你不是說我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嘛,我就讓你看看瞎貓的本事。”
林坤心里一驚。他忙查看自己的身體,可是除了最開始覺得有幾道熱流進入了自己的身體后,這幾道熱流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身體里。其余的他并沒有感覺到什么異樣。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林坤面對著安馨那張面無表情的俏臉時,他的心里隱隱的有了一絲不安和忌憚,讓他不自覺的收斂起了自己囂張的氣焰。
可惜的是跟著他一起囂張慣了的另外三個人
。并沒有發現林坤的異樣,他們在一旁還唯恐天下不亂的起哄道:“安馨你要有自知之明,明明知道自己是顆雞蛋,還硬要往石頭上去碰,簡直是沒有自知之明。我看你還是早點認輸。說不定坤少爺看在你那張美麗的小臉份上,會放你一馬呢。”
“就是,還比什么比呀,這明擺著輸贏早就是注定了的事,簡直就是浪費我們的時間。”
被這伙人這么七嘴八舌的一打岔,林坤又覺得自己剛才莫名其妙的不安感完全就沒有理由,安馨是誰?安馨可以說是和他們一起長大的,她到底有幾斤幾兩的本事,人家不知道,在場的這幾個人又有誰不清楚。
于是林坤又很快的拋開了縈繞在他心頭的不安感,他故意對李牧說道:“李老板,你別聽風就是雨,小心被人家給騙了還不知道。還女神醫呢,我呸,女神經還差不多。她,我還不清楚,我們可基本上是一起長大的,她就是一個倒追人還沒有人要的主。這次又傳出個什么女神醫的噱頭來,我看她純粹就是在嘩眾取寵,想要借此出名,所以才搞出來的花樣而已。”
李牧本來對安馨的事情并不太了解,他所知道的,也全部都是道聽途說而已,本來他還欣喜萬分,可是他今天一見到安馨本人,竟然會這么年輕,再加上現在被林坤這么一抹黑,他的心里也有些猶疑不定起來。
安馨卻是不急不躁,她沒有理會林坤如瘋狗般的狂嘯,也沒有理會李牧臉上的猶疑不定,只是輕飄飄的拋下了一句:“公道自在人心,我的本事不需要你來認可。可是也由不得你來否定,你放心,會有你親口承認的時候。”
說完她也不再理會這些人,自己在這件鋪子里慢慢的看了起來,因為在她內力掃過之后,發現在這件鋪子里有幾處地方都感到了有靈力的涌動,雖然她暫時感覺到靈力涌動最強的玫瑰紫釉葵花花盆,已經擺在了林坤的面前,可是她還是不死心,想要找找有沒有落網之魚。
林坤見安馨不再理會他,自顧自得在鋪子里逛了起來。他也不再多嘴,只是冷哼了一聲,坐在那里開始暗中惡狠狠地對自己發誓,等安馨輸了以后,一定要她顏面掃地,看她到時候憑什么還這么趾氣高揚。
就在安馨和林坤在言語上又起了沖突時,安向宇卻在店門口心急的拿出,安馨費了一番心思才購買到的那幾張花格,仔仔細細的看著。可是任他把眼睛都瞪花了,都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在他的眼里還是幾張殘舊不堪的破木頭框子而已。除了感覺特別沉以外,他還真沒有看出來,這幾張破木頭框子有什么值錢的地方,他只得又悻悻的把那幾張花架給塞回了袋子里
安向宇進了“清心齋”里,見林坤幾個人正坐在店子一角的沙方里聊天,見他進來,有兩個人向他撇了一眼,卻立刻就把視線給轉開了,就當他如空氣般的透明。
雖然這樣被人明晃晃的無視,安向宇卻非常的無所謂。他和這幫人的關系本來就只是一般,平時全靠著易千帆的周旋,才勉強和他們玩在了一起,可是由于他的家世和這些人比起來,終究還是差了些,所以平時也沒少受這些人的冷嘲熱諷。今天就算是為了安馨和他們翻了臉,他也并不覺得有什么可惜的。
安向宇同樣也沒有理會那群人,他直奔到安馨的身邊,大剌剌的問道:“姐,怎么樣?有看中什么東西沒有?”
安馨皺著眉,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什么收獲。”
安向宇卻無所謂的說道:“沒關系,我們反正已經買到一樣東西了,你把它說的這么好,說不定,靠著它我們也能贏呢。”
安馨卻暗暗嘆了一口氣,雖然這幾張花格子可以稱得上是精品,可是林坤手里的玫瑰紫釉葵花花盆同樣也不弱,兩樣東西的價值應該都是在伯仲之間,想要有壓倒性的,沒有一點異議的勝利,光靠著這幾張花格,卻是不夠的。
她一直就在暗暗的留意另外幾樣同樣也蘊含著靈力的物件,一件是一個明朝宣德時期的纏枝蓮紋碗,碗內壁通施藍色的琺瑯釉,外壁施白色琺瑯釉,以s形串聯起六朵紅,黃,墨綠色纏枝蓮花,紋飾絢爛富麗。
還有一件是一個青花壓手杯,這只杯子胎體潔白,釉面瑩潤,杯口微微外撇,口以下內收,形狀像一只小碗。杯的外部畫著八朵纏枝蓮花,口沿下畫著一圈梅花,杯足處裝飾著卷曲的花枝紋。杯口內有青花雙線,杯底處畫了一朵五瓣花,花心內寫有“永樂年制”四個篆書字。整只杯子上的青花圖案色彩青翠,鮮艷奪目。
這兩樣均是明朝流傳下來的珍貴物件,同樣也是價值不菲的珍品,它們不同以那些放在博古柜上的西貝貨,它們都是被珍而重之的分別鎖在兩個透明的展示柜里,以彰顯它們的身價不菲。旁邊還有一個展示柜卻是空空如也,看樣子,那個玫瑰紫釉葵花花盆原先就是被安放在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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