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早讀課加四節課,王箏上得很認真,時間很快過去。中午王箏要回家吃飯,只有一個小時休息時間,她基本上是跑著回家,再跑著到學樣。
因為要省錢,所以不在學校吃,學校這時候的飯是自己拿米到學校換糧票,菜需要花錢買的,所以王箏一直回家吃中飯。
吃好飯,王箏到了教室,剛坐下幾分鐘,上課鈴便響了,體育課。王箏最喜歡這個課,因為這個體育老師上課的習慣,先圍著操場跑一圈,便解散自由活動了。
王箏走向操場,排好隊。只聽到體育老師說:“今兒不跑了,你們也初三了,以后每周兩節體育課,咱們先訓練中考時要考的項目十分鐘,完了后你們就自由活動,該復習復習去,該干嘛干嘛去。”
是了,王箏記得體育還有幾十分的中考分呢,于是便認真的跟著訓練跳遠之類的項目。
具體是幾十分,王箏一點兒記不得,只記得前世她的體育就得了二十分。
十五分鐘左右,班上同學便陸續跟著進了教室。
王箏坐在位置上,拿出高中的英語書,先過了一遍,自我感覺倒是良好,都能記得這些單詞。
王箏想了下,應該跟前世她自考商務英語有關外,還與她做了馬成功后,馬成功偶爾出國會帶上她,為了面子,他出錢,讓她去專門的英語培訓機構培訓有關,至少那一年半的培訓后,她完全可以和老外自由溝通的。
單詞能記住,那就背課文吧。
劉文波也從到了位置上,拿出語文書亂翻一通,亂搗騰了一下,也不看,坐在椅子上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文哥,看你多幸福,哥兒幾個全是素一桌,你倒好,還有個女同桌!從上初中開始,哥們兒可就從來沒和女生坐一桌的了,感覺如何?”說話的是張忠,語氣中透著股惡趣味。
名字倒是取得人模狗樣的,可是那性子簡直跟混混沒兩樣。人長得也不錯,一米七不到,但作為發育晚的男生而言,算是不錯了,頭發梳得是那時最流行的郭富城的發型,三七分,看樣子還特地在理發店吹了型的。
王箏撫著耳朵背書,壓根沒聽到,也不想聽到,這些人,關她什么事?這世的任務艱巨著呢。
劉文波瞇了瞇眼睛,輕笑了聲:“要不我跟班主任講下,你來這里坐?”
張忠知道,既然劉文波這樣說了,他就能干出這事兒來,他可聽他爸說了,這小子可是校長領來的,少惹的好。
再說,他才不愿意跟那死丫頭同桌?別看那丫頭平時不聲不響的,性子可不是軟的。他可記得清楚,這初一的時候,王箏就給過一男同學巴掌,初二的時候,因為男同學要抄她作業,她隔著窗戶就把人家書包給人扔了出去。
事后,老師還批評被打的和被扔書包的同學,張忠也不是怕王箏,就是覺得她邪門得很,能少惹就少惹,今天不過也過來開劉文波玩笑的:“不要!”拒絕的很干脆。
劉文波才來半年,自然不知道這些發生過的事情,覺得張忠這表現倒是挺讓他好奇的,他對張忠的了解,這小子敢去偷人家農戶的狗烤來吃,敢去和同學打群架,怎么會怕這么個小丫頭,雖然好奇,但也沒有問出來。
“不要,你說個P啊,沒事去背書寫字,別到時候你爹媽又提著東西去看望班主任,回家就給你一頓,竹鞭子炒肉!”
每次張忠犯錯或者考試不及格后,他老爸總是要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去班主任那里認錯,被訓了一頓后,回家就會暴揍他一次。
一想到這里,張忠抖了兩抖,還是看會兒書吧,老頭子說過,如果考不上高中,他也不揍他了,直接扔工地上當小工去。
工地上當小工,開什么國際玩笑,那不就是每天搬磚頭水泥和沙石的事情?不行,絕對不行,哪怕是考個差一點的高中,也不能考不上,要不這回肯定被發配的。
張忠訕訕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心不甘情不愿地翻著書,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進去那手里翻來翻去的書。
劉文波瞟了一眼同桌,看人家就是撫著耳朵,閉著眼睛,嘴里冒著單詞,根本沒把二人的對話放在耳里。再看著她手下的英語書,眼光一閃,那根本不是初三的,再仔細看一下,高中英語書,劉文波詫異了。
這丫頭背書背到高中課本去了,看樣子還挺認真的,她想干嘛?
劉文波來到這個小鎮已經大半年了,這是第一次對一個人好奇。
要怎么說這個劉同學呢,好奇心也太重,這就注定了,他會越來越好奇,因著王箏同學要做的事情,可不都是他這年齡不該做的。
王箏依然每天早早起床,上學,放學,幫家里做家務活,轉眼周四了,回家做完家務,煮好飯后,王箏和鄭水蓉一起吃飯:“媽,我們家那一畝多的谷子啥時候收啊?”
鄭水蓉頭也沒抬,感覺這孩子手藝是越來越不錯了,菜燒得真是好吃,不僅味道好,還有賣像:“還有五分地還有點青,等再過幾天。”
“媽,有個事兒,我想跟你說下。”王箏輕聲說著。
鄭水蓉抬頭,看著自家閨女,不知道她想什么,便直接問了:“你說。”
“媽,你現在賣菜,一天也能賺個一二十,多的時候三四十了,有沒有想過,把谷子包給人收,我今天聽同學說,一些個農村里勞力多的,包收稻子,一畝地三十五元包清。”王箏一邊吃一邊說。
“三十五元,老娘不如自己的去收呢。”鄭水蓉很心疼錢,一天賺二十元,不如自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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